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好好睡覺吧,我在這裡守着你。”天凌無語,只好對我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頭更暈了,這酒還真烈,喝起來烈,等發作了更是厲害,天凌幫我擦掉眼淚:“綰綰,聽話,快睡覺了。”
“我不睡,我爲什麼要睡,天凌,我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我一改方纔的口氣溫柔的對他道。
“傻丫頭,你問吧。”他將我的枕頭枕得高高的,方便我睡着舒服。
我平靜的緩緩道:“天凌,你喜歡過我嗎,不是兄妹的那種喜歡,而是男女之情,你新婚之夜所許下的承諾就是一輩子的對嗎?”
“綰綰,你知道的,聽話好好睡覺了,我們明天還要敵軍的投降書呢。”天凌還是在轉移話題,我都肯正視我的感情了,難道他還有什麼放不下的,一定是桃夭夭,他肯定放不下桃夭夭。
天凌看着我,然後轉過身子:“綰綰,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我很感謝你將你的魑魅教帶來營救。”
他的語氣變得很強硬,我苦笑着搖搖頭,終究是我癡心妄想的太厲害,原是我不配,天凌,我知道了。
我將枕頭扔到一邊:“你以爲我醉了對嗎,我是醉了,但是不糊塗,既然你一直在敷衍我我也麼有什麼好說的,我累了,你出去吧,我知道了。”說完就轉過身子背朝他,天凌亦是幫我掖好被子嘆了一口氣。
“綰綰,你好好休息,明天我派人送你回去,你要好好的。”天凌起身就要離開,他的嘆息聲很重很重,彷彿有千金的擔子。
他的氣息讓我這般貪戀,天凌的所有就是我的全部,我不求得到如同桃夭夭一般的愛,我只想要天凌的一句話,哪怕是騙我的也好,可是他連騙我都不願意,可知我在他心中的分量,是我癡心妄想了。
可是正當他要走的時候我爲什麼這般不捨,他這一走,我們下次見面將會是什麼時候,我一句篤定好了要離開他,我要去過一種平靜的生活。
或許是衝動矇蔽了我的理智,我起來將天凌緊緊的抱住,明顯感覺得到他微微的顫抖,我祈求道:“天凌別走好不好,留下來陪陪我。”
“綰綰,聽話了,好好睡覺。”他也抱着我,不知道他此時心裡想的是什麼,總之,我的心中很亂。
我將我的脣靠近他的嘴脣,動情的往上吻,一點點的吮吸,緊緊的抱着他,害怕他會離開我,更害怕今晚過後,什麼都是空的。
天凌沒有拒絕,慢慢的呼吸越來越重,他心裡是有我的,可是爲什麼,爲什麼他從來不說出來,爲什麼他不敢承認,爲什麼他對我還是如同妹妹一般。
我貪婪的吮吸他的脣,他的舌頭與我的舌頭緊緊的纏繞,嬉戲......天凌將我壓倒在牀上,手開始在我的身上游走,我覺得自己渾身都很熱,難受異常,天順勢幫我解開了衣服......
漸漸的,我們交融在一起,我與天凌,終究是在一起了,一夜的纏綿交織讓我陣痛不已,不知道天凌會不會很累。
第二天一早,天凌已經離開了我的帳篷,我身邊彷彿還有他的餘溫,天凌對我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我們又會如何,一切都要見了他才知道。
覺得渾身痠痛,根本不想睜開眼,也不願意起牀,隨行的軍中沒有女子,也不好進來服侍我,他們只能將東西放在帳篷外面,我更是不願意動。
下面的人看見我久久沒有動靜,便去請了天凌過來,天凌端着水進來:“綰綰,你醒了,昨晚上你喝多了。”
他的語氣很平靜,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我也不好問什麼:“知道了,我喝多了,什麼事情都忘記了。”
“恩,那就好,過來洗洗吧,水溫正好合適,一會兒就該涼了,稍後敵軍會派人過來求和,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天凌哥哥幫我沾溼了毛巾一邊對我道。
我嘆息了一聲,昨夜的疼痛一直蔓延到現在,我的衣服已經穿好了,想必是天凌哥哥爲我穿的,他是想掩飾昨晚發生的一切嗎。
他怎麼能這樣,是我錯了,我太妄想了,我不求他能對桃夭夭一樣對我,我只希望他能對我好一點,只要一點,究竟是我太貪心了。
我轉過身去,就是不願意起牀,天凌到我身邊:“綰綰,對不起,昨晚是我不好,起來吧。”
一句對不起,呵呵足夠了,我還求什麼呢,只要他說對不起我就已經足夠了,我起來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頭髮,他拿了一件披風在我身上:“外面有點涼,彆着涼了。”
我衝他笑笑,昨夜,就當做是一場夢吧,我與他一起到了外面的一個大帳篷中,裡面投降的人已經等候許久了。
我與天凌並肩坐在上面,敵軍首領前來道:“附屬國丞相見過惠南王、惠南王妃。”
“恩,請坐吧,本王不願意多費口舌,將事情快些辦好吧。”天凌正色道,語氣不緊不慢,卻很得人心。
對方的使者又道:“早就聽說這次戰役有惠南王妃鼎力相助纔會大獲全勝,如今見了惠南王妃的真面目,果真是冰雪聰明。”
“過獎了,我不過是惠南王隨手指點出來的,若不是我方出了奸細,我們也不會有迷失森林的苦戰,一切都過去了,兩國交好纔是重要的。”我淡淡一笑,和藹的說道。
天凌哥哥看着我,微微一笑,我亦是報之以笑容。天凌哥哥與附屬國簽訂了和平書後,給我過目,上面說了附屬國今後三十年不再起兵,每年向我皇朝進貢牛馬個500匹,白銀三千萬兩。
這個條件還可以接受,我自是道:“王爺不必給妾身看這些,妾身一介女流,怎麼懂得朝政,況且,你也答應過我父王不會讓我參政的。”
我特意將父王的說辭搬了上來,天凌自知這件事情是他不好,也沒有再說什麼,與使者一起吃了一餐飯便罷了。
天凌膳後對我道;“綰綰,這次任務我們基本算是完成了,明天就可以分批的班師回朝,邊關寒冷,要不我先送你走。”
“不必了,我個你一起回去,我這次出來麼有徵得帝后的同意,想必回去也要解釋一番,有你在想必會更好說話一些。”
“這樣也好,綰綰,昨晚的事情......”
“昨晚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不用解釋更不用覺得慚愧,以後你就是你,我就是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綰綰真的抱歉,我不知道我怎麼就,我真混蛋......”
“我都說了,昨晚上什麼都沒有發生,你爲什麼就是願意糾纏不清呢。”我生氣的離開了他的帳篷,到外面去透透氣。
上官天凌,既然你都不願意接受我,我又何必拿熱戀貼冷屁股呢,你已經習慣了我和王紫衣的默默付出,你已經習慣了只愛桃夭夭一個人,我又怎麼會讓你爲難。
我以前不會讓你爲難,今天不會,以後就更不會了,我能陪你的時間不多了,一批批的將士們班師回朝,你最後回去,我便陪你到最後。
還有一個多月,最後的一個月裡,我會讓你感覺到我對你的真心,我一切都是爲了你,天凌,只要你好好的,我便安心了。
這句話王紫衣對我說過很多遍,我今日終究是深深的體會到心裡住着一個人竟然只這樣的感覺,天凌,還有最後一個月,希望你可以好好珍惜。我在心中一遍遍的呼喚着。
晚膳的時候,天凌對我還是如往常一樣很平淡,如同照顧妹妹一樣照顧我,我在他的心裡,終究只是一個妹妹的身份而已。
將士們一批批的回去了,一個月後,我和天凌還有四百多名將士還在,當然,還有戍守邊關的上千將士,只要等我們這批一走,邊關的將士便可以一批批的換回去了。
我與天凌除了那天晚上在一個帳篷裡面休息,其餘的時間都是在各自的帳篷裡,天氣漸漸寒冷了下來,邊關風沙又大,真是讓人不知厭煩。
一日,正當我與天凌吃飯的時候,我突然覺得十分難受,到底是怎麼了,不斷的噁心,看見鍋裡的菜根本沒有辦法下嚥。
天凌拉着我的手道:“綰綰,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我叫軍醫給你看看,別是得了風寒。”
我揮揮手:“不必了,沒事的,許是這幾日天氣轉變的太厲害我纔會有反應的,過些時候就會好了,真的沒事。”
“若是不舒服就說,我派人將你送回去,來喝點水。”天凌好好的照顧我。
我心裡有些犯愁了,到底是怎麼了,這些天總是疲憊不說,脾氣也變得煩躁,更難受的是總是想吃酸的東西,時常也會犯惡心,難道是......有了,就那一晚就會有了嗎,我不敢相信的問自己。還好天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