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四國醫善堂蓋起來的錢她是不願意出的,雖然有錢,可是要同時蓋起客居,建立起傭兵工會,銀行的銀子也就剛剛夠週轉了,若是在弄,怕會在週轉上出問題。
想想兵器閣和五子樓賺上來的銀,那也是日進斗金,用來弄莊子和糧食雖然綽綽有餘,可是銀子還是有剩下的好啊。
溫淑感覺很氣,然而卻還是笑着說道:“那皇姐可能時常和皇妹在一起玩了。”
“是啊。”溫惠只是淡淡的回答道,語氣裡面多了幾分淡漠。
溫淑恨的要死,他們同爲公主,而自己卻要來討好她!然而還是極力忍着,笑着說道:“妹妹一門心思都沉靜在醫書裡面了,不知道妹妹喜歡什麼?”
乾脆不回答了,她喜歡什麼?喜歡當皇上,天下霸主,問問那些現代人穿越了最想當什麼?肯定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會說當皇上。
剛好她就是那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她沒穿越到皇帝身上,還不能爭取當皇上嗎?
然而這些能跟你說嘛?溫惠那是直接選擇了沉默,很不給面子的。
溫淑是氣的咬牙切齒,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問道:“五皇妹怎麼不說話?”
“看才藝吧。”溫惠笑着說道,然後看向了那臺上跳舞的人,身輕如燕,身材婀娜,容貌清秀,是個上好的玩物,想來已經十五歲了。
因爲十五歲以下的都是帶着帷帽的,十五歲以上的人才可以不用帶的,因爲及笄了該嫁人了,自然是要吸引眼球的,然後找個人嫁了。
及笄禮那天,會有德高望重的人將帷帽摘下,然後換上簪子,嫁人之後要不要帶面紗,就顯得沒那麼嚴格了。
“那是右相府的庶女。”溫惠回答道。
溫惠倒也不意外,既然是用來聯姻的工具,自然是要好生教養着的,微微頷首不在說話。
各個大家閨秀全來獻藝,可以說十分少見的場面,可是那些大家閨秀學習琴棋書畫,就是爲了這樣的場合展露頭角,然後找個如意郎君的。
今年可沒哪個不長眼的來點名她了,所以她至始至終都是安靜的看着,好似對於衆人的表演很有興趣的樣子,其實腦子裡面早就在想其他了。
幾位皇子還是挺想來搭話的,可是看溫惠那樣,就都先去找元帥說話了。
然而終究還是逃不過的,三皇子那帶着笑意的傳來:“五皇妹竟然看的如此認真?”
看向那依舊溫和的三皇兄,語氣平靜的回答道:“若不認真,豈不辜負他們精心準備?三皇兄覺得無趣?”
“看過溫惠彈琴唱歌,其他也不過是爾爾了。”三皇子笑着說道。
“三皇兄當真是會女孩子開心。”溫惠笑道。
溫淑連忙笑道:“皇妹絕世容貌,見過的人,哪裡還能將其他女子看在眼中?皇妹的歌聲如今都在皇姐耳邊呢。”
“是啊,也不知何時能夠在聽皇妹彈唱一曲呢。”二皇子也跟隨着附和。
“二皇嫂的琴技也不差,皇兄還愁聽不到好的曲子?”溫惠笑着說道,然後看向了一邊的柳盈盈,那完全就是打臉啊。
柳盈盈果然臉色黑了一下,然而很快掩去,一臉笑意盈盈的說道:“皇妹就能說笑,皇嫂的琴技哪裡能比的上皇妹呢?”
“就是,就是。”溫淑是毫不客氣
的接話,然後滿臉笑意的說道:“不若妹妹彈琴,姐姐來舞一曲如何?”
想讓自己爲陪襯?不覺得太自信了嗎?然而她沒那性質,笑道:“讓皇嫂爲皇姐伴奏吧。”
“皇妹,你整日在那醫藥山,大家都在說你只知道醫書,不會閨閣女子的琴棋書畫了,正好趁着這個機會,讓他們想起來,你的琴技是多麼厲害。”溫淑說着竟然是要去拉溫惠的胳膊。
溫惠直接伸手躲開,淡淡說道:“皇姐,這麼多人看着呢,不適合打打鬧鬧的,更何況我身爲公主,是誰敢如此議論呢?”
淡淡的反問和疏離的態度,讓溫淑一驚,難道她知道了?隨後便黑下臉來,那張僞善的麪皮,是怎麼都掛不住了。
“恩,這纔是我所認識的皇姐呢。”溫惠笑着點頭道。
“皇妹,聽聞你這次在路上遭遇了劫匪?那羣刁民簡直大膽!”四皇子直接轉移了話題,爲自己妹妹解開尷尬。
溫惠淡淡一笑說道:“已經被就地正法了,不管怎麼樣,逝者已逝,還是別說死去的人好。”
“也對,皇妹沒受傷就好。”二皇子說道。
“是啊,當真是萬幸。”溫淑回答道,也算是將僞善的面具重新戴起來了。
溫惠淡淡一笑說道:“沒什麼,享受了怎麼樣的榮華,當然應該承擔同樣的危險,皇兄皇姐們也小心些吧,免得被她國搶去做了人質。”
說這話的時候,她始終都在觀察着自己的這四位皇兄,竟然是察覺不到什麼差錯。
“那皇妹還是在宮中的好,免得又什麼危險。”三皇子是第一個開口的,臉上還帶出了一抹擔憂。
這位三皇子倒是什麼時候都溫潤儒雅、與世無爭的,然而這一定是表面的,要不然如何會在私下拉攏朝臣?
“無礙。”溫惠淡淡回答道,就只是簡單的兩個字。
宴會就在這樣的虛假之中度過,比起宮中,她還是喜歡醫藥山那裡,最起碼不必這麼虛僞,然而她的身份註定是躲不開這樣的場合。
第二日便是去元帥府拜年了,而她也收到了農莊的地契,這是武修給他的,是那些人讓老鷹當信件帶回來的。
厚厚的一疊地契,大約是有數百張了,對於這個數,她一點都不意外。
有些都城是很大的,而有些都城是小的,大的都城裡面有買下兩三處莊子根本不是問題。
接下來,便是秘密創建糧倉了,也應該開始準備春耕了。
秘密創建糧倉的事情,她找上了剛剛給自己蓋完銀行出於休息中的劉明,讓他物色地方,創建出秘密的糧倉。
其實劉明這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自己銀行的庫房就是他弄的,那些打探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那庫房在哪裡,就算髮現了也進不去。
這段時間他們休息下來,就都是去兵器閣打造兵器去來着,劉明很是認真的在跟謙學機關呢。
而糧倉也應該和銀行一樣,創造在了莊子的地底下面,弄的是那密碼鎖,一般人發現了那也是進不去的。
關鍵就是種田的事情了,一個莊子肯定是要有管事的,而自己外公也完全提供了人選過來。
這些人都是做過生意的,也從過兵,年紀大了,不適合在軍營,該退出了,對元帥府也是忠心耿耿的。
數百人自然不能同時來元帥府了,而是一個一個人見的,她將地契上的地址已經謄抄出來了,來了之後問他們的意願。
然後告訴他們,招收些會種地的能手,地安塊分交給人去種,每月十兩,秋收的時候,前三名分別賞三百兩、兩百兩、一百兩。
這個完全就是提起那些人的積極力,免得他們不是因爲種自己的地,就敷衍了事。
也囑咐他們,不許再外面打着元帥府的旗號行事,接下來會有工匠拿着令牌上門修建糧倉的,讓他們秘密配合建造起那糧倉來。
也說了點煽情的話,讓他們將莊子是他們的地方就好,帶着一家老小過去享清福去,也給了他們銀票,那是買種子,給他們和種地人的工資。
這些人都是她外公的老部下,那當場就是老淚縱橫,磕頭不斷,說很感謝元帥和公主,給了他們個去處。
溫惠還是挺喜歡這些樸實沒野心,懂得感恩的人,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
然而並不是人人都沒野心的,這不她從元帥府回去,就收到了皇上的傳召,進去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三皇子也在。
規規矩矩的行禮之後,便保持了沉默,敵不動她爲何要動?
“這次的事情,簡直就是膽戰心驚,惠兒,你馬上就要及笄了,又是個女孩子,不能經常在外的。”周文帝說道。
溫惠只是安靜的聽着,然而也知道這周文帝是要幹嘛了,想奪了那醫善堂的管理權?
“那醫善堂的事情,不如就讓你皇兄幫你照看着?免得你一個女子在外奔波。”周文帝可算是將目的說出來了。
三皇兄啊,是我表現的太好欺負了?淡淡一笑說道:“管什麼?醫善堂需要管理什麼?”
“那些堂長畢竟是外人,總還是要有人管着不是?”周文帝問道。
溫惠淡淡一笑說道:“父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們都是會醫之人,且不是每個人都是周國人的,骨子裡面傲的很,不是誰都服的。”
這已經很直白了,就是那些堂長根本就不服你們的管。
“父皇,不必擔心,這些事情並不需要孩兒整日拋頭露面的,更何況也沒女子不能上街的規定,只是要帶着面紗罷了。”溫惠回答道。
三皇子笑的十分溫和的說道:“他們是給周國人醫治的,當然要歸我們周國管了。”
“三皇兄,醫者是不分國界的,他們是我精心培養的醫師,我敢說,今日我讓除我之外的人去管他們,查他們的賬目,他們絕對會全部離開。”溫惠看着三皇子說道。
簡直可笑,她將一切弄好,他想來搶管理權,在百姓面前博個好名聲?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能力。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父皇是一國之君,元帥、左相、右相都必須聽父皇的,而三皇兄不是,若三皇兄突然冒出來奪權,說是要管着元帥,左相,右相,三皇兄說誰會服?”溫惠問的那叫一個咄咄逼人。
皇上聽着還是很舒服的,確實也只有是他在這個位置是這樣的,若是換了其他人,那滿朝大臣未必會同意。
三皇子依舊是溫和的笑着說道:“皇妹可把三皇兄想歪了,什麼奪權?只是怕你一女子在外有危險罷了。”
“是不是三皇兄最是清楚了。”溫惠淡淡說道,帶着抹淡淡的嘲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