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沈蘭心死之迷

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37 沈蘭心死之迷

與此同時,寧國公府

天未亮,東方隱隱的泛起了一絲暗淡的亮光。

沈惠心僅着一件白色的裡衣,長髮披垂於肩後,屋內點着紅燭,倒是溫馨一片。

“今兒怎麼這麼早便去早朝了?”沈惠心一邊替百里青松扣着朝服上的盤扣,一邊略有不解問着百里青松。雖是問着話,不過卻是沒見她擡起頭,似乎只是用着很不經意間的問着,又好似是在關心着百里青松,“昨兒夜裡回的就很晚,會試一事不是都忙完了嗎?對了,睿兒怎麼樣?可是有入甲提名的可能?”說到百里雲睿時,這纔是擡起頭,用着一臉期待又擔心的眼神看着百里青松,也正好這個時候,百里青松朝服上的盤扣都已扣好。

百里青松有些有悅的蹙了下眉頭,沉沉的看一眼沈惠心:“朝堂上的事情,一個女人問那麼多做什麼?會試此等大事,就連皇后都不得過問,你是不是想讓人扣一個罪名在你頭上,你纔會好過!”說完,再怒瞪一眼沈惠心,然後擡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沈惠心怔住了,用着有些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百里青松,眸中劃過什麼,消縱即逝,然後對着百里青松略顯歉意的一鞠身:“是,老爺說的在理。是妾身失禮了,妾身以爲定謹言慎行!妾身今兒想進宮去看看絮兒,絮兒如今有孕在身,太子殿下又未回宮……”

“別一口一個絮兒的喊着!”百里青松直接打斷了沈惠心的話,再一次用着那冷冽的眼神怒視着她,“未出嫁前她是你女兒,現在她是太子妃!夫人,可記住了自己的自己,別君臣顛倒了!小心禍從口出!還有,太子妃身懷有孕,自然有皇后娘娘腔和宮裡的太醫嬤嬤照顧着,你身爲臣婦,不宜多進宮!安陵王妃同樣身懷有孕,你有見閔柔與你這般,三翻兩次去安陵王府嗎?更何況王府還在宮外!夫人,你什麼時候變的這般處事沒有分寸了?”百里青松毫不給面子的淺訓着沈惠心。

沈惠心再次怔住了。

他竟然拿她和那個賤人閔柔相比?

她是堂堂太師沈之軒的女兒,是嫡女!閔柔算個什麼東西!她不過只是一個商戶的女兒,而且還是庶出的女兒!竟然拿她與那賤人相比!

百里青松,你好樣的!

心裡雖然憤意重重,卻是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對着百里青松抿脣一笑,又是一鞠身:“妾身知了,定謹記老爺的教誨!不過,倒是沒想到安陵王妃也傳來了好消息,這閔妹妹倒是沒與妾身說起。不過也好,她們姐妹倆一起有喜,倒也是喜事一樁了。若是鸞兒也能傳來喜訊,那妾身真就是無所憾事了。也能對姐姐有所交待了。”有意無意的朝着百里青松瞟了一眼,然後似是突然之間想到了什麼,略顯的有些惆悵的說道,“也有好長一段日子未曾去姐姐的墳前走走了,好像再幾日便是姐姐的忌日了。老爺,不如那天,你陪我一道前去拜下姐姐吧?”

只到沈惠心提到沈蘭心的那一刻,百里青松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眼眸裡更劃過一抹十分複雜表情,似乎帶着淺淺的傷痛,還帶着沉沉的自責,還有一抹隱隱的悔意。不過最明顯的還是那一抹傷痛。他的眼色有些沉,更是微微的有些失神,似乎是在想着什麼事情,因此並沒有立馬的回覆於沈惠心。

沈惠心的眼眸也在這個時候劃過一抹複雜的神情,雜夾着濃濃的憤恨與怒意,卻只是在那麼眨眼的功夫便是將那一抹憤怪與怒意斂了去。擡眸有些茫然的看着百里青松,似乎是因爲他好一會沒有回覆她的話而微微的感到有些不解。

然後雙眸與他對視的同時,用着小心翼翼般的語氣問道:“怎麼了?是否不方便?也是,老爺最近要忙的事情多,倒是妾身過份了。本來姐姐的忌日也確實不方便老爺前去的。”略顯的有些失望的聳了聳肩,很是賢惠的說道,“無礙,老爺忙政事要緊,姐姐忌日那天,讓睿兒陪妾身前去就行了。也不知道相爺是否還記得姐姐?”說到這裡的時候,沈惠心微微的垂下了下,語氣顯的有些哽,更是伸手拭了拭眼角,好似她與沈蘭心之間有多麼的姐妹情深,又好似有多麼的替沈蘭心不值,更多的似乎是對舒赫的抱怨與責怪,“姐姐就是苦命,有時候想想,我真是替她不值,爲什麼她就看中了舒赫了?爲什麼她非得那麼……作苦自己!明明知道舒赫的心裡並沒有她,可卻還是那麼執迷不悔,到最後卻是陪上了自己還搭上了一個孩子!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的話,現在都該有十二歲了!我更恨舒赫,如果不是因爲他,姐姐不會那麼早早的就沒了。我們姐妹倆也不是陰陽兩隔了,爹孃也用不着白髮人送黑髮人,鸞兒也不會那麼早早的就失去了孃親。都只怪我這個當姨母的沒用,我倒是很想鸞兒能與睿兒成就了好事,如此一來,也可以讓我好好的疼愛她。卻是不想……”有些無奈,又有些無助了嘆了嘆氣,搖了搖頭,沒再繼續往下說,只是一味的垂着頭,用着衣角輕拭着眼角,好一翻的姐妹情深,替沈蘭心不甘不值的同時也心疼着舒清鸞。只是,那眼角卻是不着痕跡的朝着百里青松瞟了過來,細細的觀察着百里青松臉上的表情。

只見百里青松那原本就沉寂的臉然,聽到沈惠心這麼一長篇的真心剖白後更是深沉了,甚至於那眼眸裡還劃過了一抹凌厲的陰森,透着不可忽視的肅殺。

“呵呵呵……”一陣陰陰森森,悽悽凌凌中帶着詭異的冷笑在房頂響起,傳入沈惠心與百里青松的耳內。

沈惠心一個下意識的便是往百里青松的身後躲去,雙手緊緊的拽着百里青松的手臂,臉色在聽到那笑聲之際瞬間的泛白了。雙眸更是小心翼翼中帶着驚慌失措的在屋內尋視着。

“什麼人!出來!”百里青松滿臉警剔,全身繃緊,冷冽的雙眸快速的找着那聲音的主人藏身之地,卻竟是完全找不出來。足以可見,這人的武功極深,竟然連他也沒有發現他什麼時候到來的。百里青松微顯的有些怒,輕喝,“既然來了,就請閣下現身!藏身縮尾的,算什麼英雄好漢!本侯保證,不管是敵是友,本侯決不傷害你半分!”

“哈哈哈……”陰森森笑聲再次在屋頂響起,然後如鬼魅幽靈般的聲音就那麼在屋內迴盪開來,“侯爺,你連我什麼時候來的,現在在哪個位置都不知道。你覺的你能傷我半分?妹妹,原來你竟與我這般的姐妹情深?竟是這般的關心在意我?爲什麼我生前就沒能感覺到呢?妹妹,不如你將剛纔的那翻話再說一遍吧?我聽了甚是感動!”

“啊!你……你……你……你是沈蘭心?”躲在百里青松身後的沈惠心突然之間瞪大了雙眸,一臉驚恐中帶着慌亂的四下尋視着沈蘭心的身影。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你不是很替我感到不值嗎?你不是想來看我嗎?爲什麼我來了,你卻不認識我了呢?還是說你剛纔的那些話都是假的?妹妹,其實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又是怎麼做的,天知地知,你知,我也知。妹妹,五天後便是我的忌日,你說我要不要再來一次,帶你一起走?我們母子倆其實真的挺孤單的,不如你來陪陪我們如何?”空空蕩蕩的聲音就那麼迴響在屋子裡,但是卻完全完找不出來那個說話的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或者更像是飄蕩在整個屋子裡。

“不是,不是!”沈惠心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改剛纔的慌亂與驚恐,冷冽的雙眸就那麼如獵狗般的在整個屋子裡找着,“你出來,你不是沈蘭心!你出來,我不會怕你的!就算你是沈蘭心,我也不會怕你的!害你的人是舒赫與曲宛若,有本事你去相府找他們倆算帳,你找我有什麼用!”

“哈哈哈……”又是一陣陰笑,“寧國夫人,你放心,舒赫和曲宛若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但是那些曾經害過我的人,我同樣一個都不會放過!”

倏的!

百里青松一個轉身,緊緊的扣住沈惠心的雙肩,腥紅的雙眸噬血般的剮視着她:“沈惠心,是你害的蘭心?”

“沒有!”沈惠心重重的甩掉那扣着她雙肩,甚至扣的她有些疼痛的百里青松的雙手,無比鎮定的直視着他,“害她的人是曲宛若,不是我!我爲什麼要害她!你給我出來!”沈惠心仰頭,凝視着屋頂,雙眸在屋頂的各個方向尋視着,大喊,“出來!別在這裡給我裝神弄鬼,別以爲你說你是沈蘭心,我就會相信!”

隨着沈惠心的吼叫,百里青松亦是猛然的回過神來,沉戾的雙眸緊擰掃視着屋內:“既然你也是爲了蘭心來的,那麼應該算不上是敵了。既然如此,還請現身吧。如果是爲了替蘭心報仇,不管是舒赫還是曲宛若,本侯應該都能幫得上忙的。不如就坐下來慢慢的詳談!”

“咻——!”一抹黑色的身影在百里青松的話剛說完之際,便是從屋頂的房樑上如一陣疾風一般的捲過,然後站立於百里青松與沈惠心面前。“你——!”沈惠心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站於他們面前的這個女子。只見女子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那麼一揮手,衣袖那麼一飄,沈惠心只覺的脖子一酸,兩眼一黑,就那麼軟綿綿的倒地。

女子一身黑色的紗衣,並沒有遮去她的面容,長髮只是用了一支銀簪彆着,就那麼披垂於身後。十七八歲的樣子,面容很清秀,只是臉上卻並沒有任何表情,除了沉冷與陰森之外,那看着百里青松的眼眸裡更是透着一抹恨意。

百里青松肯定,他從來不曾見過這個女子。更是有些不明白她爲何在恨他,不過卻也能多她剛纔的語言間得知,她定是一蘭心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只是卻又一時理不出來,她到底與蘭心是什麼關係。但是能肯定一點的便是,她很有可能是爲了替蘭心報仇而來的。

“敢問姑娘……與蘭心是什麼關係?”百里青松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自認這個女子絕不可能會是蘭心的女兒。蘭心就只的鸞兒一個女兒,兒子側是在十一前年便是與她一道離世。

“哼!”女子冷哼,凌厲的雙眸直視着百里青松,露出一抹鄙夷的冷笑,“百里青松,你也醒叫蘭心的名字?如果你夠尊重她,也夠尊重你自己的話,請你喊一聲沈姑娘!還有,你沒這個資格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

百里青松的臉上劃過一抹難看,眼神更是有些閃爍,竟是不知道該如何接了女子這話。

“我……”張了張嘴,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想和你廢話!”女子凌視他一眼,直入正題,“我就只要你做一件事!”

“既然姑娘沒有誠意,本侯憑什麼要答應你?”百里青松突然之間退去了剛纔的那一臉小心翼翼,繼續換上了他作爲寧國公的高端與深沉,陰沉的雙眸毫無愄視的盯着女子,“本侯從來不受人威脅的!”

“是嗎?”女子冷笑,笑的陰森又自信,邁動步子繞着百里青松轉了個圈,更是將他上下一翻的打量,臉上那陰鷙的笑容不消反漲,脣角微微的上翹,“倒是沒想到寧國公這般的正義了。你當真以爲你做過什麼事情無人知曉了?百里青松,你是的是太高估了自己?十二年前,你對沈蘭心做過什麼,你真以爲只有天知地知,你知了?”

聽此,百里青松的臉色瞬間的蒼白了,然後又轉青了,最後是微微的張大了嘴巴一臉不可置信的死盯着眼前這個一臉深沉的女子。在她的眼眸裡,他看到了一抹她說這話,絕非是唬人的堅定眼神。

身子微微的顫了一下,雙腿更是情不自禁的一個發抖甚至還往後踉蹌的兩步。右手撐着身邊的桌子,身子因爲發抖而微微的顯的有些躬起。是以看起來倒更像是心虛的樣子了。

眼神有些閃爍,更確切的來說應該是慌亂與不可置信。如果不是右手撐着那桌子,只怕是這會,百里青松已經兩腿發軟跌坐於凳子上了。

“不可能!你……你怎麼會知道的?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他的語氣不再似剛纔那般的底氣十足,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了底氣。雖然女子並沒有明說當年他對沈蘭心做了什麼,但是就憑着她那語氣,那眼神,足以說明,那件事她知道。

不可能,怎麼可能呢?那件事情,就連蘭心都不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又怎麼會知道?她看起來纔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而且那件事情,當時就只有他與蘭心。但是,他敢肯定,蘭心完全不知情。他是用大哥的名義的,蘭心又怎麼會知道是他?由始至終,蘭心都不曾懷疑過的。

“呵呵……”看着百里青松這雖然不相信卻又一臉慌張害怕的樣子,女子再次冷笑,陰厲的雙眸就如同獵豹盯着獵物一般的凌視着百里青松,“寧國公,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百里青松的雙腿抖的更厲害了,就算當年對沈蘭心做那樣的事情時,他也不曾腿軟過。但是此刻,面對女子那凌人又狠戾的眼神,以及那咄咄逼人的語氣時,他卻有些心虛的腿軟了。雙眸微閃的看着她,毫無底氣的問道:“你要我做什麼事情?”

女子抿脣露出一抹諷笑:“我以爲寧國公會知道的!卻原來你不知道?怎麼,寧國公這是在跟我打着太極還是打算就這麼敷衍了我?”

“你想要我站在安逸王爺這邊?”百里青松看着她,小心翼翼的說道。

女子再次抿脣一笑:“是!如果你不想死的很難看,就最好這麼做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安逸王爺不能有事,安逸王妃更不能有事!至於你的兩個女兒,我管不着!我想我這麼做已經很保住你寧國公的面子了,至少沒有在沈惠心的面前提起你做的醜事!如果讓沈惠心心和你的兒女們知道你當年做的齷齪事情,只怕失去的不只是你寧國公的臉,就怕你這條命也保不住了!別說皇后和太子容不得你,舒赫同樣不會放過你!當然,第一個饒不了你的一定是安逸王妃!所以,如果你想將功抵過,不想我將這件事情告訴安逸王妃的話,你最好擺清楚了自己的身份!還有,你難道不想給自己的兒子報仇嗎?”

“兒子?”百里青松一臉茫然的看着她,然後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臉不可置信的瞪眸如銅鈴,“你是說……那……那孩子……是我的?”

“是!”女子點頭,“你自己做的事情,難道有臉做沒膽認嗎?殺子之仇不報竟然還與殺子仇人同仇敵愾!你枉爲人父!”

這一下,百里青松是徹底的攤住在了凳子上,臉上的表情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只是一個勁的呢喃着,“我的?我的?舒赫和曲宛若殺了我兒子?我卻從來不知道不說,竟還和他一起同朝共事不說,還與他一起幫着幫子做事?我的?我的!”

嘀咕了好一會後,擡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女子:“蘭心的孩子真的是我的嗎?”似乎還是有些不相信,非得要得到一個讓他足夠相信的肯定。

“百里青松,我殺了你!”女子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便是見着一道人影直朝着百里青松而來,速度很快,只能看到他穿着一身湛藍色的衣袍,渾身上下透着一股凌人的狠戾,然後就那麼一掌擊在了百里青松的身上。

百里青松根本來不及接招,就那麼連同了好幾掌,不止他這個人往後退去,就連他坐着的登子就連麼跟着他一起往後退去。

“噗——!”百里青松口噴鮮血,臉色灰白,擡眸便見着百里青鶴雙眸腥紅的凌視着他,渾身上下被一層駭人的弒殺包圍着。那每擊在百里青松身上的掌,都用盡了十二分的力,掌掌欲置他於死地。但是最終,百里青鶴還是沒能落下那最後欲斃了百里青松的一掌。

“轟——!”百里青鶴的右掌擊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桌子應聲倒地,四分五裂,就連放在邊上的凳子亦是“嘩啦”一下散架了。

“大哥。”百里青松一手捂着那被百里青鶴連擊了好幾掌的胸口,地上噴着一大灘的鮮血,嘴角沾着血漬。然後“撲通”一聲,在百里青鶴面前跪下,左手扯着他的衣襬,臉上帶着自責與悔意,“你殺了我吧!是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蘭心!我做了畜生不如的事情。是我害死了蘭心!你殺了我替她報仇吧,我不會還手的!我沒臉見你,更沒臉見蘭心。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那便是對蘭心做了那般禽獸不如的事情。這些年來,我一直受着良心的譴責。如果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這麼做!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爲什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大哥,你殺了我吧!”百里青松一心求死般的望着百里青鶴,聲淚俱下。

百里青鶴的右手緊握成拳,青筋直暴,那看着百里青松的眼神裡透着的不僅僅是恨意,還有一份對沈蘭心的心疼,更還有一抹對自己的責怪!

如果當年,他不曾聽了蘭心的話,放手。如果當年,他帶着蘭心遠離。如果當年,他不曾那麼相信舒赫。那麼蘭心不會吃這麼多的苦,也不會早早的離逝。

蘭心,到底當年,我是不是錯了?到底當年,你是不是也錯了?

我從來不曾懷疑過你,我也知道你與舒赫之間的事情,定是被人設計陷害的。你到底爲何那般傻,當年的事情,只會讓我更加的心疼你,絕不會嫌棄於你。只在你願意,我們可以和以前一樣。但是,你卻放棄了。你知道,只要是你說的,你想要做的,不管是對是錯,我都不會反對,只會支持你!

可是,爲什麼!

是的是那個傷你最深的人,其實是我?

如果不是因爲青松長的與我一模一樣,他又怎麼會有機會傷害你?

蘭心,到底你當年還受了何等的苦?

“噗——”一大口鮮血自百里青鶴的嘴裡吐出。

“大哥!”

“青鶴世伯!”

百里青松與那女子同時叫喚,都想扶住他。

“你不要碰我!”百里青鶴惡狠狠的推開了百里青松,深吸一口氣,“從今往後,我們兄弟情斷,互不相干!那幾掌全當是斷了我們的兄弟情!我不是你哥,你也不再是我弟弟!從今往後,你當你的寧國公,我當我的百里青鶴,再無瓜葛!”說完,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處,然後轉身,整個人是顯得如此的孤寂又落漠,還帶着濃濃的蒼涼。

“大哥——!”百里青松對着他的背影大喊,卻是沒能讓他停下腳步。

女子狠狠的剮視一眼百里青松,一個轉身跟上百里青鶴。

“姑娘與蘭心是何關係?”百里青鶴拖着沉重而又無力的步子,問着跟在他身後的女子。剛纔的那一聲“青鶴世伯”似乎讓他以爲,是鸞兒在喚着他。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爲她也是蘭心的女兒。但是,他知道,蘭心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鸞兒。兒子則是在十一年前,與她一同離世。卻是沒想到那個兒子竟是百里青松的。

呵……

百里青鶴自嘲的冷笑。

“念恩是寬嬤嬤的女兒,也是蘭心姑姑看着長大的。”女子對着百里青鶴說着自己的身份。

百里青鶴停下腳步,轉眸,面無表情的看着念恩。並不是因爲他聽到念恩的身份沒有訝異,而是此刻悲憤甚至可以說是傷心欲絕的心情,已經容不得任何事情而有所改變了。

念恩淺淺的一笑,對着百里青鶴點了點頭:“我想青鶴世伯一定有很多事情想要問我,正好我也想一五一十的告訴於您。”

“狀元樓。”百里青鶴淡淡的說了這三個字後,轉身,繼續拖着他那沉重的雙腿,一步一挪的走着。

念恩跟上。

狀元樓

天已微亮,東方已經升起了一絲朝紅。

百里青鶴站於窗前,格子窗向外打開,他毫無焦距的遼望着窗外。雙手別於身後,就那麼如一尊石像一般的佇立於窗前。瀟寂之中又透着一抹悲涼。

念恩站於他身後五步之距,看着那充滿無比蒼桑的男子,她的心情亦是好不到哪去。

蘭心姑姑,這個男人真的值得你一生念系。只可惜天意弄人,你們本是郎情妾意,卻是有緣無份,現在更是天人永隔。

蘭心姑姑,念恩一直記着你的話,不想傷害青鶴世伯,更不想讓他知道當年的事情。但是,顯然念恩做了適得其反的事情。蘭心姑姑,你在天有靈,是不是會怪念恩?看着他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也會心痛?至少念恩的心裡是這麼的酸楚。

只是,事到如今,念轉別無選擇了。我真的沒想到他也會出現在寧國公府的,蘭心姑姑,希望你不會怪念恩纔是。念恩相信,如果青鶴世伯知道發你當年發生的一切,只會更加的心疼於你,絕不會責怪於你的。蘭心姑姑,念恩只希望你與青鶴世伯下輩子能夠有緣有份,也不再受那麼多的苦。你放心,念恩發誓,一定在五日後,你的忌日那天,讓曲宛若下來陪你。一定讓她跪在你面前,讓她後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當然,皇后和沈惠心,念恩一個也不會放過的。

“蘭心是怎麼死的?”好半晌的,百里青鶴暗沉的聲音才響起,沒有轉身,依舊站於窗前,雙手別於身後。但是念恩卻能感受到此刻,他內心的那一抹傷痛與鑽心。

他的聲音與之剛纔在寧國公府面對着百里青松時候的憤怒與凌殺,此刻已經沉穩了很多。似乎,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是啊,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

其實或許他已經猜到了些許,所以纔會這般的冷靜與平沉。

念恩深吸一口氣,她的眼眸裡還透着一抹戾氣。似乎是想借着這深深的吸氣,將她心中的那一份戾氣與怒氣甚至是殺意抑制下去。

再長舒一口氣,然後對着百里青鶴沉聲道:“蘭心姑姑是自殺的。”

別於身後的雙手向兩側垂下,緊緊的握着了拳頭,那一條一條的青筋就那麼凸暴着,指關節節節泛白,甚至還發着“咔咔”的聲響。足以顯示着此刻他內心的憤怒與那一份鑽心之痛。

“蘭心姑姑的心裡由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不管是沈姑娘的時候還是舒夫人的時候。”念恩看着百里青鶴的後背說道。

“我知道!”百里青鶴應聲,依舊沒有轉身的意思,只是那看着窗外的眼眸裡卻是鍍上了一層酸澀與苦楚。

“那你又不知道知道,當年蘭心姑姑爲何會下嫁於舒赫?”念恩雙眸有些溼潤的看着他,一想到蘭心姑姑受的那些苦,那些罪,雖然她並沒有親眼所見,親身體會,但是光聽着母親所說,便足以讓她痛徹心菲的同時,又不得不佩服於蘭心姑姑。

百里青鶴轉身,充滿血絲的雙眸就那般沉寂的看着念恩,雖然沒有任何的焦距,卻是那般的傷痛。

念恩輕輕的吸了下鼻子,繼續說道:“蘭心姑姑被人設計與舒赫發生關係後,痛苦的想了結自己。但是最終,她戰勝自己,她並沒有想過要嫁給舒赫,她想跟你坦白一切,因爲她知道,深愛着她的你,只會更心疼她。可是,就在她準備找你的時候,皇后娘娘,也就是當時的舒婉嬪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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