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慄,我連續打了幾個冷顫,我不禁問董晴:“怎麼把魑魅教的總部建到這個地方來,陰森森的。”
董晴在前邊帶路,宛然一笑:“慕容尊者有所不知,原來教中的總部不是在這裡的,後來不知道爲什麼,這裡被李教主建成了一個墓地,聽說這墓有三千多,只是,墓中沒有一具屍體,全是衣冠冢。”
聽董晴這樣說,我便知道李卿兒爲何要建總部在這裡了,原來是要祭奠那三千無辜的陰靈,以此表示她的愧疚,由此看來,卿兒也是一個重情義的女子。
我一一看這些墓碑,墓碑上面很簡單,如:王妍之墓,廿五歲終;鄭媛媛之墓,十八歲終……僅僅是姓名,亡身年齡而已。
董晴回頭看我,道:“慕容尊者認識這些人嗎?”
“不,我不認識,走罷。”我還是淡淡的回答她。
“是,尊者。”董晴答應了一聲便繼續在前邊帶路。果然是魑魅教的人,即便地位不高,但是說話還是很有分寸,不會透露一點不該說的消息,原本我還以爲她會跟我高談闊論一番。
走了許久,幾乎走了這個墓地的一半,我終於忍不住了,又開口問董晴:“董晴,總部的門設在哪裡,爲什麼還沒到?”
“尊者莫急,屬下也不知道總部的門設在哪裡,現在正在尋找。”董晴很安靜的道,頭不住的往四處看,似乎在尋找什麼。
“難道你一直沒有回過總部嗎,回家的路還需要找那麼久?”我不禁有些生氣,這都是什麼人啊,在這墓地裡瞎晃悠,也不覺得慎得慌。
董晴沒有答應我,在思考問題,然後從懷中拿出一個羅盤,在一個墳墓的周圍比照了許久,眉頭緊湊,似乎不得其所,我莞然的笑了笑:“你是在看這個佈陣罷?”
“尊者真是厲害,尋常人不知道這是一個迷陣,尊者一眼就能看出來,果真如同我火部長老說的,教主不是個尋常的人物。”董晴的這句話不知道是誇我還是誇李卿兒。
“你們李大教主教過我佈陣的一些東西,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是一個魅色流螢陣,這個陣的主要目的是讓別人入了陣還不知不覺,破陣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在陣中心。”我不屑的將這些以前李卿兒要我背的東西背出來。
董晴用羅盤找出了魅色流螢陣的中心,中心也是一個墓,只是這個墓的墓碑,居然寫着:李卿兒,十九歲終。
我的內心一陣寒冷,這個墓碑,卿兒怎會爲自己立。董晴很驚奇的道:“真的是這裡,慕容尊者,您太厲害了。”
我問董晴:“聽你的話,好像你沒有見過李教主,是嗎?”
“教主是何等人物,我這級別的人怎有幸見到她,我們入教時只知道教主姓李,是個年輕的女子,身懷絕技,唯一與教主有關的就是那個令牌,我們畫都必須畫出來。”董晴一一對我道來,一邊打量這個墓,想知道從哪裡按動機關。
董晴果真沒有見過李卿兒,難怪看見李卿兒的墓碑沒有絲毫爲之所動,原來是她竟然不知道教主的名諱,由此看出,這個教的組織是有多麼嚴密,只靠着令牌行事。
見董晴找的那麼辛苦。我徑直走近墓碑,朝李字拍了三下,然後又在兒字上拍了一下,後面的墓穴應之而開。
我朝董晴道:“走,進去罷,你教中的姐妹還在裡面等着呢。”
董晴從容的走在前面,我跟隨在後,往墓穴的樓梯往下走,這段路非常黑,不遠處就有火光,朝着火光一步步走去並也不難,只是在這地下的,一陣寒氣朝我逼來。
終於走到了有火光的地方,雖然有火光,可是卻沒有人把守,董晴看看我,希望我還能幫助她,我搖搖頭,這裡又是一道石門,一看就知道石門很堅硬,並且,如果再此妄動,很多機關就會觸動,到時候,我們便死無葬身之地。
董晴喃喃道:“尊者,這下可怎麼辦?”
“你沒來過總部嗎,怎麼什麼都問我這個外人。”我有些不耐煩。
董晴小聲的道:“以前都是與師父一起來的,而且師父的動作都太快了,我沒看清,還有,在外面尋找門的時候,機關是隨處隨時改的,距離上次來已經很久了。”
我瞅了她一眼,將我身上攜帶的火石拿出來,點燃一塊布,以此借光,果然,在石門的上面有一個機關,上面需要一個東西映上便可打開。
我朝董晴道:“魑魅教的令牌你有嗎?”
“有,給您,尊者。”說完快速從腰間拿出來遞給我,我趁着還有一點的火光看了看,果然有一面是與我手中的玉牌是一樣的,便是‘風朝凰’那一面,我將她的令牌風朝凰的一面映上門前的機關。
石門順勢而開,我倆並肩進去了,門的裡面,竟然又是另外一番天地,裡面格外的亮堂,可以用金碧輝煌還形容,迎面而來的是金色雕刻的‘風朝凰’,這時候已經有人把守在門的裡面,看守門的也是兩個女子,身着白色的衣服,面容清秀,年紀二十左右。
我將玉牌拿出來給她們看,她們即刻下跪:“屬下恭迎教主。”我心中暗想,看來這個魑魅教只認玉牌不認人的方法確實不對啊,萬一有人偷了玉牌呢,那魑魅教不是被偷玉牌的人掌管了,卿兒真是百密一疏。
我只道:“起來罷,我不是你們的教主,你們的教主身陷危險,幫我召集教中所有的人。”說完我徑直走上雕刻了風朝凰的臺上,他們兩人領命而去,董晴緊緊的跟在我後面。
我坐在教主的位置上,雖說這是個地下暗室,可是空氣卻異常的清新,按照卿兒的習慣,她的地方是不容許有香味的,這裡沒有一絲雜質的味道,很符合卿兒的性格。
我問董晴:“董晴,在魑魅教的內部,是不是還分什麼跟什麼?”
“回尊者的話,教主將本教的內部分爲天、地、玄、黃四個大支系,每個系由一個宮主掌管。天地玄黃中又分五行金木水火土小支系,每個小支系又有一個幫主掌管。”董晴慢慢的數出來給我聽。
我心裡正思量着一會兒要怎麼跟那些長老說我與卿兒的關係,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相信。
董晴也想了一會兒,訕訕的道:“尊者,一會兒會有許多教衆出來的,您手持令牌,可要注意某些人的刁難啊。”我點頭,笑而不語,想要刁難儘管來罷,我不介意我的離歌出鞘。
果然,不過一會兒,很多身着素色衣服的人從後面出來了,井然有序,想必這些就是留守在總部等候命令的人,一眼看過去就知道誰是長老,誰是哪個支的負責人,因爲他們都是走在最前面的。
果真在魑魅教中,全部都是女子,我微笑着等候她們上前,我將玉牌拿出來出示給她們看,她們卻無動於衷,我清楚看見宮主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