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069 把你許給侍衛
南宮夙寧似笑非笑的看着站於她對面的靳破天,脣角微微上翹。看着靳破天的星眸帶着一抹戲娛樂的壞意。
看着南宮夙寧那似笑非笑中又帶着隱隱作壞的淺笑,靳破天的身子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便是對着南宮夙寧一臉肅穆的說道:“公主的表情和語氣都告訴下官,公主不是來道賀,而是來取笑的。”
南宮夙寧的眼皮微微的挑動了一下,臉上依舊保持着優雅的似笑非笑,“靳大人,你誤會了,本公主確實是來道賀的。就憑着靳大人與王爺以及本宮的關係,本宮豈會取笑於你?再說了,本宮豈是這等吃飽了撐閒着沒事找事做的人嗎?所以,靳大人,你大可以放心,本宮絕對時真心誠意來賀你大喜的。只是沒想到會在這裡遇着柳小姐,微有吃驚確是真有其事。”
“靳大人,夙寧今兒除了給你道賀之外,其實是另有事情找你。不知靳大人是否方便?”說完用着一抹壞意中帶着探尋的眼神望着靳破天。
靳破天微一抿脣,對着南宮夙寧做了個請的手勢:“公主請!”
南宮夙寧卻是淺笑着搖頭:“靳大人不怕柳小姐有所誤會嗎?”
“公主大可以放心,悠嫺是一個知輕重有分寸的人。”靳破天說道。
“是嗎?”南宮夙寧似信半疑的看着他。
“自然!”
“靳大人這般說道,本宮自然是相信的。”南宮夙寧折身,返回了尚書府,只是卻在折身之際對着相詩使了個只有她二人能懂的眼神。
相詩心領神會。
皇宮
御書房
南宮百川坐於龍椅上,如鷹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睦視着御書房那開着的大門,似是在等着誰的到來。
“清鸞見過皇上。”舒清鸞對着坐在龍椅上的南宮百川側身行禮,微垂着頭,眼眸往下,臉上帶着淺淺的得體又優雅的微笑。
“鸞兒快請起。”南宮百川一個快速的從椅子上站起,越過龍案走至舒清鸞身邊,扶起側身行着禮的舒清鸞。臉上帶着面對舒清鸞時一慣的溫潤與柔和。看着舒清鸞的眼神更是從方纔的隱約的期待轉換着微微的喜悅。
南宮百川多數的情況下,都是一臉肅穆而又緊繃,就連在面對皇后與太子南宮佑亦是不改他那君臨天下般的凌厲表情。然而,每一次在面對舒清鸞的時候,卻總是能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姿態,用着一臉溫潤而又平和的表情對視着她。這一抹表情,就算在面對臻妃與南宮夙寧時,也沒有這般的平和與慈愛。似乎,舒清鸞纔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見着南宮百川那一臉慈愛的表情,舒清鸞略顯的有些不太適應,也微覺的有些無法接受。
若非那日在御書房內,南宮百川對她說出有意納她爲妃的話。見着南宮百川這般慈愛與溼潤的眼神,舒清鸞一定不會往那一方面想去,且還會覺的南宮百川是一個真心對她好的長輩。但是,卻原來不是。
他對她的好完全是夾雜着另外一份用心的。
舒清鸞不是傻子,在南宮百川對她說出了他的意思,以及對她的種種呵護來看,又豈會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呢。自她懂事有記憶來,她便是皇后爲南宮佑內定的妻子。兩年半前,太后仙遊。半年後南宮樾太子之位被廢,南宮佑被立爲太子。她便是內定的太子妃人選。
而現在,因爲舒赫與曲宛若的設計,南宮佑則與她撇清了關係。皇后自是與自己的兒子想法一致,再者,皇后也不見得有多希望她成爲太子妃。之於她,皇后更是中意於百里飄絮。
至於,她便是與南宮佑再沒有半點關係。然而,卻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南宮百川竟是對她存了那麼一份心。竟然有意立她爲妃。
立她爲妃!
呵呵!
這是何事?
那邊兒子纔剛說與她解除婚約,這邊老子卻又表態說有意讓她成爲妃子。兒媳做不成,竟是成了小老婆。這是何等的讓人難以接受!
舒清鸞自然也是無法接受的。
且,她從來不曾想過有一天要成爲皇帝的妃嬪,一生老死於那深宮大院之中,唯一能做的事便是伸長了脖子等着某一日,整個皇宮內唯一的男人突然之間想到了還在一個她的存在,然後臨幸了她。
這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日子。
所以,她絕不會接受南宮百川的“好意”。
可是,任何人的“好意”都容易推卻,唯獨那高高在上,掌握着衆人生死大權的皇帝的“好意”卻是那般的難以拒絕。是以,她必須要有一個絕對的理由才能讓南宮百川打消了這個念頭。
當南宮百川對她提及那個意思之時,她腦子裡下意識的竟是跳出了南宮樾那清冷中帶着內斂的臉頰。又正好,舒紫鳶與百里飄絮爲她鋪好了一座獨木橋。
只是,若說舒紫鳶與百里飄絮爲她鋪好的是一座獨木橋,那麼南宮樾便是那橋上與她相遇的人。既然他也有這個意思,那麼何樂而不爲呢?
“在朕面前,鸞兒無須這般的拘謹與多禮。”南宮百川對着舒清鸞微笑着說道,“聶進,給鸞兒斟茶。”南宮百川對着站於一旁的聶公公吩咐道。
“是,奴才這就去。”聶進對着南宮百川很是恭敬的一鞠躬後退下。
“清鸞謝過皇上。”舒清鸞不卑不亢的對着南宮百川說道,由始至終,她的臉上都掛着淡淡的優雅的得體微笑。
南宮百川沉睿的雙眸清柔的望着舒清鸞:“朕今兒讓聶進宣你進宮,是有事要問鸞兒。”
“皇上請問,若是鸞兒知道的,定如實以告。”舒清鸞對着南宮百川又是十分有禮的一欠身。
見着自進門起,便是一直對他禮讓有佳的舒清鸞,南宮百川輕輕的蹙了下眉頭,精睿的雙眸劃過一抹略顯複雜的表情。
“大小姐請用茶。”聶進端着一杯熱茶,雙手遞於舒清鸞面前,臉上盡是恭敬。
“有勞聶公公。”舒清鸞雙手接過茶杯,對着聶進淺笑答謝。
杏眸彎彎中含着一股清澈的靈動,粉潤的雙脣微微的上揚,露出兩個淺淺的梨窩,如玉般的臉頰透着一抹粉嫩的紅潤。
聶進擡頭之際,對視上舒清鸞那靈動的雙般。微微的怔了一下,略顯的有些出神。杏眸中帶着的那一分靈動有神,是如此的清晰,又是如此的熟悉。似乎只是昨天之事,只是眼前之人卻不是曾經記憶中的那人。
有那麼一瞬間,聶進看着舒清鸞失神怔住了。
“聶公公?”直至舒清鸞淺淺的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纔將失神中的聶進才喚了回來。
“皇上恕罪,大小姐恕罪,奴才失禮。”聶進趕忙對着南宮百川與舒清鸞陪禮謝罪,特別是在看到南宮百川的臉上劃過的那一抹不易顯見卻又是那般真實的不悅時,聶進的心更是緊了一下,“奴才只是突然之間覺的好似看到了當年的沈姑娘。奴才不打擾皇上與大小姐敘談,奴才候在門外,皇上與大小姐若有需要,喚一聲奴才便可。”說罷,退步轉身退出御書房。
在經過自己的身邊之際,舒清鸞似乎看到了聶進眼眸裡的那一份無奈與自責。就是這一份無奈與自責,卻是讓舒清鸞覺的有些摸不着頭腦,也有些不可思議。
御書房內再度只剩下了南宮百川與舒清鸞二人。南宮百川亦是用着一抹複雜怪異而又特別的眼神看着舒清鸞。
這讓舒清鸞再一度覺的有些渾身的不適應。
伸手拂了下耳際的碎髮,對着南宮百川淺然一笑:“皇上,清鸞真的長的與親孃很像嗎?”
南宮百川點頭:“很像,就好似蘭心站在朕面前一般。”看着舒清鸞的雙眸再度透出一抹柔情。
“鸞兒心中有個疑問,不知道該不該問。若是不問,鸞兒覺的心中不是。可若是問了,又怕對皇上不敬。所以鸞兒覺的十分的左右爲難。”舒清鸞臉色略顯有些猶豫中帶着迷茫的說道,眼瞼微微的下垂。
南宮百川邁步折回龍案之後,往龍椅上一坐,指了指一側的椅子,示意舒清鸞坐下:“鸞兒是想問有關你孃親的事?”
舒清鸞點頭,並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臉上的表情更是一臉的肅穆與寂然,“孃親離世時,鸞兒善小。這些年來,若非有皇上,皇后的庇佑,或許鸞兒早早的便去陪伴娘親了。鸞兒在此謝過皇上對鸞兒的一片疼愛之心與關切之意。”說完,對着南宮百川便是鞠身一行禮,臉上盡是真心誠意的敬重。
而南宮百川的臉上卻是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情,似乎還夾雜着一絲隱約的痛楚。精睿的雙眸直視着舒清鸞,“鸞兒不必如此見外,這是朕答應你外祖父的,也是對你孃親的一份承諾。朕身爲一國之君,號令天下,撐握着生殺大權,卻是沒能護住你孃親,朕實是有愧於恩師,也有愧於你孃親。所以,朕一定不會讓鸞兒再有事。這是朕對你孃親的承諾,也是對你的一份責任,更是對自己的一種責任。”
“皇……”
南宮百川對着她擺了擺手,止住了舒清鸞的話,一臉肅然的繼續說道,“今兒早朝,安逸王請求朕將你二人賜婚。朕想知道,鸞兒心中作何想法?”
舒清鸞擡眸,清澈如一汪山泉般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南宮百川,臉色凝重中帶着謹慎,“皇上,鸞兒可以說實話嗎?”
南宮百川點頭:“朕想聽你心裡最真實的想法。此刻,鸞兒可以不必將朕看成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你完全可以視朕爲一個真心疼愛於你,真心關心於你的長輩。你可以和朕說你心中最真實的想法,若不然,朕無法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纔是最好的。”
水靈靈的雙眸望着南宮百川,在這一刻,舒清鸞真真實實的在他的眼眸裡看到了一種他所謂的疼愛,而不是夾雜着某一種目的的關心。
深吸一口氣,舒清鸞對着南宮百川一臉認真而又嚴肅的說道:“回皇上,鸞兒願意!”
雖然舒清鸞的回答是在南宮百川的意料之內,可是在聽到舒清鸞說願意兩個字時,南宮百川卻還是忍不住的擰了下眉頭,眼眸內劃過一抹不明的晦暗,甚至於那放於膝蓋之上的手更是下意識的緊緊握成了一個拳頭。
舒清鸞雖是微低垂着頭,可卻也是將南宮百川臉上的表情盡收於眼底。只是臉上卻是沒有半點的表現出來,依舊用着一臉敬重的表情低低的望着南宮百川。
“鸞兒可是爲了與朕賭氣?”南宮百川如獵鷹般的雙眸直視着舒清鸞,“若只是爲了與朕賭氣,那朕可以收回那日在這御書房內對鸞兒所說的話。朕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鸞兒受到任何一點委屈,更是想要給你更好的一切。朕知道,你在相府內過的並不快樂,若是這般,朕更是對不起你母親。”
舒清鸞淺笑搖頭:“回皇上,鸞兒並非與皇上賭氣。”
“那麼可是爲了佑兒?”這是南宮百川第二個想到的念頭。
舒清鸞依舊搖頭:“清鸞自知配不上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則是與二妹妹情投意合。清鸞也覺的他們倆十分的般配,妹妹又是父親的掌上明珠,深得父親與曲姨娘的疼愛。清鸞沒有妹妹那般遠大的志向,正所謂高處不勝寒,那個位置不適合清鸞,清鸞也不適合那個位置。我不求過多,只想平平靜靜的過着日子。後宮之中最多的是是非與鬥爭,清鸞自知自己沒有這個本事。所以不想淌這趟渾水,只想安靜平凡的過完一生。”
“所以你覺的樾兒可以陪你安靜平凡的過完此生?”南宮百川雙眸直視着舒清鸞問道。
舒清鸞點頭:“正是!而且,父親也曾找鸞兒談過,希望鸞兒不要壞了妹妹與太子的事。鸞兒不想父親爲了此事不悅,更不想因此而影響了姨娘的心情,也不想破壞了妹妹的姐妹之情,還有皇后娘娘對鸞兒的一份情。雖然鸞兒知道,妹妹與太子之事輪不到鸞兒說話,也知道若是鸞兒在皇上面前爲妹妹求情,會若皇上不悅。不過鸞兒還是希望皇上莫要再責怪於父親與妹妹。且妹妹與太子殿下本就是兩情相悅,所以鸞兒希望皇上成全了妹妹與太子殿下的好事。”說完,對着南宮百川又是一鞠身行禮。
南宮百川沒有立即應答,只是用着一抹深不可測的眼神望着對他鞠身行禮的舒清鸞。而後,點了點頭:“鸞兒的意思,朕明白了。朕知道該怎麼做。”從龍椅上站起,邁步走出龍案,“陪朕到御花園內走走,可願意?”
舒清鸞抿脣一笑,鞠身行禮:“清鸞遵旨。”
……
祈寧宮
在聶進領着舒清鸞至御書房之時,林公公亦是帶着舒紫鳶到了祈寧宮。
而皇后則是剛從臻妃的春華宮回祈寧宮沒一會,甚至於連她那不悅的心情都還沒有恢復過來,便是見着林公公帶着舒紫鳶朝着她走來,卻不是舒清鸞。
皇后在看到舒紫鳶的那一刻,眸中不悅的表情更濃了,甚至於還擰了下眉頭。
“奴才見過皇后娘娘。”
“鳶兒見過姑母。”
林公公與舒紫鳶一同向着皇后行禮,舒紫鳶更是打着親情牌,沒有喚之皇后娘娘,而是喚她爲姑母,這更是讓皇后再度加重了不悅。
意嬤嬤在看到林公公帶回的是舒紫鳶而非舒清鸞時,亦是朝着林公公露出了一抹不解的眼神。林公公做事向來有分寸,怎麼這會卻是這般的糊塗,竟是將這舒紫鳶給帶了回來。明知道,在舒紫鳶與太子殿下發生那事之後,皇后對舒紫鳶是十分的不待見。且,就這麼將人給帶進宮,那豈不是將寧國公府那邊的人給得罪了嗎?
“小林子,你是沒將本宮的話放於心上,還是本宮說的話不夠清楚明白?”皇后冷冷的斜視着林公公,言語之中盡是不悅以及對林公公的責備之意。
林公公對着皇后一深深的鞠躬:“回皇后娘娘,娘娘所說的話,奴才每一句,每一字都謹記於心,一刻不敢有所遺忘。”
皇后指了指他身後的舒紫鳶:“那你倒是告訴本宮,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隨着皇后的一指,側身行着禮還未直身的舒紫鳶心猛的沉了一下,卻又不敢有任何的不是表現出來,於是只能繼續拘着身子,對皇后行着禮。
林公公微彎着身子,朝着皇后走去,在皇后的身邊停下,側身在皇后耳邊輕聲說道:“奴才去相府時,正好與那聶公公碰上了。皇上正派他宣舒家大小姐進宮。奴才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將這二小姐給帶回宮了。還望娘娘治罪。”
皇后深沉的眼眸微微的波動了一下,有意無意的朝着舒紫鳶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後便見着意嬤嬤亦是彎身,湊在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話,便是見着皇后的眼眸裡透出了一絲陰深莫測,脣角揚起了一抹森冷的弧度,淺淺的點了點頭,對着側身行着禮的舒紫鳶說道:“曲姨娘身子可以好些?起禮吧。”
“謝姑母。”舒紫鳶對着皇后道謝,“孃親一切安好,多謝姑母記掛。”
皇后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着那長長的護甲,眼眸更是看着自己的手指上,並沒有朝着舒紫鳶的方向望去,“本宮今兒讓小林子宣你進宮,是爲了你與太子一事。本宮想聽聽你的意思。”
舒紫鳶的臉上劃過一抹嬌羞,微垂着頭,對着皇后輕聲說道:“鳶兒但憑姑母作主。”
皇后的脣角冷冷的一彎,眸中更是劃過一抹不屑的冷笑,而後擡頭冽視着舒紫鳶:“怎麼,就沒有什麼話想對本宮說的?”
“鳶兒自知無臉說什麼,姑母沒有責怪鳶兒,已是鳶兒的福份。鳶兒又豈能得寸進尺?所以,一切但憑姑母作主。”舒紫鳶如黃鸝般清脆的聲音略顯的有些嬌羞,臉上更是抹之不去的情意纏綿,就好似此刻與好說話的人是南宮佑而非皇后。
見着她那般不知羞的表情,皇后的眼裡露出一抹嘲諷,“旦憑本宮作主?那,若是本宮有意將你許配於一小小的侍衛,你也心甘情願?”
舒紫鳶擡頭,整個人似是被雷擊中了一般,竟是不知作何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