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芸簽上面,看到每一本的最後一頁,都有一個奇怪的印章。我記憶力特別好,看了一遍就能記住,回去的時候偷偷畫了出來。”
“有一次趁着出來買東西找到萬事通,是他跟我說這個印章是喑樓樓主的私印,後來偷聽媽媽他們講話才知道鳴春樓是喑樓的風衛。”
“從那以後,我就一直等着機會,想着有一天能夠藉助暗樓的勢力扳倒魏家和刺史。”靈鵲的話語中充滿了恨意。
“萬事通?”清櫻有些疑惑。
“萬事通是揚州城的一個老乞丐,不知道他是通過什麼渠道知道這些消息的。不過我知道揚州城各大家族,就是地下暗莊都曾在他那兒買過情報。我也是花了很多錢才找到他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就是鳴春樓的老鴇都不知道。”
“我剛開始,只知道是去伺候幾個有錢的公子。跳舞的時候趴在你身上才發現你是個女人,又在你懷裡看見個玉佩,玉佩的形狀跟那個印章一模一樣。”
“我剛開始以爲你只是暗樓的一個首領,你來鳴春樓是過來收情報的。後來你說你要買我的時候,媽媽向你要了那麼多錢,我才發現媽媽好像根本不知道你是誰。”
“我是在外面偷聽了你們的談話,才知道你是暗樓的樓主,而這天下誰不知道暗樓樓主,就是大名鼎鼎的攝政女君沈白安。”
“我懇求女君大人爲我家平冤,我知道女君大人也想剷除魏家。我可以爲您做事只要女君大人能幫我,我可以爲您當牛做馬。”靈鵲一下一下的用頭磕着地,真誠的祈求沈白安能夠爲他家平冤。
“你剛說說的這些可有證據。”沈白安問道。
“我就是人證。”
“人證,你剛纔也說了你是霍家的兒子,若他們到打一耙說你是爲了搶回,你們家的產業誣陷他們。”
“我還有魏家多次出錢想要買我們家礦洞的證據。”
“這也只能證明,魏家想要買下這個礦洞,並不能證明是魏家誣陷你們霍家勾結前朝餘孽。”
“這,這,啊對了,我還有。”
“你的所有證據,都不能直接的扳倒魏家。”沈白安打斷靈鵲的話。
“行啦,沈九把他帶下去吧看好他不要讓他亂跑。”
“女君大人,女君。”
“行了,別喊了,趕緊的跟着我走。”沈九不理會靈鵲的叫喊,拽着他就往外走。
“一會兒讓人去鳴春樓,問問這孩子的事兒。還有在問問揚州這邊的人,剛纔他說的什麼萬事通是怎麼回事?”
“是,主子。”
沈白安揮了揮手示意清櫻下去。
同一時刻周明和曲傑,也在向祁淵彙報他們查到的事情。
“王爺,剛得到的消息魏家有一批鐵礦,藏在了揚州城北面的一個山莊裡,說是過兩日就送的陳國。”
“還有王爺,剛查到徐巖的蹤跡,不出意外徐巖明日就能抵達揚州城,我們是把他截了還是?”
“先等一等讓徐巖聯繫上京城,我們纔有把柄扳倒楊忠。”
“派去監視揚州刺史潘忠國的人,暫時也沒有傳回什麼消息。”
“嗯知道了。對了,摩嚴大哥有說什麼時候他纔會到嗎?”
“摩嚴可汗傳信說他快馬加鞭後日就能趕到。”
“這鎮西軍的內奸找到了,長楓軍的內奸找到了嗎?”
“有些眉目,正在抓緊排查。”
“還有就是您讓查的那夥人,只查到對方是一個商人,來揚州做布匹買賣。我們撞上的是他們家公子,帶着布匹的家僕是晚一些纔到的,其他的我們什麼也沒查到。在明面上看,沒有什麼問題。”
“一個內力那麼深厚的人,只是一個賣布匹的商人只想想就不可能。”曲傑說到。
“王爺,我們需不需要派人監視起來?”周明聞言說到。
“他內力那麼深厚,誰去監視能不被發現。”曲傑說到。
“那夥人的事情先不用管,不管她們出現在這兒,目標是誰?到時候了都會露出狐狸尾巴。”
“對了查查今天,跟着一起回來的孩子是怎麼回事。”
“是。”
“現在主要的是查出長楓軍的內奸,還有等到徐巖進了揚州馬上派人監視起來,還有安排人明天我們去北面的莊子上逛一逛。”
“沒有別的事兒,就先下去吧。”
祁淵從懷裡掏出了那個沈白安落在馬車上的錢袋,看着想了想。“鍾奇,進來一下。”
“王爺,有什麼吩咐?”
“你去給我買些做香囊用的東西。”
“做,做香囊的東西。”
“怎麼,有問題。”
“沒沒沒有。”鍾奇心裡特別奇怪,王爺要做香囊的東西幹什麼?
“那還愣着幹什麼呢,還不去。”
“啊,是。”
“等一下,這件事不許跟別人說,偷偷的去買還要買好的,明白嗎。”
“明白,明白。”
鍾奇轉身出去心裡泛着嘀咕,王爺要做香囊的東西幹什麼,這玩意兒上哪買去呀?
“唉唉,等一下。唉,嗯,你知不知道哪塊兒,有賣做香囊用的東西的。”鍾奇看到一個店小二路過馬上攔住。
“做香囊的東西?這樣吧您出了店門,像左拐左邊第一個衚衕,走進去第二家店,就是一個布莊要不小哥去那問問。”
“多謝,這個拿着。”鍾奇給了幾個銅板轉身就走了。
咚咚。“公子,我買回來了。”
“進來。”
“王爺,您要的東西都在這了。”
“行了,下去吧。記住不許跟別人說。”
“明白明白,屬下先退下了。”
奇鳶看着鍾奇出去馬上把那堆東西拽過來,看着又是剪子,又是針,又是線的,還有布,怎麼還有香葉,這香囊到底怎麼整。
奇鳶想了想,把沈白安落下的那個錢袋打開,把裡邊的銀子都倒了出來。看來看去,拿剪子把上面的繩子剪掉。
之後又翻出一個香囊,拿剪子把香囊拆了,大概知道香囊是怎麼整的?
又照葫蘆畫瓢,把那個錢袋做成了香囊的樣子。
齊淵捏了捏香囊,低聲嘟囔了一句。“小狐狸呀,小狐狸,我倒真想看看你的小尾巴,什麼時候露出來,讓我看看是不是跟你的人一樣惹的別人心煩意亂。”
另一邊,趴在浴桶裡的美人突然咳嗽了兩聲。
“怎麼突然咳嗽了,是不是今天這麼晚出去有些着涼啊,主子的身子本就不好,肩上的傷也未好利索,今天就不該跟着那兩個人一起出去。”
“只是咳嗽了兩聲,也不是什麼要死要活的大病,怎麼讓你說的有一種我下一刻就要死了是的。”
“等你回去了,千萬不能讓你繼續跟着麼麼呆在一起,這怎麼學的,跟嬤嬤話一樣多呢!”
“清歌呀,清歌你今年是18歲,不是五六十歲別跟個老媽子一樣。”
“我老媽子,主子您什麼身體狀況您不知道啊。您自己不愛惜不說,別人幫你愛惜看着你喝藥,你呢偷偷的把藥倒掉。現在天氣還暖和,等到過些日子冷了起來,一個小感冒就能要了您半條命,還有啊。”
“行啦行啦,我知道我不對,我會不愛惜自己的身體,行了,我洗好了去把明衣拿過來。”
清櫻轉身拿起明衣,披在了沈白安的身上。
“主子您肩膀處藥布都有點打溼了,我幫您換下來吧。”
美人香肩半露,雖然有藥布得遮擋,但依然擋不住每美人身上的豔麗之色。
“主子,您肩膀上的傷只要不再撕開,用不了幾日就能全長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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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我會小心的,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