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六零 京都事件

注:上一章錯誤,應該是隻能測算緯度,不能測算經度。

測算經度是李明勳帶給這個世界的禮物,而如果沒有他,人類製造出能測算經度的航海鍾,還需再等近一個世紀, 也就是1735年才能做到。

要知道,這是在英國以一個船長二百年的薪水重賞之下,能工巧匠用近三十年才做到的事情。爲的就是讓1707年的悲劇不再發生,在原本歷史上,英國一支艦隊在地中海擊敗了法國艦隊,返航之時, 遭遇了連續十二天的大霧, 誤入暗礁羣中,導致了1600人的死亡。

因此,日本不承認小笠原羣島屬於帝國。

但帝國一度派遣軍艦和海岸警衛隊船隻前往小笠原羣島,實行實際佔領,驅逐西方殖民者。只不過,在此之前,日本方面已經行動。

江川良秀在江戶制械所得到了消息,年輕氣盛的他立刻帶上四十多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偷了一艘日本水軍在制械所維修的蒸汽輔助動力帆船,出發前往了小笠原羣島。

事實證明,這是極爲大膽的,這支並不專業的航海隊伍獲得了老天爺的眷顧,一路都沒有遇到風暴和惡劣天氣,抵達小笠原羣島的江川良秀,用一場偷襲控制了荷蘭探險船,然後上岸把所有的西方水手全部俘虜。

然後強迫這些西方水手修築房屋, 開墾農田, 奴役其一年時間, 才讓這些傢伙乘船離開。

在西方水手乘船離開後, 立刻通過英荷駐申京的大使館向日本方面發出了抗議, 並且要求賠償,甚至還發出了武力威脅,畢竟彼時的荷蘭可以稱得上世界第二大海軍。

當時的德川幕府處於六代將軍的控制之下,對外非常軟弱,且對外不夠了解,在接到英荷的抗議之後,一度要宣佈江川良秀是叛逆,並且想要提供賠償,是《皇國報》拯救了江川良秀。

德川幕府還未拿出處理決定,《皇國報》就把江川良秀的事蹟報道了出來,將江川良秀描繪成一個保護日本領土,與英荷鬼畜血戰到底的英雄。而其實,《皇國報》在報道的時候,也只是從一個荷蘭水手那裡得到了一些半真半假的消息,江川良秀受限於技術和人力因素,無法與國內取得聯絡。

因爲他那些同道,經歷了戰鬥、墾荒之後,受傷病和氣候影響,僅僅只剩下了十幾個人,根本操控不了那艘船回國, 釋放荷蘭人,也是因爲糧食不夠吃了。

在《皇國報》的包裝宣傳下,江川良秀已經成爲了民族英雄,德川幕府騎虎難下,纔開始維護小笠原羣島的主權,而《皇國報》更是籌措了兩艘船和二百多志願者,直接前往小笠原羣島支援,至此日本獲得了小笠原羣島的控制權。

自此之後,就是日本與帝國就主權問題進行交涉,這一場交涉持續了四年時間,一直就沒有給出結果。帝國堅持小笠原羣島是西班牙首先發現的,帝國則因爲西班牙的轉讓成爲了這片島嶼的主人。

但日本並不承認,因爲這其中的關係很混亂,日本沒有簽署《海洋公約》,而《巴拿馬條約》則簽訂在《海洋公約》之前,而《海洋公約》只是規定了新發現島嶼或者大陸,歸新發現者所有,並未說明這公約對之前的那些探索發現有效力。

所以雙方各說各話,而日本卻對小笠原羣島實現實際控制已經事實。

江川良秀本人在小笠原羣島堅守了五年之久,而其早早成爲了日本的英雄,讓幕府非常滿意的是,江川良秀不僅是一個愛國者,還從其父親那裡繼承了忠誠的品質,江川良秀對幕府將軍擁有無限的忠誠。

以至於在《皇國報》等報紙採訪他的時候,他都把小笠原羣島的功勞歸功於德川幕府的先知先覺和英明領導,而他只是盡了一個武士兵應有的本分,這些言語極大對維護幕府形象至關重要,因爲江川良秀回來之後,立刻就繼承了其父親的伊豆代官職,而小笠原羣島就劃歸到了伊豆的轄地。

而德川吉宗對江川良秀也很看重,極大的提高了其爵位。

日本第五代和第六代將軍改革之後,封建領主失去了世襲領地,而武士卻作爲特權階層保留下來,其地位無限接近於明朝時的士紳,武士壟斷了德川幕府轄地的所有官職,擁有大量土地,而一些對德川幕府做出巨大貢獻的武士還擁有非凡的地位。

這種地位,並非以公侯伯子男這類爵位確定下來,而是以品級確定,所謂品級,就是相當於多少石大名,這主要是和西部大名們媲美,比如江川良秀,這次出現在京都,其儀仗就是按照三十萬石大名的排場來做的,三十萬石,在西部大名聯盟裡,也可以排到前十。

江川良秀在堺港到京都的路上,受到了所有人的歡迎,這是這位民族英雄第一次出現在京都,因此很多人慕名而來,各界百姓都想要瞻仰其英姿,倒是約翰和阿德里安這兩個外國人,不知江川良秀是何人。

“嘿,是個貴族,阿德里安先生,您快看,日本的貴族也是那麼矮小。”約翰從窗戶裡鑽出腦袋,對着阿德里安及其夫人高聲呼叫,他知道沒有人能聽懂他的話,所以分外的囂張。

而阿德里安卻發現了不對,這支規模龐大的儀仗隊不斷向自己這裡靠近,而兩旁的人,不論男女,全都跪下,路上的行人自動跪到兩邊,而車馬也統統避讓開來。

“卡魯,我們也避讓吧。”阿德里安是一個謹慎的人,雖然他不認爲日本的貴族有什麼了不起,但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他還是清楚的。在他的命令下,黑人僕役駕車向着道路一邊的衚衕裡駛去。

汪汪汪。

衚衕裡的一條黃狗擋住了阿德里安馬車的去路,卡魯抽打馬屁,那匹日本矮馬卻因爲黃狗的瘋吼而不敢再前進,也就是耽誤了這點功夫,導致阿德里安的馬車大半露在外面,竟然是比不避讓還要堵住的面積大。

“嘿,你們爲什麼不避讓,裡面的人爲什麼不下車跪拜?”兩個手持木棍的男人走來過來,敲打着車廂,這是維持秩序的人。

“我們爲什麼要下車,我在申京那麼多年,哪怕遇到中國的皇族,都只需要脫帽致意即可,爲什麼要給你們這羣野蠻人下車跪拜。”約翰與阿德里安不同,他可不管什麼,當即說道。

翻譯把他的話說出去,阿德里安大駭,連忙捂住了翻譯的嘴,但日本人仍然從隻言片語中知道了約翰叫嚷着什麼。

“滾下啦!”日本士兵怒道,直接從馬車門伸手抓人,隨着一聲女人的慘叫,竟然把阿德里安的夫人拽了出來。

阿德里安脾氣再好,再不想惹事,見到妻子被毆打,也是管不住了,直接抱起日本士兵摔在了地上。

這個時候,護衛隊也發現了被擋住的道路,看到有外國人與本國士兵打架,紛紛過來幫忙,而阿德里安身材高大,在日本人面前猶如鐵塔一般。約翰更是有過從軍經歷,而阿德里安的黑人僕役卡魯則是西非部落出身的武士,過來的四個儀仗隊護衛也被打倒在地。

儀仗隊裡的江川良秀看到前面混亂,立刻下了馬車,他是奉德川吉宗的命令來朝見天皇的,所謂朝見,其實就是出風頭,他可不想在京都出什麼事,因此趕到了事發地,看到一羣外國人被圍住,江川良秀立刻喝止。

“外國人,是英荷鬼畜!”

“打死他們。”

“敢在京都鬧事,打他們。”圍觀的日本人發出了一陣陣的咆哮聲。

“不要這樣,天皇陛下的京都,難道要以多欺少嗎?我大和民族,最爲寬容仁慈,我江川良秀,崇尚公平正義,若這些洋夷做不法的事,我當懲罰,若沒有,也要保護外國商民。是非如何,且讓我來辨過。”江川良秀大聲宣講,所有人都寂靜下來,他已經有了這樣的威望。

待安靜之後,江川良秀走到阿德里安面前,問道:“你們可會說日語?”

“大人,小人是翻譯。”翻譯捂着腦袋,從馬車下鑽出來,怯懦說道。

“很好,他們爲什麼與官家的人毆鬥在一起?”江川良秀問道。

“這是一個誤會。”翻譯用日語說道。

當護衛可不會給他這麼機會說道:“江川大人,這些鬼畜拒不爲您的儀仗讓路,還不下車參拜,是對我國禮法的極大侮辱。”

“這裡不是江戶,你休要胡言亂語。”江川良秀說道。

在日本,面對大名的儀仗,所有平民都要跪拜,也要避讓。但時代已經不同了,在西部的城市和港口,已經沒有這等事了,因爲有太多外國人出入,尤其是中國人往來很多,在國內面對本國貴族都不需要跪拜,自然也不會跪拜一個日本土著。

隨着日本要求各國把大使館定在京都,京都也改了規矩,允許外國人不用跪拜。

“你們是外國人,不用跪拜。但爲什麼堵住道路。”江川良秀問向約翰等人。

此時的約翰已經被打的滿頭是血,捂着腦袋憤憤不平,而阿德里安更慘,整個人靠在妻子懷裡,全無動靜,是被剛纔一個人用木棍敲了後腦,已經暈了。因此,翻譯只能把話告知約翰,約翰聽了之後,憤憤不平的說道:“你說我們爲什麼堵住道路,因爲我們的馬車被一條惡狗給擋住了。”

翻譯把話說了出來,江川良秀頓時臉色大變,顯然,他不知道這輛馬車真的被一條黃狗擋住過,而剛纔一陣毆鬥,黃狗早就被拿着棍子的士兵嚇跑了。

很顯然的是,江川良秀把自己代入了惡犬的角色之中,他的手握住刀柄,用怒意十足的語氣說道:“你再說一遍。”

翻譯只能再問一遍,如實又複述了一遍。

“什麼惡狗!”

“一條日本的惡狗,黃狗!”約翰堂而皇之的回答。

江川良秀聽完這話,大吼一聲:“鬼畜該死!”

話音未落,武士刀出鞘,直接把約翰的腦袋砍飛了出去,繼而把卡魯和兩個隨從殺死在當場。

“殺的好!”現在的日本人都聽到了翻譯的話,眼見囂張的白人鬼畜被砍死,衆人紛紛歡呼起來。

在後來,這場因爲一個誤會而產生的殺戮事件被稱之爲京都事件,在這場事件裡,只有阿德里安夫婦和翻譯三個人活了下來,阿德里安是因爲早前就被打暈,日本人以爲他一早就被打死了,而阿德里安的妻子則因爲是女人躲過一劫。

江川良秀殺完人後,繼續前去朝見天皇,而約翰及幾個隨從的屍體則被日本人扛着遊街,他們的馬車更是被一把火燒掉了,但這件事可沒有完,一場外交風暴在接下里的三個月裡被點燃,而由此引發了第三次日本內戰,卻是持續了更長的時間。

申京。

還在睡夢中的白樂被緊急召入了宮中,一路上,他都非常忐忑,不知道是爲了什麼,在沒有提前準備的情況下去面君,是白樂從未有過的經歷。唯一讓他慶幸的是,在這段時間,他已經說服了英王妃,不再堅持脫離宗室,而是根據孩子們的十六歲後,自己的意志,絕對是否接受爵位。

而最大的讓步就是,英王府兩個年幼的公子留在申京上學,而不再隨英王夫婦在外求學了。耳濡目染之下,這兩個孩子更容易對政治產生興趣。

“白樂,吃了嗎?”尚未抵達御書房,就碰到了裕王,白樂長出一口氣。

英王素來與裕王交好,當初白樂能從廣南大使一躍成爲駐日大使,也是裕王的擢拔,白樂見到李君威,可以提前通氣。

“沒有。”

“那正好,我們一起吃些,皇上六點纔會起牀,我們有足夠的時間。”李君威看了一眼懷錶,才四點多一點。

“不是皇上召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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