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寒意尚未完全褪去,南澤七號漁場的水面已開始解凍。
陳慶出關後,氣息愈發沉穩,抱丹中期的修爲已經穩固。
他召集漁場衆人,在院中吩咐養魚事宜。
“老趙頭。”
陳慶聲音平穩,“冬捕已畢,冰消雪融,是時候準備新一季的魚苗了,一切照舊年慣例辦理,優先補充五年份寶魚的魚種,玉荷花池的清理養護也要跟上,賬目上若有短缺,及時報我。”
“是,執事!您放心,老漢心裡有數,保管安排妥當。”
老趙頭連忙應聲,佈滿皺紋的臉上帶着恭敬。
他搓了搓手,似乎有些躊躇,“執事,還有一事……這位是林雪姑娘,宗派外院弟子,今早剛到漁場,她是林薇執事的胞妹。”
陳慶的目光順着老趙頭的示意,落在了人羣稍後位置。
一個身着白色勁裝的少女站在那裡,約莫十七八歲,眉眼間依稀能看到幾分林薇的影子,但氣質更爲清冷倔強。
她微微抿着脣,在陳慶的目光注視下,略顯侷促地抱拳行了一禮:“弟子林雪,見過陳執事。”
老趙頭在一旁補充道:“林雪姑娘是自請來我們七號漁場擔任巡守的……”
陳慶的目光在林雪身上停留。
無需刻意探查,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林雪氣血波動。
暗勁!
林家是個小家族,林薇是林家最爲出色的弟子,而這林雪的資質差了不少,在外院兩年也不過才暗勁。
按道理來講,漁場巡守最低都要暗勁大成。
“漁場巡守,職責不輕,需應對水域異動,守護漁獲。”
陳慶的聲音依舊平穩,聽不出情緒,目光直視林雪,“你如今尚在暗勁,實力稍顯不足。”
林雪咬着嘴脣,倔強道:“弟子……弟子會努力,請陳執事給弟子一個歷練的機會。”
陳慶看着她強撐的倔強,又想起林薇。
實力不足是事實,但念在林薇的情分上,他願意在職責範圍內,給予其後輩一些力所能及的庇護。
“罷了。”
陳慶終於開口,目光掃過院中衆人,“既然你有心,林雪師妹,那便留在漁場擔任巡守吧,初來乍到,萬事需多加小心,勤學多問,不可逞強。”
林雪眼中瞬間亮起一絲光芒,立刻抱拳,聲音帶着一絲激動:“謝陳執事成全!”
陳慶微微頷首,隨即看向衆人,“好了,各自去忙吧,江楓,你先帶林雪師妹熟悉一下漁場各處,尤其是巡守的路線和要點。”
衆人應聲,紛紛散去。
江楓則帶着林雪去熟悉漁場去了。
“老趙頭,稍等片刻。”
陳慶的聲音響起,叫住了正要轉身的老趙頭。
老趙頭連忙停下腳步,恭敬地回身:“執事?”
待林雪和其他人都走遠了些,院中只剩下陳慶與老趙頭兩人時,陳慶纔再次開口,聲音低沉了幾分:
“林雪是林薇執事的胞妹,林薇執事在九浪島剿匪中,爲宗門捐軀,壯烈殉道,林師妹初來,經驗尚淺,實力也需提升,你和漁場其他人經驗豐富,務必對她多加照顧。”
“漁場事務,林師妹若有不明之處,你多費心指點,務必讓她儘快熟悉,更要確保她的安全。”
老趙頭聞言,臉上露出鄭重之色,連連點頭:“執事放心!老漢省得,有什麼事都指點着,絕不讓她莽撞。”
“嗯。”
陳慶點點頭,“去吧。”
隨後他回到屋內,收拾了一番,便坐上了馬車前往雲林府城。
車廂內堆放着幾個沉重的樟木箱子,裡面正是他在九浪島戰利品。
不多時,便到了萬寶閣。
陳慶是這裡的熟客了,很快被引至二樓雅間。
不多時,柳承宗緩步走了進來。
“陳兄弟!稀客稀客!聽聞陳兄弟在九浪島收穫不小,立下功勞,柳某還未恭賀呢!”
柳承宗滿面春風,熱情地拱手,目光卻不着痕跡地掃過陳慶腳邊那幾個分量十足的箱子。
作爲萬寶閣的主事,消息自然靈通。
從九浪島活下來的人,各個賺的都是盆滿鉢滿。
“柳執事客氣了。”
陳慶還禮,語氣平淡,“今日前來,是有筆買賣要與貴閣做。”
“哦?陳兄弟請講。”
柳承宗眼睛一亮,親自爲陳慶斟上香茗。
陳慶也不繞彎子,直接打開那幾個樟木箱。
剎那間,珠光寶氣幾乎晃花了人眼:有金錠、各種成色上佳的寶石,玉器擺件,寶藥。
“你看看這些東西價值幾何?”
“陳兄弟稍等,我叫人來估價。”
柳承宗叫來了兩個眼力毒辣的鑑寶師傅,動作麻利地進行分類、稱重、估價。
一時間,雅室內只剩下物品碰撞和低聲的商議。
足足過了小半個時辰,柳承宗纔拿着最終的清單,笑容更加熱切:“陳兄弟,久等了,這批貨種類繁多,品質也算完好,尤其是這幾株寶藥和這批寶石,價值不菲,柳某給個實誠價,總計……六萬八千兩白銀!您看如何?”
六萬八千兩銀子,價格與他預料的相差不多。
“就按這個價。”陳慶點頭,沒有討價還價。
“好!陳兄弟痛快!”
柳承宗撫掌大笑,立刻命人取來厚厚一沓面額不等的銀票,總計六萬八千兩,當面點清交給陳慶。
陳慶並未收起銀票,而是從腰間解下那柄黃泉寶刀,放在桌上。
刀身狹長,寒氣逼人。
“柳主事,此刀名爲‘黃泉’,中等寶器。陳某想以此刀,向貴閣換取一把同等品質的長槍。”
陳慶說出了此行另一個重要目的。
寒螭槍在與鄭達寶刀硬撼時受損,雖經修復,但終究不如從前。
如今他槍法圓滿,更需要一柄趁手的兵器。
柳承宗拿起黃泉刀,屈指一彈,刀身發出清越悠長的龍吟,寒光流轉。
“好刀!確是中品寶器中的精品!”
他讚道:“陳執事想換槍?閣中還有幾件槍類寶器,其中便有品質不錯的,請隨我來庫房一觀?”
陳慶隨柳承宗來到萬寶閣守衛森嚴的庫房。
柳承宗命人取來三杆長槍,陳列在特製的兵器架上。
虯龍槍:通體暗紅,槍桿似有熔岩紋路,槍頭呈三棱破甲錐形。
斷浪槍:槍身幽藍,由寒鐵混合金屬打造,沉重冰冷,槍頭寬闊如浪。
盤雲槍:槍桿呈青黑色,佈滿細密鱗紋,韌性極佳,槍頭細長尖銳如蛟龍之牙,輕靈迅捷。
三把槍皆非凡品,寒光凜冽,煞氣逼人。
陳慶目光掃過,最終落在了盤雲槍上。
此槍分量頗重,足有三百六十二斤,正好與山嶽鎮獄槍的槍法頗爲契合。
他上前握住槍桿,入手微沉卻異常合手,真氣注入,槍身發出低沉的嗡鳴,槍尖寒芒吞吐不定,銳氣逼人。
陳慶開口道:“就它了。”
“陳執事好眼力!此槍槍頭摻入了破罡金精,價值比黃泉刀只高不低。”
柳承宗笑道,“不過既是陳執事以物換物,差價就不必補了,權當交個朋友。”
“那便多謝柳主事了。”
陳慶也不推辭,將黃泉刀交給對方,收下了盤雲槍。
至於受損的寒螭槍,他並未出售,準備備用。
交易完成,陳慶並未立刻離開,而是問道:“柳主事,陳某還有一事請教,貴閣可有……提升根骨資質的寶物?”
柳承宗聞言,眉頭一挑,“提升根骨?”
他搖搖頭,“陳執事,此等逆天改命的寶物,可遇不可求啊!其稀有程度,遠勝尋常寶藥神兵,不瞞您說,能對六形以上根骨起效的寶物,柳某在萬寶閣數十年,也只聽說過寥寥數次拍賣,且最終成交價皆是天文數字,往往被那些傳承久遠的武道世家或罡勁老怪收入囊中,近一兩年內,閣中並無此類寶物消息。”
陳慶心中微沉,但也在意料之中。
根骨提升,看起來並不容易。
柳承宗話鋒一轉:“不過,若是針對六形根骨以下的提升之物,雖然也極其稀少,但偶爾還是能在大型拍賣會上出現,三個月後,本閣將舉辦一場拍賣盛會,屆時或許會有此類寶物現身,只是……”
“只是價格必然不菲?”陳慶接口道。
“正是!”
柳承宗點頭,“即便只是提升五形至六形,或者穩固強化六形根骨的寶物,起拍價也絕不會低於二十萬兩白銀,最終的成交價……三十萬兩恐怕只是起步,而且競爭者必然衆多。”
三十萬兩!
陳慶心頭一震。
他此刻身上所有現銀,滿打滿算也就十萬兩左右。
距離三十萬兩的門檻,還差近二十萬兩!
這還不算拍賣時可能出現的激烈競價。
“多謝柳主事告知。”
陳慶沉聲道,“屆時若有此類寶物消息,還望提前知會陳某一聲。”
“一定一定!”柳承宗滿口答應。
離開前,陳慶又花費數千兩銀子,購買了數瓶異獸精血。
他的《八極金剛身》距離突破‘金身’之境的進度,只差一點就到了。
如果將這上乘硬功修煉至金身,手中底牌便會又多了一分。
陳慶從萬寶閣出來後,便來到了青木院。
今日正是厲百川考覈的日子,傳功坪人頭攢動。 尚未到達抱丹勁的弟子都露出一絲緊張,目光不時瞟向那扇緊閉的院門。
而早已晉入抱丹勁的弟子們則涇渭分明地站成兩撥,一撥簇擁在駱欣雅魁梧的身影周圍,另一撥則以徐琦爲中心,彼此間眼神交錯,暗流涌動。
弟子們彼此低聲議論着。
“聽說了嗎?柳家在海域搜了兩個月,連柳瀚的影子都沒摸着,怕是真的……”
“柳家在其耗費了無數資源,肯定不甘心。”
“離火院新任首席大弟子是李旺,二十一歲便到了抱丹勁中期,據說現在正在琅琊閣閉關。”
“琅琊閣,那可是個好地方!”
“宗門大慶就在眼前了!我聽說其他三大派也會派人觀禮,想必到時候十分熱鬧。”
“五院同出,對於我五臺派來說,確實是盛事。”
“我聽說掌門會親自考覈各院精英,表現優異者必有重賞,甚至可能賜下核心秘傳。”
院內弟子們議論紛紛,重點則是將要舉辦的五臺派大慶。
五臺派七百年大慶消息已經傳遍雲林府,引起了各方關注,宗門內長老也在如火如荼準備着。
駱欣雅目光在陳慶身上停留了一瞬,隱隱覺得氣息比上次見面時似乎更加雄渾了,她並未深想,只是略一點頭,算是招呼。
徐琦臉上則習慣性地堆起熱絡笑容,遠遠地拱手道:“我聽聞陳師弟參加圍攻九浪島一戰,不知道此行可還順利?”
陳慶平靜地抱拳回禮:“勞徐師兄掛念,一切安好。”
他的目光掃過人羣,看到了站在徐琦附近的趙石。
趙石也看到了他,衝他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那扇緊閉的院門被推開。
一身深青道袍的厲百川踱步而出,鶴髮童顏,眼神淡漠如古井。
整個傳功坪瞬間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所有弟子都屏息凝神,挺直了腰板。
厲百川目光如古井無波,緩緩掃過坪上衆弟子,沒有一句廢話:“開始吧,抱丹弟子先來。”
駱欣雅率先上前一步,魁梧的身軀如山嶽聳立。
她深吸一口氣,周身青木真氣勃發,如同實質的青色氣旋環繞周身,生機勃勃,綿長不息,氣息赫然已是抱丹勁中期,引得不少弟子低呼。
厲百川微微頷首:“下一個。”
接着是徐琦。
他面帶自信笑容,同樣運轉青木長春訣,青色真氣流轉間帶着一股圓融如意之感,同樣穩穩站在抱丹勁中期,雖氣勢略遜於駱欣雅,但也頗爲紮實。
厲百川同樣點頭認可。
隨後是李大年、洪良才、計依蘭等幾位抱丹初期的師兄師姐依次上前展示。
厲百川看得很快,目光在幾人身上停留的時間稍長,但最終都未置可否。
輪到陳慶。
他穩步上前,站定。
在厲百川這等高手面前,沒必要藏着掖着,反而會適得其反。
他心念微動,丹田氣海中,那由四道正經貫通形成的青木真氣小循環瞬間加速運轉!
“嗡——!”
一股青色真氣驟然從他體內升騰而起,真氣如浪濤奔涌,卻又凝而不散,形成一道厚重的氣柱環繞周身,隱隱散發出磅礴氣息。
那真氣之渾厚,運轉之流暢,形成了一個完美的小循環,赫然是抱丹勁中期!
“嘶……”
“抱丹中期?!”
“陳師兄……他竟然中期了?!”
“這……這怎麼可能?!他才突破抱丹多久?!”
場中瞬間響起一片難以置信的驚呼。
如同平靜的水面投入巨石,漣漪迅速擴散開來。
所有目光,無論是緊張的化勁弟子,還是抱丹弟子,此刻全都死死聚焦在陳慶身上,充滿了極致的震驚與茫然。
趙石嘴巴微張,眼睛瞪得溜圓,滿臉的愕然與難以置信。
他剛突破抱丹初期不久,深知其中的艱難,而陳慶竟然不聲不響地邁入了中期?!
這……簡直駭人聽聞!
徐琦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瞳孔微縮。
他死死盯着陳慶周身那渾厚凝實的青色真氣,一股壓力油然而生。
他苦心經營,拉攏同門,爭奪首席之位,自以爲在青木院抱丹弟子中已算前列,卻萬萬沒想到,這個平日裡低調、幾乎不參與爭鬥的陳慶,竟然後來居上。
駱欣雅更是心頭一震,那魁梧的身軀都繃緊了。
抱丹勁中期!
這個她之前親自帶領入門的師弟,如今竟然和她一般無二,同樣到達了抱丹勁中期?
眼前這一幕,就像是做夢一樣。
厲百川目光在陳慶身上停留了片刻,笑道:“嗯,抱丹勁中期?根基穩固,真氣凝練……很不錯。”
厲師的話徹底坐實了陳慶的境界。
在衆人驚愕之下,考覈繼續進行,幾個在化勁徘徊許久、進境緩慢的老弟子被厲百川點名,黯然離場。
待所有弟子展示完畢。
厲百川再次開口,聲音依舊平淡,“宗門大慶在即,五院同慶,不可缺了禮數,各院皆有代表,屆時參與大典,你等需勤勉修行,不可懈怠。”
言罷,厲百川不再多言,漠然轉身,回到了後院。
院門關上的剎那,青木院的弟子們才彷彿從方纔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厲師最後那話,看樣子很快便會選出我青木院大師兄了。”有人低聲猜測。
不少弟子都是點了點頭。
徐琦和駱欣雅二人都是心頭一震,不由得緊張起來,暗暗決定這段時間要‘努努力’。
短暫議論後,人羣立刻騷動起來。
其他幾位抱丹初期的弟子也紛紛上前。
“恭喜陳師兄!”
“師兄進境神速,令人佩服!”
“恭喜陳師兄修爲大進!”
之前那些抱丹勁的師兄師姐,無論之前屬於哪一派系,此刻都臉上堆滿笑容,紛紛上前拱手作揖。
即便是之前與陳慶並不相熟的幾位抱丹勁弟子,此刻也再無絲毫矜持,姿態放得極低。
他們的稱呼悄然發生着變化,從師弟向師兄過渡,實力爲尊的規則在此刻展現無遺。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幾乎同時分開人羣,走向了被衆人簇擁的陳慶。
駱欣雅來到陳慶面前,笑道:“陳師弟!恭喜修爲大進!”
陳慶雖突破中期,但時日尚短,根基積累不夠深厚,而且平日不顯山露水,在院中根基也淺,首席之位,終究要看實力底蘊與人望資歷,若能將他拉攏過來,便能徹底壓制徐琦。
幾乎同時,徐琦也湊了過來。
他笑容滿面,聲音帶着親和力:“陳師弟!真是天大的驚喜!師弟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徐琦在此恭賀師弟修爲突破,實乃我青木院之幸!”
他拱手作揖,姿態放得比駱欣雅更低幾分,顯得更爲熱切。
兩位青木院最爲傑出弟子,此刻同時向陳慶這位新貴道賀,場面一時有些微妙。
“這下可熱鬧了,原本是徐師兄和駱師姐爭鋒,現在……”
人羣中有弟子意有所指地低語。
駱欣雅和徐琦二人自然也聽到了。
他們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都生出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微妙變化。
陳慶的突然崛起,無疑打亂了他們原本的競爭格局,讓首席之位的歸屬變得撲朔迷離。
然而,這份微妙的忌憚僅僅持續了一瞬。
兩人幾乎是立刻便調整了心態。
雖然陳慶突破到了抱丹勁中期,但是他們並不認爲陳慶對他們能夠產生威脅。
駱欣雅笑道:“陳師弟突破,乃是大喜事,日後修行若有疑難,欣雅或可略盡綿薄之力,共同探討。”
她將姿態放的極低,顯得誠意十足。
陳慶笑着道:“多謝駱師姐。”
徐琦在旁將陳慶神色盡收眼底,並沒有說話。
又是一陣寒暄後,衆人紛紛散去。
陳慶出了青木院,準備向管事處走去。
“陳師弟!”
徐琦快步追了上來。
陳慶問道:“徐師兄,有事嗎?”
徐琦走了過來,語氣帶着幾分親近,“師弟,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師弟突破,實乃我青木院一大盛事,不如稍後由師兄做東,去‘醉仙樓’小酌幾杯?”
他直接將邀請拋了出來。
“徐師兄太客氣了。”
陳慶搖了搖頭,道:“算了,我還有一些要事處理,等下次有時間我請師兄如何?”
徐琦笑容可掬,“修行事大,自然是師弟的要務爲重,這酒宴嘛,隨時都可以,等師弟什麼時候得空了,只需吩咐一聲,師兄我隨叫隨到!”
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無比誠懇,“師弟日後在院內,若有什麼需要跑腿、或是些許瑣事不便親自處理的,也請儘管開口,師兄我雖不才,但在院中還算有些人脈,定當爲師弟分憂解難!”
陳慶抱拳道:“多謝。”
相較於駱欣雅,徐琦無疑精明許多,不過他並不想參與兩人爭鬥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