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47 我們成親好嗎?
皇后的左手就那麼硬生生的被百里青鶴給折斷了。疼的皇后呲牙咧嘴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怒視着他,“百里青鶴,你敢這樣對待本宮!”
百里青鶴面無表情的凌視着她,眼眸裡射出來的那一抹陰沉如同一把利劍一般的刺殺着皇后。陰陰森森的厲視着皇后道:“我說過,別讓我知道蘭心的事情與你有關,否則不管你是不是皇后,我都一樣不會放過你!現在只是折斷你的一隻手,已經算很便宜你了!若是再不將九九放了,你信不信我折斷你的脖子!”
百里青鶴的語氣裡透着濃濃的殺意,全然不像是在與皇后開着玩笑一般。那眼神,那表情都在告訴着皇后,若她再惹怒於他,那麼今日便是她的死忌!
“呵……呵呵!”皇后冷笑,那看着百里青鶴的眼眸裡同樣透着一抹陰森甚至於夾雜着一抹詭異。重重的咬着牙,強忍着那被折斷的左手傳來的巨痛,陰鷙的雙眸直視着百里青鶴,“沈蘭心?呵呵!沒錯!當年是本宮與沈惠心一起設計的她,那又怎麼樣?本宮說過,只要是本宮看上的東西,那就沒有得不到的!如果本宮得不到,本宮就算是毀了它,也不會讓別人得到!更別說是沈蘭心!這一點,沈惠心與本宮抱着同樣的觀點,所以合該沈蘭心她該死!可是,你別搞錯了,最終逼死她的不是本宮!是舒赫和曲宛若!百里青鶴,本宮當年告訴過你的,不要本宮,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
“咔!”皇后的右手再次被百里青鶴折斷。
“百、裡、青、鶴!”皇后撕心裂肺的吼聲傳入百里青鶴的耳裡。
突然間,百里青穴抿脣露出一抹毛骨聳然的笑容,對着皇后陰森冷厲的說道:“你放心,我不會就這麼讓你死的!直接掐斷你的脖子,倒是讓你死的太便宜了。蘭心吃的苦受的罪,你會一樣一樣的也受過,而且只會多,不會少。我很慶幸當年沒有看上你,你就連給蘭心提鞋都不佩!”說完,冷冷的厲視一眼兩手盡斷的皇后,一個轉身,消失於皇后眼前。
“沈蘭心!”皇后咬牙切齒的念着這三個字,然後又念出三個字,“舒清鸞,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卿九九被皇后軟禁在祈寧宮已十日有餘。
雖被軟禁着,皇后倒也是沒有讓她受皮肉之苦。
“呯!”屋門被人踢開,百里青鶴出現在她面前。
“師傅?”卿九九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出現在她面前的百里青鶴,然後在看到百里青鶴那一頭原本烏黑的頭髮此刻卻是銀絲滿頭時,心疼之情油然而升,“師傅,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的聲音有些顫,眼眶裡浮起一層淺淺的漣漪,鼻尖有些酸,心有些痛!
到底師傅怎麼了?爲什麼會突然之間白了頭髮?
她從小是師傅養大的,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是什麼人,在她的心裡,師傅就是她的父親,是她唯一的親人。只要師傅交待的事情,就算是上刀上下火海,她也絕不會說半個不字。在她的心裡,師傅如同神一般的存在着。沒有師傅辦不到的事情。可是現在,看到百里青鶴這一頭的銀髮時,卿九九的心別提有多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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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得有多傷心的事情,才能讓師傅一夜之間白了頭?
對着卿九九露出一抹慈愛的淺笑,百里青鶴一臉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無礙,師傅是來接你回家的。”
“師傅……?”卿九九略有不解的看着百里青鶴,她是被皇后軟禁的,師傅就這樣把她帶走了,那就不止會連累到師傅,更還會連累到破天。
似乎是看明白卿九九內心所想一般,百里青鶴對着她寬慰一笑:“放心,有師傅在,不會有事的。”
“來人啊,有刺客,捉刺客!”
突然之間,皇后的宮裡傳來了太監的大喊聲,隨即便是聽到了雜亂的腳步聲將卿九九所在的這個宮院給圍了起來。
“來人,將刺客給本宮拿下!膽敢行刺本宮,本宮絕不輕饒!”皇后陰冷中帶着憤怒的聲音傳來,隨即便是見着皇后在林公公的挽扶下,慘白着一張臉朝着百里青鶴與卿九九走來,兩隻手依舊還是垂掛着,看樣子是連太醫也沒有宣,便是急匆匆的朝着這邊而來。大有一副置百里青鶴與卿九九與死地的意思。
百里青鶴,本宮說過,只要是本宮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皇后之位是如此,你同樣如此!本宮得不到你,那麼沈蘭心更別想得到你!既然你的心裡還想着沈蘭心那個賤人,那就體怪本宮毀了你!
皇后的出現,倒是讓百里青鶴半點也沒有訝異,反而是用着一抹更加陰森的眼神凌視着她。
“拿下!”皇后冷視着百里青鶴,吩咐着那將百里青鶴與卿九九團團圍住的侍衛。
“慢着!”正在侍衛欲對百里青鶴與卿九九撥刀相向時,不遠處,一聲凌厲的聲音喝住了他們。
只見臻妃在計嬤嬤的相陪下,朝着皇后邁步而來,一臉的冷沉與肅寂。
“大膽臻妃,竟然不經通傳,再次直闖本宮的祈寧宮,你該當何罪!”皇后怒視着臻妃,渾然無覺那斷手傳來的疼痛,大有一副欲將臻妃與百里青鶴與卿九九一道處置的意思。
臻妃冷笑,毫不愄懼的直視着皇后,一步一步朝着她走來。而後在皇后面前站立,雙眸與她對視,沉聲道:“皇后娘娘,臣妾有一事不明,還請皇后娘娘告之!”
皇后雙眸如箭般的射剮着臻妃:“本宮不管你現在有什麼事情明不明,都給本宮讓開。本宮被人行刺,先拿下了刺客再說!臻妃,你若再繼續在這裡推三阻四,休怪本宮視你爲刺客的同黨!”
“刺客?”臻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皇后道,“皇后娘娘要捉拿刺客,臣妾自是不敢有所阻饒的。不過臣妾的貴客,自是隨臣妾回春華宮的。計嬤嬤,帶卿姑娘與百里大當家師徒回宮。”
“是!”計嬤嬤鞠身應答,走至卿九九與百里青鶴面前,很是客氣的說道,“九姑娘,娘娘身子還未完全恢復,就有勞九姑娘在宮裡多呆幾日,爲娘娘調養好身子再出宮回府。還得多謝了百里大當家,給娘娘送了這麼珍貴的藥材,您放心,九姑娘在娘娘宮裡一切安好!兩位,請隨奴婢這邊請。”邊說邊對着卿九九的百里青鶴做了個請的手勢。
“臣妾不打擾皇后娘娘捉拿刺客,臣妾告退!”臻妃對着皇后一鞠身,欲離開。
“站住!”皇后喝聲。
臻妃止步轉身,笑意盈盈的看着皇后:“皇后娘娘還有何吩咐?臣妾恭聽。”
皇后咬牙切齒的直視着臻妃,她臉上的表情有些扭曲,還有猙獰,不知是因爲兩隻手都被折斷痛的猙獰了,還是因爲被臻妃給氣的扭曲了。總之,此刻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高貴與優雅,也不復以前的母儀天下,有的只是猙獰的怒意。直視着臻妃,一字一句的咬道:“你是不是一定要與本宮作對?”
臻妃淺笑:“皇后娘娘言重了,臣妾又豈敢與皇后作對?臣妾只不想對自己的貴客招待有失禮儀。卿姑娘將臣妾從鬼門關拉回一條命,臣妾又豈能知恩不圖報?臣妾不打擾皇后捉拿刺客,臣妾告退!”說完,對着皇后又是一鞠身,噙着淺笑轉身,離開。
邁出三步之際,又似想到了什麼,一個轉身依舊笑意盈盈的對着皇后說道:“皇后娘娘,容臣妾好心提醒一句,您還是趕緊讓太醫醫治你的雙臂吧,拖久了,只怕這兩隻手都給廢了。若真是這般,那到時候太子妃誕下太子殿下的子嗣,您身爲皇祖母,別是想抱抱孫子,都有心無力。這樣不好!若是皇后娘娘不方便的話,臣妾不介意會皇后娘娘宣太醫的。”
皇后的臉青紅皁白的一陣相互交替。
“臻妃!”臻妃在邁出十步之距時,身後響起了皇后陰森冷厲的聲音。
臻妃再次止步轉身,笑看着皇后:“皇后娘娘請說,臣妾恭聽。”
皇后邁步走至臻妃身邊,在離她一步之遙站立,猙獰的雙眸狠狠的瞪視着臻妃,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來的,用着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本宮告訴你,你一定會後悔的!別以爲皇上給了一道手諭,讓你交給本宮,本宮就會怕了你了!本宮告訴你,只要本宮想的話,捏死你就好比捏死一隻螻蟻!你最好弄清楚了!有些事情,你我心裡都明白着,南宮百川現在怎麼樣了,你我心知肚明!現在的局勢是個怎麼樣的局勢,相信你比本宮更清楚明白!你何必以卵擊石?你若放聰明點,本宮或許還能考慮留你一命!不然,休怪本宮不客氣!”
皇后的警告並沒有讓臻妃感到害怕與驚慌,反而對着皇后揚起一抹不以爲意的輕笑,同樣用着深沉的眼神直視着皇后,道:“客氣?這些年來皇后娘娘何時對本宮客氣過了?莫說本宮了,就連當年的皇后與太后,也沒見得你有過對她們客氣了!本宮今兒也還真就把話在這裡給您撩明白了,對於皇后娘娘的客氣,本宮還真就不稀罕了!皇后娘娘想怎麼不客氣,那就儘管的不客氣吧!本宮一一的接着!還有一句話,本宮也在這裡一起告之了皇后娘娘,那就是夜路走的多了,難免會遇着鬼的。本宮行的端坐正,上有太后與皇后護着,下有樾兒與夙寧孝着,中間還有皇上寵着!說的白了一點,本宮還真就不怕你的警告!可是,你卻不一樣,你害了多少人,只有你自己知道!你身後跟着多少的冤魂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就不怕夜深人靜時,冤魂索命了!遠的去,有皇后和夏家一門一八二十六口,近的來,有榆妃跟着你。往中間了去還有沈蘭心和太后盯着你!這一個一個,與本宮都無冤無仇,但是與你卻是有着深仇大恨。就連皇上,只怕也會來找你的!所以,皇后娘娘想在怎麼不客氣,那就請便!本宮等着!但是,現在,卿九九和百里青鶴,本宮還真就帶走帶定了!你想怎麼不客氣盡管朝着本宮來!本宮一定奉陪!”一字一句說的鏗鏘有力,擲地有聲,那看着皇后的眼神更是沒有半點的愄懼與凌意,然後對着計嬤嬤道,“計嬤嬤,若是林公公與意嬤嬤沒空爲皇后娘娘宣太宣,你現在就去太醫院替皇后宣太醫!”
計嬤嬤又是一鞠身:“是,娘娘!奴婢這就去!”說完,朝着太醫院的方向而去。
臻妃對着卿九九與百里青鶴抿脣一笑後,邁步朝着祈寧宮的門走去。卿九九跟着臻妃的腳步離開,百里青鶴則是朝着皇后投去一抹凌殺般的眼神。
春華宮
“撲通!”臻妃在百里青鶴面前重重的雙膝跪下,“臻舞替夏家謝過百里大當家的恩情!”
“臻妃娘娘快快請起,使不得!青鶴受之不起!”百里青鶴趕緊彎身扶起跪在地上的臻妃。
臻妃起身,一臉誠摯的看着百里青鶴,“受得起,百里大當家若是受之不起,那便再沒有人受得起!”
百里青鶴微怔,眼眸裡劃過一抹淺愕:“臻妃娘娘是何時知道的?”
臻妃抿脣一笑,微轉眸朝着卿九九望一眼:“何時知曉都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百里大當家對夏家的這一份情意。若是臻舞這輩子無法回報,下輩子做牛做馬再還了百里大當家的這份情意。”
百里青鶴搖頭,眼眸內劃過一抹悠傷:“這都是青鶴該做的。只是今日這麼一來,怕是皇后與太子都不會放過娘娘了!”
臻妃不以爲意的冷笑:“這麼多年來,也沒見過她有放過我一次!放心,我心中有數的,百里大當家莫須爲我擔心!如今我也算是欣慰了,就算現在就去見了皇后與太后也不會無臉相見的。”臻妃的眼神移至卿九九身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慈柔的淺笑,伸手撫上卿九九的臉頰,笑的欣慰而又滿足,“九九與靳大人很相配,我很希望能喝到你們倆人的喜酒。就好像樾兒與鸞兒那般,如果可以,九九能喚我一聲姑姑嗎?”這一聲姑姑,臻妃的眼眸裡充滿着期待與渴望,甚至眼眸裡還泛着淺淺的溼潤。
臻妃的語言讓卿九九微微的有些錯愕,用着滿腹狐疑的眼神望着臻妃,然後又轉眸向百里青鶴,最後重新轉到了臻妃身上:“臻妃娘娘……”
“九九。”百里青鶴輕喚着卿九九,然後朝着她點了點頭,示意她按臻妃說的做。
“姑姑。”卿九九雖然不明白師傅爲何讓她喚臻妃一聲姑姑,可是隻在是師傅說的話,她就一定會照着做。對於百里青鶴與靳破天,卿九九從來都不會質疑他們說的每一句話。且,在臻妃的眼眸裡,她也看到了一抹真摯的期待。
聽着這一聲姑姑,臻妃揚起了一抹欣慰的喜悅之笑,眼眶裡的淚水差那麼一點就流下,就連站於她身後的計嬤嬤亦是拿着衣袖擦拭着自己眼角的淚漬。
“哎。”臻妃喜應,摘下手腕上的一隻玉鐲,套入卿九九的手腕,“這是皇后當年給我的,我現在把它轉送於你。就當是提前給你和靳大人的大婚賀禮。”
卿九九惶恐:“臻妃娘娘,不可!九九不能收您這麼貴重的禮物。”邊說邊欲從手腕上摘下手鐲還於臻妃,卻是怎麼都無法將它摘下,就好似吸附在她的手腕上一般,就好似這鐲子找到了自己的主人一般,怎麼都不願意離開。
臻妃淺笑,滿心欣慰又歡喜的說道:“孩子,原本這便是你的。姑姑只是替你保管了十幾年而已,如今也是物歸原主。所以,無須覺的不安和以惶恐的。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而已。好了,你也該和你師傅回尚書府了,這麼久,靳大人一定很是擔心於你,可是卻又不得不將那一份擔心壓下。”邊說邊轉眸向百里青鶴,又是一個鞠身,“九九就有勞百里大當家了,百里大當家對夏家的大恩大德,臻舞銘記於心。臻舞在這裡再次替夏家謝過百里大當家的恩德!”
百里青鶴伸手扶起臻妃:“臻妃娘娘言重了,青鶴只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而已!”對着臻妃一作揖,“青鶴告辭。”
百里青鶴與卿九九離開春華宮。
夜,恢復了一片寂靜。
臻妃雙眸含淚,望着同樣老淚縱橫的計嬤嬤,略顯有些興奮的說道:“計嬤嬤,如此,我們倆也有臉去見太后與皇后,還有夏家的一百二十六口了。”
計嬤嬤點頭,重重的點頭:“是!老天總是有眼的!總是給好人留了一條後路的。這是太后與皇后還有夏老太爺等人在天有靈佑着。”
臻妃抿脣淺笑,兩行欣慰的熱淚順着臉頰流淌而下。
尚書府
“師傅,您不和九九一道進府嗎?”百里青鶴送卿九九至尚書府門口,並沒有打算進府。卿九九面有不解又不捨的看着他問道,“破天也和九九一樣想着師傅的。師傅,和九九進府吧。”
百里青鶴伸手,慈愛的撫了撫卿九九的發頂,溫聲道:“師傅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進去了。你快進去,這些日子來,也是急壞了破天了。師傅做完了要做的事情,自然會來見你們的。”
看着那一頭銀髮的百里青鶴,卿九九既心疼又不捨。但是,師傅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改變的。雖然她有很多的疑惑,想要師傅給她一個明明白白的解釋,但是,她更相信,只要是師傅想說的話,不管她問不問,師傅都會告訴她的。師傅現在不告訴她,那也就是說如臻妃所言,時候還未到。既然如此,那她便是什麼也不問,等着哪一天師傅自己親口告之於她。
是以,對着百里青鶴雙膝一跪,“師傅,雖然九九有很多的疑問想向師傅問個明白。但是九九也知道,如果師傅不說,那便是還未到讓九九知道的時候。所以,九九不問。師傅想讓九九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全部告訴九九的。九九隻希望師傅不管去做任何事情,都一定要保重自己。不管在任何時候,師傅都還有九九的破天。我們倆都是您的親人,你不止是我們的師傅,更還是我們的父親。所以,師父,九九和破天等着你回來。”
百里青鶴的鼻尖有些泛酸,眼眶有些潤溼。對着卿九九點了點頭:“師傅答應你,一定會回來!也一定會將一切都告訴於你。行了,起來,快進去。破天還在等着你們!”
卿九九起身,不捨的看一眼百里青鶴,然後伸手去敲大門上的環扣。
“吱——”卿九九還未敲響那環扣,大門便是打開。
“九兒?!”靳破天一臉不可置信中帶着滿滿喜悅與興奮的看着站於門外的卿九九。
“破天。”卿九九在看到靳破天的這一刻,眼眶裡的淚再也不受控制般的滾落而下。
天,依舊還飄着細細的雨,黑寂的夜裡沒有一點的亮光。便是兩人卻是能將相互看的如此的清晰而又清楚,甚至都能感受到各自那心跳的加速。
“師傅呢?”靳破天探望往外看一眼,卻已不見百里青鶴的身影。
“師傅說還有事情要做,便不與我一道進府了。”一想到百里青鶴那滿頭的銀髮,卿九九便又是一陣的心疼,“破天,師傅好像發生了很多事情,他的一頭黑髮已經不復存在,我看着他那一頭銀色的白髮,很是心痛。卻無能爲力,既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知道能爲他做些什麼事情。我覺的愧對於師傅這些年來對我們的養育之恩。”卿九九深吸一口氣,一臉無奈的對着靳破天說道。
靳破天同樣怔住了。
前幾天見着師傅的時候,師傅還是一頭的黑髮,短短的這麼幾天功夫,師傅竟是成了一頭髮白?
到底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九兒,既然師傅不說,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不管師傅變成怎麼樣,他都是我們的師傅。我們能做的便是不管師傅做任何事情,我們都支持他,在他需要的我們的時候,我們及時出手。師傅不進府,也一定有他的道理。外面冷,先進屋再說。”寬慰着卿九九,靳破天摟着有些傷心難過的卿九九進院回屋。
卿九九睡的很不踏實,不斷的呢喃着什麼,很輕很輕。滿頭大汗,黑烏的秀髮就那麼溼溼的貼在她的額角與臉頰。雙手緊緊的揪着錦被,不斷的搖着頭。
“破天,不要!師傅,師傅,不要,不要!破天——!”
“九兒,沒事了!九兒,我在這裡,沒事了,你做夢,我在這裡,沒事!”卿九九睜開坐起來的時候,便是見到靳破天一臉擔憂的看着她。寬厚的大掌緊緊的握着她那滿是汗的雙手,給着她一份安心與溫暖。溼潤的雙眸如同曖曖的陽光一般,柔柔的映照着她。另一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輕聲的寬慰着她,“沒事了,做惡夢而已,我與師傅都沒事。”
屋內點着一支紅燭,透過那暗淡的燭光,卿九九能明顯的看到他眼眸裡傳遞出來的那一份擔憂與關心。如炬般的雙眸曖曖的看着她,只是相較於之前,他又消瘦了不少。眼眶有些微陷,卻仍不減他那精睿的神彩。
卿九九深吸一口氣,從他的大掌裡抽出自己的手,然後撫一把額角臉頰上的汗珠,雙眸直視着他問道:“你怎麼進來了?”
他再度將她那抽出去的手握入自己的大掌內,指腹輕輕的在她的掌心摩挲着,雙眸柔情似水的凝視着她,醇厚中帶着隱隱害怕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九兒,我們成親好嗎?”
卿九九瞪大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她,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似乎這樣的話對她來說有些意外。
靳破天一手繼續握着她的大掌,另一手擡起,柔柔的撫上她的臉頰,如撫着一件稀世寶物一般的輕撫着,抿脣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九兒不願意?是否還在生我的氣?”
卿九九搖頭,除了搖頭,此刻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這是她從小到大的願望。
可是,現在,又豈是他們成親的最好時機?更何況,以他的身份,他的婚事又何時輪得到他自己做主?
卿九九凝視着他,再一次搖頭。
從他的大掌裡抽出自己的雙手,反握住他的大掌櫃,一臉沉寂的說道:“破天,你的婚事輪不到自己做主。”
他同樣雙眸凝視着她,溫潤中透着一抹疼愛與寵溺:“放心,我的婚事只能是我自己做主。靳破天的妻子只能是卿九九,之前已經傷過一次你的心,這一次你還願意將你的心交到我手裡嗎?”
卿九九點頭,她的眼眶微微的有些溼潤,只是脣角卻是揚着一抹淺淺的甜蜜的微笑。
執起他的手,放於自己的心房處,讓他感受着自己的心跳。對着他盈然一笑:“這顆心永遠都只爲你跳動。之前的事不盡全是你的錯,我之所以明知道你被人騙也沒有找你說清楚,那是因爲我相信,靳破天絕不一是個可以被人矇蔽的人。因爲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事情的真像。我知道,這一天絕不會讓我等的太久。”
靳破天的心重重的揪了一下,輕輕的寵溺的颳了下她的鼻尖,“傻瓜。如果我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呢?如果我一直都人被矇蔽了眼睛又怎麼辦?”
卿九九毫不猶豫的搖頭,很是肯定的說道:“你不會!因爲你是靳破天,因爲我瞭解你,你也瞭解我。”
“如果她對我沒有別有用意,如果她是出自真心呢?你也不說嗎?”靳破天溫潤的雙眸直勾勾的望着她那水靈靈的雙眸,一絲不苟的問道。
卿九九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微微的垂下了下,輕聲說道:“如果真是這樣,只要你開心,只要你覺的幸福。我會祈福你,對我來說,你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
“九兒!”卿破天喚着她的名字,微微的加重了些語氣,似乎顯的有些不悅,那看着她的眼神亦是深深的擰在了一起。
卿九九擡眸,迎視着他那略顯的有些不悅的眼神,伸手輕輕的撫平他那擰成一團的眉頭,柔聲道:“其實如果換成是你,你也會這麼做的是不是?”
靳破天楞住了。
如果是他,他會這麼做嗎?
是的!他也會這麼做的。對他來說,九兒的幸福與快樂比什麼都重要。如果非要有一個人受傷的話,那麼他寧願那個人是人。
卿九九繼續輕撫着他的眉頭,那擰着一團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只是她卻似乎不捨的拿下自己的手。看着他的眼神柔柔的,柔的可以滴出水來,脈脈的與他的墨眸對視,另一手與他交叉相扣,緊緊的緊緊的,不想放手。他亦一樣,一手與他十指緊扣,另一手輕撫着她那如綢般順滑的秀髮,柔志道:“九兒,從今往後,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我們要相攜到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卿九九點頭,傾身偎進他的懷裡。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是她從小到大都期盼的事情。
雙手環上他的腰際,聆聽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依偎在他的懷裡是這般的幸福與滿足。
如此便足矣。
柔軟的雙脣被人攫住,輾轉吸取。
然後,僅是那麼淺淺的一嘗後,靳破天便是離開她的雙脣。
卿九九睜開雙眸,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他抿脣一笑,然後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睡吧。”
看着他那一臉溫柔中充滿寵愛的眼神,卿九九會心的笑了。然後躺身而下,他爲她掖了掖被子,俯首在她的額前輕輕落下一吻後,起身離開。
夜,一片寂靜。
屋內,浮着曖曖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