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075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三
“老夫人,這……這可是芰芰草!”陳嬤嬤在看到史姨娘絹帕裡的那幾朵有些乾癟的芰芰草時,臉色亦是沉了一下,雙眸一眨不眨的的盯着史姨娘的手掌,“這……這孕婦要是不小心服用了,可是,……可是……”陳嬤嬤一臉膽戰心驚般的望着老太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老太太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老練的雙眸一片沉寂中帶着陰森。沉視着史姨娘,指着她手掌裡的那鳳仙花:“這是從哪來的?”
史姨娘將絹帕一合,往一旁的地上一放,對着老太太一臉靜肅的說道:“回老夫人,奴婢今兒一早在早膳裡發現的。”
“早膳?!”老太太臉上的怒意加重了三分,微擡頭,對着陳嬤嬤說道,而後又轉眸向史姨娘,“你的意思是有人慾加害你肚子的孩子?”
史姨娘對着老太太重重的磕了個頭:“還請老夫人給奴婢作主!”
老太太深深的擰了下眉頭:“按你這意思,會是誰要加害於你?畢竟你這有孕一事,府上可是沒幾個人知曉的,就連相爺都還未知曉。何以就有人這麼快就對你下手了?”
老太太這話說的有些言外之意了。
那知道史姨娘有孕的人,就舒清鸞,季姨娘以及雲姨娘與舒映月母女了。當然了,還有她這個長輩了。但是,她絕對是最不可能會加害於史姨娘的人了。是以,這話中的意思,那便是其他幾人那都是有嫌疑的。
史姨娘對着老太太十分恭敬的一鞠身行禮,“回老夫人,奴婢不敢妄言。”
“孫女給祖母請安。”舒清鸞如黃鶯般優雅好聽的聲音傳來,“矣,史姨娘也來給祖母請安呢!姨娘,身子可好?”很是親熱的走至史姨娘身邊,一臉淺笑的對着史姨娘說道。
“映月給祖母請安。”
“鳶兒給祖母請安。”
“奴婢給老夫人請安。”
曲宛若與舒紫鳶母女,以及舒映月對着老太太行禮請安。
“奴婢見過大小姐。”史姨娘對着舒清鸞側身行禮,而後又轉身向曲宛若等人,微微一頷首,沒有側身行禮,“見過二位姐姐,見過二小姐,三小姐。”
舒映月抿脣一笑,對着她側了側身:“映月見過史姨娘。”
老太太從椅子上站起,一臉肅穆的走至舒紫鳶面前,深沉老練的雙眸如蠟炬一般冽視着舒紫鳶,而後又射向了曲宛若,最後又回到了舒紫鳶身上,悖然大怒:“跪下!”
舒紫鳶一臉茫然不解的望着老太太,並沒有立馬的下跪。
對於舒紫鳶不將自己的話放於心裡,老太太顯的十分的不悅,用着一抹陰森冷冽的眼神射身了站於一旁的曲宛若:“宛兒,這就是你調教出來的好女兒?”
“通!”舒紫鳶在老太太面前跪下,只是依舊擡頭,用着十分委屈又淒涼的眼神望着老太太:“不知鳶兒犯了何錯,祖母在處罰鳶兒?”
“老夫人,鳶兒是被人設計的!”曲宛若顯然已經看出了老太太讓舒紫鳶下跪的原因。自然,趙嬤嬤已然將剛纔太子一事告之了老太太。
趙嬤嬤本就是老太太藉着照顧她爲由,放於她身邊監看着她的人。再者,剛纔,一見着那穿着女裝的太子。且舒清鸞又是那般的深怕人不知道一樣的鬧了一通。趙嬤嬤便是已經來文源閣向老太太稟明瞭。然後便是帶了老太太的口信,讓她們全部都來文源閣。
初見着女裝的南宮佑時,曲宛若確是大吃一驚。但是很快的,她便是理出了些許頭緒來。
很顯然,這一切定然又是舒清鸞搞的鬼了。
只是她卻有些想不通,她是如何將太子殿下這麼大個人,一聲不響的就給放進了她的絳綾閣。
太子殿下深居東宮,怎麼可能是她舒清鸞想就行了。就算皇上再疼寵於她舒清鸞,那也不能她本事大至這般吧?
唯一的解釋那便是太子殿下進了相府,且還進了舒清鸞的蘭心院。
只是,這太子殿下去舒清鸞的蘭心院又是爲了什麼?
舒清鸞剛得皇上下旨賜婚於安逸王爺,太子殿下爲何在去蘭心院?還被她給設計了?
曲宛若對着老太太很是恭敬有禮的鞠了鞠身,一臉沉寂又穆的對着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擰眉,抿脣冷冷的笑:“聽你這意思,這事你也知道?被人設計?那我倒是十分的好奇,到底是誰設計於她!”
曲宛若的雙眸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舒清鸞。然而,舒清鸞卻只是臉上漾着如春風般的淺笑,嘴角微微的揚起,杏眸淺淺的彎起,一臉無辜又無害的看着她,“姨娘,你看鸞兒這眼神,該不會是想告訴祖母,是我設計的二妹妹?”
曲宛若陰森森的一笑:“鸞兒何須這般急着爲自己開脫?姨娘可沒這個意思,只是鸞兒這麼一說,倒是顯的有些此地無銀的意思了。老夫人,老爺已經向皇后娘娘稟明瞭,皇后娘娘與太子殿下也已經意思很明確了,有意讓鳶兒成爲太子側妃。既然此事已成定局,太子殿下與鳶兒何須做這般無謂的事情呢?這其中定然是有人存心害之的。”說着,轉眸向舒清鸞,“鸞兒,如你所願,鳶兒已與太子妃無緣。你又何須再這般的不罷休呢?”
舒清鸞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秀眉,對着她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淺笑:“哦?姨娘的意思是我故意將太子殿下送入二妹妹的閨房?又是我讓太了殿下換上了女裝?還是我讓二妹妹帶着一身女裝的太子殿下偷偷摸摸的出下府?姨娘,你不覺的自己這是在天方夜談嗎?你覺的祖母會相信嗎?太子殿下深居東宮,鸞兒何有此本事,能讓太子殿下出現於相府?又有何等本事,將太子殿下這麼大個人送進二妹妹的閨房?姨娘,你也說了,皇后與太子殿下也是意思很明確了,要立二妹妹爲太子側妃,那鸞兒何來這等的通天本事?不過,若說這事是二妹妹的話,那可就全都解釋通了。二妹妹與太子殿下情投意合,兩小無猜,保不準是太子殿下爲美人一笑,甘願大男兒換上女子裝。不過如此說來,二妹妹倒也是天祈朝的一大傳奇了,竟能讓堂堂太子殿下,爲博紅顏一笑而上紅妝了。祖母,這可真怪不得二妹妹,這種你情我甘的事情,可不存在誰對誰錯的。只要太子殿下心甘情願就行了。”舒清鸞走至老太太身邊,一臉好心好意的勸着老太太,然後視線落在了跪於地上的舒紫鳶身上,略顯有些失笑的說道,“只是,二妹妹,玩歸玩,可是也得注意了太子殿下的身份呢。你就這麼讓太子殿下穿着一身的女裝出相府回宮,若是讓人給認出,那豈不是讓太子殿下顏面掃地?萬一,皇后娘娘一個勃然大怒,你害的可就是我們整個相府還有父親的官位呢!”
舒紫鳶的脣角狠狠的一抽,擡眸與舒清鸞對視,咬牙切齒卻又不能在老太太面前顯露出來。於是,只能對着舒清鸞露出一抹十分怪異的森笑:“姐姐真是有心了,妹妹一定會記着姐姐的好心好意了,一定再讓姐姐失望。”
舒清鸞回以她一抹淺淺的微笑:“姐妹之間相互關心,何段彼此道謝。”
“陳嬤嬤!”老太太厲聲厲色的喚着陳嬤嬤。
陳嬤嬤上前一鞠身:“奴婢在。”
一指跪於地上的舒紫鳶:“帶她去祖宗牌位前跪足兩個時辰,好好的自我反省!”
陳嬤嬤對着舒紫鳶微一彎身:“二小姐,隨奴婢走吧!”
“鸞兒謝祖母教誨,一定在祖宗牌位前好好的自我反省。”舒紫鳶起身,對着老太太一鞠禮,說道。轉身離開,在經過舒清鸞的身邊際,對着她投一抹陰森詭異的冷笑。
舒清鸞全當沒有看到,直視將她那表情自動無視。
老太太對着衆人揮了揮手:“都散了吧,馬上就是鸞兒與安逸王爺大婚的日子了,都給我悠着點,省着點心。別再整出什麼幺娥子事情來,若是讓皇上怪罪下來,別怪我無情!”
“奴婢告退!”
“孫女告退。”
史姨娘卻是對着老太太投去一抹期待又帶着渴求一般的眼神,希望她能爲自己做主。
老太太卻只是回以她一眉頭深鎖。
史姨娘略有些失望的轉身離開。
“老夫人,史姨娘這事該如何處理?”等所有人都離開後,陳嬤嬤輕聲的問着老太太,臉上帶着淺淺的愁容。
老太太帶着皺紋的雙眸亦顯的深沉了,且深沉中還帶着一絲隱隱的晦暗,“陳嬤嬤,你說這事他會是誰所爲?還是說只不過是她自己排的一手好戲?”
陳嬤嬤的眼眸裡劃過一抹復毀之色,略顯的有些詫異:“老夫人,您的意思是……”
老太太點了點頭:“我就怕她是這個意思。”
“那,奴婢該怎麼做?”陳嬤嬤一臉茫然的問着老太太。
老太太深吸一口氣,對着陳嬤嬤輕聲說道:“你先這麼着去吧……”
陳嬤嬤彎腰湊近老太太的嘴邊,然後是不住的點頭,“是,老夫人,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
“姨娘何以用這種眼神看着鸞兒?”出了老太太的屋子,曲宛若用着一抹複雜中帶着怪異的眼神緊緊的盯視着舒清鸞,而舒清鸞則是用着一抹似笑非笑中帶着好心情的眼神回視着她,“鸞兒可都是順着姨娘與妹妹的話往下說的。這不,又幫了妹妹一回了。”
曲宛若狠狠的剮視着舒清鸞,對着她抿起一抹冷冷的,陰森森的訕笑:“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的這一切?”
“設計嗎?”舒清鸞一臉淺笑盈盈,若無其事般的笑的十分優雅端莊,杏眸彎彎的直視着曲宛若,“姨娘覺的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的?你不是一向來都很瞭解我的嗎?怎麼會不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設計的?不如,你猜猜看,我接下來又會做些什麼呢?”微微的向着曲宛若湊近一些,用着一臉十分和善又親睨的表情望着她,笑容由始至終都不曾在她的臉上消失過,就一直那麼盈然淺笑的望着曲宛若,“你若是猜得中,或許我一個心情大好,就放手了。不然……”沒再繼續往下說,而是用着一抹高深莫測中帶着詭異的森笑,斜一眼曲宛若,而後直起身子,從容優雅的抖了抖自己的裙襬,轉身離開。
曲宛若微怔於原地,細細的回味着舒清鸞剛纔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突然間,只覺的渾身微微的打了個寒顫,一股寒意油然生起。
……
南宮夙寧在相詩的陪同下,由着相府的下人領着,正前往舒清鸞的蘭心院而去。卻是在九曲迴廊上與南宮佑遇了個正着。
“夙寧見過太子殿下!”南宮夙寧對着南宮佑很是有禮的鞠身行禮,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十分得體又大言不失高貴
“相詩見過太子殿下!”南宮夙寧身後的相詩亦是對着南宮佑側身行禮。
“奴婢見過安寧公主。”雲姨娘對着南宮夙寧行禮。
“太子殿下着實有心,竟是趕在了早朝之前這般早早的來相府向大小姐道賀。”南宮夙寧一臉笑意盈盈的望着南宮佑說道。
“不,不!”南宮佑還未出聲,便是見着雲姨娘趕緊解釋道,“安寧公主千萬別誤會了,太子殿下是來看望二小姐的,並非大小姐。大小姐是待嫁女兒,豈能與安逸王爺之外的男子相見。還望安寧公主莫錯怪了我們大小姐。”
南宮佑重重的瞪一眼雲姨娘,嚇的雲姨娘趕緊朝着他一個鞠身行禮,垂頭,噤若寒蟬。
南宮夙寧臉上依舊笑如春風,並不見其他任何的表情,對着南宮佑一臉恍然大悟般的說道:“原來如此,太子殿下果然有心。不過,太子若是再不趕緊回宮,怕是這早朝又來不及了呢?夙寧出宮的時候,見着不少大臣已候於宮門外呢。”
“安寧公主的好意,本宮心領了!”南宮佑對着南宮夙寧冷冷的說道,而後又是瞪一眼鞠身福禮的雲姨娘,邁步離開。
“雲姨娘不必多禮。”南宮夙寧對着雲姨娘說道,“可否勞煩雲姨娘帶夙寧前去舒小姐的住處?”
笑容可掬的看着雲姨娘,沒有擺出半點的公主架子來。
雲姨娘趕緊點頭應道:“公主請隨奴婢來。大小姐這會估計應該還在老太太的文源閣。”
“那就有勞雲姨娘帶夙寧去舒老夫人的文源閣。老夫人是皇后娘娘的生母,夙寧生爲晚輩,給長輩請安也是應該的。” www⊙ ttκā n⊙ ¢O
“公主,這邊請。”
文源閣
“老身見過安寧公主!”老太太見着南宮夙寧來到她的住處,趕緊對着她行禮。身後的陳嬤嬤亦是跟着一道鞠身行禮。
“老夫人快請起,無須多禮。”南宮夙寧上前扶起福着禮的老太太,“您可是皇后娘娘的生母,應該是夙寧當晚輩的給您行禮纔是。”
老太太趕緊直搖手:“公主這是折煞了老身,哪有公主向老身行禮的道理了?這可不能亂了君臣禮。快,公主請上座。”
南宮夙寧雙眸掃視了一眼屋子,卻並未見着舒清鸞的身影。
老太太自是看出了她在尋着人的意思,於是對着淺淺的笑道:“公主這可是在尋着鸞兒?”
南宮夙寧略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讓老夫人看出來了?夙寧正是來找舒小姐的,一來是送賀禮,二來是想約舒小姐一道前去相國寺上香祈福。不知是否方便?畢竟舒小姐與我哥大婚在即,不方便出門也是在情在理的。”
老太太淺然一笑:“這能有什麼不方便之說?離大婚之日可不還有些日子呢。相國寺可是皇上欽定的寺廟,鸞兒在大婚之前能與公主一道前去上香祈福,也是好事一樁。綺雲,快快領着公主去鸞兒的蘭心院。”老太太對着雲姨娘交待道。
雲姨娘對着老太太側身一行禮:“是,老夫人。公主請隨奴婢來。”對着南宮夙寧一行禮。
南宮夙寧對着老太太嫣然一笑:“老夫人,那夙寧告辭了。”
老太太笑的一臉深沉。
……
朝堂
南宮佑是趕緊到金鑾殿時,南宮百川已經端坐於龍椅上,其他文武百官亦是齊齊的站於大殿之上。
南宮百川在看到南宮佑時,臉色明顯的十公不悅,對着他冷冽又凌厲的說道:“朕的太子倒是比朕這皇帝還要忙碌,不太子都在忙些什麼?至以於要麼不上早朝,要麼就是早朝晚到!朕倒是十分有興趣知曉一二!”
南宮百川當着滿朝文武百官之面,毫不留情的斥責着南宮佑。使的南宮佑的臉色微有些掛不住,卻又不得不回答南宮百川的這個問題。是此,只能硬着頭皮,對着南宮百川一作揖行禮:“兒臣知罪,還請父皇治罪!”
“你真以爲朕不會治你的罪了?”南宮百川凌厲的雙眸如劍一般的冽視着南宮佑。
南宮佑鞠躬作揖:“兒臣不敢!”
“兒臣懇請父皇寬恕太子殿下!”南宮楀邁出一步替着南宮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