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爲大,還是入土爲安的比較好,而且輿論對你並沒有好處。”百里決看向溫惠說道,顯然是不贊同溫惠的做法。
“這叫殺一儆百,讓人知道刺殺我是個什麼下場,而且我要讓皇上有苦說不出,他派來的人刺殺我,我總該要去討個公道的。”溫惠看向百里決說道。
百里決也明白溫惠的意思了,好一個顛倒黑白,倒打一耙,如此殘忍的事情做出來,也不過是情有可原的殘忍罷了。
估計盲目崇拜溫惠的人,還會說這八個人是活該的。
紅羅剎領命之後就去做了,而他們就是百里決所想的滿目崇拜,溫惠說什麼就是什麼。
對於馬車一早就停在王府門口,大家還是格外注意的,不過也不敢聚集到王府門口來看熱鬧,都是在遠處眺望着,然而一傳十、十傳百的。
其實這些人還真不是愛看熱鬧,完全是因爲他們的身家性命都和王府息息相關,他們不得不注意。
而且戰爭剛剛結束,尤其是趙國原有的百姓,更是經歷了秦國那種踐踏式的戰爭,在經歷齊國的侵入,可以說十分的害怕戰爭的發生。
在這個地方能夠引起戰爭的,那就只有王府了,他們自然就都會格外關注王府的風吹草動了。
所以當遠遠看到戴着閻羅面具,穿着紅色盔甲的士兵擡着一具具剝光了的屍體出來的時候,大家都是很震驚的。
說是剝光,其實還是留了褻褲的。
大家都是驚疑不定的,都紛紛讓路,也不敢上前詢問什麼,可都不遠不近的跟着,看着 屍體被掛在了城門口。
眼尖的人,自然是發現這幾具屍體是今早上駕着馬車的人,怎麼就被殺了呢?還掛在城門口示衆?
而五子樓之中這個消息最流通的地方,便是有人開始議論起來了。
一傳十、十傳百的,大家都議論開來了,那八個人藉着傳聖旨的名譽,竟然是見到王爺,就拿刀上去刺殺王爺。
可王爺的武功那是無人能敵的,瞬間就拉開了向廣場上那樣的球,將自己保護在其中,而八人也被紅羅剎給拿下。
說的是有理有據的,就跟現場還原了一般,聽着也是深信不疑。
而惠城因爲那個內力球的事情,以及做生意的人,還是有不少人來往的,所以消息也很快傳出去。
大家傳的都是有人假傳聖旨藉機刺殺溫惠,而溫惠將屍體掛在了城門口。
在五子樓的推波助瀾下,謠言開始傳的變味了。
都是在說根本不是假傳聖旨,那些人根本就是奉了皇上的命令去刺殺溫惠的,畢竟溫惠 這個王爺的存在,明顯的動搖了皇上的位置。
如今問外來人,大家都說溫惠,哪裡還會提起周國皇上?溫惠纔是最有勢力的那個,皇上看不過,就刺殺了。
說的依舊是有理有據的,大家也都信以爲真。
皇上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氣的將東西都摔了,指着柳肖燃問道:“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白白損失了朕的心腹!還說朕派人刺殺她!現在朕在百姓心中,都成昏君了。”
柳肖燃也是一臉懊惱,他怎麼都沒想到溫惠竟然會殺了傳聖旨的人,還顛倒黑白,倒打一耙,弄的他們有苦說不出。
不!誰說有苦說不出的,說道:“那就放出消息,就說溫惠不接聖旨,還將傳聖旨
的人殺了。”
皇上不悅的看着柳肖燃,說道:“人的思想都是先入爲主的,刺殺的事情,已經是入了他們的思想,現在說那些人是朕派去的,大家依舊是認爲我刺殺她,說不準衆人會以爲是朕嫉妒她,潑她髒水呢!”
不滿的將桌子一腳踹翻,怒道:“好個溫惠,拿捏人心總是那麼準!”
柳肖燃也反應過來,而且很明白這樣做對溫惠造不成什麼傷害,因爲溫惠完全可以一口咬定那些人確實是刺殺她了。
心中百轉千回,然後看向了皇上說道:“臣願意前去調查此事。”
皇上懷疑的看向了柳肖燃,出了一個百里決,他是真的連朝中大臣都不信任了,總覺得身邊都是溫惠的眼線。
柳肖燃擅長察言觀色,自然也是明白皇上的懷疑,說道:“只有接近溫惠,才能夠破壞她和吳孝天的聯姻,她與我有不共戴天的殺父之仇,我自然不會想她好過。”
“就憑你?”皇上不屑的說道,顯然不覺得柳肖燃會是溫惠的對手。
“皇上何不一試?不成於我來說不過也就是暴屍荒野罷了,於皇上來說,也不過是少個不信任的臣子罷了。”柳肖燃說道。
皇上思考一下,然後給了柳肖燃一道聖旨,大概就是說他痛心疾首,是有人挑撥離間他們父女的關係,任命柳肖燃去調查案件。
溫惠還不知道這件事情,這幾日都在看賬本中,發現端木家、慕容家是真的有不少銀兩的,而魔教、新月教竟然也會存銀子進銀行。
一些大的商家,她也略微記住了,除了端木家這種不算是正經商人的,還有八大商家,而慕容家爲首。
其他七大商家分別是曾家、呂家、範家、陶家、馬家、賀家、姚家。
曾家自然不用說了,就是布匹生意出名,又是皇商,也是溫惠外婆的孃家,這個家族完全就和溫惠綁在一起的。
看看存款,這曾家也不愧是大家族啊,哪天自己缺錢了,去問他們借吧,溫惠感嘆道。
可是轉念一想,他們將銀子放在銀行,也和借給她沒什麼區別了。
呂家是趙國原有的家族,經營的事馬匹生意,經歷戰爭之後,被秦國搜刮了不少財產,家族中不少人,也被貶成了奴才。
然而銀行的賬目顯示來看,呂家明顯就是知道秦國沿路不搶銀行,便將銀子都存入了銀行之中,換成了一張金卡和一張銀卡,不是銀票,更方便保存了。
所以他們就算被貶成奴,也依舊是隱形的土財主。
比較在意這個隱形的土財主,溫惠便讓五子樓去調查調查,他們現在在哪處?是否還在爲奴?
馬家也是經營馬匹生意的,不過是在秦國,而且他們還經營牛養,不只是馬匹生意,而且是皇商,不過確是秦國第二大家族的位置。
秦國第一大家族是範家,他們做的是煤炭生意,在秦國煤炭就是生命,也是皇商,他們的煤炭只提供給皇上。
陶家,是在吳國,做瓷器生意的,可以說和曾家一樣,是靠獨一無二的手藝吃飯的,大家都很是追捧陶家的瓷器。
賀家是在楚國做馬匹和木材生意的,是楚國第一大家族,也是皇商。
姚家是周國原本的家族,如今就在她的封地內,這個家族是專門打造首飾的,開首飾鋪的,和曾家一樣是皇商,倒是挺乖的,都辦
了營業執照去。
這幾個家族都在銀行有存款,畢竟做生意免不了東奔西走的,銀票這種東西太方便了,也很安全。
畢竟她要開商學院,還是瞭解一下商人的分佈比較好,不過看過之後並不意外,除了慕容家之外,其他都是皇商。
這也算是在意料之內吧,沒有一個大的靠山,你的生意根本就做不起來,尤其是馬匹生意,那直接就涉及到打戰了。
五子樓的動作十分的快,尤其是溫惠下令查的事情,更是不敢耽擱。
所以呂家的消息,很快就傳入了溫惠的手中。
看着布條上面的消息,呂家竟然是做了馬家的奴才,日日給人養馬,遭受毒打,可以說過得慘不忍睹的。
得知這個消息,也不算意外吧,畢竟呂家和馬家同是做馬匹生意,又同是皇商,還是相鄰的地方,有矛盾摩擦在正常不過了。
而呂家沒落,曾家痛打落水狗,很正常。
將手中的布條放入炭盆之中,眸中滿是算計的看着炭盆。
雖然武家軍有專門飼養馬匹的人,不過那僅夠馬家軍使用的。
而她要擴張軍隊,馬匹是必不可少的東西,而且人們出行現在都是靠馬匹的。
然而她還計劃讓謙去研究汽車這種現代化的東西呢,不然她修路就是爲了讓馬走的嗎?
可是成不成還是無法確定的,所以還是兩頭抓的好。
養馬的皇商還是需要有的,就算將來有汽車代步,可是並不會很快普及開,就算普及了,騎馬也會是一種樂趣。
那麼她是用這個呂家呢?還是重新扶植一個自己信任的家族呢?
曾家肯定是不行了,雖然她不懷疑曾家是嗎,可是她不可能養虎爲患的,畢竟有權利了,野心就會變得很大。
不如就呂家吧,自己這麼做,也算是舉手之勞而已,經歷此大難,他們對秦國必定是恨之入骨,她和秦國遲早會爆發戰爭的,也算是多大助手。
而且將來有了汽車,馬匹自然是不可能獨大的,所以也不用擔心養虎爲患的。
思量一番,她派了紅羅剎的人潛入曾家去將人秘密帶過來,而畫像已經由五子樓畫好了。
呂家還活着的就只有呂知、呂青兩兄弟了,而他們的娘、姨娘、叔娘、妹妹、姐姐、表妹皆是當了秦國軍妓,生死未卜。
他們的奶奶和爺爺還有爹、娘、叔叔是單場就被秦軍給刺穿了肚子而死。
逃亡的兩人,落入了馬家的手中,過的也叫一個生不如死,卻都想着報仇,忍辱負重的活着。
所以紅羅剎這次的目的,就是將這二人帶過來。
晚膳的時候,武祈笑着說道:“軍營那邊喜氣洋洋的,都在準備明晚除夕的事情了,不少人都出去打獵了,弄得我都想留在軍營過年了。”
是啊,今年過年不用在參加什麼宮宴的,真是輕鬆不少,去軍營過年也沒什麼不好的,看武祈一臉嚮往的樣子。
其實想象過年去軍營也沒什麼不好的,大家一同圍坐在篝火邊,一同吃着烤肉,也挺開心的,笑道:“那咱們就都去軍營過年吧。”
“啊?”武祈驚訝問道,然後擺擺手說道:“我就是那麼一說。”
“過年嘛,人越多越熱鬧,咱們一起去軍營過年吧,在哪守歲都一樣。”溫惠笑着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