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看見錢徑直把我們領進包廂,吩咐人去叫那個脂雨的姑娘。不一會兒,脂雨來了,老女人拿着錢扭着肥胖的腰肢出去。脂雨看見是天凌哥哥急忙把們關上。
那個叫脂雨的姑娘沒有一般青樓女子的俗氣,濃妝之下有一股子傲氣,明亮的雙眸,薄薄的嘴脣讓人看了沒那麼討厭。
她看着我對天凌哥哥道:“想必這位就是恩人的夫人吧,如恩人所說,活波明朗,不乏生氣。”
天凌哥哥笑道:“脂雨,今天過來就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讓你去辦,我們進去。”說完脂雨爬上牀,我一驚,以爲她要幹什麼,原來在牀上有一個機關,裡面是一個暗室,我與天凌哥哥相繼進去。
脂雨把裡面的燈點亮朝天凌俯身行禮:“有何事讓脂雨做,恩人請吩咐。”
天凌一字一頓對脂雨說:“以後你也別在這是非之地了,你到前線打探消息,用老鷹傳報信息給我,我懷疑江南王那邊有奸細。”
脂雨道:“脂雨定會去,只不知道何時啓程?”
“今晚你好好休息,明天就去。”天凌哥哥拋下這句話給她便拉着我出去了。
我很好奇,天凌哥哥爲什麼拉着我來這裡還說了那一番話,這個脂雨到底是什麼人。
出來的路上天凌方對我說:“綰綰,你父王指揮作戰屢屢失敗,我們朝廷懷疑是有內奸,但是一直查不出來,恐怕朝廷也有內奸不斷的給你父王身邊的人相互通信,現在只有派出特使調查才能找到內奸。”
我點頭不說話,朝廷的事情不不懂,但是我實在不明白天凌哥哥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裡,還讓我知道他那麼多秘密。
彷彿他看透我的心事,笑着道:“傻丫頭,帶你來是想讓你知道,天凌哥哥對你不會有任何保留,包括家裡和朝中的事情,無論如何天凌哥哥都會跟你站在一邊,風浪再大,天凌哥哥都會擋在你前面。”
他說這番話我更是迷惑了,只可惜馬車已經到家了我也不便再問什麼,朝外已經回來了,看見我一身男裝更是奇怪,小聲的對我說:“公主,你不會去賭錢了吧,把衣服都輸光了。”
天凌哥哥徑直去了書房,無奈的看着我和采薇搖搖頭。我罵道:“死丫頭,你纔去賭坊了,我們是去妓院看美女了。”
“唉……我說小綰綰,一個大美女在你跟前你不看,非要去青樓看一些庸脂俗粉,你這不是對我極大的侮辱嗎。”采薇調侃道。
我們一路笑罵着進了房間,采薇覺得不對,笑着的臉沉了下來:“公主,房間有人來過,而且還翻了東西。”
蒹葭也進來了,對我道:“公主,我回來時就覺得不對勁,白容說回宮拿些細軟匆匆的跟我告辭了,我進來一看東西好像被人翻過,儘管那個翻東西的人把物品都放回原處,但我肯定,這絕不是我與采薇臨走時候的模樣。”
他們自小就在我身邊,方東西都有一定的習慣,我道:“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府中的大小事情都交給你們了。”
采薇和蒹葭一臉爲難,蒹葭只道:“不知道這白容有什麼陰謀,現在也看不出有什麼線索,只能由着她牽着我們的鼻子走。”
采薇也很恨:“都怪我粗心,我們應該留下一個人看家的,如果那件事情真被白容發現並且成了她的把柄,着惠王爺和公主就是欺君大罪啊。”
蒹葭也是滿臉的擔心,我卻一臉輕鬆,對她們道:“怕什麼,我累了一天了先去洗澡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
采薇和蒹葭相視一笑,無奈的搖搖頭爲我準備熱水。蒹葭待我泡澡的時候悄悄的去找天凌哥哥了。
采薇滿臉疑慮的伺候我洗澡,我道:“好啦,別擔心了,沒事的,白姑姑不是說回宮裡拿東西嗎,怎見得她就是告狀呢。”
采薇只道:“但願如此,她若說了半句不該說的,我今晚就去解決了她。”
在忐忑不安中過了幾日,白容也從宮裡回來了,一進門就到書房裡等我給我請罪:“王妃,奴婢有罪。奴婢不該沒有王妃的命令就進宮。”
“白姑姑說的什麼話,以後進宮住幾天給蒹葭說一聲,免得我們在家擔心。”我頭也不擡只在看書的回答她。
“王妃,您先忙着,奴婢出去了。”白姑姑走出了書房。
自從白姑姑從宮裡回來,收斂了不少,沒有那麼鋒芒,我們之間也相安無事,我把那顆懸着的心放下來了。
過了好些天,我正在書房裡整理舊書籍,采薇來報:“箬魚小姐來了……”還沒等采薇說完,箬魚就已經進來了,笑着道:“兩日不見綰綰,沒想到都變成一個名符其實的才女了,安靜的待在書房不出門。”
我放下手中的書:“姐姐這不是取笑綰綰嗎,每天玩也沒意思啊,看會書解解悶,正想着明兒個找你一起進宮裡看看太后呢。”
箬魚笑着喝茶,對我道:“綰綰,我們今天進宮,後天太后就要啓程了。”
我答應了下來,對箬魚姐姐道:“姐姐,我去換衣服,你等我一會兒。”
我換了一套粉色的衣服,箬魚已經在大門等着了,我倆一起上了馬車,我問箬魚:“箬魚姐姐,然清哥哥成爲世子後就開始參與朝中的事情了,你每天都幹嘛呢。”
“他一忙回來的時間就少了,我成日出了刺繡就是看書,日子悶得很。”箬魚姐姐漫步經心的說。
“那然清哥哥的母妃他們呢?”我有些擔心程襄王的妾室會來找箬魚的麻煩,但又不好意思明說,畢竟他們已經是箬魚的家人。
箬魚嘆了一口氣:“我每天早上少不得要到程襄王府去給他們請安的,畢竟他們是長輩,只是幾位姨娘對我沒那麼友善。”
“那程襄王和王妃呢,對你好不好?”我急着問箬魚。
箬魚一笑,指着我的腦袋:“傻丫頭,他們對我當然好啊,別爲我擔心了。”
說了好一會子話,纔到宮門,我倆手拉手去太后的千禧宮。
太后在梳妝,估計是午睡剛起來,看見我倆來了,忙拉着我們到殿裡的軟榻上與我們並排坐:“綰綰,箬魚,後天我走你們千萬不要來送我,我這個老太婆年紀大了,你們一來我就會傷心,我不想傷心。”
我有點哽咽:“皇祖母,你對我們那麼好,如今你要遠行我和箬魚姐姐都不能來送你,我們心裡不安。”
“傻丫頭,你們今天來就權當是送我吧。”太后摸摸我的頭,握着箬魚的手道。箬魚讓如雲把披風拿了來,對太后道:“祖母,這是箬魚這些天爲你繡的,儘管開春了,山上還是有些涼,您披上也許會好一點。”
“恩,我手下了,箬魚的女紅是極好的,我就喜歡軟軟的繡品,不扎人。”太后笑着道。
我也讓蒹葭拿出了前些日子別人剛送進府裡的人蔘給太后,對太后道:“皇祖母,綰綰什麼也沒有,什麼也不會,這支是天山人蔘,聽說只有兩棵,想必另一棵已經在您宮裡了,我把這一棵也給您,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太后已經留下眼淚了,抱着我倆道:“兩個好孩子,在家裡要好好的,這人心難測啊,你們在家可要萬分小心。”
我們含淚答應,接着太后又說:“綰綰,你向來性子急,不懂事,以後有什麼跟天凌商量着點,你府裡的白姑姑找個藉口打發了,她是個沒安好心的。”
我點頭,太后轉而又對箬魚道:“箬魚,你府裡的姑姑都是我精心挑選出去的,你大可放心,但是其他人你要防着,程襄王那幾個妾室可不是好惹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