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在說什麼呢!你怎麼能夠懷疑暮秋!”陸寧成忍不住開口,皺着眉頭大聲說。
“我爲什麼不能懷疑她。她是姓虞的!非我族人,其心必異。”陸父陰冷的說,“當初她拿着一紙婚約,非要嫁進我們陸家,難道就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只是沒有證據罷了,否則我也叫警方把你也抓進去!”
暮秋怔住,嘴角帶上了一絲苦笑。
“爸,你不能隨便冤枉好人!我可以保證,就算我哥做了什麼錯事,也和暮秋沒有任何關係!”情急之下,陸寧成情不自禁的喊到。
“竣成不會做這樣的事。我可以肯定。”暮秋開口,阻斷了陸寧成的話,她擡起眸子對陸父說,“陸伯父,您可以懷疑我,但我希望,您可以安排,讓我和竣成見上一面。”
“見上一面?”陸父冷冷的說,“是不是要商議把這筆錢轉到哪裡去?虞暮秋,我當時也真是小瞧了你。”
“爸!你這是什麼話!這件事跟暮秋根本沒有關係!”陸寧成幾乎要歇斯底里。
“你住口!”陸父高聲喝住陸寧成,大聲說,“虞暮秋是你的大嫂,你竟然左口一個暮秋,右口一個暮秋,你簡直是荒唐。你是不是和這個女人,早就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暮秋的心猛的被撞擊,鼻子發酸。陸父的話,無疑是對暮秋最大的侮辱。
“你這個老糊塗!暮秋,我們走!!”陸寧成失去理智,大聲的喝道。
“你說什麼!你簡直瘋了,你以爲我不忍心對付你麼!!”陸父氣急了,身子豁然從椅子上站起。
暮秋抿了抿脣,驀然之間,她雙膝跪地,跪在陸父的面前,緩慢的說,“陸伯父,寧成只是情急之下的話,您不要生氣,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次和竣成見面的機會,求求您。”暮秋垂着眸子,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在地上,片刻就會被書房內的暖氣蒸發掉。
“暮秋,你幹什麼!你瘋了麼?你幹嘛要跪這個固執的傢伙,我們自己想辦法!”陸寧成拉扯着暮秋的手臂,但暮秋執意不起。
“陸伯父,如果您不答應,我就在這裡長跪不起。”暮秋帶着淚水,仰着臉頰望着陸父。
陸父的怒氣似乎消了,但仍舊擰着眉頭。坐了下去,冷淡的說,“我可以答應你,但你得答應我,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陸竣成做的,你都要和陸竣成離婚!”
陸寧成瞪大了眼睛,忍不住說,“忽然間離婚?這怎麼可能做得到!”
陸父的腦袋晃動,在書桌上的雪茄盒子裡面抽出一根雪茄,噘在嘴裡說,“我又不是要她馬上做到,一年之內。”他頓了頓,點燃雪茄,火光照亮他有些蒼老但帶着老練的臉頰。
“我是爲你好。”陸父吐了菸圈,說,“如果這件事查出來真的是陸竣成做的,我不會包庇他。到時候你實際也是一個人,離了倒也一了百了。”
“陸竣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暮秋幾近執拗的反駁着,她說完抿着脣,眸子有些晃動。
“即使不是他做的,你也要離開他。自從你嫁進了我們陸家,陸竣成就好像變了一個人。我想如果你離開,他會回到曾經的他。”陸父冷漠的說,眸子裡帶着殘酷的目光。
“爸!你怎麼能夠有這種不負責任的想法,我哥是怎麼樣的,那是他自己的事情,幹嘛要牽扯到暮秋的身上!”陸寧成情不自禁的大聲喊着。
陸父只是緊皺着眉頭,對陸寧成的喊聲置若罔聞。他的眸子落在暮秋的臉頰上,低聲詢問,“怎麼樣,你到底要不要答應我的要求,如果你現在想見到陸竣成,這是你唯一的路。”
暮秋怔住,她忍不住苦笑。
反正早晚都是要分開的,一年,或者三年,又有什麼區別麼?她抿了抿脣,才發覺自己的心已經痛到沒有辦法呼吸。她調整着呼吸,擡起眸子,沒有畏懼的望着陸父說,“好,我答應你。但是如果這件事不是竣成做的,我希望陸伯父你能夠找出誣陷他的傢伙。”
“這個自然。”陸父蒼老粗壯的手指夾着的雪茄,點了點菸灰說,“好,你們可以出去了。我會安排明天讓你和陸竣成見面,記住,這是唯一的一次。”
暮秋點頭,她想要起身,但身子卻一陣的失力。陸寧成上前,扶起了暮秋。他心有不甘的望着陸父,企圖開口說話,暮秋對陸寧成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