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體就是破綻,你的腳很小,反正我是沒見過那個男子的腳這麼小。還有你的手,跟我比,不,不跟我比,跟你帶回來的那個伶兒比還要遷細白嫩。你的腰很細很軟,還有你身上真的很香,再有就是最重要的一點,中原男子從不佩戴耳飾,也就更不會有耳洞。”
“你的耳洞是用什麼東西掩蓋過吧,那次看沒有這次明顯。”
“你的破綻是你的身體,所以你也就不用想方設法的掩蓋,因爲根本也改不了。”
“也沒有人敢像你這麼細緻入微的觀察我。”
“過獎,像你這樣的美人,就是讓我細數你的頭髮絲,我也願意。”
“你跟誰都這麼油嘴滑舌。”
“我說過,只過你。”
“說回來,剛纔你跟我打鬥的時候,我發現你的右手有一瞬的遲疑,是你的右肩膀又撕裂了嗎。”祁淵沒有了剛纔的嬉皮笑臉正色的說。
“沒事。”
祁淵也知道現在兩人的關係也不合適自己再問下去。
“你怎麼在這。”沈白安問道。
“那你又怎麼在這。”
“我家行商,有一次路過揚州與楊州刺史發生衝突,他便扣了我一批貨讓我損失慘重。”
“我的人查到刺史和魏家倒賣鐵礦,之後查到這兒是私藏鐵礦的地方,就摸了過來。”
“你呢。”
“跟你一樣。”
“謊話連篇。”
“我謊話連篇,那白兄說的就是真話嘍。”
“咱們在這耽擱太長時間了,要不這樣我們倆一起找,消息互通如何,畢竟暫時來看我們的目標一致。”沈白安說道
“我找左邊,你找右邊。”
沈白安聞言轉身向右邊的書架翻動。
她沒有注意到祁淵的目光一直追隨着她。
兩人就這樣,把這個密室翻個底朝天,什麼有用的都沒找到。
祁淵停下翻找的動作看向沈白安。“你找到了嗎?”
“什麼有用的都沒找到,就看到一個不知道爲什麼擺在這的石頭,你那邊呢?”
“我這也是,並且連石頭都沒有。”
剛纔在打鬥過程中沈白安伸到了右肩膀。
那陣爲了找賬本也沒有當回事,現在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祁淵一直注意着沈白安這邊的動靜,發現他肩膀可能有些疼,馬上過來扶着。
“沒事吧,坐那邊歇會。”祁淵把沈白安扶到圓椅上坐着。
“肩膀怎麼樣?沒事吧?我要不扶你回去?讓你身邊的丫頭看看。”
“東西還沒找到呢。”
“我找,你先回去,放心吧我不私吞。”
“你說他能把東西藏在哪兒呢?”沈白安沒有答祁淵的話反問道。
“我的人就查到,這個莊主經常去的地方就三個,書房,臥房,剩下的就是這處美人的院子。”祁淵說道。
“那兩個地方我都翻了個遍,什麼都沒有。”
祁淵聽道她說把那兩個地方翻了個遍,馬上想起臥房裡還躺着渾身赤裸的三個人。“你去臥房了,你看到臥房裡的人了。”因爲有些情緒激動特別大聲的說。
“你那麼大聲幹什麼?說起這個這莊主一把年紀,也好意思享什麼齊人之福,還在這偏僻的院子裡面藏着美人。”沈白安沒有當回事兒的說道。
祁淵聽到這話來了脾氣,擡手打了一下沈白安的腦袋。
“你幹嘛呀?很疼的。”沈白安扶着額頭喊了一句。
“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遇到這種事不懂得避嫌嗎,這麼沒有避爲,你家裡長輩沒有教過你什麼是非禮勿視。”
“我看真是不打你,不長記性。”
“我母親沒得早,父親管不了我。還有我馬上過三十大壽,我這幾十年裡什麼沒見過,用得着你說教叫我。”
“我看你這年紀也就20出頭,我要嫁人嫁的早孩子都快跟你一邊大了。”
“還有不要有事沒事對我獻什麼殷勤,你在我眼裡就是一個孩子,像你這種人我見過的不知幾何?”
祁淵聽到沈白安說自己有30歲,有些詫異。“你有30歲。”
“怎麼覺得我不像啊。”
“沒有,只是沒想到,你真的那麼大歲數了,可你看着像不到30。”
“再說有哪個30歲的人會那麼調皮,爬到樹上往人身上扔石子,還偷偷的把藥倒掉。”
“你,你怎麼知道?”
“那天晚上我在後院,你爬到後院的那顆桃樹上。巧了,晚上我剛好有些吃撐了在外面消食。”
“至於爲什麼知道你到藥,今天白天你的那個小丫頭給你端藥過來,你先是讓她放那涼着,又是把人支走的。”
“你那屋裡一共有兩盆君子蘭,其中有一盆土是乾的,另一盆是溼的。那乾的一看就是好久沒有澆過水的,溼的那一盆土壤裡面有細碎的藥渣,還有淡淡的藥湯味。再有就是你沒發現你常倒藥的那一盆君子蘭,葉子都有些枯萎了嗎,今天要不是我舉着碗一定讓你喝完那碗藥,又該讓你倒了。”
“你教訓我非禮勿視,那你呢,你這不也是躲在後面偷偷的窺探嗎,要不然就是隨便進入我的臥房,還隨便的亂看,這就是有教養了。”
沈白安直視着祁淵的眼睛。
祁淵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沈白安,眼睛裡像是有什麼。
他的目光太過專注,讓她的目光竟有一些不敢直視。
卡,轟隆,右邊的一處石壁出現一道暗門。
兩人一起轉頭,向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
兩人對視一眼,祁淵扶着沈白安向暗門的地方走去。
卡轟隆右邊的暗門關上。
“這是我們剛纔碰到哪了嗎?”
沈白安觀察着兩人方纔坐着的地方。
“葉舟,你看這。”沈白安指着書案其中一個桌腿下面的地方有些凸起。
祁淵順着手指的地方也看着了凸起的地方,伸手用力的按了一下桌案,卡,轟隆。
祁淵剛要鬆手,就被沈白安制止。“別放手,剛纔我們倆靠着這兒這門就開了起來,門就關上了,看樣子這是一個觸發的暗門。”
“你的意思是我要在這把着。”
“是,不過你也放心,我在裡面找到什麼東西願意與你共享。”
祁淵起身鬆開了手走到書案兩處的縫隙處,把那石頭搬起來,壓在書案上。
“看樣子這石頭就是這麼用的。”
“信不信任我啊。”
“不是不信任,是你肩膀上的傷等不起,我們倆一起進去若裡面有什麼機關,我也好幫你擋一擋。若裡面的東西跟外面的一樣多,兩個人找也會快一些,走吧。”祁淵過來扶着沈白安。
“葉舟,不管是內力還是武功我都在你之上,這點傷對我來說也就更不算什麼了,所以也根本不需要你保護我。”沈白安看着面前的男人說的。
“我知道,可我是男人,還是一個愛慕你的男人。你不當回事的傷,我會當回事,不管你需不需要保護,我都會無條件的出現在你身邊,保護你。”
沈白安看着面前的祁淵,自從接手暗樓以來所有人不是忠於自己,就是懼怕自己,剩下的就是恨自己的,每天都盼着自己早死的人,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保護我。
在兩人說話的過程中,就走到了密室的裡面。
沈白安走到書案邊上看着上面擺着的芸籤,隨手拿起一本翻了翻看見裡面的內容,轉身對祁淵說。
“這些東西足夠讓他們這一串人,死無葬身之地。”啪的一聲沈白安把書摔在了書案上。
“這個,就是他們這次運礦的路線,旁邊這個竹卷清楚地記着他們每一次運送多少鐵礦,當然這一次的也有。”祁淵舉着手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