耳邊傳來護衛的聲音:“公主出行,行人避讓!”
接着便是民衆們嘈雜的聲音,感覺那一雙雙眼睛都衝她看來了,基本上都是帶着好奇和探究的,也有帶着畏懼的,那是被奴役了太久,對皇室有天生的服從感的人,而行人也因爲這句話都紛紛避讓。
這一刻還真有些恍惚,她從一個不起眼默默奮鬥的女孩,到被男友戲耍的可悲女人,竟然一朝變成了高高在上的公主,坐在這樣的攆轎中,享受着榮華富貴,住在那輝煌的宮殿中,現在還被衆人所矚目着。
然而隨着時間流逝,就覺得好慢啊?看看外面已經升到正午的日頭,她走的時候也就上午十點多吧,現在都快十一點多了,看向身邊的奶孃問道:“還有多長時間就到了?”
奶孃走出了簾子,看着護衛問了句,便進來告訴溫惠,說道:“五公主,還需要一個時辰吧。”
她都快忍不住爆粗口了,一個時辰那就是兩小時,去了就是快一點多了吧,直接可以用午膳了?不對啊!那自己外公每天都還上早朝呢,這路一走就是將近兩個時辰,四個小時,那還不遲到了?皺眉問道:“那我外公每天怎麼上早朝啊?”
“元帥是騎馬去的,速度當然是快了。”奶孃在一邊回答道,她本來就是元帥府出去的,所以對這些特別瞭解。
也對!騎馬本就快,她這轎子這麼大,走起來自然是慢了許多的,以後不爲了顯擺的時候還是別坐着轎子了。
正想着
,耳邊傳來了突兀的聲音:“五公主,求您給小的做主!再遲小的的女兒就沒命了。”
“什麼人?竟然敢如此大膽?驚擾到公主是你能負責的嘛?”
順着聲音向外看去,那漢子的穿着粗布麻衣,身形彪悍,皮膚黝黑,一眼便斷定這人常年在外行走,長相也偏老實。
而自己那侍衛怎麼看都是仗勢欺人的主啊,滿臉囂張。
“停!”提高嗓音說道,只是一個字的命令,攆轎便停下來了。
奶孃看向溫惠說道:“公主,我們還急着去元帥府呢,擋路的人讓侍衛趕開就是了。”
開什麼玩笑,難道要讓她在民衆心中留下個坐視不理、冷血無情的印象?要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這遇到事情總還是要管的,站起身向外走去。
奶孃連忙拿起帷帽,說道:“公主,您帶上帷帽。”
這帷帽很大,拖下來的水藍色輕紗都快到她腳邊了,這女子是不能在衆人面前露面的,尤其是她這種身份的人,無奈將帷帽戴好,然後擡步向外走去。
衆人只看到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通身華貴的氣息,走出了帷幔,想看清她的容貌,是怎麼都看不清的,不過卻憑空增加了一種朦朧的美。
侍衛見溫惠出來,便上前行禮:“小的參見公主。”
那不遠處的壯漢直接說道:“公主,求您了,您救救小女!這都七天了,我也去過衙門,可是衙門的人收了那張三的錢,根本不管,如果有辦
法,我是斷然不敢阻攔公主的。”
“那張三把你女兒怎麼了?你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衙門收了張三的錢?還有你是誰?”溫惠語氣平靜的問道,聲音帶着些許這個年紀的稚嫩和清脆,聽起來格外的好聽。
聽到這個八歲小孩的詢問,孫明明顯愣了一下,她本是想讓這位公主去告訴元帥府的,這大家都傳開了,這公主今日出宮就是爲了去看元帥的。
然而呆愣之後還是老實回答道:“小民孫明,那張三將我女兒搶入了他府中,衙門的王大人,本來就是貪官,平時就壓榨百姓,完全就是和那張三一個鼻孔出氣的。”
其實周國的官員排列她是初步瞭解過的,這衙門是每個地方都有設立的,就算是這周國的都城也還是有衙門的,管理這百姓之間的大小事情,而這衙門又歸刑部管轄,說道:“這不能你說他是貪官,他就是貪官啊,那張三又爲什麼將你女兒搶走?”
“那王大人是刑部尚書的小舅子,完全就是仗着刑部尚書的勢力,魚肉百姓,草菅人命,小民是親耳聽那張三跟我說的!他搶走我女兒完全就是看中了我女兒的容貌,求公主將我女兒給救出來,再遲可就沒命了。”孫明說着還磕了一頭。
這種沒證據的事情是不好管的,可是這麼多人看着是不能掉頭就走的,若真像他說的那衙門的大人是個魚肉百姓的,那她除了他還當真是在百姓中有了個好名聲呢,說道:“你可知污衊朝廷命官是何罪?這話想好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