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惠否定了,纔算是壓制住了自己的怒氣,率先解釋道:“我沒跟蹤你,只是決定今晚回吳國,剛剛好路過那偏樹林。”
“看到你的暗衛也在那,我就只是想看看你在裡面做什麼。”吳孝賢解釋道。
溫惠相信了嗎?顯然還是抱着懷疑態度的,然而卻也不會表現出來。
“溫淑給他下了藥,我帶他去那只是泡冷水解藥效的,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你沒看我衣冠整潔嗎?”溫惠也算是給出了一個解釋。
“你那裡衣冠整齊了?明明就全身都是水。”吳孝賢看着溫惠說道,算是氣消一半了,只要沒發生什麼就好。
“他根本就浮不出水面,我只能是在水中扶着他,纔會渾身都是水的。”溫惠回答道。
“他就是裝的,就算那樣,你們也抱在一起了,這種事情,你找個女人給他不就好了。”吳孝賢看向溫惠說道,語氣裡面又帶了幾分怒意。
很明顯對於溫惠抱着別人這件事情,他還是很芥蒂的。
溫惠簡直就是有一種解釋不清的感覺,看向吳孝賢,問道:“吳孝賢,你這是吃味了嗎?莫非你喜歡我?”
沒想到溫惠突然就將話題轉到這個上面來了,眼神躲向別處,反問道:“你說呢?”
那樣的一個暴君也會去喜歡上別人嘛?溫惠還是保持着懷疑的,可如今絕對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
而是平復下吳孝賢的怒火,上前,伸手捧住吳孝賢的臉頰。
這個男人五官跟刀削般精緻,可是卻不給人冷硬的感覺,仔細看,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不賴,親一個,她也不算吃虧。
吳孝賢則是看着近在咫尺的溫惠,她的手有些微涼,就那麼捧着他的臉,卻是讓他感覺到臉越來越熱。
然後她就那樣慢慢靠近過來,心臟處劇烈的跳動着,幾乎是要跳出來了。
他好像意識到溫惠要做什麼了,這樣也就更加緊張了,因爲從來沒有人,吻過他。
唯一一次還是母妃吻他的額頭,告訴他在異國他鄉一定要忍,收斂所有鋒芒,有朝一日,替她報仇。
溫惠就這樣吻上了了吳孝賢,他的脣很軟,他的身上有一種龍延香的味道。
這個暴君應該是第一次和人接吻吧?
要不然怎麼會緊張的連個迴應都不會?
既然這樣,那她也就淺嘗即止了,伸手搭在 吳孝賢的肩膀上,嘴角揚起一抹絕美的笑意,說道:“別亂吃味,好好在吳國等本王去娶你。”
“惠惠兒,你也喜歡我嗎?”吳孝賢看着溫惠問道。
感情最忌諱的就是欺騙了,面有難色的看向別處,然後笑道:“我會試着去愛你,可能不能愛上,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他很清楚剛剛的吻,就是溫惠不想過多的去說那件事情的一種補償,然而就算是那樣,他也覺得是甜蜜的。
如今溫惠的實話實說,也讓他覺得安心,伸手抱住溫惠,說道:“只要給我一個機會就可以,我會讓你喜歡上我的。”
雖然是個暴君,可感情方便,好似真的沒什麼經驗,單純的像個孩子。
可這是表面?還是真的如此?
經歷過前世的事情,她真的很難去相信什麼人了,恐怕就是將真心挖出來放在眼前,她都很難去相信。
她知道這是
不對的,這世間不是所有人都是那個渣男,可是她沒有分辨好壞的能力,又或者她根本不相信自己分辨好壞的能力。
所以就都選擇了不相信。
這種不相信對於接近她的人,都是一種不公平,笑道:“那可能很難,愛對於我這種人來說,本就是一件極爲奢侈的事情。”
“惠兒,你爲何會這般悲觀?不應該是敢愛敢恨的嗎?”吳孝賢有些不解的看着溫惠。
以他所瞭解的溫惠來說,她做事果斷剛毅,用人不疑,那麼感情方面也該是這樣的啊,敢愛敢恨,不該那麼悲觀和小心翼翼。
“讓你失望了,愛和恨這種極端的兩種感情,我不想享受,不會愛便不會恨,便可以維持自己的冷靜,這兩種感情,都不是一個上位者該有的感情。”溫惠回答道。
吳孝賢看着眼前的人,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沒想到惠兒你在感情的方面這麼膽小啊,人就活那麼一次,當然要有一次愛的無怨無悔了。”
她愛過,卻是以血腥結束,或許只有那樣的血腥才能洗去的她的怨、她的悔了。
“勇敢的付出或許並不一定會得到同等的回報。”溫惠看向吳孝賢說道。
吳孝賢點頭說道:“是啊,尤其是對你付出,我都將我的全部拱手送到你面前了,你卻不肯嫁給我,讓我受衆人的指指點點。”
“呵呵。”溫惠笑了,看向吳孝賢問道:“怎麼?你還在乎別人的指指點點?”
“當然,好歹我也是一國之君好不好?”吳孝賢問道。
溫惠伸手捏了一把吳孝賢的臉,說道:“好,一國之君,等本王去娶你吧,先走了。”
看着溫惠用輕功離開的背影,這才注意到溫惠的衣服,竟然是男裝,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說道:“注意安全。”
“好。”溫惠擺擺手說道。
吳孝賢完全就跟剛剛戀愛的小孩子似得,伸手覆在了自己的脣上,剛剛那種感覺真的很美妙。
滿臉笑意的,在想着剛剛的事情。
可轉頭看到那片樹林的時候,又有一股無名火冒出來,他倒要看看這個百里決是個什麼角色,敢和他搶人。
此時的百里決也算是恢復過來了,穿起了衣服,也用內力將衣服給弄乾了,恢復了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向外走去。
然後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吳孝賢,不自覺的蹙眉。
吳孝賢停下腳步來,上下打量着吳孝賢,說道:“就你,還妄想和朕搶人?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什麼身份,不做好你的下屬,還敢在惠兒面前出什麼幺蛾子?”
躲在暗處的暗衛,算是鬆口氣,看來自己家王爺弄好這位祖宗了,現在他就是過來挖苦百里決撒氣的,沒想殺百里決。
那樣他們自然也不會出去,故意激怒吳孝賢了。
百里決看着眼前的吳孝賢,毫不示弱的還口道:“你就是那個將整個國家送到王爺手上,死皮賴臉的纏着王爺的人?”
暗衛都替百里決捏把漢啊,感覺分分鐘鍾那位暴君就能殺了百里決,兩人已經準備好做肉墊了。
誰知道吳孝賢卻是開懷笑了起來,說道:“是啊,朕有那個本錢讓惠兒和本王成親,你有嗎?”
“那又怎麼樣?惠兒的心裡根本沒有你。”百里決看着吳孝賢說道,他知道溫惠的心裡面根
本沒有愛情,只有權勢。
“誰告訴你說沒有的?惠兒剛剛說了,會試着愛我,會接受我,而且還親了我一下。”吳孝賢就像是個幼稚的孩子炫耀一般。
百里決莫名覺得心痛,可是卻也沒有表現出來,說道:“那又如何?我們之間親密多了。”
“少在這挑撥離間了,就你脫‘光’了往惠兒身邊送,惠兒的衣服可沒有亂,頂多就是沾到水了而已。”吳孝賢回答道,竟然也沒被百里決的話給激怒。
百里決笑着說道:“是王爺脫的,不是我自己脫的。”
“那是你不要臉,假裝中什麼藥,不要以爲是個有功勞的手下,就可以爬上主子的牀,有朕在,惠兒還看不上你這種……”吳孝賢的話中滿是嘲諷,說着還上下打量着百里決,眼神之中滿是鄙夷。
最後評價道:“要相貌沒相貌,要身材沒身材,要學識沒學識,要武功沒武功,要身份沒身份的窮書生。”
說完便是冷哼一聲,高傲的用輕功離開。
“幼!稚!”百里決不悅的吐出兩個字,也用輕功離開了。
腦子裡面倒是沒有多在乎吳孝賢的話,因爲他從一開始就知道溫惠不可能是屬於她的,她能夠對自己好一點,就心滿意足了。
所以他現在還是很心滿意足的,想起在湖中的事情,臉上便是一片緋紅 。
溫惠回到元帥府,便是睡覺了。
儘管窗邊停着一隻信鴿,她知道肯定是慕容杉給的信,拿下來一看只有莊子兩個字。
可今晚實在是不想在勞累了,只想睡覺了,所以直接躺牀上睡覺去了。
反正慕容杉找她估計也就是問都城裡面的那些傳言是否屬實了。
所以現在睡覺要緊,明日再去找他吧。
然而慕容杉卻是那樣坐等了一夜,手中的琴音都爲斷過,談的都是溫惠曾經給他彈唱過 的曲子。
一雙乾淨的眸子卻是在看天空,因爲每一次溫惠都是用輕功從天而降的,根本不管什麼莊子的門。
可是整整一夜過去,她都沒有出現。
難道傳言是真的?她被迫成親了?
想到此就覺得心中陣痛。
溫惠早上醒來,換了身便裝,這服裝算是她畫出來,曾美玲和武玲兒沒事的時候,做出來的。
這衣服有古代女子衣裙飄飄的感覺,可是卻更加方便行動了,袖子沒那麼寬,裡面也是穿褲子的。
腰間自然是被腰帶繫着的,顯得整個身材都凹凸有致的。
嫵媚風情中不失清爽乾淨利落,將兩種不同的風格,拿捏的剛剛好。
曾美玲在看到圖紙的時候就是讚不絕口的,然後就說要拿去給曾家,讓他們做出來,溫惠當然也是同意的。
溫惠換上衣服,便去和武玲兒、曾美玲吃早飯了。
用過早膳纔去的那莊子裡面。
然後就看到慕容杉一人坐在梨樹下,彈着琴,梨花落在他的衣襬,琴上,給人一種歲月靜好的寧靜感。
慕容杉看着那緩緩落下的身影,心中鬆口氣,她來了,她沒有不告而別,看來昨晚上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給耽擱了。
溫惠落下之後,就看到了慕容杉那手指處的血跡,證明他彈了很久,將手都給弄破了,微微皺眉,走上前去,說道:“手都破了,你還彈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