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爲什麼?你今天突然收到了這個消息,而我沒有收到。”
“因爲這個消息不是查到的,我們昨天晚上我們在密室,不是發現一本他們每次運多少鐵礦的記錄嗎,在最新的那頁裡,夾着一張他們什麼時候運,一次運多少分,幾批的記錄,看樣子這個應該是記一次不留第二份,之後直接銷燬。放心,那個我也留了證據。”
“那你昨天爲什麼不說?”
“現在說也不晚。”
“是,是不晚,你先出去等我一下,我馬上去。”沈白安怕他再在自己面前站着,她會忍不住動手。
沈白安平復好心情,剛好這時清櫻回來了便吩咐道。“清櫻,你讓沈九他們幾個去葉公子的房間。”
“是,對了主子,剛纔那個人的身份查清了,他就是哈達一族的可汗,摩嚴達力。在有是那個靈鵲口中的萬事通我們找到了,的確是那個人,只是他不太想來見您。”
“不想來也得來。”
“不想來也得來,跟他說晡時之前我要是見不到他,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還有你讓咱們埋在山莊裡的風耳,探查一下到底這批礦什麼時候運出。要是沒別的事你先下去吧。”
“主子,門口那個人就真的這麼放任他。”
“他的身份,還是查不出。”
“能查到一些,但每次查到什麼線索總會莫名其妙的斷了,是屬下無能。”
“這天下間有幾個人,能在我這隱藏蹤跡。”
“主子是說,皇宮裡的那個。”
“他是最有可能的。”沈白安想到這兒,言語冰冷不帶任何感情的說。
“對了,主子。皇宮裡傳來消息,說陛下有意爲您賜婚。”
“賜婚?什麼時候的事?”
“應當是有一段時間了,只是陛下一直瞞着,沒有傳出來,只有幾位…”清櫻說到這兒言語有些支吾。
“說,只有幾位什麼?”沈白安言語中有着怒意。
“只有幾位,年紀輕的皇子皇孫知道。”
“皇子皇孫,哼,我要是孩子生的早我都能當那些皇孫的母親了,還有以輩分來說我是他們的皇外姑母和皇外祖姑母。”沈白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不禁冷笑出聲。
“雖說在名義上您的確是長輩,可說到底您與這些皇子皇孫,就是當今陛下也沒多大的血親關係。”
“行了,這件事等我回京的,切記不要聲張。”
“是,那我先下去了。”
沈白安走出房門看見齊淵還站在門口等着。 “葉公子倒是真有耐心。”
“等你這樣的美人,當然要有耐心。”
“行了,誰跟我貧了走吧。” 兩人一起走在了祁淵房間的屋子。
“喲,葉兄,白兄回來啦!快嚐嚐我泡的茶。”
沈白安祁淵兩人坐下,喝了一口桌上泡好的茶水。
“如何?”摩嚴看着兩人都喝了茶水,殷切的問道。
“這茶水泡的不錯,只是有些濃了,再淡一些會更好。”
“是嗎!我倒是覺得這茶味越濃越好,不過我一個大老粗,平時也不喝茶。”
“這不,剛纔一直坐在這兒等你們,乾等着也着實無聊,看着這有茶具,就照葫蘆畫瓢泡了兩杯茶,你們不嫌棄就好。”
“能嚐到摩嚴可汗親自泡的茶,這也是份殊榮,怎會覺得不好喝呢。”沈白安含笑着,看着摩嚴。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魔嚴有些疑惑自己從未說自己是誰,也自認沒有什麼批漏。
“我自有我的渠道探查消息,至於是什麼渠道,請恕我無可奉告。不過您放心,我不會跟您起任何衝突,之所以調查,也是因爲接下來我們要合作,知根知底也好交談。”
“我們的底白兄知道了,那白兄的底,是否也該跟我們透露一下。”祁淵說道。
“我的底,大家看到的就是我的底。”
“白兄,剛纔可都說了要知根知底。”
“那葉兄跟我真的知根知底了嗎,大家彼此彼此,何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呢?”
“那葉兄跟我真的知根知底了嗎,我可沒有問葉兄怎麼與摩嚴可汗認識的,更沒有問二位的關係爲何如此親密,親密道摩嚴可汗可以爲了葉兄無詔入境,一位歸屬部落的可汗,竟然公然與雍朝的刺史爲敵。所以大家彼此彼此,何必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呢。葉兄說,是不是。”
“咚咚,公子。”門外傳來,曲傑的聲音。
“進來。”
“公子,大公子,白公子,好。”曲傑,周明,問候到。
“公子,葉公子,摩嚴可汗好。”沈九幾人在進來之前清櫻就已經同他們說完了消息。
屋裡坐着的三人對,沈九的稱呼沒有什麼意外。到是周明兩人不知情,很是意外。不過他們以爲是自家王爺說的,也就沒有多慮。
“行啦,葉兄說說到底有什麼計劃吧?
”曲傑,帶兩個人去外面看着。”
“用不着,這家客棧是我的。所以請葉兄放心非常安全,也絕不可能出現有人探聽的情況。”
“好。”祁淵揮了揮手周明上前把東西遞了過來。
祁淵把遞過來的幾張畫卷平鋪在桌面上“這兒是揚州城,這是中州與西洲的交界,我們得到的情報是他們要從這兒繞過臨城,一路向西,越過中州交界到達西洲,這邊的兩洲交界線守衛已經被他們收買。”
“我認爲在中州界內動手目標太大,再說中州都督。”
“我認爲在中州界內動手,動靜太大。這中州刺史一直在揚州居住,整個揚州上下都是這位潘刺史掌管。官大一級壓死人,着揚州城城主一直告病不出,所以現在這揚州城所有的百姓,稱這位中州刺史爲揚州城刺史。就連穆都督都壓不住這位刺史,要是到時出了什麼意外,我們就是腹背受敵。”
“葉兄說了這麼多,是想跟我說要等到這批鐵礦運到了西州,再動手是吧。”
“在西州動手的確能避免一些麻煩,可在西州動手,這時間耽擱太長很容易發生變故。還有不要忘了他們是分批往外運,再說我們在西州動手,若是鬧大了保不齊要驚動西州的刺史和都督。這西州除了守備軍,還有鎮西軍和長楓軍,這可比中州的守備軍多的多,葉兄可想過這些。”沈白安問道。
“我自有辦法解決西州那邊的麻煩。”祁淵看出沈白安要說什麼馬上說道。“至於什麼辦法,到時候白兄就知道了,現在嗎無可奉告。”
“好,很好。”沈白安沒想到祁淵會拿自己的話堵自己。
“那白兄還有其他問題嗎?若是沒有問題我就開始說我的計劃了。”
“大家看他們進入西周之後,會經過青山,這青山四周高山只有一條山谷可以行走,進了這山谷要麼一直往前走,走出去。要麼原地轉頭,退出去沒有第三條路可走。”祁淵指着地圖說。
“到時我們可以提前在山的兩邊設扶襲擊,在堵住兩邊的道路,等這些人全死光了。再把這些鐵礦運走快速的清掃乾淨,爲造成他們已經平安通過的假象,讓後面運鐵礦的人放鬆警惕,一個兩個的跳進陷阱裡。”
“據我得到的情報他們爲了保證安全,這些運送鐵礦的隊伍之間不會互通消息,所以這個計劃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沒有任何問題。”
“到時候在派幾個輕功好的,分別跟着每一支運鐵礦的隊伍,隨時互通消息。還要多派些人看着這位潘刺史,若是他收到消息派兵出去也好隨時阻攔。”
“我有問題?”
“白兄,有什麼提議?”
“不是什麼提議,只是想問一下葉兄現在手上有多少人?”
“在中州的人不多100左右,我的所有人都在西州,這也是我打算在西州動手的主要原因。”
“好,人手的事解決了,那其他呢,你剛纔說派輕功好的盯着,這些運鐵礦的隨時互通消息,怎麼隨時,怎麼互通。還有,他們這些運鐵礦的之間不通消息,那他們與他們接頭的人也不通消息,好就算都不通消息,那總得與那位潘刺史互通有無吧,畢竟現在這批鐵礦可是他的救命稻草。”
“我們互通消息就用飛鴿,至於你說他們與接頭人或者與潘刺史通消息,我們的人可以僞裝,讓他們都以爲這批鐵礦沒有任何問題。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不知道他們以什麼方式傳信。”
“飛鴿太慢了,我有幾隻鷹隼,它們都是我從小訓到大的非常聽話。正好這次帶在身上,至於不知道他們怎麼傳信,這個交給我,至於怎麼作,同樣的也是無可奉告。”
“不是,就這麼一會兒多少個無可奉告,你們就不能敞開了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