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蘇諾整個人都懵逼了,下意識就往外跑。
那人卻懶懶地將她的手鉗制住,力道大的能夠將她的手骨捏碎,狠狠地將她拽着坐了下來,語氣極爲悠閒,隨手拈了只雞腿遞到她脣邊,“噓!別害怕,這是你愛吃的雞腿。”
蘇諾用另一隻沒有被鉗制的手狠狠打落他手裡的雞腿,面上恢復鎮定,眸中是一閃而過的怒意,“墨灼,你到底想怎麼樣!”
“噓!不要這麼着急,生氣對孩子可不好喲。如果把別人引來了,我是不介意給他們表演一場剖腹取子的哦!”
墨灼脣角帶了幾分笑意,面上一派淡定,沒有絲毫害怕,“沒想到你受了那麼重的傷,又被餓了那麼久,孩子竟然還沒死。居然還一直瞞着不說,你說,你怎麼這麼不乖呢?怎麼說,我都算是孩子的堂伯,孩子需要我的祝福。”
“你到底想做什麼?”蘇諾被他的那句“剖腹取子”狠狠地嚇到了,儘管極力保持鎮定,可她現在落在他的手裡,上次的陰影還在,眼睫止不住地顫抖。
“我想做什麼,你這麼聰明,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墨灼邪邪一笑,伸手在她臉上摸了摸,找到面具的邊緣,掀手一撕,人皮面具便脫落下來,露出原本令人驚豔的小臉來。
別的孕婦懷孕便會全身浮腫,面目憔悴,甚至生出許多妊娠斑來,她卻依然如少女般美豔動人。
“墨灼,你最好識相一點放了我。這裡裡外都是人,只要我喊一聲,你就是插了翅膀也逃不掉!”蘇諾壓下心中對他的恨意,深知自己如今不能激怒他,咬牙忍着心中的怒氣。
“你在我手上,他們又怎麼捨得傷我呢?”墨灼眸中驀地變得陰鷙毒辣,“若不是你,冷逸影那個畜生又怎麼會重傷我,害我躺在牀上幾個月下不了牀!”
冷逸影那個畜生,傷他的所有,他都會一一討回!
“別廢話了。”身後傳來一道森冷陰寒的聲音,一道重物落地的聲音同時響起。
蘇諾這才轉身看見了他,正是消失不見已久的落長歌!
落長歌手中隨意地握着一把刀,刀刃上滴着鮮血,而剛剛站在她身後服侍她的蝶詠正倒在地上,脖子上劃開了一個大窟窿,鮮血涓涓流淌着。
蘇諾看着蝶詠脖子上的那個大窟窿,筋脈齊斷,她驀地想起那些因她而死的人的面孔,胸口一悶,推開墨灼就控制不住地吐了出來。
一個月沒再吐過,這次被眼前景象刺激得嘔吐的蘇諾,狠狠地吐了起來,大有不把苦膽吐出來不罷休的架勢。
落長歌極其嫌棄地蹙了蹙眉,看着地上那堆她剛剛吞嚥下去的食物,自己都感覺要吐了,“真噁心!”
蘇諾吐得面色發白,墨灼盯着她的臉卻忽然之間恍惚了片刻,卻只是極爲短暫的瞬間,轉而立即蹙眉嫌惡地避開了。
蘇諾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水,狠狠地漱了幾下口,滿口的油膩才消散好受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