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屠戮(求訂閱)
夕陽殘照,江面一片赤紅。
嶙峋的礁石刺破水面,水流在此處變得異常狂暴。
這便是令過往商旅聞之色變的“黑蛟灘”。
一艘掛着吳家旗號的大貨船被幾艘快船逼停在江心一片相對開闊的回水灣,粗大的纜繩粗暴地系在岸邊幾棵歪脖子樹上。
船上的水手和吳家護衛被驅趕至甲板一角,個個面帶驚恐,不少人身上帶傷。
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汗臭味和腥氣。
岸上,一座依着巖壁搭建的簡陋水寨前,篝火熊熊燃燒。
五個赤膊漢子圍坐火邊,大碗喝酒,大口啃着剛烤好的肉。
他們身上水漬未乾,顯然是剛劫船歸來,此刻正享受着勝利的狂喜。
“哈哈哈!大哥,這次可真是肥羊!二十多條寶魚,還有那麼多藥材綢緞,夠咱們兄弟快活好幾年了!”四當家咧嘴大笑。
“哼,吳家近來發了不少財,一點過路費都不想出?真以爲隨便一個毛頭小子,便能震住這千川澤了?”二當家灌了口酒,滿臉不屑。
老大蔣寶慶,綽號‘鬧海蛟’,身材最爲魁梧,臉上一條刀疤從眉骨劃到嘴角,顯得兇悍異常。
他眼中閃爍着貪婪和狠厲:“十萬兩銀子,少一個子兒,船和人就都扔水裡,吳家那小娘們要是識相……嘿嘿,說不定還能多要點別的。”
他眼中淫邪之光一閃。
三當家比較謹慎,皺眉道:“大哥,五臺派畢竟是地頭蛇,咱們這樣是不是太過了?我聽說吳家新供奉是五臺派……”
“怕個鳥!”
五當家年輕氣盛,猛地站起,“他敢來?咱們兄弟的水性,在這黑蛟灘就是蛟龍!他來了正好,剝了他的皮,掛在寨子門口,讓那些過往的船隻看看,以後過這黑蛟灘該孝敬誰!”
“說得好!”
蔣寶慶一拍大腿,“老五有志氣!管他什麼門派弟子,到了老子的地盤,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
“再說了,幹了這一票我們就加入九浪島,還怕一個青木院小子?”
就在這時,寨門望樓上的哨兵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隨即“噗通”一聲栽入水中。
“敵襲!”
淒厲的警報劃破夜空。
水匪們瞬間炸鍋,紛紛抄起身邊的魚叉、分水刺、鬼頭刀。
就在五兄弟推杯換盞,得意忘形之際,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道人影,如同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滑入水中,向着水寨的方向潛來。
水流的湍急和礁石的陰影,成了他最好的掩護。
“噗!”
一聲微不可察的輕響,寨門望樓上正探頭探腦的哨兵咽喉處多了一個細小的血洞,哼都沒哼一聲便栽入下方洶涌的江水中。
這精準致命的一擊,正是陳慶運用浮光掠影手施展的一枚金錢鏢。
“敵襲!有人摸上來了!”
短暫的沉寂後,淒厲的警報劃破夜空。
“抄傢伙!”
“哪個不開眼的敢來黑蛟灘撒野?剁了他!”
水寨瞬間炸鍋,嘍囉們如同被捅了馬蜂窩,紛紛抓起魚叉、砍刀、分水刺,亂哄哄地涌向寨門和水邊。
陳慶不再隱藏。他猛地從藏身的礁石後暴起,身形如離弦之箭,手中一杆臨時尋來的硬木長槍,帶着撕裂空氣的尖嘯,直撲最近的一艘快船!
“攔住他!”幾個水性精熟的嘍囉怪叫着,從船上或水中躍起,刀叉並舉。
陳慶眼神冰冷,手中長槍一抖,槍影如蛟龍出海,帶着一股一往無前、崩裂礁石的氣勢。
“噗!噗!咔嚓!”
槍尖精準地點碎了兩柄砍來的刀鋒,槍身順勢橫掃,如同巨斧開山,狠狠砸在另一名嘍囉的胸膛。
骨骼碎裂的悶響清晰可聞,那嘍囉口噴鮮血,倒飛出去撞在船舷上,當場斃命。
另外兩人被槍風掃中,慘叫着跌入江中。
“點子扎手!用暗青子招呼!”有嘍囉驚惶大喊。
剎那間,飛蝗石、袖箭、魚鏢從四面八方射向陳慶。
陳慶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同時,他左手在腰間摸出數枚金錢鏢,數點寒星無聲無息地激射而出!
“啊!”
“我的眼睛!”
慘叫聲接連響起。
浮光掠影手的暗器,快、準、詭!專打關節、咽喉、眼睛等要害。
七八個試圖靠近或投擲暗器的嘍囉,如同被割倒的麥子,紛紛中招倒地或墜江。
“混賬東西!敢殺我兄弟,給老子死來!”
一聲暴怒的吼聲從水寨高臺傳來。
只見一個身材矮壯如墩的漢子,如同一顆炮彈般從高處砸落,雙刀帶起兩道惡風,直取陳慶後心要害!
正是四當家,綽號“分水夜叉”的郎韋。
陳慶彷彿背後長眼,頭也不回,手腕猛地一抖,紅纓長槍如同有了生命,槍尾如毒蠍擺尾,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後疾刺!
這一下變招迅捷詭異,正是回馬槍精髓。
“鐺!”
槍尾精準無比地撞在四當家左手刀,巨大的力量震得四當家手臂發麻。
陳慶藉着這股反震之力,身體如陀螺般猛地旋轉,手中紅纓長槍劃過一個半圓,槍尖帶着撕裂空氣的尖嘯,直劈四當家的天靈蓋!
“不好!”
四當家魂飛魄散,倉促間舉起右手刀格擋。
“咔嚓!”
紅纓長槍雖非神兵利器,但在陳慶化勁大成的巨力灌注下,蘊含的勁力足以崩裂金石!
長刀應聲而斷,紅纓長槍去勢不減,狠狠砸在四當家的頭頂!
“噗!”
如同砸碎了一個熟透的西瓜。
四當家郎韋連慘叫都未及發出,頭顱瞬間塌陷,紅的白的四濺開來,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抽搐兩下便沒了聲息。
“老四!”
“四哥!”
兩聲悲憤交加的怒吼幾乎同時炸響!
篝火的劇烈晃動,三條剽悍身影急速奔來。
正是聞聲趕來的大當家蔣寶慶、二當家和三當家!
他們親眼目睹了郎韋被陳慶一槍砸碎頭顱的慘狀,那紅白之物濺在篝火旁,觸目驚心!
陳慶那乾淨利落、狠辣精準的槍法,讓他們心底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
“點子扎手!併肩子上!給老子剁碎了他!”
蔣寶慶臉上刀疤扭曲,如同活過來的蜈蚣,他狂吼着,手中沉重的分水鱷嘴剪帶着惡風,率先撲向陳慶中路。
他看出陳慶槍法剛猛,企圖以重兵器和自身橫練功夫硬撼。
“圍死他!別讓他騰出手!”
二當家孫彪厲嘯一聲,手中兩柄厚背鬼頭刀舞動如輪,潑灑出一片森冷刀光,封住陳慶左右兩側退路,刀法迅猛,專走下三路,配合蔣寶慶的正面強攻。
三當家則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繞向陳慶側後,一雙戴着精鐵指套的手掌屈指成爪,指甲泛着幽藍,直取陳慶後腰腎俞穴和頸後大椎,陰毒狠辣,顯然淬有劇毒!
他身法最爲詭異,是翻江五蛟中最毒辣,陰險之人。
面對三大化勁高手的圍攻,陳慶眼神如寒潭古井,不起一絲波瀾。
他足下猛地一踏船板,咔嚓聲中,厚實的船板寸寸龜裂!
藉着這股狂暴的反衝之力,他整個人如同離弦的之箭,手中那杆沾鮮血的紅纓長槍,爆發出刺耳的尖嘯!
槍影不再是蛟龍出海,而是化作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蟒!
槍尖高速震顫,發出“嗡嗡”的低鳴,瞬間抖出七八點寒星,虛實難辨,分襲蔣寶慶咽喉、心口、小腹數處要害!
槍身蘊含的勁力更是層層迭加,如同浪潮洶涌,一重猛過一重!
蔣寶慶瞳孔驟縮!他沒想到對方槍法竟如此刁鑽迅疾,遠超他的預估!
沉重的鱷嘴剪舞動起來終究慢了一線,只能怒吼着將剪身橫在胸前,硬擋這毒蛇般的攢刺。
“叮叮噹噹!”
一陣密集如雨打芭蕉的金鐵交鳴聲炸響!火星四濺!
陳慶的槍尖如同毒蛇的信子,精準無比地連續點刺在鱷嘴剪的同一個位置!
每一次點刺都蘊含着狂暴的勁力!
要知道陳慶不僅是化勁大成,而且內壯秘術釣蟾勁修煉至第三境,歷經一次洗精伐髓,而且八極金剛身也是修煉至鋼骨。
堪稱化勁無敵手!
蔣寶慶只覺一股股沛然莫御的勁道透過兵刃瘋狂鑽入手臂,震得他虎口崩裂,氣血翻騰,連退三步才勉強穩住身形,眼中已滿是駭然!
這小子的勁力怎會如此霸道?!
就在陳慶強攻蔣寶慶的剎那,二當家孫彪的鬼頭雙刀已然襲至!刀光如匹練,卷向陳慶雙腿和腰肋,刀風凌厲,帶着斷筋裂骨的氣勢。
陳慶腰胯猛地一擰,身體如同沒有骨頭的柳絮,在間不容髮之際做出一個不可思議的扭曲。 兩柄鬼頭刀幾乎是貼着他的衣衫掠過,凌厲的刀風割裂了他的褲腳,卻未能傷及皮肉分毫。
避過刀鋒的同時,陳慶左手閃電般在腰間一抹,數點寒星無聲無息地射出!
浮光掠影手!亂星灑!
金錢鏢化作數道肉眼難辨的流光,並非射向孫彪,而是精準地射向他身後幾個正欲撲上來圍攻的嘍囉!
“啊!”
慘叫聲瞬間響起。
衝在最前面的三個嘍囉,一人咽喉中鏢,捂着脖子‘汩汩’倒地,一人被金錢鏢深深嵌入眼眶,眼球爆裂,發出淒厲無比的哀嚎;還有一人手腕被洞穿,鬼頭刀噹啷墜地!
這精準狠辣的暗器手法,瞬間打亂了嘍囉們的圍攻節奏,引起一片混亂和恐慌!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間,三當家錢三的毒爪,帶着腥風,已然觸及了陳慶的後腰衣衫!
錢三眼中閃過一絲殘忍的喜色!他的五毒穿心爪見血封喉,只要抓破一點油皮,這可怕的敵人就死定了!
然而——
“鐺!!!”
一聲如同金鐵交擊的脆響驟然響起!
錢三臉上的喜色瞬間凝固!他感覺自己抓中的根本不是血肉之軀,而是一塊千錘百煉的百鍊精鋼!
指尖傳來的反震之力震得他指骨欲裂!那淬毒的指甲,竟連對方的皮都沒能劃破!
“怎麼可能?!”
錢三亡魂大冒,驚駭欲絕!
八極金剛身屬於上乘硬功,極難修煉。
陳慶已然修煉至第三境鋼骨境,血肉筋骨凝練如鋼,豈是區區毒爪能破?
陳慶甚至沒有回頭,他藉着錢三這一抓之力,身體如同被推動的巨石,猛地向前一傾!
同時,右手長槍藉着前傾之勢,由刺變掃,如同一條鋼鞭,帶着恐怖的嗚咽風聲,狠狠抽向因驚駭而動作稍滯的錢三腰肋!
山嶽鎮獄槍!斷嶽分疆!
這一掃,勢大力沉,快如閃電!
正是力如千斤壓鼎,勁似利箭穿革。
錢三根本來不及閃避,甚至連格擋的念頭都未升起!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清晰可聞!錢三的身體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整個腰肋瞬間塌陷下去,口中鮮血狂噴而出!
他像個破麻袋般橫飛出去,撞在燃燒的篝火堆上,火星四濺,抽搐兩下便沒了聲息。
“老三!!”
孫彪目眥欲裂!他與錢三感情最深,眼見兄弟慘死,徹底瘋狂!“我跟你拼了!”
他捨棄了所有防禦,雙刀舞成一片死亡光幕,不顧一切地撲向陳慶,完全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陳慶面對這瘋狂但失了章法的攻擊,他腳下步法變幻,如同游魚般在刀光縫隙中穿梭。手中長槍尋隙而入,毒蛇吐信!
憤怒會讓人失去理智,失去理智招法自然便會亂了分寸。
“噗!”
一點寒芒精準無比地從孫彪狂舞刀光的間隙中刺入,瞬間洞穿了他的咽喉!
孫彪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雙刀脫手墜地,他雙手死死捂住噴血的脖子,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恐懼和絕望,仰面栽倒。
從三大當家合擊,到錢三、孫彪接連斃命,不過發生在短短十幾個呼吸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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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太快了!
剩下的水匪嘍囉們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看着如同殺神般的陳慶,哪裡還有半分鬥志?
“廢物!都是一羣廢物!!”
蔣寶慶看着瞬間崩潰的手下和慘死的兄弟,又驚又怒,心中那點貪婪和兇悍早已被恐懼取代。
這小子根本不是人!是煞星!
跑!
必須跑!
只有跳進這黑蛟灘的激流裡,憑他的水性,纔有一線生機!
“老五!扯呼!”
蔣寶慶狂吼一聲,再也顧不上什麼船貨贖金,猛地將手中鱷嘴剪砸向陳慶,轉身就朝最近的江邊礁石撲去!
那裡水流最急,是逃生的最佳路線。
五當家年輕氣盛,但看到幾個哥哥瞬間慘死,也早已嚇破了膽,聽到大哥呼喊,毫不猶豫地跟着就逃!
“想走?”
陳慶眼神冰冷,如同看兩個死人。
他側身輕鬆躲開砸來的鱷嘴剪,足下發力,如電光奔雷一般衝去。
蔣寶慶身法不慢,幾個起落已衝到礁石邊緣,眼看就要躍入洶涌的江水之中。
就在他雙腳離地,身體騰空的瞬間。
“咻!”
一道刺耳的破空聲撕裂夜幕!
陳慶手中的長槍,如同被賦予了生命,脫手而出!灌注了他全身化勁大成之力,更蘊含了山嶽鎮獄槍‘破甲錐’的穿透真意!
長槍化作一道黑色閃電,速度比蔣寶慶騰躍的速度快了何止一倍!
“噗嗤!”
精準無比地從蔣寶慶的後心貫入,前胸透出!狂暴的勁力瞬間震碎了他的心臟和脊椎!
蔣寶慶臉上的狂喜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驚愕和難以置信。
他身體被長槍帶着巨大的慣性,如同被釘在空中的蛤蟆,向前又飛了丈餘,才‘砰’地一聲重重摔在冰冷的礁石上,鮮血迅速染紅了身下的石面。
那杆紅纓長槍,兀自在他屍體上嗡嗡震顫。
“大哥!”
五當家剛剛撲到水邊,回頭看到這恐怖的一幕,嚇得肝膽俱裂,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再也不敢停留,一個猛子就扎進了湍急冰冷的江水中,拼命向黑暗深處潛游。
陳慶看都沒看蔣寶慶的屍體,目光如電,瞬間鎖定了江面上那一圈迅速擴散的漣漪。
他右手在腰間一抹,指間已夾住三枚邊緣打磨得異常鋒銳的金錢鏢。
浮光掠影手!追魂三點!
手腕微微一抖,不見如何用力,三道微弱的烏光幾乎不分先後,無聲無息地沒入水中,速度快得只在水面留下三個瞬間消失的小漩渦。
水下傳來一聲短促而沉悶的慘哼,緊接着,一股暗紅色的血水在江面翻滾着涌了上來,迅速被激流衝散。
江面恢復了洶涌奔騰,血水不斷漂浮着。
而那五當家,再也沒能浮上來。
陳慶走到蔣寶慶的屍體旁,面無表情地拔出那杆飽飲鮮血的紅纓長槍。
槍身依舊堅韌,只是沾滿了粘稠的血污。
陳慶深吸一口氣,在蔣寶慶幾人摸索了一番,並沒有找到值錢的東西。
他提着滴血的槍,步入水寨深處。
喧囂過後,只剩下嘍囉逃散的死寂與血腥。
他推開主寨那扇相對精緻的木門,一股脂粉與汗臭混合的怪味撲面而來。
屋內陳設粗陋,唯有一張鋪着虎皮的矮榻和一張木桌還算齊整。
一個衣衫不整、鬢髮散亂的婦人瑟縮在角落,臉色慘白,驚恐地望着門口陳慶。
她約莫三十許,眉眼間尚有幾分風韻,顯然並非普通村婦。
“好漢饒命!我…我是被蔣大當家擄來的!求您放我一條生路!”
婦人聲音發顫,撲通跪倒,不住磕頭。
陳慶目光掃過她,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是何人?”
婦人不敢擡頭,急促道:“妾身本是臨江府布商劉家娘子,隨船押貨路過此地被劫。蔣寶慶見我識文斷字,便強留我在此記賬,打理些瑣碎財物,他們兄弟的私藏,妾身知道在何處!只求好漢饒命,我願帶路,只求換條生路!”
陳慶略一沉吟,“帶路,找到東西,你自行離去。”
婦人如蒙大赦,連忙爬起來,帶着陳慶繞過矮榻,在牆角一塊鬆動的石板下摸索片刻,用力一掀。
一個僅容一人鑽下的洞口露了出來,裡面隱約可見油布包裹。
“就在下面!”婦人指着洞口。
陳慶示意她先下去。
婦人不敢違抗,戰戰兢兢爬下去。
陳慶緊隨其後,下面是個僅丈餘見方的狹小地窖,堆着幾個大小不一的包袱。
婦人迅速打開其中一個最大的包袱,裡面是碼放整齊的金錠、金葉子,還有幾件鑲嵌寶石的首飾,在油燈光下熠熠生輝。
另一個包袱裡則是厚厚一迭銀票。
單是銀票就有數千兩,這還不算其他金銀財寶。
“都在這裡了,好漢明鑑!”婦人將包袱推到陳慶腳邊,眼神哀求。
陳慶點點頭,他收起兩個財物包袱和那封信,對着婦人擺了擺手。
婦人千恩萬謝,幾乎是連滾爬爬地鑽出地窖,頭也不回地消失在黑夜裡。
至於如何離開黑蛟灘,就不是他考慮的事情了。
陳慶將地窖恢復原狀,提着包袱,大步走向被扣押的吳家大船。
船上的水手和護衛看到陳慶獨自返回,手中提着帶血的槍和包袱,而水寨方向火光漸熄、死寂一片,他們哪裡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