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慧玉證情
無嗔大師聽得黛玉要走,微微點了點頭說道:“也好,你們先出谷,去等我把丹藥煉好了自去找你們。胤禟聽了這話不由心中沮喪了幾分,若有這無嗔大師跟着,小青玉可不又有靠山了,無嗔**對小青玉的縱容已經到了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了。
黛玉卻笑着應道:“大師伯伯,我們會在濟南附近逗留一個月左右,離了濟南會去開封。若沒什麼意外,在開封停留的時間也是一個月,接下來會去西安。若是很順利的話,我們會在端午之前趕回揚州陪爹爹一起過節。”無嗔大師點頭道:“好,這丹還要煉上兩個多月,到時候老納去找你們。青玉,師傅告訴你的記號可都記住了,每到一處都要留下暗記,師傅好去尋你們。”
青玉使勁兒點頭,眼圈兒紅紅的,青玉是個極重情的孩子,和無嗔大師相依爲命大半年,這師徒之間的情誼不比父子之情差幾分。“好孩子,師傅很快就去找你的,青玉,你記住了,你是藥王谷的主人,只有你欺負人,不可被別人欺負。那藥王令和各門各派的信物都帶着,些須小事不必自己動手,瞧着那一派離的近便叫他們過來聽用,咱們藥王谷肯用他們,給他們的臉面。”無嗔一捋長髯,目閃精光,很是帶了幾分煞氣,他可是毒手藥王,若沒些許火性狠厲,如何能當得住毒手二字。
胤禟心裡不禁打了個寒顫,這青玉哪裡是個小孩子,分明就是個小煞星,小祖宗,只高高的供着罷。黛玉心中雖然並不很認同無嗔大師的話,不過她不會當面反對的,反正青玉是她的弟弟,只慢慢教就是了,青玉再是匹野馬駒兒,她也有些子給套上籠頭。
無嗔大師拿出一隻大大的包袱,小米一見這包袱便興奮的上躥下跳,只是瞧着無嗔大師這會兒神色不同以往,並不敢上去扒就是了。無嗔大師對黛玉說道:“出門在外難道受個風霜什麼的,我給你們準備了各種丹藥,都包着籤子,青玉也認識,他診脈學得雖不算太好,應付尋常的病症卻也足夠了。若是誰有個不適,只讓青玉找了藥吃下去,定然會藥到病除的。”
黛玉笑道:“大師伯伯,您想的真周到!”
無嗔大師摸了摸青玉的頭,輕嘆了一聲:“我原以爲這一世將孤獨終老,不想老了老了還收了青玉這麼個乖徒兒,認識了你們林家這一家子,到老了,我也算有個家了。孩子,你們到底年紀小,想不周全也是難免的。”
黛玉和青玉都紅了眼睛,兩個上前給無嗔大師跪下,規規矩矩的磕了頭,無嗔大師明白這頭的意思,也沒攔着,只是欣慰的笑。等姐弟二人磕完了頭,無嗔揮手笑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出谷了,別耽誤着。”
辭別了無嗔大師,黛玉一行人出了谷,跟胤禟的人早就在濟南候着了,早早的買了一所五進的宅子,已經收拾停當,只等着胤禟等人入住。
胤禟心裡還正美着,卻見黛玉對青玉說道:“青玉,我們去住客棧。”
胤禟大驚,忙攔在頭裡不解的問道:“林兄弟,爲什麼要住客棧。”黛玉卻不回答胤禟,只問青玉道:“青玉,你說什麼地方消息最多最靈通?”
青玉白了胤禟一眼,大聲說道:“茶館酒肆客棧。”
黛玉點點頭,然後看向胤禟,眼中似在問:“聽明白了麼?”
胤禟臉上一陣慚紅,只狠狠的瞪了那還報信的家奴一眼,沉聲喝道:“滾,別再讓爺看到你。”
那原想拍馬屁的奴才見馬屁拍到了馬腿上,嚇得撲通跪倒,噼哩啪啦扇起了自己的耳光,黛玉皺了皺眉頭,只淡淡道:“青玉,我們走吧。”胤禟狠狠瞪了那家奴一眼,忙拔足追上黛玉,黛玉似笑非笑的說道:“似九爺這般的做派,我們還是不要同行的好。”
胤禟急忙說道:“林兄弟放心,再不會出現這些人了,我這就把他們統統打發到關外放羊去。”瞧着黛玉臉上的神色沒什麼鬆動,胤禟忙又說道:“回頭到客棧裡住下我就易容,讓他們再也認不出來,行不行?”
青玉在一旁聽了只說道:“你若是肯易容成我的小廝,便讓人跟着。”
胤禟略一爲難,便立刻說道:“好,照顧青玉弟弟原也是我應該做的。”
黛玉聽了只嗔道:“青玉,不許胡鬧,他好歹也是爺,怎麼能做小廝。”青玉衝着胤禟做了個鬼臉兒便也罷了,他原本也只是說着玩的的,並沒有當真。
濟南城裡最大的客棧當屬大明湖畔的微風客棧,這黛玉一行人便直往微風客棧而來,黛玉帶的林家外管事林堂先一步去號房子,他這微風客棧生意極好,林堂去時客棧裡的東西跨院都已經被包下了,林堂按照黛玉的吩咐,不可張揚,便只定下三間上等套房給三位主子,另撿離這三套上房近的中等房間包了幾間,好讓丫頭小廝們住。
黛玉牽着青玉的手,與胤禟並排走進微風客棧,立時吸引了客棧裡散坐着的客人的注意力。黛玉和青玉在孝裡,雖說是出門在門不能穿的太素,兩人還是穿着同樣顏色樣式的玉白素緞長袍外罩淡青色淨面褂子,頭上戴的**一統帽上鑲着並不是很大的和田白玉,黛玉清秀俊逸,青玉白淨的小臉粉嘟嘟着透着紅暈,可愛的如同金娃娃一般,而胤禟身着水藍緞袍,外罩玉白滾銀邊褂子,頭上戴着鑲着螭龍紋黃玉帽準的便帽。雖然胤禟已經將自己扮的醜些,可是那天氣的氣質是遮不住的,一時之間客棧裡的人都看傻了眼。
林堂忙迎上前,引着黛玉他們進了房間,青玉陰沉着小臉跟着黛玉進了她的房間,悶悶的說道:“那些人好討厭!”青玉自來也沒和外人接觸過,自然不喜歡別人那麼看他。黛玉將青玉按到椅上笑道:“青玉,你生的好,他們從來都沒見過象你這麼好看的小孩兒,纔會看呆了,並沒有什麼惡意的,你別惱。”
青玉悶悶的嗯了一聲,小聲說道:“姐姐,我回頭只在屋子裡吃飯。”黛玉又笑道:“青玉,你又不是姑娘家,總要在外面行走的,只關在屋子裡怎麼行呢,別理會他們也就是了。”
青玉素來聽黛玉的,便點了點頭應下,素絹送來淨面的水和乾淨的衣裳,黛玉和青玉兩個竟都有些微的潔癖,一日裡總要換上七八回衣裳。黛玉先替青玉換好了衣裳,又命素絹帶青玉回房,繡綺和雲錦上來服侍黛玉淨面換衣裳,又細細的扮了一回,黛玉方纔走出房門。胤禟雖然不讓人跟着,可是四喜和來喜到底還是混在林府的下人之中跟了來,也伺候着胤禟重新梳洗了,換好了衣裳。
黛玉到底還是不夠低調,他們這一回人很快引起了微風客棧裡幾拔客人的注意。其中之一便是泰山派的幾個弟子。可巧離泰山派開山收徒的日子不遠了,爲了發展力量,泰山派很想收幾個資質好的弟子,而青玉經過無嗔大師伐毛洗髓,一看便是個修習武功的絕佳苗子。那幾個泰山派弟子也算有些眼力,自然就瞧了出來,他們略一商量,便推出一人走到黛玉他們的桌邊,淺淺的行了個禮說道:“不知三位小兄弟府上何處?”
青玉正因着別人總瞧自己心裡不自在,卻又被黛玉壓着不能發作,這會兒聽了有人問話,便不耐煩的喝道:“關你什麼事!”
那泰山派弟子本也是個官家子弟,因着有些天賦,便很得派中長老們的看重,他何時被喝斥過,頓覺面上下不來臺,只將手掌重重的在桌子上一壓,生壓出一個手掌印子,然後看着青玉洋洋自得的說道:“小兄弟,你可想不想學這本事?”
青玉臉色一沉便想發火,可黛玉將手輕輕放在青玉的手上,淡淡說道:“舍弟不必去學兄臺的本事。”
胤禟倒沒說什麼,只看似無意的在桌子上輕輕一抹,那深深的手掌印便被抹平了,那泰山派弟子大驚失色,臉都白了幾分,只強笑道:“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請公子見諒。”
胤禟鳳目帶着一分寒意,冷冷道:“還不快滾。”
聽了胤禟的京城口音,再看看胤禟的作派氣度,那泰山派弟子徹底沒了氣勢,只躬身做了個揖便退了回去,和他的同伴說了幾句便會了帳,匆匆離開了微風客棧。
青玉看了胤禟一眼,他一直以爲胤禟身上沒有功夫,想不到這位九阿的功夫還挺俊。這一手玩兒得漂亮。黛玉微微搖頭,卻也沒說什麼。胤禟倒輕聲解釋道:“那邊還有幾個不服氣的,先鎮住他們,免得生事。”黛玉聽了秀眉微蹙,若是這般的惹眼,他們再別想得到些真實的消息。
剛打發了泰山派,就在等着上菜的時候,一個長鬍子老道走了過來,對胤禟稽首笑道:“這位公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身手,不知是哪位高人的門下?”
胤禟劍眉一挑,正要開口的當兒,黛玉搶先一步說話了,“不過是跟着家裡的師傅們學了幾手,並無什麼師承,道長請自便吧。”
黛玉不軟不硬的話將那長鬍子老道頂的說不出話來,再要盤問下去,便顯得有些不通事理了,老道只得一抖拂塵唸了句:“無量壽佛”便灰頭土臉的退了回去。
黛玉想着這樣下去可不行,便瞧了胤禟一眼,胤禟微微點頭,亦有同感,而青玉正因爲總有人看他心裡不痛快,只拿着筷子在飯碗裡以以戳啊戳的,好好一碗香糯的白米飯生被他搗成了年糕,稻米的清香之氣隨之散了出來,黛玉聞着淡淡的稻米清香,便往碗裡看了一眼,見那飯粒兒顆顆晶瑩剔透潤澤飽滿,還泛着淡淡的金黃之色,細看看,竟是稻米小米混着蒸出的米飯,怪不得香味有些與衆不同。
黛玉叫過素絹,在她耳旁低低說了幾句,素絹領命而去,沒過多會兒便走了過來,向黛玉笑了笑。黛玉知道素絹這是已經打聽清楚了,便也無心再用飯,只放下筷子。青玉一見黛玉不吃了,便也不肯再吃,只吵着要回房間,胤禟便也停了箸,衆人起身離席回房,黛玉對胤禟說道:“九哥,有事情商量。”
胤禟點點頭,遂去了黛玉的套間。黛玉輕聲道:“我早先便聽說山東的明水香稻和龍山小米挺有名的,剛纔讓素絹去打聽了,剛纔我們吃的便是最一般的明水稻和龍山小米,九哥,你覺得如何?”
胤禟想了想說道:“我吃着倒好,比御田胭脂米還好吃些。”
黛玉聽了先是輕輕搖頭,她記起前世聽說過的,皇帝吃的茶是陳的,米是陳的,時鮮果蔬從來吃不上,竟還不如農家百姓,一年四時都有鮮可嘗。這層意思,得慢慢透給胤禟纔是。想罷,黛玉只點了點頭淡笑道:“九哥,那御田胭脂米多少銀兩一石,你又覺得這明水稻和龍山小米多少錢一石?”
胤禟想了片刻便笑着說道:“御田胭脂米一石少說也得三十兩銀子。若是遇上荒年減產,便是百八十兩銀子一石,也沒處買去。這明水香稻吃着比御田胭脂米還好些,怕也得幾十兩銀子一石吧。”胤禟的神色裡多少還帶了一絲驕傲的意思,皇家氣派,自不是民間可比的。黛玉聽了不禁搖了搖頭,這陣子,搖頭幾乎都快成了她的習慣動作了。
青玉在一旁聽了,只不以爲然的插嘴道:“也沒值多少銀子麼!”
黛玉聽了只皺眉搖頭道:“青玉,你可知道爹爹一個月的官俸是多少?”
青玉眨着眼睛搖了搖頭,黛玉淡淡說道:“爹爹一個月只有三十兩俸銀十五石祿米。”
青玉吃驚的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說道:“爹爹好窮哦!”
黛玉聽了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只敲敲青玉的小腦袋瓜子說道:“不許胡說!”
青玉捂着頭小聲道:“本來就是麼。”他好似忽然想起了什麼,只將自己身上鼓鼓的荷包拽出來,拉過黛玉的手,將荷包裡的東西都倒在黛玉的手上,然後笑嘻嘻的說道:“哥哥,這些都給爹爹,那樣爹爹就不會窮了。”原來青玉的荷包裡裝的竟是些龍眼大小的上等東珠,這一顆便值個千兒八百的。黛玉捧了滿手,少說也有二三十顆。青玉想了想又說道:“素絹姐姐說這些珠子挺值錢的。不過師傅卻說這不算什麼,給我當彈子玩兒的。既然素絹姐姐說值錢,哥哥,你把這些都賣了吧,賣的錢都給爹爹。”
聽了青玉的話,胤禟的臉都黑了,這話若是傳了出去,他的皇阿瑪還有臉坐在那個皇位上麼。黛玉哭笑不得,只將珠子放回青玉的荷包,將青玉拉到面前說道:“青玉,那裡就要你的東西了,爹爹雖然官俸不多,可家裡還有鋪子,你再不用擔心的。”
青玉只哦了一聲,順手從荷包裡摸出一顆東珠丟到地上當彈珠玩了。反正姐姐說的那些東西他也沒興趣,瞧着青玉這樣子,黛玉不由覺得頭大,教導青玉之事,任重而道遠呀。
胤禟尷尬的瞧着黛玉,不好意思的說道:“賢弟,這個……我回頭就給皇阿瑪寫信。”
黛玉忙攔道:“九哥,青玉只是說小孩子話你也能當真的,官俸之事朝庭自有規制,豈可因一句童言而變。我剛纔不過是想教導青玉些金錢上的概念罷了。我們還是說回正題吧,素絹方纔去打聽了,似這等的明水香稻,豐年時二兩銀子一石,歉年三兩,荒年四五兩。”
胤禟吃驚的瞪大眼睛問道:“這是真的麼?這樣好的稻米,竟然如此便宜?”
黛玉知道胤禟雖然喜愛做生意,可是他到底是皇家阿哥,對於民間之事並沒什麼瞭解,便是她若非在年前上京路上多聽多看了些,也是不瞭解的。黛玉便細細的給胤禟說了,聽得胤禟直點頭。
過了一陣子,胤禟消化完黛玉的話,臉色漸漸沉了下來,只說道:“原來皇家竟是最大的大頭。”
黛玉淡淡笑道:“皇商採買去一層,內務府大大小小的頭目們雁過拔毛,豈有不層層加價的,到了明面的帳上,這一石御田胭脂米可不就得要幾十兩銀子了。”
瞧着胤禟氣的不行,黛玉便又說道:“九哥你也別生氣,這些個蛀蟲總要想法子挖了出來纔是。聽說大伯伯命大哥到內務府辦差,還讓四哥跟他學習,咱們只寫封信,兩命人備上一石明水香稻和龍山小米送到京裡去,其他的就不用我們管了。”
胤禟聽了點點頭道:“你說的很是。哼,皇家的銀子也是那些個奴才能貪的,這回若是不重重處治他們,哪裡還有王法可言!”
青玉聽了這話擡頭瞧了胤禟一眼,渾不當回事的說道:“九阿哥,是那些人貪了你家的銀子,我去把他們都殺了。”
黛玉身子一凜,瞪着青玉道:“青玉,你胡說八道什麼,國有國法,哪要你一個小孩子家亂來,你老老實實的呆在我身邊,哪兒也不許去。”青玉從來沒見過黛玉發火,只低下頭小聲的應了,小臉上一臉的委屈。胤禟見了忙說道:“賢弟,青玉也是一片好心,就是按律處治,那貪墨之罪也當處斬的,他到底還小,你別嚇着他。”
黛玉白了胤禟一眼,嚇着青玉,哼,這小子的膽子比天還大,還不到四歲便見天的惦記着殺人,才嚇不着他呢。青玉見胤禟替自己說好話,只看了胤禟一眼,他對胤禟的態度從這以後開始慢慢的轉變了。
議完了稻米之事,黛玉又對胤禟說道:“九哥,這裡再不能住了。”
胤禟點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的,我們這一行人到底還是太顯眼了些,總要再尋常些纔好。不如這樣吧,先退了房,我們去他們孝敬的宅子裡換了裝再去尋家客棧住下,賢弟,你相貌俊美,不如你就扮成姑娘,我們兄妹相稱,再不會讓看穿的。”
黛玉挑眉一笑道:“若說俊美,九哥可比小弟強多了,九哥就算是不扮成姑娘,也比姑娘家還美,依我說還是九哥扮成女子,我們姐弟相稱的好。”
胤禟瞧着黛玉神情自若的與自己說笑,言談之間沒有一絲兒的窘意,心中微覺奇怪,暗道:“難道他真的不是玉兒妹妹?”
黛玉瞧了胤禟的神色,只在心中暗笑,還不依不饒的說道:“九哥,你便扮成姑娘吧!”
這回窘的可是胤禟了,只紅着臉搖頭道:“不妥不妥,我仍堂堂阿哥,豈可男扮女裝,這萬萬使不得。”
黛玉小臉一板,拉長的聲音說道:“你使不得我便使得了,難道我不是堂堂男子,九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倒是要分說分說。”
胤禟聽了連連擺手道:“不不不,賢弟,我斷無此意。”
黛玉輕哼一聲,正要說話,青玉忽然站了起來,將手中正在玩着的東珠一彈,那東珠便直衝着屋角去了,然後大家便聽到屋頂上傳來“哧……啊……撲通……”之類的聲音傳來,黛玉大吃一驚,急忙喚道:“來人……”
素絹快步上前對黛玉說道:“主子放心,奴婢這就去瞧瞧。”
青玉走到黛玉身邊,仰着頭笑道:“方纔有人爬到咱們房頂上了,師傅說過,專走人家房頂的沒有好人。”
胤禟驚奇的走過來問道:“青玉,你能聽出來屋頂上有人。”
青玉看着胤禟驚奇的問道:“那人的動靜那麼大,怎麼會聽不見?”
胤禟臉上一紅,瞧這一天過的,他盡受這林家兄弟二人的打擊了,論商,他不如林石,論武,他連只有三歲的林青玉也比不上,胤禟頭一回覺得自己很沒用,他那顆高貴的頭漸漸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