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放心不下,但林媽媽還是退了出去,尋着瞿管事知會了一聲。
瞿管事得知顧氏並未牴觸溫二小姐的事,當下便喜上眉梢,笑着對林媽媽說道:“還是媽媽說話有用,這回找媽媽還真是找對人了。”說着,他又露出擔心的樣子問道,“王妃的身子不會有大礙吧?”
提到這事,林媽媽也是愁雲滿面,說道:“哎,王妃這次可是被害慘了。”
“哦?”聽出這裡面還有事故,瞿管事湊近問道,“誰這麼大膽,竟敢在王妃頭上犯事?”
“還能是誰?”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林媽媽說道,“當然是寧安郡主了。”
面上露出瞭然,瞿管事接着問道:“郡主年輕氣盛,便是這樣,媽媽還是多勸勸王妃,別跟她一般見識才是。”
林媽媽嘆口氣,說道:“若是王妃肯聽勸便罷了,別提了,這話媽媽也傳了,那好處呢?”
瞿管事忙拿出一疊銀票,笑着道:“自是少不了媽媽的。”
舔了下手指,林媽媽一邊數着鈔票,一邊說道:“這溫二小姐可真是大方。”
瞿管事只是笑,沒有搭腔。
心裡大致有了數,林媽媽把銀票塞回懷裡,說道:“差點忘了跟你說一聲,這幾日王妃房裡可別送血燕了,上一次王爺爲了這事可是大發雷霆了。”
“啊。”啞然地看着林媽媽,瞿管事忐忑地問道,“難不成王爺都知道了?”
“被王妃給瞞過去了,王妃說是孃家貼的,這不王爺特意請了人來證實。”林媽媽說起這事,還一陣僥倖,“人請來也是幫着王妃說話,所以這事就了了,不過王妃說了,這些日子還是低調點的好,省的讓人逮着把柄。”
“媽媽放心。”瞿管事恭敬地說道。
瞿管事的態度讓林媽媽很是受用,她點一下頭說道:“王妃屋裡離不得人服侍,媽媽先走了,日後若是還有傳話的事,可別忘了媽媽啊。”
“這是自然,畢竟媽媽是王妃身邊的紅人。”瞿管事哈腰笑着道。
被捧高的林媽媽心裡那叫一個舒坦,扭着腰回到股市的院子去待命。
而瞿管事卻並未因爲林媽媽的話放下心,他總覺得王爺不會這麼輕而易舉放過顧氏,這些年他在王府也撈了不少油水,要不要請辭呢?心裡有了顧忌,瞿管事負手踱來踱去,兀自想着能有什麼法子,能讓自己全身而退纔是。
雖心生退意,但想到這樣的肥差可遇不可求,瞿管事又猶豫起來。
心裡鬱悶的瞿管事索性又去了春雨那裡發泄了一番,這些日子春雨溫順了許多,他在她這可算尋到了些男人的樂趣,但卻是沒有放鬆過對她的看管。
等翻雲覆雨的勁頭過了,瞿管事坐起身來。
一旁的春雨跟着起身,自覺去打來水幫着他擦拭身子。
“早這樣多好?”瞿管事擡起頭,由着春雨擦。
“以前是春雨糊塗了,現在想想,春雨能得爺疼愛,也是春雨的福氣。”春雨老實地說道。
瞿管事點頭,說道:“不錯,有大爺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的吃的。”說着,他覺得自己該拿出點什麼來顯示自己的能力纔是,當下他掏出錢袋,拿了一枚二兩的銀錠放在春雨手心道,“有什麼想吃的也別拘着,這錢只管收着便是。”
握着銀錠,春雨乖巧地說道:“爺對春雨真好。”
“這是自然。”瞿管事滿意地點頭。
忍住不屑,春雨笑着問道:“爺今兒似乎不太開心,可是王府裡出了什麼事?”
心裡升起警惕,瞿管事看着春雨的笑顏說道:“這種事就不用你擔心了,你現在又不在王府做事,只需想好怎麼服侍我纔是。”
“春雨明白的。”春雨低下頭,說道,“只是看爺悶悶不樂,春雨也很不好受呢。”
聽到這話,瞿管事的心裡好似被貓爪搔了一下一般,癢癢的卻又撓不着。握着春雨柔若無骨的小手,他笑着說道:“想不到你這妮子如今對大爺也上心了,來讓爺香一個。”
春雨雙臂支着瞿管事的胸膛,面頰通紅,嬌羞地喊道:“爺方纔不是已經來過了麼?”
瞿管事哪裡顧得春雨的感受,直接把春雨又按在牀上來了一次,沒多久便呻吟出來。
春雨卻是不死心,抓着瞿管事的胳膊,她輕聲說道:“爺若是喜歡春雨,便該把心裡的事都說出來,春雨也能幫着拿個主意纔是。”
懶懶地挑起眼皮,瞿管事語氣不善地說道:“說了不用你操心,你還問個什麼勁兒,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說罷,便側過身去呼呼大睡起來。
被說了一頓,春雨坐在牀邊嚶嚶哭起來,而回應她的只有瞿管事的鼾聲。
漸漸的,春雨歇了哭聲,目光一片清冷,看着瞿管事肥胖的身材,她慢慢握緊拳頭。看來,是她太心急了,眼下要套出話還沒那麼容易,難不成真要等自己有了身子,這個人才能相信自己?
可到時候。只怕自己的自有就更受管制了吧。
抹了面上的淚,春雨想着自己可不能指望這肥豬有同情心,看樣子自己得做點什麼。藉着倒水的功夫,春雨拿着瞿管事方纔給的銀錠找到了看門的婆子,讓她幫着買了豬頭肉和一壺金華酒,又備了幾個小菜,餘下的錢便便宜了這婆子。
有錢拿,這婆子話也好聽了許多。
春雨笑眯眯地搭腔,隨即顰眉道:“爺在外面做事也不容易,春雨這麼做,無非是想讓他在這裡能不那麼煩心罷了。”
“姑娘你若是早這麼想,之前那些罪不就不用捱了?”
“哎,以前是死腦筋了。”“現在想通了也不遲,聽說啊,寧安郡主定親了,想必這幾日大爺就是爲這事操心呢。”聞言,春雨眼睛睜得老大,一臉不敢置信:“郡主?這怎麼可能,王妃怎麼會……”說着,她便察覺到自己失言,只得掩飾道,“這也太突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