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凌哥哥又要奔赴戰場了,今晚是他在家的最後一個晚上,今晚的酸味我現在就能聞見了。
天凌哥哥和兩位姨娘還在花園中閒坐,我過去,坐在一個不起眼的位置上,儘量避免跟他們直接有聯繫。
王紫衣拉着天凌哥哥的袖子道:“王爺,我幫你縫了一件衣服,出征的時候帶上罷,妾身的心也能安定些。”
天凌看了看她,畢竟有一個人關心也是很不錯的感覺,對王紫衣道:“紫衣,謝謝你,在軍中,不容許穿家常的衣服,必須要着將士服。”
桃夭夭和王紫衣兩人基本上閒暇的時間都是以刺繡爲主,桃夭夭在中原不好擺弄那些蠱蟲,也就放棄了。
桃夭夭看見天凌哥哥沒有領情,很是溫柔的對天凌哥哥道:“王爺,妾身這次不能與你一起上戰場了嗎?”眼裡如同一汪春水。若我是男子,定會被她的眼神迷倒。
天凌哥哥亦是很溫柔的道:“夭夭,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怎能再上戰場與我一起出生入死。”
桃夭夭笑了,很是溫柔,繼而又道:“王爺,我爲你做了幾件軟的衣服,那些衣服的蠶絲是我用藥物泡過的,百毒不侵。你可以穿在裡面。”
天凌哥哥道:“謝謝你,夭夭,還是你想的周到。”
桃夭夭面若桃花,笑得很是燦爛,王紫衣很是嫉妒,但是天凌在又不好發作,見狀,我只道:“天凌哥哥,紫衣姐姐做的衣服也很是不錯啦,我記得小時候她與箬魚姐姐的女紅可是最好的。”
天凌哥哥隨即知道我的意思了,轉過頭對王紫衣道:“紫衣,你的衣服我暫且收着罷,日後肯定會有機會穿的。”
王紫衣這才露出了笑容,桃夭夭的手緊緊被天凌哥哥在桌下握着,儘管天凌給王紫衣好臉色,但是桃夭夭沒有醋意,只帶着淡淡的微笑。
我也微笑着看着他們,現在是暴風雨來前的平靜,一會兒,還有更大的暴風雨即將來臨,我正想找藉口躲了過去。
天凌哥哥看着我坐在一邊,對我道:“綰綰,我即將奔赴戰場,回來後我也很少回江南王府看看父王與母妃,不知他們二人可好?”
“天凌哥哥,我父王和母妃都很好,就是天氣變化,母妃的身體有些不適應,不過沒有關係,有父王在家,母妃的身體會很好的。”我笑着答道,手中往池子裡扔了不少魚食。
天凌哥哥微微點頭,便對我道:“今夜,我們去看看父王和母妃吧,我作爲他們的女婿,不能在他們跟前盡笑道,心裡很是不安。”
天凌哥哥知道他們兩個女人肯定會爲了今晚的事情而吵架的,居然要以看我父母爲藉口躲過這一遭,天凌哥哥,以前你怎麼沒想到我的父王和母妃啊,要知道,他們也是你的舅舅和舅母啊。
我冷笑了一聲:“天凌哥哥,不必了罷,今天天色已晚,待我們趕過去我父王和母妃定是睡下了,不便打擾。”
我纔不會讓我的父王和母妃成爲你的藉口,別的也就罷了,唯獨我父王和母妃不行。
知道他還會有話說,我只是起身一笑:“天凌哥哥,今天我還沒有回劍冢練功,功夫斷不可廢了。”
說完,我帶着周舟揚長而去,剩下他們三個人,避免不了一場戰爭,這可是你自找的,嘿嘿,天凌哥哥,你就受着罷。
我朝劍冢快速走去,回到劍冢,坐下一運功,丹田的那股熱氣又開始亂穿了,對啦,這件事情我還沒有問過天凌哥哥呢。
我怎樣才能平息丹田內的這股氣息,我用力運功想要衝破它們,這團氣卻更加緊急的聚在一起了。逼迫得我很是難受。
我對周舟叫:“周舟,請天凌哥哥過來一趟。”我深知,只要再強行練功運氣,我肯定會走火入魔,現在之計,只能是求助於天凌哥哥。
周舟知道我沒有緊急的事情是不會輕易找別人來劍冢的,快步出去了。不一會兒,天凌哥哥帶着桃夭夭過來了,王紫衣也跟隨在後面。
天凌哥哥看我的臉色便知道我發生了事情,只是將王紫衣和桃夭夭打發出外面等候,他盤腿在我身邊坐下,手中搭在我的脈息上爲我診脈。
我問天凌哥哥:“天凌哥哥,我丹田處有一股熱氣,我方纔運功想衝破它們,沒想到被反噬了,現在全身麻痹。”
“綰綰,我早就跟你說過,這個劍法不適合你練,你練得太急纔會這樣的,我幫你把你丹田處的那團瘴氣逼出來,以後幾天,你不可強行運氣。”天凌哥哥很是急迫的道。
說完,坐到我的身後,雙手運氣,對我道:“綰綰,我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現在關乎你的性命,只能得罪了。”我點點頭,沒有絲毫力氣與他再對話。
他一手放在我的小腹上,另一隻手放在我的背後,運氣將我體內的瘴氣逼出來,或許是我體內的那股氣太過於強大,天凌哥哥幾次發力都無濟於事,他自己也筋疲力盡。
見他這樣,我不免心疼,明日他還要出征,羣毆強忍着痛:“天凌哥哥,算了吧,我自己慢慢來,這樣我們兩人都會受傷的,你也會虛弱而亡的。”
“傻丫頭,胡說什麼呢,這關係到你的性命,怎能輕率,即使我死了也要保你平安,綰綰,重新運氣。”天凌哥哥很快的說道,語氣裡有不安和憐惜。
如今,我才知道,天凌哥哥對我還是那麼關心,我以爲,她有了妻子,就會把我忘記,我的眼淚緩緩流出來了,心中暖暖的。
“綰綰,心神合一,不可分心。”天凌哥哥嚴肅的道。儘管我萬般痛苦,我還是擠出一絲笑容,重新迴歸到我的丹田處。
過了許久,我也許是暈厥了,後來的事情都是迷迷糊糊的。待我醒來的時候,天凌哥哥還在運功幫我逼出瘴氣,我道:“天凌哥哥,不必了,這股子瘴氣或許是出不來了。”
“對,出不來了,我將我的功力輸給你,緩和那股瘴氣。”天凌哥哥堅決的說道。
“不可,我斷不要,你還要上戰場。”天凌哥哥已經將體內的真氣輸入我的體內,我拒絕了,他的真氣過不來,很是着急。
我的臉色已經變白,今天真是不該運氣的,天凌哥哥的臉色也不再紅潤,外面的桃夭夭和王紫衣很着急,奈何又不敢進來。
天凌哥哥只好把我抱起放在榻上平躺,我道:“你派人去江南王府去找七墨姨娘,七墨姨娘是唯一能救我的人,注意你定要隱秘。”
天凌哥哥拍了德子前去,他是天凌哥哥的心腹,他去,天凌哥哥方能放心,桃夭夭和王紫衣兩個人前後進來了,看見我虛弱的樣子,還有天凌哥哥的沉重臉色,不敢再說什麼。
桃夭夭看了我一眼,急忙從錦囊中拿出一粒藥丸塞進我的嘴裡,王紫衣看見桃夭夭的做法,對桃夭夭道:“妖女,你想對綰綰做什麼,你給她吃的是什麼。”
藥丸進了我的嘴中即刻融化,一片清涼從口中傳遍全身,頓時,我覺得好受許多,臉色也逐漸恢復了。
天凌哥哥攔着王紫衣:“紫衣,夭夭的藥斷然是不會有錯的。”王紫衣看見是天凌親自攔自己,心裡很不平衡。
我緩了一會兒,對王紫衣和桃夭夭道:“姐姐,你們先回去睡覺罷。”天凌哥哥也道:“你們各自回去歇着罷,這裡有我就好。”
我對天凌哥哥道:“天凌哥哥,明天你就要出征,今夜必須好好睡覺,你也去睡覺罷,不一會兒,七墨姨娘就要來了,你放心,再說,我吃了桃姐姐的藥,現在好多惡劣。”
桃夭夭和王紫衣很曖昧的看着天凌哥哥,天凌哥哥對她們很溫柔的道:“你們先回去睡罷,綰綰這我放心不下。”
說完,就示意身邊的侍女帶她們二人出去了,桃夭夭還沒走出去,我對桃夭夭道:“謝謝你,桃姐姐。”
桃夭夭回眸一笑,繼而出了劍冢,天凌哥哥幫我擦了擦臉,與我一起等待七墨姨娘,果然,七墨姨娘隻身前來,還戴着一個大斗笠遮臉。
七墨姨娘一進門,來不及喝一口水,直接爲我把脈,又上前探探我的肚子裡的那團瘴氣。
她眉頭緊鎖,對天凌道:“你爲綰綰衝破丹田的真氣了?”
“對啊,她丹田處的那股瘴氣不除,綰綰遲早將會有生命危險,綰綰練的武功太邪門了。”天凌哥哥很嚴肅的對七墨姨娘道。
語氣似乎有一點責怪七墨姨娘的意思,但是不好發作。七墨姨娘更加着急:“上官天凌你放屁,綰綰練的劍法至陰至柔,丹田處的真氣需要時間慢慢調養,綰綰的內力就會更上一層。”
天凌哥哥還是不懂,他自小習的是正派的武功,這些少見的劍法他自是不會相信的:“還請七墨姨娘明示,我探了綰綰的脈搏,那股真氣確實是像瘴氣。”
七墨姨娘道:“那是因爲綰綰剛開始修行,今天又想試圖衝破體內的真氣,才動了根本,現在似乎是吃了什麼靈藥,好多了,我待會給她順順那股子真氣就好。”七墨姨娘嘆了一口氣。
天凌哥哥還是不放心,一直坐在我們身邊,七墨姨娘很生氣:“平日裡見你對綰綰也沒那麼上心啊,你先出去,明天,我還你一個健康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