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相公 獨寵腹黑妻 165 綿綿的情
南宮夙寧沒說完的話就在南宮樾的一句“你嫂嫂有喜了”之後,全卡在喉嚨裡了。
不管是南宮樾,還是知情等人,此刻的臉上全都洋溢着喜悅的笑容。
南宮夙寧有那麼眨眼的功夫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便是抿脣淺笑朝着南宮樾與舒清鸞邁步走去,彎彎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向舒清鸞那平坦的小腹,“真的?”
語氣中盡是喜悅與興奮。
舒清鸞的雙眸轉望向如畫。
南宮樾亦是轉眸望向如畫。
如畫點頭,一臉肯定的點頭:“嗯,按脈像來看,應是有四十天了。哎,寫意,你也給王妃把把。”如畫對着寫意說道。
寫意走至舒清鸞身邊,手指按向她右手的脈博,然後點頭:“王爺,王妃確實有四十天的身子了。”
四十天?
那不就是他回來後的那天晚上懷上的嗎?
“哥,嫂嫂,恭喜你們。”南宮夙寧樂呵呵,笑盈盈的對着南宮樾與舒清鸞說道。
舒清鸞與南宮樾對視一眼,脣角噙着一抹淺笑,那笑容中含着一抹抹之不去的幸福與滿足之色。
突然之間似是想到了什麼,擡眸望向南宮夙寧問:“夙寧,你這麼大早的出宮,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經着舒清鸞這麼一問,南宮樾也是一下子從喜悅中回過神來,擡眸一臉正色的看着南宮夙寧問:“怎麼了?可是母妃有什麼事?”
南宮夙寧搖頭,臉上漾着淺笑:“沒事就不能來看看你和嫂嫂啊?非得要有事了才能來嗎?”
現在舒清鸞有了身孕,自然還是少操心一些爲好。那些事,就讓她和母妃去解決吧。再說了,靳破天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人,哪能讓自己的女人受一點委屈呢?是以,南宮夙寧也就打消了告訴舒清鸞皇后與百里飄絮對卿九九打的那份主意。
“真沒事?”舒清鸞略顯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南宮夙寧問。
南宮夙寧淡然一笑:“嫂嫂,你這是在懷疑我嗎?你覺的我是那麼一點小事都解決處理不了的人嗎?放心,真沒事。你呢,現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的安胎,然後給哥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嗯,如畫,寫意,可得好好的照服侍着王妃,千萬不能出了一點差錯。還好,那個假貨已經離府了,不然都不知道又得生出什麼事情來。”
南宮夙寧嘴裡的假貨指的自然是韓夏芝。
如畫和寫意對着南宮夙寧很是恭敬的一個鞠身:“公主請放心,奴婢一定小心的照顧着王妃。”
知情和初雨亦是對着她一個鞠躬:“還有奴婢,所以公主大可以放心。”
念恩亦是淺淺的點了點頭:“還有我。”
“噗哧!”舒清鸞淺笑出聲,微微的眯起雙眸,如水般的望一眼南宮樾,然後轉眸向南宮夙寧,又掃過一臉喜悅中帶着緊張的所有人,輕聲道:“需要這麼大的陣勢嗎?夙寧,你怎麼比你哥這個當爹的都還要緊張呢?”
南宮夙寧轉眸向南宮樾,一本正經的問道:“哥,你不緊張嗎?”
南宮樾一臉淡定又鎮定的看一眼她,然後沉聲說道:“不緊張。”
南宮樾的話剛說完,便是見着如畫等人快速的撤走了桌上的不少膳食。
“這些都是略帶寒涼的,王妃現在有孕在身,還是不食爲宜。寫意,以後王妃的膳食全都由我們親自做,還是別經廚子的手了。”
“是否在進宮跟母妃說一下?”舒清鸞笑容滿面的看着這幾個一臉緊張的人,然後輕聲問着南宮樾。
“不用,一會我回宮跟母妃說下就行了。”南宮夙寧笑意盈盈的說道。
祈寧宮
舒紫鳶正陪着皇后用着早膳。
皇后的手雖然已經不用再用夾板,雖然也是微微的能轉動了,不過卻依舊還不是很靈活的。是以,此刻舒紫鳶正替代意嬤嬤服侍着皇后用早膳。
自從那日舒紫鳶回了趟相府後,次日舒赫便是恢復了早朝,且下朝後還來了趟祈寧宮。和顏悅色,恭恭敬敬的與皇后請安,然後保證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輔助太子殿下。
對此,皇后對舒紫鳶十分的另眼直看了。然後自那日起,舒紫鳶與百里飄絮之間也確實如百里飄絮之前所說的那般,兩人摒除了之前的一切不愉快,以禮相待,以貌相迎。十分客氣的和睦相處着,再沒有之前那般的你爭我鬥,互看對方不順眼。倒是變的相互禮讓,一切以南宮佑的利益爲先了。
起先,皇后倒是微微的有些不太放心。不過再那麼一起,倒也不失爲一件好事,儘管她一點也不相信舒紫鳶與百里飄絮兩人真的會如表面這般的你敬我謙,你禮我貌,不過至少絕對不會如之前那般的起內訌了。很顯然的,她們之間達成了某個協定,至於是個怎麼樣的協定,皇后不想去管,也懶的去管。她最在意,最關心的便是隻要是對南宮佑有利的,她便由着她們去。現在,很顯然的,一切都朝着她的方向發展着。
舒紫鳶從相府回來後的第二天,相府便是傳出了,曲宛若難產,一己兩命的消息。相府按着姨娘的葬喪禮草草的辦了曲宛若的後事。
皇后自然知道曲宛若的事絕不會如舒赫說的那般,難產一屍兩命。這中間絕對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卻也聰明的睜隻眼閉隻眼,沒去過問。反正對於曲宛若,她也並不喜歡。只在舒赫重新站在了南宮佑的這一邊,不會倒向去南宮樾那邊,這便足矣。
“本宮想給太子再納一門側妃,你怎麼看?”皇后對着舒紫鳶擺了擺手,以示她不吃了。意嬤嬤趕緊拿起一方白色的錦帕替她擦拭着脣角。皇后淡淡的對着舒紫鳶說道。
說是問她怎麼看,其實語氣裡透着一股不管你怎麼看,本宮都已經決定的意思。只不過是看到她辦妥了舒赫這件事,略給她一個面子而已。
舒紫鳶微有那麼瞬間的怔了下,怔過之後放下手中的筷子,笑意盈盈十分溫柔得體的對着皇后說道:“兒臣自是沒有任何意見的。太子殿下身爲儲君,更是以後的天子,充盈後宮本就是臣妾等人份內之事。現今太子殿下也就兒臣與太子妃姐姐兩個妃嬪,也是該多納幾名側妃了。不知母后看中的是哪家的小姐?”小心翼翼的問着皇后。
皇后略顯滿意的抿脣一笑:“靳大人府上的卿九九,本宮已經讓飄絮前去提親了。這個月十日便是吉日,到時候就把他們倆的婚事給辦了。”在皇后的眼裡看來,百里飄絮前去提親,那就一定能提上親,卿九九也就只能成爲南宮佑的側妃。
意嬤嬤對着皇后鞠了鞠身:“是,娘娘!奴婢一會便開始準備起來。”
“爲了太子,本宮也就不與她計較那麼多了。”皇后一臉無比大方的說道,脣角淺彎,露了一抹寒芒。
長長的指甲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指,卿九九!
竟然還要替他們辦婚禮。她也是側妃,可是她卻並沒有婚禮,也就百里飄絮大婚的那麼一點光,既沒有婚禮,也沒有洞房花燭夜!
這是一個女人一輩子的羞辱,是她這輩子都無法忘記的傷痛。
儘管心裡是那般的忌恨着,不過卻是並沒有在臉上表現出半點來。
“怎麼,可是沉的本宮說的不對了?又或者覺的本宮委屈了你了?”見着舒紫鳶好半晌的沒有出聲,皇后陰沉的雙眸直直的盯着她,略有些不悅的厲聲說道。
“兒臣不敢!”趕緊從凳子上站起,對着皇后便是一個躬身行禮,戰戰兢兢,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說道,“兒臣只是在想,太子殿下娶了卿姑娘爲側妃,那麼靳大人是否會站到太子殿下這邊。畢竟靳大人對安逸王爺向來是忠心耿耿的。”
“沒有什麼事是一成不變的,也不會有一個人永遠不會改變。本宮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卿九九這個側妃本宮是替太子納定了,至於該怎麼做,相信應該不用本宮教你。”皇后略顯不悅的淺斥着舒紫鳶。
舒紫鳶又是一個鞠身:“兒臣知道,母后請放心。”
“兒臣見過母后。”正說着,百里飄絮朝着這邊走來,十分恭敬的朝着皇后一個鞠身行禮。
“奴婢見過太子妃。”
“臣妾見過太子妃。”
意嬤嬤與舒紫鳶朝着百里飄絮行禮。
見着裡裡飄絮的出現,皇后的臉上微微的閃過一抹精芒,對着百里飄絮沉聲道:“可是都辦妥了?”
“回母后,兒臣無能,有負母后所託。”百里飄絮在皇后面前雙膝跪地,一臉自責又無奈的說道。
皇后凌厲的雙眸如劍般的直視着百里飄絮:“也就是說沒辦妥?”
百里飄絮垂着頭,輕聲說道:“請母后責罰。”
“母后請息怒。”皇后還沒出聲,便是見着舒紫鳶竟是在百里飄絮身邊跪下,一臉姐妹情深般的替着百里飄絮求情道,“兒臣相信太子妃定是盡力了,只怕是那靳大人不應,卿九九不識好歹。”
這一點皇后又何償沒有想到過。靳破天是什麼人,是南宮百川最看中,最信任的大臣,絕對沒有之一。又是向來與南宮樾一丘之貉,同聲同氣的。又怎麼可能僅憑着百里飄絮這麼一次提親就答應了卿九九與太子的婚事?太子能想到納卿九九爲側妃,靳破天又怎麼可能會猜不到他們的用意呢?
“可是靳破天有說什麼話?”皇后斂去臉上的不悅,對着百里飄絮面無表情的問道。
百里飄絮沉吸一口氣:“靳破天說卿九九是他的未婚妻。”
“什麼!”皇后“噌”下從凳子上站起,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百里飄絮,“靳破天,好大的膽子!他身爲朝庭一品大官,他的婚事何時輪得到他自己做主!他的婚事必須由皇上下旨指婚,豈是他說一句卿九九是他的未婚妻,那就是他未婚妻了嗎?靳破天,既然你不領本宮這份情,那本宮倒是要看看你如何背上這個欺君之罪!別怪本宮不給你機會!”
“母后!”百里飄絮小心翼翼的喚着皇后,似乎還有話說。
皇后重重的瞪她一眼:“說!”
“臻妃說是皇上在出宮前下了旨賜的婚。”百里飄絮輕聲的對着皇后說道。
皇后怒:“這種拿來唐塞你的話,你也信!皇上下旨,爲何本宮不知,爲何滿朝文武百官不知?臻妃說的話,你也信!你的腦子上哪去了?怎麼就沒見你跟之前那般的精明瞭?是不是一滑胎,你的腦子也跟着變鈍了?啊!”大怒之下的皇后很顯然的是說話也是不經大腦了。
“母后。”舒紫鳶淺淺的喚着她,“既然不是皇上下旨賜婚的,那麼她臻妃豈不是似傳聖旨,那可是犯的欺君之罪!這不正好就是我們想要的嗎?”笑的一臉得意中帶着算計的奸陰擡眸望着皇后。
皇后猛然間的被舒紫鳶這話給提醒到了,恍然大悟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舒紫鳶與百里飄絮,最後將視線落在了百里飄絮的身上:“她還說了什麼?”
“她說,若是想看後上的聖旨,就請母后親自前去她的春華宮,兒臣還不夠這個資格。”
皇后抿脣陰陰冷冷的一笑:“是嗎?那本宮就偏不去看了。本宮倒是要看看到時候她如何的自圓其說!皇上下聖旨賜婚是嗎?臻妃,這個謊你可是撒的大了!這個欺君之罪,你可是背定了!靳破天,本宮給你一條活路你不走,你偏要選一條死路。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宮無情了。大婚是嗎?本宮一定送一份大禮賀你們大婚!哼!”冷冷的一聲輕哼,對着百里飄絮與舒紫鳶擺了擺手,“都退下吧。”
“是,母后。”百里飄絮與舒紫鳶對着皇后一磕頭後站起,轉身離開了祈寧宮。
百里飄絮走在回東宮的長廊上,舒紫鳶緊跟其後,與她始終保持着半步之距,以際對百里飄絮太子妃身份的尊重。
“本宮聽說相府的曲姨娘因難產過逝了,還是一屍兩命。妹妹,也莫太過於傷心,還是要保重自己的身體爲宜。”百里飄絮一臉關切擔憂的看着舒紫鳶說道,“如今太子只有你我兩個妃子,本宮雖說已經出了小月子。但是仍然暫時還是無法服侍太子殿下,所以妹妹可得多用着點心,本宮倒是希望早日能聽到妹妹傳來好消息。”
一臉的姐妹情深,半點也沒之前所有事情的隔閡,就好似她們之間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爲愉快的事情。
舒紫鳶對着她嫣然一笑:“紫鳶謝過太子妃姐姐好意,太子妃只要好好的調養身子,定也是能再傳好消息的。”
百里飄絮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倒也是強求不來,不過希望能借了妹妹的吉言。”
兩人各懷心事的朝着東宮走去。
“奴婢見過側妃娘娘。”舒紫鳶一進屋子,夏蘭便是十分有禮的朝着她鞠了鞠身,然後雙手奉上一杯熱茶,極盡討好的說道,“側妃娘娘先喝杯熱茶曖曖身子,外面冷,奴婢已經準備好了曖爐,這就是去給側妃娘娘拿來。”
舒紫鳶接過夏蘭遞過來的熱茶,夏蘭便是轉身去拿曖爐。揭開杯蓋,一邊曖着冰涼的雙手一邊淺淺的抿上一口。只是沒有發現,轉身離開的夏蘭脣角邊揚起的那一抹得逞中帶着算計的冷笑。
舒紫鳶回到自己寢宮的時候,百里飄絮同樣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如錦因爲捱了百里青鶴一掌,所以便是沒有與她一道前去祈寧宮,而是在另外兩個太監的攙扶下先回到了百里飄絮的寢宮。
“奴婢見過太子妃。”見着百里飄絮回來,強忍着胸口因爲捱了百里青鶴那一掌櫃而傳來的巨痛,對着百里飄絮行禮。
“行了,免了吧。”百里飄絮對着如錦擺了擺手,一臉認真的看着臉色蒼白,臉上的那道結了莢的傷,因爲大幅度的動作,莢殼微微的有些繃開,滲出鮮紅的血漬,看起來更顯的猙獰與恐怖。可是,看在百里飄絮眼裡,卻是隱隱的露出了一抹心疼之色。伸手撫上如錦的右側臉頰,輕聲問道:“還疼嗎?”
如錦搖頭,脣角掛着一抹隱隱的淺笑:“奴婢不疼,有太子妃關心着,奴婢做什麼都不疼,做什麼都心甘情願。”
“如錦,跟着本宮,倒是讓你吃了不少苦了。本宮答應你,只要有本宮一天,就絕對有你如錦一天。從今往後,我們主僕齊心協力,坐稱了這個位置。本宮是一天太子妃,你就是一天本宮的大丫頭。若本宮母儀天下,本宮一定記着你爲本宮付出的一切。”
“謝太子妃,奴婢絕不會讓太子妃失望的,一定盡心盡力爲太子妃做事,絕無二心!”如錦鞠着身子信誓旦旦的對着百里飄絮說道,“舒側妃那邊,奴婢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百里飄絮抿脣冷笑,笑容中微帶着得意與欣然,“很好!你做事,本宮向來放心!舒紫鳶,你真以爲本宮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了嗎?本宮沒辦法懷上太子的子嗣,你這輩子也休想能懷上太子殿下的子嗣,本宮一定會拉着你做陪墊的!”雙眸裡折射出一抹陰森的寒芒。
安逸王府
早膳過後,南宮樾便是陪着舒清鸞回了屋。南宮夙寧與如畫等人那個個都是非常有眼力見的人,自然也就不會去打擾他們二人了。很樂意的就由着兩人徑自回了屋,而她們則是自顧自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屋內
“坐好。”南宮樾讓舒清鸞坐於軟榻上,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一本正經又是緊張萬分。
“噗哧。”舒清鸞再次淺笑出聲,如沐春風般的望着他,“王爺不是說不緊張的嗎?怎麼,這又是什麼?”邊說邊攤開他的大掌,略顯粗糲的掌心內,竟是有着一層薄薄的溼汗。
其實早在剛纔如畫說她是喜脈的那一瞬間,她便是感覺到了他的緊張,自然也是明白他的緊張來源於哪裡。
大掌反手將她的小手握於掌心內,雙眸脈視着她,柔情似水卻又熱情如火,然後輕聲說道:“昨天晚上還對你……,我現在想想後怕。”一手握着她的雙手,另一手撫上她的脖頸處,微微的拉下那束着她修長玉頸的衣襟領,只見那如玉般凝白的肌膚上,印着不少深深淺淺的青痕。當然,這些深深淺淺的青痕絕對不止她的脖頸上有,其他地方更是不用多說。看着這深深淺淺的青痕,他能不緊張嗎?
看着他臉上眼眸裡的那一抹緊張與後怕,舒清鸞淺淺的嫣然一笑,從他的大掌裡抽出自己的手,然後與他十指相扣。另一手執起他那撫着自己脖頸處的大掌,放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沒有說話,只是讓他與自己一起感受着孩子。
儘管現在肚子平坦如夕,儘管現在什麼也看不出來,但是她是希望他可以與她一起感受着孩子的來臨。
他附首貼於她的肚子上,竟是十分孩子氣的對着她的肚子說道:“小子,我是你父王,好好的呆母妃肚子裡,不許折騰母妃,不然等你出來了,信不信父王揍你屁股。”
“你喜歡兒子嗎?”舒清鸞由着他貼在自己的肚子上,略有些哭笑不得的問道。
“不喜歡!”他毫不猶豫的回道。
“那你還說小子?”
他擡頭,從一旁的軟榻上拿過一件厚厚的披風往她身上披好,一本正經的看着她,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女兒更好!和你一樣漂亮,我更喜歡女兒。不過……”舒清鸞正想開口回駁的時候,他卻是話峰一轉,大掌重新撫上她的肚子,繼續說道,“我希望他是個兒子。”
“爲什麼?”一臉不解的看着他,這是什麼邏輯?不喜歡還希望是。
“哥哥才能保持妹妹,就像我和夙寧。”說的一臉煞有其事。
舒清鸞揶揄:“我怎麼看都像是夙寧幫你的更多呢?”
他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所以,千萬不能再讓他們像我和夙寧這樣,必須哥哥保持妹妹。”
舒清鸞淺笑,哥哥保護妹妹!挺好。
南宮夙寧爲南宮樾是做了不少事,可是南宮樾也沒少保護着這個妹妹。這是他唯一在乎的妹妹,是他唯一的親人。同樣,也是她的親人,所以她也不希望夙寧受到傷害。明明和寒柏兩個人心裡都有着對方,可是卻一個礙於身份,一個爲了南宮樾,兩人就這麼誰也不願意先邁出這麼一步。
其實不管是她還是他,又或者是母妃,他們都不是這種固執的人,都不存在什麼門第之見。而且他們也沒有將寒柏當成下人,從來都是將他當成親人一樣的看待,只是寒柏自己過不了自己心裡的那個坎而已。他們想看到的便是夙寧可以幸福,能一有個男人真心的愛心,疼她。就好似她與他這般,這便是一個女人一生的追求。
寒柏就是南宮夙寧的這個他。
只是,兩人都不願意先邁出這麼一步而已。
如果不是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只怕南宮夙寧此刻都已經成了寧國府的人了。所以,她必須在南宮夙寧決定之前阻止了這一切的發生,她不希望南宮夙寧就這麼爲了南宮樾而傻傻的陪上自己的一生。雖然她無怨無悔,可是他們卻絕不允許她這般做。
“樾。”偎靠在他的懷裡,輕聲的喚着他的名字。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親密的喚他的名字。相比於“王爺”二字,他更喜歡她喚他的名字。
“嗯。”他雙手環抱着她,下巴輕輕的擱於她的頸窩,與她耳鬢相磨。
“夙寧與寒柏的事情,你打算怎麼做?”微微的擡眸,雙眸仰視着他,微有些惆悵的樣子。
南宮樾淺淺的擰了下眉頭,“這事倒是挺有些棘手的,問題倒不在夙寧身上,而是在寒柏身上。”
“沒有辦法嗎?”她擰眉愁問,“難道真要看着他們夙寧親手毀了自己的幸福嗎?”突然之間,雙眸一閃,抿脣一笑,“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他問。
她一臉神秘的看他一眼:“先不告訴你,總之不會讓你失望便是。”
他額頭輕輕的抵了她一下,附脣在她那嬌豔的雙脣上蜻蜓點水般的啜了一下:“你能有什麼辦法?無非不就是去找百里世伯嗎?”
她伸手在他那壯實的手臂上不輕不重的擰了一把,“你就不能給我留一點空間?非得要這麼拆穿我來顯示你的精明?”
他輕眉淺笑:“好,不拆穿你,就給足夠的空間讓你去管這件事。反正嫂嫂管小姑的事也是很正常的,也省得你現在懷着孩子覺的沒事做無聊,不如順便給念恩也找一個稱心的夫君如何?好像念恩也是到了該婚配的年歲了,九九有破天,倒是不用你操心了。嗯?”
她輕輕的撫着自己的下巴,一臉無比認真的看着他,然後似笑非笑的說道:“聽你這意思,可是在嫌我多管閒事?”
他伸手輕輕的摩挲着她那柔滑的下巴,笑如春風道:“不敢!夫人說話做事,爲夫豈敢嫌棄?爲夫全力支持,而且是無條件的支持,如何?”
她莞爾一笑:“差不多!”
屋內兩人情意綿綿着,屋外南宮夙寧等人也沒閒着。
對於知情如畫寫意等人的能力,南宮夙寧自是十分清楚的。是以,此刻南宮夙寧正在吩咐着幾人的任務。
“夙寧,今兒這動作可是慢了些了。”臻妃笑意盈盈的聲音傳來。
“奴婢見過臻妃娘娘。”
“夙寧見過母妃。”
“奴婢見過公主。”
“母妃,告訴你一件大喜事。”南宮夙寧樂呵呵的走至臻妃身邊,十分親密的挽上她的手臂,“嫂嫂有喜了,我哥在當父王了,你要當祖母了,我要當姑母了。你說,是不是喜事?”
“真的?”臻妃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南宮夙寧,眼眸裡透着不可抹去的喜悅與興奮之色。
南寧夙寧點頭:“真的,如畫和寫意都給嫂嫂把過脈,已經四十來天了呢!所以,那事,我也就沒與哥和嫂嫂說。以免影響了嫂嫂的心情,我知道靳大人是絕不會向皇后和太子低頭的,當然還有母妃幫忙,那就一定不會出事的。母妃,怎麼樣,靳大人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那可真是雙喜臨門了,計嬤嬤,你說是吧?”臻妃擡眸樂呵呵的看着計嬤嬤說道。
計嬤嬤眉開眼笑的一點頭:“可不是嗎!可不雙喜臨門了。”
“雙喜臨門?什麼雙喜臨門?”南宮夙寧一臉不解的看着臻妃。
“是吧,母妃,何來的雙喜臨門?”身後傳來南宮樾的聲音,臻妃轉身便是見着南宮樾與舒清鸞並肩朝着這邊走來。
“奴婢見過王爺,見過王妃。”計嬤嬤對着南宮樾與舒清鸞行禮。
“兒臣見過母妃。”兩人很一致的對着臻妃行禮。
臻妃趕緊一個上前,扶起舒清鸞,彎彎的雙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舒清鸞那平坦的小腹,直勾勾的看着,脣角含着一抹欣慰的淺笑:“小心着些,你現在可是有雙身子的人了。這彎腰行禮的,以後全都免了,母妃沒這麼在意這些俗禮的。”
舒清鸞與南宮樾對視一眼,然後雙脣彎彎淺笑的對着臻妃道:“母妃,這才四十來天,不礙的。”
“那也小心爲上的好。”臻妃一臉慈柔又認真的說道,然後轉眸向如畫等人,一臉肅穆的說道,“小心的照顧着王妃,知道嗎?”
如畫等人朝着臻妃一個鞠身:“是,娘娘,奴婢一定小心的照顧着王妃。”
“母妃剛說兩喜臨門,還有何一喜?”舒清鸞在墊着軟墊的椅子上坐下,笑盈盈的問着臻妃。
臻妃彎脣一笑:“我和百里大掌櫃合計了一下,想把靳大人和小九的婚事給辦了,就定在這個月十五。九九是樾兒的表妹,咱王府也算是她的孃家,所以我想讓她在王府出嫁。你們覺的可否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