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謙的軟硬不吃,顯然是逼急了端木老頭,端木老頭直接便是動手了。
比內力端木謙當然不可能是端木老頭的對手了,就算是,那他也做不出還手的事情來,畢竟那是他爺爺,而且小輩哪裡有和長輩動手的道理?
端木謙只有躲的份,可怎麼都沒想到他爺爺會來陰的,竟然是迷魂藥。
溫惠其實還挺無語的,這爺爺也真是爲了傳宗接代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了。
或許這樣也好,畢竟端木謙這性子沒人能夠勸的聽,也只能是來強的了,真成親了,或許他也就收斂多了,也就認命了。
百里決則是擔憂的看着被拖走的端木謙,直到不見蹤影,才轉身看向溫惠,說道:“王爺,謙他決不是認命之人。”
“都發生了,不認命還能如何?”溫惠問道,語氣之中透着一種歷經滄桑的無奈感。
百里決看着溫惠,這份無奈和蒼桑,本不該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啊,她究竟揹負了多少?妥協了多少?
端木謙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手腳都被鐵鏈子拴住了,眉頭緊蹙起,這是很受辱的一件事情,就跟畜牲一樣被人拴着。
四周所處的環境,也很狹隘,是個抖動的馬車箱,可見是在回端木家的路上。
微微用力,顯然是不管用的,他的內力不見了,渾身都透着一股子綿軟無力,看來所中的並不是迷魂散那般簡單。
用盡力氣,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瓶子,瓶子裡面所放的就是溫惠給他的解毒丹,可解百毒,這種毒應該是可以解的。
吃下解藥,緩和片刻,果然是感覺到力氣漸漸回來了,看來這解藥是真的管用的。
內力回來之後,想要用內力掙脫開這鐵鏈,卻發現這鐵鏈不是單純的鐵鏈,是注入了內力的,他爺爺估計已經知道他醒來了,因爲察覺到他的內力了。
果然馬車簾子被掀開了,端木老頭看着掙脫鏈子的端木謙,說道:“別白費力氣,你解不開的,看來你身上還真是隨時帶了解藥的。”
就知道他會有這種藥的解藥,所以才上鎖將他鎖起來的麼?真可惡,面色陰沉,一言不發的坐在車裡面。
他內力是掙脫不開這鐵鏈的,因爲這裡面注入了老爺子的內力,他的內力不如他。
不過他倒要看看,這老頭還能這麼鎖着他去拜堂成親。
一路回到端木家,此時的端木家已經是張燈結綵,一副辦喜事的樣子了。
端木謙不屑的看着四周的環境,看向身邊的端木老頭,說道:“你就想這麼綁着我去陶家迎親了?”
“迎親的事情,還用不到你。”端木老頭怒道,然後拉着端木謙一路向裡面走去。
來到大堂之後,端木老頭沉聲喚道:“陳相如。”
一男子走了出來,關鍵是這男子和端木謙的容貌是完全一樣的,就是身高都不差分毫。
一眼端木謙便知道此人是冒牌貨,好高超的易容術,不過端木老頭能夠找到這麼個人,他倒也不意外,畢竟端木家還是會培養自己的優秀人才的。
“陳相如,你代替少爺去迎親,今日便出發吧。”端木老頭說道。
陳相如規規矩矩的行禮道:“是。”
說完便離開了,只是看容貌還真的分辨不出,不過認識端木謙的人,那是
一眼便能發現問題了。
兩人的氣質完全不一樣,端木謙要是能這麼規規矩矩的,他就不會成爲這副被綁着的模樣了。
然而不過是迎親,陶家也不曾見過端木謙本人,所以足夠的以假亂真了。
端木謙完全就是被秘密鎖在了家中,這府中除了端木老頭和幾個近身伺候的小廝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人知道。
畢竟這事讓陶家知道了,這親事還真就有黃了的可能性了。
端木謙完全就是被關在了煥然一新的新房之中了,手腳都被捆住了,不過呢,他還是沒有鬧絕食的那一套,不過是吃飽喝飽在想如何逃走罷了。
成親的這天還是來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新娘也就這樣被迎進門了。
端木謙在婚房裡面就能夠聽到,惱恨的看着綁着他的腳鏈手鍊,都一個月了,他試過各種辦法了,然而就是解不開。
不過如今這情況,也沒有再多的時間,提供他思考如何解開這加固了老頭子內力的鐵鏈了,如今還是逃跑比較重要。
這婚房之前就是他的屋子,不過是重新佈置了而已,這間屋子,有太多不爲人知的密道了。
打開密道,帶着手鍊腳鏈,叮叮噹噹的走在潮溼的通道里面,曾經這條地道,他是用來對付秦國的,畢竟秦國都將端木家包圍了,總是要有條退路的。
不想當時沒用上這條退路,如今倒是因爲逃婚被他用上了。
這條通路直接便是能夠達到端木家外面隔着一條街的街道處。
這條街道是一護人家的後牆處,這裡是堆放雜物的,平日裡面也是沒有人來的,所以他的出來,並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將雜物推開,他就成功出來了,也沒有那閒心去將雜物放回了,如今他必須找個地方,將這鐵鏈給弄開了去。
披了一個大的披風,將他的手鍊和腳鏈還有容貌都給遮擋了個差不多,在路邊偷了一個配鑰匙攤的東西。
然後一路跑到森林中去,靜下心了,去配鑰匙,就算這鐵鏈掙脫不開,可是有了鎖,他就能解開。
他專門就是幹這個的,那麼複雜的東西都研究出來了,如今連配置鑰匙的東西都有了,他在配不出來,就真的對不起他兵器閣閣主的身份了。
不過端木老頭在端木謙不在房間中的那一刻就感應到了,只因爲端木謙所戴的鐵鏈有他的內力束縛,他是隨時能夠感知到的。
看到二拜高堂的新人,別提心中多急了,可面上卻什麼都不能顯示出來,笑的喜滋滋的,看着兩位新人在夫妻對拜。
端木老頭,用內力,告訴了藏在按照保護端木家安全的高手,去將端木謙給捉回來。
端木謙剛剛揭開鎖,就感覺到樹林邊緣處好像是有動靜的,而且還都是高手,這端木老頭還真是將他往絕路上逼,就這麼一會,就派人追來了?
快速的向外逃去。
然而這場婚禮也並不平靜,兩人拜堂之後,便是端木謙開始陪賓客喝酒了,然而端木謙確實當衆倒下,原因是中毒,還是即可便死的鶴頂紅。
本來要出去追真的端木謙,然而端木老頭就是被這件事情給絆住了腳步,同時也是脊背發涼,要知道這件事情,只能是端木家的人才能做到啊,不然誰能在婚宴的酒水中下毒。
還其他酒水都沒有問題,就偏偏是那一杯有問題,這要是真的端木謙,估計他是要連腸子都悔青了。
其實迎親的一路上也不平靜,假端木謙面對的也不只是一次的刺殺,所殺他之人,大約都是秦國的刺客。
畢竟秦帝被女刺客的事情給弄的是心煩意亂,自然也不想溫惠好過,好不容易有個除去溫惠臂膀的機會,如何能夠放過呢?
不過端木家也是千年家族,人才濟濟,自然是不會輕易讓端木謙出事的。
不過千防萬防,確是家賊難防啊。
端木老頭震怒道:“查!我倒要看看,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將手伸到我端木家來了。”
然而此話一路,那端酒的丫鬟,便是直接服毒自殺,此事已經很明瞭了。
端木老頭更怒了,開始查這丫鬟是什麼來歷,不過是個孤兒,從小就被買到府中,是個端茶送水的丫鬟。
端木燕姿覺得很不正常,端木謙出事,老頭子不應該着急給端木謙解毒嘛?怎麼會是急着先查出殺手呢?
哪裡出錯了?不會啊,她的計劃天衣無縫,那個婢女死了之後,是如何都查不到她身上來了的,可是端木老頭的反應太不正常了。
“爺爺,耽誤至極還是快叫大夫過來。”端木燕姿急急忙忙的說道,然後跪坐在端木謙身邊,搖晃着端木謙,說道:“哥哥,你醒醒。”
說着眼淚還落下來了,她親哥,親爹死的時候,也不見她哭的這般梨花帶雨。
然而她不過是確定所搖晃之人,是不是真的死了,然而她現在完全是可以確定死了。
端木老頭過去把脈,看過之後也知道這是鎖喉的毒藥,一口下去,必死無疑,這已經是無藥可救了。
如今這種情況,不暴露這是個假端木謙都不行了,不然衆人都會以爲真的端木謙死了的。
直接過去撕掉了端木謙的人皮面具,不耐煩的說道:“不要哭了,老夫早有所料,這些人還真是狼子野心,竟然將手伸到我端木家,也不怕被斬手。”
端木燕姿看到這是個假冒的之後,眼神之中劃過一抹震驚,然而很快便是掩蓋去了。
然而心中的害怕卻是如何都壓制不下去的,竟然是假的,端木老頭何時會有這種心機的?怎麼可能?
衆人也都是大大的鬆口氣,真的新郎沒有死就好,不然喜事變喪事了。
陳相如被擡了下去,然而這麼一鬧,端木老頭也沒了興趣,簡簡單單的送走了賓客,便去尋找端木謙了。
端木燕姿回到自己院子之後,就趕緊書寫了一張小紙條,直接給了身邊採買丫頭,讓她傳出去。
她畢竟也是在府中多年,如今又是端木府唯一的小姐,自然在府中是有她的人脈關係網。
她已經打聽清楚,端木謙是逃跑出去,不願成親,纔會造成了這般的陰差陽錯。
被送出的紙條,直接就被帶到了朋來客棧天子包廂之中。
包廂之中的男子一身黑色的衣服,卻不顯尊貴霸氣,也不顯幹練,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沉沉的,此人便是秦國二皇子。
將書信打開,裡面的內容很簡單,我們殺的是假冒的,真的在逃婚中。
惱恨的將書信撕碎,他費盡心機去追殺一個人,到頭來告訴他,追殺的不過就是個冒牌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