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77 九九出嫁
“常嬤嬤怎麼守在這屋外了?可是夫人有什麼不方便的嗎?還請嬤嬤通傳一下,奴婢來給夫人請安。”屋外閔姨娘軟軟的聲音傳來。
對於此刻閔姨娘的到來,沈惠心與百里飄絮都是十分的不悅。百里飄絮眼眸裡甚至還劃過了一抹陰森的戾氣。對着沈惠心冷冷的說道:“娘,最近她是不是很不安份?”
沈惠心雙眸一沉,脣角揚起一抹冷笑,對着屋外的常:“讓她進來。”
閔姨娘對着常嬤嬤抿脣露出一抹別有用意的淺笑,在常嬤嬤推開屋門之際,邁坎而入,朝着沈惠心走去。在見到百里飄絮時,眼眸並沒有半點的驚訝,倒顯的是在她的意料之中一般,對着沈惠心與百里飄絮鞠身一行禮:“奴婢見過太子妃,見過夫人。”
百里飄絮冷厲的雙眸直視着鞠身行禮的閔姨娘,冷聲道:“姨娘好像不意外本宮在這裡?”
閔姨娘嫣然一笑,直起身子對着百飄絮笑盈盈的說道:“這不是如錦站在屋外嗎?奴婢自然也就知道太子妃府省親了。若不然,總不能如錦一個人出宮回府來吧。”
沈惠心站起身子,朝着閔姨娘邁近兩步,凌厲的雙眸如劍一般的剮視着閔姨娘。然後閔姨娘卻是用着一臉微笑中還帶着敬意的看着沈惠心,半點懼意也沒有。就好似完全看不懂沈惠心那陰森的雙眸直視着她所謂何意,她的眼眸透出來的盡是滿滿的無辜與無害,且還帶着對沈惠心這個侯爺夫人的敬重。
沈惠心冷笑,脣角微微上揚,“侯爺呢?”
閔姨娘如湖面般平靜無波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沈惠心,沉靜道:“回夫人,侯爺自然是去早朝了。”
“那你來做什麼?”
閔姨娘展齒一笑:“奴婢自然是來給夫人請安的。”笑的一臉的深不可測,然後別有用意的朝着百里飄絮瞟了一眼,“既然夫人與太子妃有話要說,那麼奴婢也就不打擾夫人與太子妃了。奴婢告退。”邊說邊鞠了個禮,轉身,卻又在走至門坎處時停了下來,重新折身轉回,對着沈惠心與百里飄絮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夫人,奴婢聽說大少爺最近喜事可多了。奴婢就在此先賀喜夫人了。奴婢告退。”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娘,她這話什麼意思?”百里飄絮怔視着閔姨娘的背影,莫然的問道沈惠心,“什麼叫大哥最近喜事可多了?大哥最近除了皇后懿旨賜的與安寧公主的婚事之事,還有別的喜事嗎?”
沈惠心憤憤的瞪着閔姨娘的漸遠的背影,對着屋外的常嬤嬤一聲輕喊:“常嬤嬤!”
常嬤嬤聞聲進來:“奴婢在!”
“你現在馬上就去打聽清楚大少爺的事。那賤人的話聽起來,似乎還話裡有話!別不能讓她先知道了,還有如果事情是真的,馬上回來告訴我,千萬不能傳到皇后或者臻妃的耳朵裡。就連安逸王府也不行,一定要小心的辦着!”沈惠心一臉鄭重的看着常嬤嬤交待着。
常嬤嬤亦是半點不敢有所懈怠對着沈惠心一個鞠身:“是!夫人,奴婢這就去!太子妃,你先陪着夫人,恕奴婢無禮先告退了。”說完退步轉身離開。
“娘,到底怎麼回事?”百里飄絮看着一臉沉重的沈惠心問道,“是不是大哥又惹出什麼事情了?”
沈惠心輕輕的一咬,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憤道:“你大哥估計是在外面養了個女人……”
“什麼!”沈惠心的話還沒說完,百里飄絮便是怒氣衝衝的打斷了她的話,“他怎麼這麼糊塗!在這個時候在外面養女人!他還想不想娶南宮夙寧了?這事若是讓臻妃或者舒清鸞又或者南宮夙寧任何一個人知道,他與南宮夙寧的婚事可就告吹了!如果他與南宮夙寧的婚事告吹,那他得罪的可就是皇后和太子殿下了!他怎麼可以這麼糊塗!他就算是在與南宮夙寧大婚之後養個女人納個小妾的,那都是沒有話說的!這事父親知道嗎?”
沈惠心搖了搖頭:“估計應該是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那這會他還能睡的這麼安穩?”
“不行!我去問問他!非得把這事給問明白了不可!”百里飄絮忿忿的從椅子上站起,打算去百里雲睿的住處,卻是被沈惠心給一把拉住,“娘,你做什麼?幹什麼拉着我?”百里飄絮一臉不解的看着沈惠心問道。
沈惠心一臉鎮定的看着她說道:“你不能去?”
百里飄絮怒:“爲什麼?難不成就由着他這麼害了我?我犧牲了肚子裡的一個孩子,才保住了我的太子妃之位,才讓皇后與太子對我另眼相看,才把舒紫鳶給遣出了東宮!別人害不了我,難道我要被自己的親大哥給害了?娘,你不能這麼偏心的!”
“絮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沈惠心一臉傷心的看着百里飄絮,“我什麼時候偏心過睿兒?什麼時候對你們倆不都一視同仁的?我做了這麼多,還不全都是爲了你們兄妹倆嗎?你這麼說太傷孃的心了!”
“娘,我……”百里飄絮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一時的口不擇言,一臉不知所措的看着沈惠心,悠悠然道,“我這不也是讓大哥給氣的嗎?娘,對不起,女兒不是存心的!”
沈惠心深吸一口氣,斂去了臉上的那一絲傷心,輕輕的拍了拍百里飄絮的手背,一臉慈愛的對着百里飄絮說道:“絮兒,你的意思,爲娘心裡明白!也知道你在宮裡的日子不好過,既要防着這個,又要防着那個的。現在好不容易把一個舒紫鳶給鬥敗了,太子殿下現在暫時也沒有多餘的心思納側妃。但是,娘知道,你從來不曾有一刻的放鬆過。因爲還有一個南宮樾虎視耽耽的盯着太子殿下的儲君之位。所以,你的心情娘很能理解。但是,你再怎麼心急,也不能慌了思緒,亂了方寸。你哥的這個件,是要解決,但是絕不能讓你哥知道。等常嬤嬤查到這件事是否屬實,如果真有一個女人被你哥養着,我們只能暗中解決了這個女人。如此,既不會連累於你,也不會害了你哥。只有這樣纔是最好的解決方法,你明白嗎?”
隨着沈惠心的這一翻話,百里飄絮也是慢慢的明緩過來了。對着沈惠心點了點頭,“娘,我明白了。大哥的事情要解決,還有,父親的事情,你也不能放鬆的。皇后現在與相府因爲舒紫鳶的事情大概已經鬧翻了,所以現在對我們寧國公府可是十分敏感的。只要有一點的風吹草動了,皇后那邊立馬的就知曉了。所以,讓父親可千萬不能被皇后發現有對太子不利的地方,不然受罰的可不止是女兒一人,而是整個寧國公府了。如今皇上也不知道何時纔會回宮,南宮樾與靳破天又一直罷着不上朝,南宮楀儘管沒有表現的太明顯,不過肯定也是存了自己的心思的。所以,這個時候,太子是最需要父親的支持的。”
沈惠心點頭,“娘知道,都知道!你放心,寧國公府只要有我在,就絕不會讓你父親改變立場!”
百里飄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對着沈惠心淺淺的一笑:“有娘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如此,我就先回宮了,皇后那邊還得我安撫着。”
沈惠心點頭,略顯有些不捨的看着百里飄絮,交待着:“在宮裡,自己一切都要小心謹慎着。如錦這丫頭對你也算是忠心一片,爲了你的事情,竟然不惜毀了自己的容。在咱府裡的時候,本就對你一片忠心。這丫頭信得過,有什麼拿捏不準的也可以與她商量着。倒是可惜了那張臉,估計着以後也是沒有人會要她了。如此,也好,也就能永遠的留在你身邊爲你做事了,不過,絮兒,你記着,可千萬別輕待了她,但是也絕不能太過於厚待了,不然該讓她覺的自己功不可沒,到時候爬到你頭頂來,那可就麻煩了。”
百里飄絮重重的一點頭,對着沈惠心道:“娘,我知道!”
屋外,站在門邊的如錦卻是眼眸裡劃過一抹不易顯見的陰森,脣角微微的上揚,露出一絲逞笑。那雙清脆的眼眸裡更是泛起了一抹深不可見的陰沉,讓人捉摸不透還抓不着。再加之臉上那一條長長的傷疤,一半脫落的疤莢,半黑半紅的,讓她看起來是更顯的是那般的猙獰恐怖還透着陰森。
見着百里飄絮從屋裡走出,不過眨眼的功夫,如錦臉上所有的表情全部消去,改而換上的依舊是那一臉的面無表情的冷靜與恭敬,對着百里飄絮與沈惠心一鞠身:“太子妃是要回宮嗎?”
百里飄絮點了點頭,看着如錦那帶着傷疤的臉頰時,眼眸裡微微的劃過一抹內疚,然後對着如錦抿脣一笑,輕聲道:“回宮吧。”
如錦又是一鞠身:“是!”
“等等!”沈惠心喚住瞭如錦。
如錦止步轉身,一臉敬意的看着沈惠心:“夫人還有什麼交待?”
沈惠心從手腕上摘下一隻玉鐲套進如錦的手腕裡。
“夫人,這可使不得!”如錦趕忙急急的欲將玉鐲摘下,一臉惶恐的看着沈惠心,“奴婢豈能領夫人這麼貴重的手鐲,奴婢不能!”
“賞你的,你就拿着吧!也得虧了有你在太子妃身邊,我倒也放心不少!宮裡人心險惡的,太子妃也只能跟你說說真話了。你是我們寧國公府的人,我不賞你賞誰!拿着,別推了。只要你好好爲太子妃做了,不管是太子妃還是我都少不得賞你的!”沈惠心一臉沉色的對着如錦說道,這可謂是半威半誘了。
如錦惶恐不安的對着沈惠心與百里飄絮一個鞠身:“奴婢謝夫人,謝太子妃!奴婢一定盡心盡力爲太子妃做事,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太子妃!請夫人與太子妃放心!”
沈惠心甚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嗯!我和太子妃都相信你。好了, 陪太子妃回宮吧!”
“是!”
百里青松下朝回府時,沈惠心正一臉肅穆的坐在正廳,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飲着茶,似是在等着他的回來。
然而,百里青松卻是連正眼也沒有瞧她一眼,只是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後,便是撒腿欲往閔姨娘的院落方向而去。
“百里青松,你給我站住!”見着百里青松連正眼都不瞄自己一眼,沈惠心勃然大怒,直接喝着百里青松的名字,將手裡的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起身朝着百里青松走來。
然而,百里青松卻似乎是根本就沒將她放在眼裡,甚至可以說是根本就不想與她多說一句話。只到沈惠心的怒吼聲,也只不過是腳步微微的那麼頓了一下,隨即重新邁步,沒打算要理會她的意思。
“百里青松,我叫你站住!你聽到沒!”見着百里青松這直接無視她的表情與態度,沈惠心更是一臉的怒不可遏了!
終於,隨着她的第二次怒吼聲,百里青松停下了腳步,轉身,凌厲的雙眸不帶一點表情的冷視着她,冷聲道:“有事?”
沈惠心的臉上掛着一抹陰森森的冷笑,甚至還帶着一絲的忿怒,在百里青松面前三步之距站立:“我有事和你商量,可否請侯爺你移動一下你尊貴的雙腿,到屋裡去談?難道你真想在這正廳裡想讓所有的下人都看了笑話去?”
百里青松憤憤的瞪她一眼,一個甩袖,朝着沈惠心居住的院落而去。
見此,沈惠心露出了一抹得逞的冷笑。
在這寧國公府,總歸還是她這個寧國夫人說了算!
“何事,說!”百里青松雙手別於身後,一臉面無表情的凌視着沈惠心,沉聲道。並沒有打算與她多說話的意思。
沈惠心訕然一笑,雙眸含着一抹淺淺的怒意看着百里青松,“百里青松,不管怎麼說,我沈惠心都是你的正室夫人!也是皇后欽封的一品誥命夫人,如果沒有我沈惠心,你百里青松也不會有今天的高官厚祿。你可以不進我的房,但是你別想拂了我的臉,省得也打了你的面!”
“呵呵!”百里青松冷笑,陰沉的雙眸如黑夜裡的雄鷹一般的剮視着沈惠心,一字一句從牙縫裡擠出來對着沈惠心說道:“沈惠心,你倒是恬不知恥啊!你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下得了手,你還有什麼惡毒的事情做不出來?行了,我也不想與你在這裡廢話,有什麼事,你直說了!你信不信,若是皇上知道你是如何對待的恩師與師母,你覺的你這個一品誥命夫人的位置還能坐得穩了?”
“你?”沈惠心一臉驚恐中帶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百里青松,“百里青松,你當真要這麼做?”
百里青松冷笑:“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做的!你不要這個臉,我百里青松,我寧國公府還在這個面!沈惠心,我警告你,你要是安安份份的做着你的寧國夫人,別給我惹事生非的,那麼這個寧國夫人的位置就永遠都是你的!但若是你不安於份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不給恩師留面子了。不過我想,恩師和師母應該會很贊同我這麼做的。畢竟,你這個女兒可是已經傷透了他們的心了!”
“百里青松,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沈惠心咬牙切齒的怒視着百里青松,“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啊!你不顧我,也得顧顧你女兒和你兒子!絮兒是太子妃,你要是真這麼對我的話,你讓她在東宮如何立足,在皇后面前如何有臉面!睿兒是這屆的金科狀元,如今皇后又是懿旨指婚了他與安寧公主的婚事!百里青松,你是不是要毀了你這一兒一女,啊!”沈惠心恨的幾乎想在殺了百里青松的心都有了。
“沈惠心,你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嗎?啊!”百里青松似笑非笑的怒視着沈惠心,“就百里雲睿那副得性,他有當金科狀元的料嗎?別以爲我不說,我就不明白!太子殿下之所以會點了百里雲壑,不就是爲着與安寧公主的婚事作的打算嗎?你自己的兒子,是怎麼樣的德性,你不明白嗎?說文,他沒有!論武,他還是沒有!爲什麼就當上了狀元了?啊!原本這個位置是雲寒的!沈惠心,你若是想死的太快了,你就在這裡沾沾自喜着吧!你真爲以皇后指婚雲睿與安寧公寧,絮兒在東宮就可以站的更穩了嗎?沈惠心,你的腦子什麼時候丟了?啊!安寧公主是誰?是臻妃的女兒,是皇后最寵愛的公主,是安逸王爺最疼愛的妹妹,你真以爲皇后給你安着好心?啊!你就等着什麼時候死吧!”
百里青松的一翻話,倒是讓沈惠心突然之間的豁然開朗了。
是啊,她一直想着要爲睿兒尋得一門好親事,讓絮兒在東宮的位置站的更穩,所以這才覺的只有最受皇上寵愛的安寧公主是最適合的。可是,她卻是忽略了一點,安寧公主是安逸王爺最疼愛的妹妹。她可是與安逸王爺站在一條線上的。如此,就算睿兒娶了安寧公主,又哪能幫得上絮兒的忙呢?
她怎麼就這麼的粗心大意呢?怎麼就忽略了這一點呢?
再還有,也確實如百里青松所言,睿兒儘管稍有文采,可是就他那麼一點胸墨,又哪及得着狀元的要求呢?
完了,這下,可真是被皇后給徹底了設計了去了。
擡眸,一臉驚恐的看着百里青松,眼眸裡甚至還泛着一抹隱隱的淚光,微顫着問道:“那現在該怎麼辦?”
百里青松冷笑,“怎麼辦?現在還能怎麼辦?啊!木已成舟了,還能怎麼辦?這不都是你心心念念期盼的嗎?你問我怎麼辦?我去問誰?眼下,你就只能希望着,有什麼事情發生,好讓雲睿與安寧公主的婚事無法繼續!沈惠心,你之前的精明去哪了?你自己好好的動動腦子想想吧!”說完忿瞪她一眼,轉身欲離開。
“皇后說,你昨兒去了尚書府,問你這是何意!”百里青松剛邁出兩步,身後的沈惠心悶哼不帶情感的聲音傳來。
百里青松整個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眼眸裡劃過一抹凌厲,一個轉身,怒視着沈惠心,“你替皇后做事,監視我?”
沈惠心訕笑:“百里青松,在你心裡我沈惠心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百里青松微怔,眼眸有些閃爍不定,似乎沈惠心的這句話刺激到了他內心的某一處似的。然而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功夫,那微微閃爍的雙眸再一次定視,對着沈惠心抿脣冷冷的一笑,沉聲道,“難道不是嗎?你沈惠心這一輩子做的錯事還不夠多嗎?你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可以毫不留情的囚禁起來,還有什麼事是你沈惠心不敢做的?我是不是該懷疑,當年舒赫與蘭心的事,是不是也是你與皇后一手策劃的?甚至就連蘭心的死,你也有份參與了?”
沈惠心的身子猛的一僵,然後是往後踉蹌了幾步,那看着百青松的眼眸裡更是閃過一抹錯愕的驚慌。
“呵呵!”百里青松冷笑,陰鷙的雙眸如利刃一般的凌視着沈惠心,“果真如此!沈惠心,你真有夠狠毒的,蘭心是你的親姐姐,你竟也能下得了如此的毒手?我百里青松還真是瞎了眼了,竟是與你這麼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同牀共枕了近二十年!到今天才知道你的真面目!沈惠心,你真行!”
“是!”沈惠心心一橫,牙一咬,一臉絕然的看着百里青松,“是我與皇后聯手設計的她又如何!因爲她該死!誰讓她誰不好得罪,偏偏得罪了皇后!百里青松,別說的一臉你有多無辜多情深一樣。你不是喜歡她沈蘭心嗎?有本事,你學着百里青鶴一樣,終身不娶,以示對她沈蘭心的癡情一片!可是你沒有!你不止娶了我,你還納了一個閔柳當了你的姨娘,你還有過多少個侍妾,你真當以爲我不知道嗎?你真以爲自己對沈蘭心有多癡情?你不過只是因爲沈蘭心喜歡你大哥百里青鶴而不喜歡你,你心裡忌妒!就連皇上也喜歡沈蘭心,所以你覺的沈蘭心是最好的!百里青松,你就是一個懦夫,你喜歡沈蘭心又如何?你連多跟她說一句話都不敢,你只會遠遠的躲在別人的身後看着她!你就百里青鶴的一點都比不上!”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百里青松一臉恍然大悟看着沈惠心,笑的一臉的陰深莫測,“沈惠心,你喜歡我大哥,所以你纔會設計陷害蘭心!你以爲蘭心嫁給了舒赫,你就有機會嫁給大哥,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皇上竟是將你指婚給了我百里青松。讓你所有的精心設計全都泡成了灰影!沈惠心,你纔是那個最可憐又可悲的人!”
“不是!我沒有!”沈惠心矢口否認,可是那語氣卻是這般的沒有說服力,就連那看着百里青松的眼神也是那般的閃爍不定。
百里青松再次向前邁進一步,將自己那張與百里青鶴長的一模一樣的臉朝着沈惠心一湊近,一臉怪異的森笑着說道:“沈惠心,看着我這張與大哥長的一模一樣的臉,你看了將二十年,你有什麼感覺?”
沈惠心不斷的瑟縮着身子往後退,那看着百里青松的眼神更是浮着一抹恐懼與這安:“怎麼,你想給沈蘭心報仇不成?百里青松,你沒這個資格!”
百里青松搖頭,一臉陰晴不定的看着沈惠心,“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你說的沒錯,若要給蘭心報仇,我百里青松還真沒這個資格!你也可以繼續爲皇后做事,我倒是要看看,皇后到時候會給你怎麼樣的一個好處!我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昨兒確實是去了靳破天的尚書府,不過我是去找的我大哥百里青鶴。皇后不會不知道,我大哥是靳大人師傅一事的。所以,你回了皇后娘娘,也算是你領了一大功了!還有,你再告訴她,如果她不想我與舒赫一樣的話,最好對我客氣點。她已經失去了舒赫的支持,若是到時候再失去了我的支持,太子殿下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形勢,她自己可想而知!”說完,一個轉身,不再看沈惠心一眼,邁步離開。
“不管你信不信,我還是要告訴你,我沒有替皇后監視着你。是她知道後讓絮兒回來質問的!”沈惠心對着百里青松的背影大聲的喊着。
不管百里青松有沒有聽到,也不管他信還是不信。她都只是想告訴他。
儘管當初愛的不是他,可是近二十年的夫妻,又怎麼可能會沒有半點的感情呢?更何況,他們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如果真有一天,皇后欲對他不利,她也是絕不會袖手旁觀的。
只是,事到如今,他還會相信她說的話嗎?
這一刻,是沈惠心最無助的時候。就連她自己也不曾想過,原來,她竟會是這般的在意他的看法與想法。
身子好似被人抽走了什麼似的,就那麼軟軟的靠着牆壁緩緩的滑了下去。兩行眼淚順着臉頰滾落,雙眸模糊的看着百里青松遠離的背影,就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竟是會因爲他而流淚。
她這到底是怎麼了?
爲什麼會有一絲心痛的感覺?
她明明愛的是百里青鶴,明明不愛百里青松的,可是爲什麼現在竟是會因爲他的不相信,因爲他的斥責,因爲他的憤怒,因爲他的冷嘲熱諷而有心痛的感覺?莫非,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他?
這一個念頭,讓沈惠心瞬間的驚到了,連她自己也是不敢相信這個念頭。
臘月十五
卿九九與靳破天大婚之日,安逸王府一片喜氣洋洋,張燈結綵。
此刻,卿九九在上頭後,寫意幾人正在爲她穿着大紅嫁裝。
舒清鸞淺笑盈盈看着臉上帶着幸福微笑的卿九九,柔聲的對着卿九九說道:“九九,祝你和靳大人幸福。”
卿九九很是感激的對着她回以一抹淺笑:“這段日子來多謝了鸞兒與王爺的照顧,九九感激不盡。”
舒清鸞彎脣一笑,“看你說的,自家人,何說兩家話?你是王爺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我們都是親人,以後可別說這樣見外的話了,我們都不喜歡聽的。還有,王爺更喜歡你叫他表哥,而不是那麼見外的王爺。”
“就是!”寫意一邊幫着卿九九穿着嫁裝,一邊點頭很是贊同舒清鸞的話,“九姑娘,王爺和王妃可從來沒拿你當外人過呢!當然,奴婢們也是沒當九姑娘是外人的。看看,這麼漂亮的新娘啊,一會靳大人掀起喜帕時,準是得看呆了。”
卿九九微微的垂下了頭,略有些羞澀的對着寫意嬌嗔道:“就知道取笑我!”
寫意趕緊搖頭,“可沒有取笑你!奴婢說的可全都是實話!王妃,您說呢?”
舒清鸞淺笑點頭:“那是!我們九九就是最漂亮的新娘,準得把靳大人給迷倒了!”
卿九九輕輕的跺了下腳,對着舒清鸞嗔道:“你也取笑我?我看啊,是你把王爺表哥給爲倒了纔是真的!”見着所有人都取笑她,卿九九直接就拿南宮樾給堵住了舒清鸞的嘴。
“可不嘛,我們小姐早就把王爺給迷倒了,九姑娘,你怎麼這會才知道呢?”初雨一臉見怪不怪的對着卿九九說道,拿過那鳳冠往卿九九的頭上戴去。
舒清鸞瞪她一眼:“沒規矩!”
初雨卻是一臉嬉笑的對着舒清鸞道:“那可是小姐給慣出來的!”
“好了嗎?小九該上花嬌了!”臻妃笑意盈盈的進屋,朝着卿九九走來,臉上滿滿的盡是疼愛。
念恩整了整卿九九的喜服,拿過那繡着鴛鴦戲水的大紅錦帕往卿九九的鳳冠上蓋,對着臻妃很是恭敬的說道:“有勞娘娘與王妃扶着九九上花轎。”
“撲通!”卿九九在臻妃面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