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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禧指了指看上去懨懨低矮的十幾座宮殿問:“錢穆,這便是大燕國的皇宮?”
那內侍就叫錢穆,聞言笑道:“正是呢,先皇帝勤政節儉,成爲燕皇后一直以原先的王府當成皇宮,十幾年來也未將皇宮大修,如今這一位皇帝也住進來,我聽聞中原的皇宮跟仙境一般,等咱們皇上奪取了中原……”
“你們皇上要佔領中原?”妍禧吃驚不小,瞪大眼睛問道。
錢穆自然是不知道妍禧來自中原的趙國,他是皇帝的內侍,常看皇帝在沙盤指點江山,也聽皇帝與大臣們做的種種商議,對於進取中原,舉朝上下同心,勢在必得。
“當然,聽聞中原趙國已滅,如今是一無名之輩稱皇,聽聞他的身份低微,咱們皇上怎麼說也是得於正統……”
“你們皇上意不在幽州,竟在中原……難怪……”妍禧陷入深思之中。
“咱們若得了中原,那仙境一般的皇宮才配得上王妃,如今只有委屈王妃了。”錢穆眯着一臉的笑,雖然說的是諂媚的話,但確也是真心實意的。
下了車駕,就有四名健壯的宮人扶着輦轎等在那裡了,走了幾進宮門,每一個宮殿都頗小的,妍禧估計全部的皇宮面積就只有太武殿的十分之一,很快走到一個宮門前,一位四十歲左右的宮人在宮門前張望着,看服飾是有些身份的,她看到妍禧的轎子,便笑道:“太妃等急了。叫我出來幾次瞧,果然到了。”
她上前扶妍禧,嘖嘖讚道:“恪兒好眼光,果然好顏色,配得上咱們恪兒!”
錢穆笑道:“蓮姑姑好。方纔在王府裡一看,王妃長得竟如天仙一般,我心道:高太妃已是宮中一絕,這王妃哪裡是高太妃的媳婦,就如高太妃的親生女兒一般!”
那叫蓮姑姑“呸”了一聲:“這猴兒就是這嘴滑頭!這話說得,太妃不賞你都不成了。”說罷向身後的宮人頷首。那宮人拿了一顆銀子遞過去。
錢穆忙搖手道:“蓮姑姑,折殺小的了,萬萬不成,方纔王妃賞得不少了,不能再要了。我的話都是真心實意的。小的告退,要回去覆命了!”
蓮姑看妍禧低頭不說話,看她年齡尚幼,以爲她害怕,上前扶着她一面說:“王妃頭一回進皇宮,不要慌張,咱們是一家人。”
妍禧低聲道:“急召我來,太妃是有什麼急疾麼?”
蓮姑嘆道:“說是疾也算疾。說不算疾也不算,皇帝過來探望太妃,說起恪兒開拔的事。又說王妃身上有孕,太妃心內不免憂愁,夜裡竟睡不好,皇帝便提議叫王妃過來陪着太妃,太妃自然開懷,這一路倒是叫王妃擔心了!”
妍禧暗道:果然是皇帝的主意。如此看來,皇帝竟是不太信任慕容恪。且看看怎麼利用這層關係。
妍禧思索間,已到了高太妃的屋裡。高太妃端坐在椅子上,左側還坐着一人,高鼻隆額,目光深沉,看不出他的什麼心思。
這一定是皇帝,妍禧想,她忙將頭低下來,兩隻手也攏進大袍的袖子裡,欲速而不達,這皇帝一看便是心思深厚且謹慎之人,這件事須得徐徐而來。
蓮姑扶着妍禧,跨進門檻,感覺妍禧原先輕盈的身子明顯地沉重起來,她有些吃驚,問道:“王妃是哪裡不舒服麼?”
妍禧低着頭不答,蓮姑扶着她走了幾步,眼看就要走到近前了,妍禧的身子愈沉,蓮姑站住急問:“王妃是怎麼了?”
妍禧一頭向前摔下去,蓮姑忙扶住,豈料妍禧是向前跌,一時扶了半邊,那半邊歪了過去。高太妃驚叫一聲,她左側坐着的那人,一個箭步上前來,扶住妍禧的另半邊身子,兩個人扶着妍禧走到邊上的軟榻上,蓮姑將妍禧扶住,妍禧頭捱過來,蹭着蓮姑的手忖,“當——”她頭上的簪子掉到地上,一頭濃密的發就散下來。妍禧的臉隱在濃髮之中,蓮姑忙將她的發撥好,露出一張白得似紙一樣的臉,垂下來的眼瞼睫毛黑如漆,襯得一張臉何其楚楚動人。
高太妃上前喚到:“恪兒媳婦,恪兒媳婦,聽見我說話嗎?”
妍禧半擡起眸子,向高太妃擡起一隻手,那手雪白得透明,幾乎是融在空氣裡,高太妃忙抓住,嘆息道:“可憐見兒!”又復擡頭向不遠處站的那一人說:“皇上,我這媳婦兒身子讓你弱,讓您見笑了。”
那人就是燕皇慕容儁,他略點點頭,安慰道:“太妃莫急,朕已命太醫丞過來探視。”
慕容儁的目光在妍禧的上邊的空氣中浮了一浮,轉過眼睛說:“朕請最好的太醫丞給你探視,你安心在宮裡來陪伴太妃,自然會好的!”說罷轉身便走。
“謝——皇上!”妍禧的聲音尾隨而來,細細弱弱,像一段細絲懸在空中,然後悄無聲息地落到地上。慕容儁略停了停,沒有轉身,繼續向宮門外走去。
身後來高太妃的嘆息:“哎,這恪兒該打,怎麼將你養得這般瘦?還是有孕的人!”
慕容開步走,走得極快,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他的主殿,看見錢穆站在門口,錢穆一看他,迎上前來說:“皇上,正想向你覆命,差事已經辦完了!”
慕容儁略點頭,向殿內走,錢穆快步跟上來說:“我已經譴人去問了,這王妃是兩個月前回來的,回來的時候就有身孕了,王府的人說是王妃懼怕北地苦寒,又捨不得中原,故王爺一直把她放在中原,後來有了身孕,王爺想就近照顧她,纔將她接進府裡,初入府的確水土不服,臥榻整整一個月,醒之後也一直都是病懨懨的,不過,我剛纔王府,王妃接旨時看上去很好,王妃長得跟天仙一般!”錢穆的臉上全是驚歎。
慕容儁點點頭,突然說:“王妃在未進中原王府的時候,在甚麼地方?你去查一查!”
錢穆應了一聲,轉身要走。
“站住……”後面傳來皇帝的聲音,錢穆迴轉身,慕容儁負手看着樑上,隔了良久方說:“記住,今日請王妃來之事,不能讓皇后知道,誰也不能露出半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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