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117 臻妃榆妃一起中毒
隨着他那溫柔的觸撫,灼灼的目光對視,還有那溫潤而又淳厚的聲音,百里飄雪微微的怔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僵硬。放於身體兩側的雙手更是略顯有些緊張的擰着手中的錦帕,垂頭不敢與他對視,用着很輕很輕,如蚊子細咬一般的聲音說道:“回王爺,妾身不是怕王爺,只是對王爺的敬重。”
南宮楀淺淺的一抿脣,露出一抹輕柔的溫笑,拇指輕撫着她那因爲緊張而有些微微泛紅的臉頰,另一手緩緩的摟向她的腰際,微微拉近她與他之間的距離,讓她更緊密的貼合着自己。那撫着她臉頰處的手緩緩而下,移至她的下巴處,用手指輕柔的挑起她那圓潤的下巴,讓她擡眸與他對視。依舊用着那灼熱而又透着淺誘的眼神俯望着她,沒有說話,只是就這般沉澱而又脈脈的她對視着,脣角微微的往上翹起一抹淺淺的卻又十分好看迷人的淺弧。
在他那墨石一般的眼眸裡,百里飄雪清楚的看到了自己,除了她的影子之外,別無其他。那摟着她腰際的大掌更是將那力度掌握的恰到好處,既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卻又不會弄疼了她。那挑着她下巴的手指更是輕輕的撫觸着她的下巴,陣陣悸慄而又酥軟的感覺傳遍了她的全身。那原本就略有些泛紅的臉頰在他那灼熱的對視下,更是紅的一片發燙了。百里飄雪想要垂頭而下,但是南宮楀卻並不給她這個機會。挑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的用了一絲力道,俯首而下,在她那殷紅的誘人的雙脣上輕輕的印上一吻:“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不希望你總是這般的懼怕與回抗拒迴避本王。可知本王爲何在請父皇賜婚?”
百里飄絮搖頭,臉頰依舊一片火燙的羞紅。
其實聰明如百里飄雪又何償不知南宮楀娶她的原因,無非就是想讓百里青松站於他這一邊。應該說在皇后有意讓百里飄絮成爲太子妃之際,南宮楀便已經看中了她。雖然她不過庶出,但是別無選擇的南宮楀,只能放手這樣一博。她不想捲入這一場紛爭之中,是以當初她去求舒清鸞,請她相助。卻是不想聖旨下的那般的快,快的讓她措手不及。
雖然她明知南宮楀的用意,但是女人在面對男人的甜言蜜語與柔情以對的時候,總是經不起那一份無從抗拒的誘惑的。百里飄雪亦然。
自成婚的這大半個月以來,南宮楀對她可以說是溫柔的無話可說。不止溫柔而且還對她疼寵有佳,府裡所以上上下下之事全部交由她掌管。就連榆妃娘娘亦是對她如女兒一般,完全沒有擺出長輩或者娘娘的架子對待於她。對她總是溫言輕語,好言相對。這讓百里飄雪瞬間的掉進了南宮楀的柔情之中無可自拔。
南宮楀摟着她的腰,那挑着她下巴的手輕輕的颳了下她那嬌俏的鼻尖:“若說本王對你一見傾心,你會不會覺的有些不可思議?”
百里飄雪的雙脣略顯有些訝異的張大了,確實用着一臉不可置信的眼神望着南宮楀,想說什麼,但是張了張嘴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於是只能就那麼微張着嘴,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仰望着他。
南宮楀赫然一笑,俯首在她那微微張訝着的雙脣上又是輕輕一的吻:“在柳州河畔畫舫上初見你時,你便已經深深的駐入了本王這裡。”拉過她的手,輕輕的放於自己的心口處,一臉認真又不失柔情的對她對視。
感受着他的心跳,小心由着他的大掌緊緊的撫握着,百里飄雪有一些不太現實的感覺。整個人就好似那踩於雲層之中,有一些飄飄悠悠,暈暈乎乎的感覺。而此刻,她的心跳更是猛烈的呯跳着,似乎要從她的嗓子口跳躍而出一般。她的雙腿更是有些發軟,如果不是此刻南宮楀的右手還摟抱着她的腰際,或許下一刻,她便已經兩腿發軟跌落在地了。
“妾身謝王爺厚愛。”此刻的百里飄雪腦子裡全然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接道南宮楀的話了,腦海裡一直就那麼迴響着他說的那句話:柳州河畔畫舫上初見你時,你便已經深深的駐入這裡。
此刻,什麼用意與刻意已經全都拋諸腦後,在她的意識裡,南宮楀便是因爲愛她纔會這般的對她好。
有些羞澀的想要抽回被他握在大掌裡按撫在他心口處的手,卻是被他握的更緊了。是以,百里飄雪只能由着他那般緊緊的握着她的手,有些怯意卻又不失甜蜜的羞澀一笑:“今兒皇后作壽,王爺覺的應該送份什麼禮物?畢竟現在父皇與太子都不在宮中,王爺現在更是代父皇理朝,更是不能讓人說了什麼去。”
南宮楀露出一抹十分信任的淺笑:“本王將整個王府由於你打理,那便是絕對的信任於你。本王相信雪兒能做到最好的。嗯?”
一句“雪兒”而非“王妃”再度讓百里飄雪的心中劃過一抹暖流,在她的心裡盛綻開放。對着南宮楀淺赫一笑:“謝王爺厚愛,妾身一定會盡好自己的本份,不會失了王爺的禮。那妾身現在去準備給皇后的壽禮。”邊說邊輕輕的掙脫着南宮楀的懷抱。
至此,南宮楀也不再繼續緊摟着她不放,而是對着她純柔一笑,兩手指輕輕的帶着無限寵溺的在她的鼻尖上一捏:“去吧。本王去換身衣裳,一會便進宮。”
百里飄雪對着他側了側身後,轉身出門。
南宮楀一臉深沉的默視着百里飄雪那漸遠的身影,手撫下巴,露出一抹滿意的淺笑。
皇宮
雖然南宮百川與南宮佑未在宮裡,但是今日皇后的壽辰並沒有因爲他們二人的不在而有所更改,與往年的壽辰並沒有兩樣。
祈寧宮
後宮所有的妃嬪都端着大小不一的壽禮前來祈寧宮給皇后賀壽。三品以上大員的夫人更是攜着自個還未出閣的女兒,一道進宮給皇后賀壽。這意圖有多明顯,不都擺明了嘛。
雖說太子大婚,太子妃這是無望了,但是這側妃可是有四個名額的。如今一個已經被舒赫那庶出的女兒給佔了去,那剩餘的三個名額,怎麼樣也得在今日皇后的壽辰上給佔個來吧。區區一個相府的庶女都能當上太子側妃,那麼自己家的可都是嫡女,若是皇后一個相中,就點了太子側妃,那可就不枉今日來一遭了。
當然了,也有不少個是衝着安陵王爺南宮楀來的。
雖說南宮楀現在只是安陵王爺,但是這儲君一下,豈是誰都能說的清楚的?當初不也是安逸王爺是太子嘛,而且這一當還當了十七年,皇上還不是說廢就廢了?南宮佑爲太子了?
再說現在,可是安陵王爺代皇帝理朝的。這不擺明了皇帝有這麼一個心思了嗎?
所以說,要賭在博也得博一把。若是這一把博贏了那就贏了,但若是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怎麼說當個王爺的側妃那也是高高在上的。
是以,各人都是揣着各人的心思前來參加皇后的壽宴的。但是,卻很不幸的全部被皇后拒之於宮外,皇后有言,除了後宮妃嬪與各府王妃之外,一律不接見其他官員的女眷。是以,那些個揣着高昂的興致前來的大官夫人以及千金們,只能悻悻嫣的回了。
於是,舒映月便是成了唯一受邀的官員女眷。
舒清鸞到祈寧宮時,百里飄絮與舒紫鳶以及百里飄雪都已到了,就連好久未曾見過的舒映月,此刻也現在於祈寧宮內。見着舒清鸞,舒映月對着露出一抹淺笑,然後是不着痕跡的鞠了鞠身,以示對她的敬意。
“臣妾見過皇后娘娘,祝皇后娘娘鳳體。王爺出宮在外,未能與臣妾一道前來給皇后娘娘賀壽,還請皇后娘娘體諒。”舒清鸞對着皇后鞠身行禮,臉上是對皇后的恭敬與得體的淺笑。
寫意躬着身,將手中的賀禮交於林公公面前。舒清鸞繼續說道:“這是王爺與臣妾對皇后娘娘的一片孝心,還請皇后娘娘笑納。”
皇后慈笑,對着林公公使了個眼色,林公公接過寫意手中的賀禮。
“小林子,快還安逸王妃奉茶看座。”
“是!”
“安逸王妃請用茶。”一宮女端着一熱茶至舒清鸞面前,然後轉身退下。
“鸞兒,怎麼這麼久也未進宮事看望表姐?可是將表姐都給忘記了?”舒清鸞剛坐下,便是見着百里飄絮笑意盈盈的朝着她走來,語氣中略帶着隱隱的責怪之意。
舒清鸞趕緊從椅子上站起,朝着百里飄絮一鞠身:“臣妾見過太子妃。”
百里飄絮淺淺的嗔她一眼:“鸞兒還與表姐這般見外呢?還是和以往一般,喚我表姐便行。”說的一臉的平易近人又姐妹情深。
舒清鸞恭敬的一鞠身:“臣妾不敢,禮不可違。”
百里飄絮還想說什麼,卻是聽見皇后出言了:“既都到齊,那便都入座吧。雖說今兒是本官壽辰,不過也無須拘謹,全當是自家人聚在一起用個膳了。本宮也沒讓外人進宮,都是自家人。意嬤嬤,讓丫環們上菜吧。”
“是,娘娘。”意嬤嬤對着皇后娘娘鞠了一禮後,退下。
皇后的安排倒是很有趣,竟是將舒清鸞與百里飄絮,舒紫鳶,百里飄雪,南宮楀以及舒映月給安排在了一桌上,當然還有南宮夙寧也是在一桌的,而且還是坐於舒清鸞身邊。至於臻妃,自然是與榆妃以及南宮百川的其他妃嬪位坐在了一塊。
整個一桌上,就南宮楀這麼一個大男人。雖說南宮百川也還有其他幾個兒子,但是卻能單兒擔當一面的卻只有南宮樾,南宮佑以及南宮楀三個,其他的不是還小,便是不學無術,完全的一副紈絝子弟樣。
南宮楀似乎很想在衆人面前展示他與百里飄雪的恩愛有佳,又或者這麼做是別有目的的做給有心的人看。由始至終都對百里飄雪無微不至的關懷着。
“安陵王爺與安陵王妃真是情深意切,榆妃妹妹,看來本宮應是要恭喜你了。”皇后看着南宮楀和百里飄雪,對着榆妃意味深長的說道。
榆妃回笑,對着皇后一臉恭敬的說道:“那臣妾就借皇后娘娘吉言了,不過相信太子妃與舒側妃也不會令皇后娘娘失望的。”說完,朝着百里飄絮和舒紫鳶的方向別有用意的望了一眼,臉上始終掛着高雅的淺笑。
百里飄絮的視線不經意的瞟過南宮楀與百里飄雪,南宮楀側是眼眸裡除了百里飄雪之外,根本就沒將其他人放於眼裡,只是對着皇后恭恭敬敬的說道:“兒臣對自己的王妃好,那也是應當的。還望皇后娘娘莫見外,飄雪臉皮薄,兒臣怕嚇着了她。”
“哈哈哈……”皇后朗笑,“看來本宮倒是做了一件好事了,安陵王妃,可得要記着本宮的好。”
百里飄雪直身對着皇后一鞠禮:“臣妾謹記皇后娘娘教晦與好意。”
百里飄絮雙眸在掃過百里飄雪時,露出一抹不易顯見的陰狠,那放於寬大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肉裡,卻是渾然沒有半點疼痛的知覺。她的臉上一直都掛着得體的笑容,然而那笑容裡卻是藏着一份陰森。
舒清鸞與南宮夙寧對視一眼,露一抹心領神會的淺笑。
“太子妃,可是有什麼不適?”南宮夙寧一臉關切的望着百里飄絮問道,“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呢?”
隨着南宮夙寧的問道,皇后的社線亦是朝着這邊望來。確實此刻,百里飄絮的臉色十分的蒼白。
“太子妃,是否需要傳太醫?”皇后關切的問着百里飄絮。
百里飄絮起身,對着皇后一鞠禮:“謝母后關心,臣妾無礙。”
皇后還沒來及得說什麼,便是聽到南宮夙寧一臉筆意盈盈的用着略顯有些俏皮的聲音說道:“哦,估計是太子妃想太子殿下了呢。七皇兄,這都要怪你了。”
百里飄絮的心猛的怔了一下,放於桌子底下的雙手更是緊張的握緊了,眼神更是朝着南中楀的方向望去。
南宮楀同樣是怔了一下,隨即便是淺笑着朝着南宮夙寧望來:“皇妹何出此言,這又與本王何干?”
其他妃嬪亦是用着好奇的眼神望着了這邊。
見此,皇后有些不悅的擰了下眉頭,然後朝着臻妃瞪了一眼,似乎在責怪着臻妃的教女無方。
臻妃卻似乎並沒有在意皇后的那一瞪眼,只是對着皇后淡然一笑,然後是視線朝着南宮夙寧的方向望去。
皇后端起茶杯,優雅高貴的抿上一口,凌厲的鳳眸斜過臻妃朝着南宮夙寧望來,然後又劃過百里飄絮,最終落在了百里飄雪身上。視線雖停在了百里飄雪身上,冷冽中帶着淺責的聲音卻是對着南宮夙寧說道:“是啊,本宮也很想知道安寧公主此話何意。”
百里飄絮眼眸裡劃過一抹驚慌,趕緊對着皇后鞠身:“母后,臣妾……”
“姐姐,你這麼驚慌做什麼呢?安寧公主都還沒說什麼呢。”舒紫鳶朝着她斜斜的睨視着,語氣裡透着一抹落井下石,然後轉眸向南宮夙寧,露出一抹訕諂的淺笑,“安寧公主可是有什麼話說?”
百里飄絮憤憤的瞪她一眼。
南宮夙寧做一臉訝異狀的看所有人一眼,然後又一臉不解的望向舒紫鳶:“舒側妃,你的意思是本宮應該有什麼話要說嗎?”
舒紫鳶被咽的半個字也說不出來,只能憤憤垂下頭。
“七皇兄,你明明知道太子殿下陪同父皇出宮了嘛。你看你看,你還在這裡與七皇嫂這般情深,你這不是讓太子妃想到不在身邊的太子殿下嘛。所以,夙寧才說這都是七皇兄的錯。夙寧知道你與七皇嫂感情好了,可是,你也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嘛。看吧,看吧,這下把太子妃氣的臉色都白了呢,還不是七皇兄的錯嗎?”南宮夙寧一臉俏皮中帶着取笑般的對着南宮楀說道,“太子妃和七皇嫂可是親姐妹呢,見你這樣,那還不得睹物思人啊。”
南宮夙寧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卻又滿含深意。在外人聽來,那自然是沒什麼特別之處,這也是事實。太子確實是剛與太子妃大婚,第二日便是陪着皇帝出宮了。這可是事實。再說,倆姐妹是同日大婚的,這眼下妹妹在夫君陪在身側,還且夫妻情深。這當姐姐的卻是形單影隻的,這說睹物思人雖有那麼一點不好聽,但是卻也是最最貼切的。
南宮楀微楞,而他身邊的百里飄雪則是微微的垂下了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垂頭之際卻是朝着百里飄雪不經意的掃望了一眼。
這一眼或許對於百里飄雪來說只是無意間的一望,但是對着百里飄絮來說,卻足以說明着百里飄雪對她的挑釁。不光挑釁她南宮佑此刻沒有陪伴於她的身側,更是含有另外一層意思。至於另外那層是何意思,也就只有百里飄絮自己心裡清楚的了。
“安寧公主說笑了,太子殿下陪同父皇出行,既爲公務又是爲人子應盡的職責。飄絮豈是安寧公主口中那般無理又不懂事之人?”驚慌過後的百里飄絮一臉賢雅而又大方得體的對着南宮夙寧說道,且這話明裡暗裡的還透着那麼一股南宮夙寧不懂事,無事取鬧之意。然後又若有似無的斜一眼此刻臉色比她還在難看的舒紫鳶而定在了舒清鸞的身上,笑意盈然,“鸞兒,你說呢?”
這話,那可是直接就將矛頭而轉向了舒清鸞。言下之意,那便是安逸王爺不在,那豈非安逸王妃也如她這樣一般了?再,誰都知道南宮百川衆兒子女兒當中,安寧公主與安逸王爺那是關係最好的,百里飄這話頭朝着舒清鸞這麼一扔,那擺明了就是讓南宮夙寧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了。
所有人的視線從百里飄絮的身上移到了舒清鸞的身上,等着安逸王妃如何回了太子妃這個刁鑽的問題,當然也等待着安寧公主的出醜。
就連皇后亦是端着茶杯好整以暇的大有一副看好戲看的樣子看着舒清鸞。
舒清鸞抿脣,露出一抹輕描淡寫的淺笑,微微一轉頭,視線與百里飄絮對視,“臣妾又豈能與太子妃相比?當然了,我們王爺與無法與太子相提並論的。”說完,未等百里飄絮再說什麼,微轉身,對着南宮夙寧輕輕的微嗔,“夙寧,看你,都把太子妃給惹怒了!若是太子回宮知道你把他最寵愛的太子妃給惹了,小心太子找你算帳!”
“哎啊!”南宮夙寧做一臉驚慌亂錯中帶着害怕的表情,小心翼翼的望着百里飄絮,然後用着略顯可憐的語氣說道:“夙寧知罪,還望太子妃與七皇兄莫怪!都怪夙寧多嘴了,不如等太子回宮後,夙寧親自向太子賠罪!”
百里飄雪突然間的擡眸,對着南宮夙寧一臉溫柔婉約的望一眼南宮楀,然後轉眸向南宮夙寧淺笑道:“公主說笑了,王爺豈是這般小氣之人。兄妹之開何須這般見外的。王爺,你說呢?”
南宮楀略顯贊同的點了點頭:“王妃有所不知,夙寧向來都是這般喜歡捉弄人的。”
“哐!”突然之間,一道聲音打斷了所有人的思緒,當所有人都尋着聲音望去的時候,便只見臻妃手中的玉碗摔在了地上,然後整個人一軟,朝後倒去。
“母妃!”
“娘娘!”
南宮夙寧與站在臻妃身後的嬤嬤同時大叫,在計嬤嬤扶起臻妃的同時,南宮夙寧與舒清鸞已經疾步朝着那邊走去。
皇后與其他所有人均是用着一臉不解的眼神望着臻妃。皇后的眼眸裡甚至劃過一抹怒意,卻是對着林公公喚道:“小林子,傳太醫。”
“是!”林公公一躬身後,快速的離開去傳太醫。
林公公前腳剛一離開,只聽得又是“撲通”一聲,坐於臻妃對面的榆妃跟着暈倒。
“母妃!”南宮楀邁步朝着榆妃而去,百里飄雪亦是快步跟上。
百里飄絮與舒紫鳶對視一眼,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事故,似乎有些迴應不過來。舒映月更是一臉的茫然,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怎麼做了。
隨着臻妃和榆妃的暈倒,其他妃嬪均是面面相覷,完全不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高高在上,坐於正位之上的皇后,眼眸則是微微的彎起,透着一抹令人捉摸不透的高深。
皇后寢宮
榆妃再一次很有福氣的躺在了皇后寢宮的軟榻上,當然這一次陪着她一起躺臥的還有臻妃。其他妃嬪與皇子公主均是被意嬤嬤與林公公遣散回自己的寢宮了。不過倒是有幾個藉着關心榆妃和臻妃留下了。
皇后也懶得理會。
是的,一個好好的壽宴到此刻便是成了這個樣子。
若說皇后心中沒有怒意,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礙於身份,沒有表露出來而已。
此刻,皇后坐於寢宮外屋的椅子上,深沉的鳳眸一片陰冷。意嬤嬤站於她的身後,雙眸亦是緊擰,一片深不可測。舒清鸞與南宮夙寧並肩而站,眼眸望着寢宮門。南宮楀而是回來的踱着步,百里飄雪側手站立,微垂頭,同樣擰着秀眉。百里飄絮與舒紫鳶則是站在皇后了身後。
太醫正在裡面爲臻妃與榆妃診治。
寫意未見人影,但是此刻,也不曾有人去在意寫意一個安逸王府的丫環是否在皇后的寢宮。
宮門外,幾個妃嬪竊竊的交談着,似是在議論着臻妃與榆妃爲何無端端的會有皇后的壽宴上暈倒。
皇后一個凌厲的眼神射過去,幾個妃嬪立馬的噤若寒蟬,再不敢出氣了。皇后對着林公公使了個眼神,林公公會心的朝着宮門走去,對着幾位妃嬪很是恭敬的說道:“幾位娘娘也累了,奴才讓人送幾位娘娘回寢宮安歇。來人!”不給那幾位妃嬪任何說話的機會,隨着林公公的喊聲,幾位太監出現,對着他很是有禮的一行身。
林公公瞥一眼幾個太監:“送幾位娘娘回各自的寢宮歇下吧。”
“是,林公公。”幾位太監對着林公公行身後,又對着那幾位妃嬪很是恭敬的一彎腰:“奴才送娘娘回寢宮。”
幾位妃嬪本是還想要留下來一探究竟的,但是見着皇后那表情,以及林公公這態度,倒也是識相的對着皇后一欠身:“臣妾告退。”說完,轉身離開。
寢宮門打開,幾位太醫出來。
“臣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子妃娘娘,見過安逸王妃,見過安陵王爺,安陵王爺,見過安寧公主,見過舒側妃。”對着皇后等人一一的行禮。
舒紫鳶的眼眸裡閃過一抹惱怒,明明她與百里飄絮一樣,都是太子的女人,可是這幫人竟是將她擺在了最後!這足以說明着她的身份與地位,還不及百里飄雪。這讓舒紫鳶很是不悅與不甘。但是卻又不能在臉上表現出來。是以只能將那一股惱怒壓制於自己的心口處。
“太醫,母妃怎麼樣?”南宮夙寧急急的問着太醫。
皇后亦是從椅子上站起,一臉肅穆的看着幾位太醫:“到底臻妃和榆妃是怎麼回事?”
南宮楀雖沒有說話,但是卻用着他那凌人一般的眼神直視着太醫。
爲首的太醫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皇后娘娘,臻妃娘娘與榆妃娘娘均是中毒跡象。”
“中毒!”初聽太醫這般說到,莫說其他人,就連皇后亦是用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幾位太醫,然後重重的一拍桌面:“何故會中毒!查,本宮徹查!到底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在本宮的壽宴上下毒!”
南宮楀雙拳緊握,眼眸裡閃着熊熊的怒火:“若是讓本王查出下毒之人,本王決不輕饒!竟然敢在皇后的壽宴上加害於兩位娘娘不說,還敢如此的誣賴於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請放心,兒臣定當查出那投毒之人,還皇后娘娘一個清白。日後父皇回宮,兒臣一定如實以報!兒臣現在就去查!兒臣告退!”南宮楀沒有給皇后以及其他人任何說話的機會,就那麼自顧自的說了一連篇後,怒意沖沖的離開。
皇后勃然大怒!
南宮楀這話雖說是要還她一個清白,明着是在說她是被人陷害,可是那暗着的可就是在指這一切是她主使的!
好你個安陵王!
竟然敢如此拐彎抹角的指責於本宮!
皇上讓你代理朝政,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真以自己就能坐上那個位置了,敢如此與本宮說話!本宮倒是要看看你有沒這個能耐!
“意嬤嬤!”皇后怒喝。
“奴婢在。”意嬤嬤向躬身應聲。
“給本宮查清楚,定要將那人給查出來!本宮決不輕饒!”
“是,奴婢這就去!”意嬤嬤退開。
“太醫,可有查出母妃與榆妃娘娘是身中何毒?”舒清鸞一臉鎮定的問着太醫。
太醫搖頭。
皇后怒:“皇上養你們這羣庸醫有何用!竟是連一個毒都查不出來!”皇后手指一個一個的指過,“本宮不想聽到無能爲力這些廢話,若是皇上回宮之際,你們還未能查出臻妃與榆妃身中何毒,且解了她們身上的毒,信不信本宮搬了你們脖子上的腦袋!”
“臣一定盡力!”幾位太醫驚的跪地應聲。
“夙寧,計嬤嬤,帶母妃回春華宮吧。”舒清鸞很是鎮定的對着南宮夙寧與計嬤嬤說道,然後又對着皇后鞠了鞠身,“總不能一直這麼佔着皇后娘娘的寢宮,有勞太醫隨本妃一道前往春華宮給母妃診治。”
經着舒清鸞這麼一說,百里飄雪亦是一個回神過來,對着皇后一個行禮,“臣妾懇請母后派人幫臣妾送母妃回永陵宮,臣妾代母妃謝過皇后。”
皇后深深的探着舒清鸞與百里飄雪,脣角處彎起一抹深深的弧度,而後對着林公公說道:“小林子,讓人送臻妃和榆妃回春華宮和永陵宮。”
林公公躬身:“是,奴才這就去。”
“臣妾告退。”
“夙寧告退。”
“奴婢告退。”
等所有人都出去聲,屋內僅剩皇后,百里飄絮,舒紫鳶三人後,“母后……”百里飄絮輕聲的喚着皇后。
皇后一擰眉,直接打斷了百里飄絮的話:“本宮現在什麼也不想聽,你們兩個也退下!”
百里飄絮與舒紫鳶對視一眼後,對着皇后鞠了鞠身:“臣妾告退。”
寢宮內僅剩下皇后一人,皇后擰着眉頭,撫着護甲,微垂着頭,來回踱着步,一臉的深思熟慮。細想回憶着當時的情況。
“意嬤嬤。”突然之間,大聲的喚着意嬤嬤。
意嬤嬤剛走至門坎處還沒邁腳進宮門便是聽到了皇后的叫喚。於是一個疾步邁坎而入,對着皇后鞠身:“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皇后止步,站於寢宮正中央,似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沉視着意嬤嬤:“她們兩個暈倒之前,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她就想不通了,爲什麼偏偏就只有她們倆箇中毒了,其他人同樣吃着桌上的東西,也未見着有事。若不是有人成心針對她們倆,那便是這毒是她們倆自己下的。
若是她們倆自己下的,那麼又是爲了什麼?
意嬤嬤仔細的想了一會,一臉嚴肅的說道:“奴婢沒發現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會不會是……”意嬤嬤也似突然之間想了什麼,然後一臉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說道,“會不會是胡太醫?”
隨着意嬤嬤這麼一說,皇后也似是想到了什麼。眉頭深深的一抹,眼眸劃過一抹深沉,“去叫胡太醫來見本宮。”
“是,奴婢這就去。”意嬤嬤轉身離開。
一盞茶的功夫,意嬤嬤便是領着胡太醫急匆匆的到來。
“微臣見過皇后娘娘。”胡太醫對着皇后躬身行禮。
“啪!”皇后一臉憤怒的拍向了桌子,怒氣騰騰的瞪着胡太醫,“胡太醫,你很有本事啊。本宮讓你替本宮做事,你就是這般爲本宮做事的?竟然在本宮的壽宴上!啊!”
胡太醫略顯不解的望着皇后,然後則是戰戰兢兢的一躬身:“微臣不知皇后娘娘所謂何意?微臣一直盡心盡力爲娘娘辦事,還請娘娘明示。”
皇后陰陰冷冷的盯視着胡太醫:“本宮讓你解決那兩個賤人,可是沒讓你在今日本宮的壽宴上出手!”
胡太醫聽完,直搖頭,“回皇后娘娘,微臣就算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在皇后娘娘的壽宴上下毒。臻妃與榆妃兩位娘娘的事,微臣聽說了,不過這事絕非是微臣所爲。微臣還不至於糊塗到這個地步,如此做事豈非是置皇后娘娘於死地?所以,今日之事,絕非爲臣所爲。”雖太太醫略顯的有些害怕,但是卻句句屬實,看那眼神裡也透出了一抹肯定。
聽此,皇后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則是擰了擰眉頭,眼眸微微的轉動了一下,倒也覺的胡太醫所言有理。就算胡太醫再怎麼想將功贖罪,那也是不可能在今日她的壽宴上下毒的。
不是胡太醫,那麼會是誰?
莫非真是她們自己給下的毒?
皇后緊緊的咬着牙,眼眸裡透着一抹寒芒,對着胡太醫說道:“既然榆妃如此信任於你,那麼這次本宮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胡太醫對着皇后重得的一跪:“微臣謝皇后娘娘恩,臣這就去。”說罷,對着皇后一躬身,起身退步離開。
“娘娘,您說這會是臻妃和榆妃合的計嗎?”意嬤嬤一臉擔憂的望着皇后問道。
皇后冷笑:“合計?那本宮就送她們一程好了!”
……
南嶺行宮
夜,寂靜
九月中旬,天已漸涼。
明白懸掛於夜空中,行宮中倒也是一片明亮。
銀白色的月光透過那折開的桃木格子窗傾灑進屋內,南宮百川僅着一件白色的裡衣躺於牀上。
倏的,南宮百川從牀上坐起,凌厲深邃的雙眸直視着那折開的桃木格子窗。
一抹黑影越過那折開的桃木格子窗躍入南宮百川的行宮內,直向着他的牀榻而來。
對於這一抹黑影出現於自己的行宮內,南宮百川似乎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反而是露出一抹意料之中的淡然,然後則是露出一抹欣然的淺笑。
“微臣見過皇上。”來人一身的夜行衣,臉上蒙着黑色的面罩,僅露出兩隻眼睛。對着坐於牀側的南宮百川很是恭敬的一抱拳作揖,且是單膝跪地。聲音聽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的耳熟。
南宮百川點了點頭,對於黑衣人的出現很是滿意,然後從牀側站起,對着黑衣人說道:“曲愛卿,委屈你了。”
黑衣人搖頭:“微臣不委屈,只要能爲皇上做事盡心,皇上讓微臣做什麼事情,微臣都甘願。”
“嗯!”南宮百川再度滿意的一點頭,走至那屏風邊上,拿過擱於屏風上的衣裳,穿起。
黑衣人見狀,趕緊一個起身,走至南宮百川身邊,爲他更衣。
“可有被人發現?”南宮百川雙手伸平,由着黑衣人爲他扣着衣裳上的盤扣。
“皇上放心,沒人知道!”說話間已將南宮百川衣裳上的盤扣都扣好,黑衣人退後兩步,依舊用着恭敬的態度對着南宮百川問道,“皇上現在是要去哪?”
南宮百川抿脣:“去南嶺王府。”
“微臣尊旨。”黑衣人又是一作揖,轉眼的功夫,與南宮百川一道消失於行宮之中。
明月依舊高掛於空中,灑着那明亮的光芒。
行宮另一端,南宮樾寢宮。
此刻的南宮樾並沒有歇下,而是一身整齊的衣裳,端坐於椅子上,脣角抿笑,似是在等着誰的到來。
“寒柏見過王爺。”寒柏在他面前抱拳作揖。
南宮樾露出一抹自信的淺笑:“父皇是否已經出行宮了?”
寒柏點頭:“回王爺,皇上確實出行宮了,而且還是曲大人陪同一道出行宮的。”
“曲大人?”南宮樾似笑非笑的咀嚼着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