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弓箭,這是她清點國庫的時候發現的,曾經這是端木家送給周帝的壽辰禮物,她看到這把弓箭的時候,就覺得應該給武修。
然而那個時候這把弓被周帝十分寶貝的珍藏起來,而她也不能爲了一把弓而去和周帝敵對,再後來,她便是忘記了這件事情。
今日再見這把弓,纔想起了曾經的想法,如今弓已經到了她手中,自然是要給武修的。
如今的王府,曾經的趙國皇宮,成了現在溫惠所居住的皇宮,改名爲鳳宮,她也成爲了惠鳳帝,國號爲惠。
只是這些變了,其他的並沒有多少變化,那幾位還是住在院子裡面的。
溫惠來到武修所在的院子裡面,武修一人坐在院中,身邊就只是有一頭狼,他好似是在和狼玩。
頗爲無奈的嘆口氣,這武修就算是離開了森林,也很難去和人接觸,或許對他來說,和狼在一起更自在一些吧。
武修沒想到溫惠會來找他,因爲溫惠已經很久沒有找過他了,頗爲詫異的看着溫惠。
她笑的依舊很溫和,沒有那份嚴肅時候的她,總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感覺,而她手中拿着的是弓嗎?
溫惠倒是沒想到武修看到她來,會是這種表情,微微蹙眉,然後問道:“這是什麼表情?不認識我了?”
“沒有,只是沒想到你會來這。”武修回答道,完全是想什麼就直接說什麼,從不會隱藏心思。
仔細想想,她確實許久都沒有來過武修這裡了,坐在了武修的對面,看向武修腳邊的狼,說道:“你還是老樣子,喜歡和狼玩,不喜歡和人接觸。”
武修並未說話,而是伸手摸了摸旁邊狼的腦袋。
溫惠將手中的弓,遞給了武修,說道:“送給你的。”
武修看着遞到眼前的弓,眸中劃過一抹詫異,隨後便是笑了起來,伸手接過弓,說道:“謝謝。”
“和我還這麼客氣?不試試?”溫惠笑着問道,能夠看到武修罕見的笑容,其實還是很開心的。
武修並未用箭,而是直接用內力的,果然內力成爲了箭的形狀,直接射出去,紮紮實實的紮在了樹幹上。
可以說這武器天生就是爲了武修發明的,武修就是他真正的主子。
轉身看向溫惠,那女子的笑容和記憶中小女孩的笑容重合,其實她也並未變,她還是那個她,只是長大了。
“惠兒,你笑起來,很好看,以後要多笑,嚴肅着一張臉的時候,很嚇人。”武修笑着說道。
嚇人?溫惠笑容更深,估計也就武修敢這麼說她了吧,雙手一攤,說道:“你硬要說我這麼一個美人嚇人,我能有什麼辦法?”
武修也被溫惠給逗笑了,將弓收了起來,重新坐到位置上,笑道:“是我說錯了。”
溫惠伸手摸摸狼的後背,這狼可真漂亮啊,揚起一抹笑容。
兩人之間並沒有說多少的話,不過是喝茶,靜坐而已,大部分的時間都是溫惠說話的,武修是真的盡力說話了。
送完弓,出來的路上,就看到百里決,這方向,看着就是去武修院子的啊,來找自己?
百里決看到迎面而來的溫惠,心中還是挺詫異的,沒想到溫惠會從武修的院子出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百里決十分有禮的說道。
溫惠微微頷首,看着眼前之人,他那淡雅如菊的氣質,最是讓人舒服,微微一笑說道:“不必多禮,找我有什麼事嗎?”
不解的看向溫惠,找她?
看到百里決不解的看她,她也覺得奇怪,難道自己的話很深奧嗎?不會啊,就普通一句話啊,百里決的智商還不至於聽不懂啊。
“微臣是來找武修公子的。”百里決回答道。
是她自作多情了,本以爲是來找她的,沒想到是去找武修的,也對,這是武修門口的小路,他不找武修找誰啊?
糗大了,臉微微一紅,可卻還是十分沉得住的問道:“好好的,你去找他做什麼?”
百里決自然看出來了,嘴角揚起一抹笑來,溫惠臉紅的樣子,很可愛,說道:“覺得無聊,便來找同是無聊的人了。”
笑了?百里決這絕對是笑了她的自作多情,她也覺得有些好笑,所以也便笑起來了,說道:“你這是笑話我?”
“怎會?只是開心皇上不嫌百里煩,想讓百里去找而已。”百里決揚起一抹笑容說道。
她是多久沒有和百里決這般輕鬆的說過話了,他們見面總是公事公辦的,死板了很多很多,笑道:“恩,沒事也可以來找我。”
“那皇上如今是要去哪裡?”百里決問道。
溫惠雙手一攤,說道:“去看奏摺,有興趣就一起啊。”
“好。”百里決回答道。
很輕鬆的討論着各地送上來的摺子,溫惠只需要批閱就可以了,身邊有個百里決討論,倒也是輕鬆了不少。
紙廠的成立,到紙的流行,完全成就了一場文化革命,人人寫字作畫都用紙。
而白素新研究出來的印刷術,更是推進了文化的發展,印刷廠的成立,讓很多很多的人又了書可以看,更有利於文化的傳播。
不管是農業,還是工業,都在飛速的發展着,科研部可以說成爲了重點發展的部門,她開始去提出她的想法,例如最古來的照相機,還有電的可用性。
而年關就在這樣的忙碌之中來臨,溫惠看着飄灑而下的雪,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說道:“瑞雪兆豐年。”
“希望如此。”吳孝賢笑道,然後伸手摟住溫惠的腰,和溫惠一同光看窗外的銀裝素裹。
對於吳孝賢的親密接觸,溫惠可以說已經很習慣了,這些日子她都十分忙,不過休息的時候還是會回寢宮的。
像是今日這般輕鬆的時間,真的不多。
“皇上,科研部部長求見。”一紅羅剎說道。
“去書房。”溫惠回答道,然後向外走去,手卻被人拉住了。
轉身看向吳孝賢,說道:“這是正事。”
“我知道。”吳孝賢回答道,然後用內力隔空取來了披風,披在溫惠的身上,將溫惠包裹了嚴嚴實實,說道:“外面冷。”
“我一習武之人,還會怕冷麼?”溫惠頗爲好笑的說道,然後大步向外而去。
來到書房,溫惠看到吳孝賢手中拿着的東西時,便知道這是照相機了,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說道:“看來是成功了。”
“恩,很神奇,不知惠兒你是如何想到這種東西的。”端木謙笑着說道,然後說道:“我先給你拍一張。”
“好。”溫惠笑着回
答道。
端木謙看着鏡頭之中完全倒立過來的溫惠,嘴角揚起一抹笑容,然後咔嚓給溫惠照下來,說道:“我去洗照片。”
端木謙看着這種硬紙上的照片,嘴角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這完完全全就是溫惠的樣子。
沒有想到溫惠竟然會提出這般神奇的東西,他研究了很長時間才研究出來的,只是這東西有什麼用呢?這照片,畫師也能畫出一模一樣 的啊。
不過溫惠要的,那他肯定是會努力做出來的。
溫惠看着端木謙洗出來的照片,揚起一抹滿意的笑容,素白的這造紙術是越來越好,這紙質真不錯,笑道:“不錯,你弄三百臺這樣的照相機。”
“要那麼多做什麼?”端木謙微微蹙眉,本以爲溫惠是覺得一時好玩,纔有的想法,沒想到溫惠竟然是要大肆的做這種東西了。
“當然是給每個人都拍照了,然後將照片弄在身份證裡面,那樣辨識度纔會更高。”溫惠 看向端木謙說道。
端木謙煥然大悟,原來不是什麼一時興起的研究,而是有大用途的,也對,溫惠腦子裡想的哪件不是大事?
“如何?大約多長時間能做出來?而且你需要培養出一批會拍照的人,然後去各地拍照做檔案。”溫惠看向端木謙說道。
“我儘快,不過也應該要在這個年過去了吧。”端木謙回答道。
溫惠微微頷首,笑道:“既然是身份證改革 ,那就放到明年吧,你又有的忙了。”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紅羅剎的聲音:“皇上,三十六團團長求見。”
曾四郎?他來找自己做什麼?應該不會是軍營之中的事情,畢竟軍營之中的事情,他們完全可以去找武烈的啊。
“宣。”溫惠一擺手說道,然後看向了端木謙。
端木謙自然是明白溫惠的意思,說道:“我也沒什麼事情了,先走了。”
曾四郎進來之後,就直接跪下了地上,行禮道:“卑職拜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句話真的是自從做了皇上,就天天聽到啊,他們說不膩,她都聽膩了。
“平身。”溫惠回答道,然後看向曾四郎,問道:“看四表哥臉色並不是太好,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卑職想求皇上賜婚。”曾四郎回答道。
溫惠眸中劃過一抹詫異,沒想到那麼個只知道習武,代表打仗的木頭,竟然會提出這種要求,問道:“誰家的小姐?姨婆可知道了?”
“是威遠侯府的大小姐。”曾四郎看向溫惠說道。
她記得那大小姐好像確實是被她送去了軍營之中的,主要是她自己想去的,說道:“那威遠侯府的大小姐是個什麼意思?”
“我們是兩情相悅,可奶奶她不想讓我娶個 來路不明的女子,而她的身份是永遠不可能恢復的了,我該怎麼辦?”曾四郎看向溫惠問道。
溫惠倒也不意外,畢竟誰都接受不了個來歷不明的人做孫媳婦,而決千花的身份也確確實實迴歸不了了。
因爲決千花已經嫁入宮中,成爲先帝的妃子,如今是成爲順祥貴妃,在原先的周國後宮裡面,生活着呢,哪裡是入了軍營的決千花。
決千花的身份一旦透露出去,那便是欺君之罪啊,而且還是欺得先帝,那真的是滿門抄斬的罪過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