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

按照計劃,沈白安帶着葛昌裝着一車隊的石頭,進了西州境內的第一座城,江城。帶着一個車隊的石頭,走進了那個他們臨時存放的宅子。

過了一個時辰,摩嚴又僞裝成第二支車隊,進了他們另一個宅子。

而祁淵帶着真正的鐵礦,從江城的另一個城門進去,把這批鐵礦帶到了一個荒廢的佛堂。他在佛像的身邊摸了幾下,佛像的身後傳來一陣聲響,沒成想後面竟是一個暗道,祁淵讓周明帶着人把這批鐵礦搬了進去,又讓曲傑帶人把一路走過來的痕跡消除。

帶着石頭進城的兩人,分別進了兩個指定的宅子,兩邊都等了好半天,可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摩嚴等的有些急了,用鷹隼傳信給沈白安,詢問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邊,沈白安看着這麼長時間也沒有任何人過來聯繫,就讓人把葛昌帶了過來。

“公,公,公子,我已經給各位公子指了路,都把所有知道的都已經交代了,真的沒有其他藏着掖着的,求各位公子放過我。”葛昌看着是清歌過來把他拽走的,想起來在城外時這個女人的陰狠,一時嚇得渾身顫抖,話都說不利索。

沈白安看着眼前渾身顫抖的男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句。“這也沒打你,沒罵你,我只是有些事想要再問的仔細些,這麼慌張幹什麼。”

“那公子有什麼想問的,我保證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您。”葛昌語速極快的說還怕慢一點,就被站在身旁拿着匕首的女人給活剮了。

“從進城到進這個宅子,再到現在已經大半天了,爲何還,沒有人聯繫?”

“這,照以前來說,現在應該早就聯繫了。可能是因爲近段時間查的比較緊,他們比較謹慎,您再耐心等一等可能用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等,還要等多久?我說過我沒有耐心。我再給你兩個時辰,我若還沒有等到人,就活剮了你。”沈白安聲音淡雅,若是其他的人,單聽聲音,一定會認爲這是一位脾氣清傲,性子卻溫柔的女子,可說出來的話卻那麼的讓人不寒而慄。

“您再耐心等一等,等一等,很快的。這批鐵礦他們很看重,一定會抓緊接觸您的。”

“記着,若一會兒沒有人,你就不用留着。”

“給他拖下去吧。”

人剛拖下去,沈四就帶着鷹隼傳來的信走了進來。

“怎麼了?”沈白安看着來人問道。

來人恭敬的行了一禮說道。“剛纔摩嚴可汗派人來,傳信問您這邊是什麼情況?”

“你回信吧,把這邊的情況跟他說清楚。”沈白安命令道。

“是。”

沈白安想着過一會兒就會傳來消息,可沒想到直接等到了晚上,也不見消息傳來。

另一邊,祁淵終於搬完了鐵礦,緊趕着從江城的一端跑到另一端。

祁淵跑到摩嚴所在的宅子,隱蔽在暗處,用輕功翻進了宅子。

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屋裡的摩嚴特別警惕的詢問着外面的人,聽到熟悉的聲音,馬上讓人給其開門。

“你可終於回來了,都等一天了,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收到。”摩嚴看着祁淵回來不禁抱怨道。

“爲了不讓人起疑,我都沒有派人出去探查,也不知道這外面到底有沒有可疑的人。”

“我剛纔在外面觀察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祁淵有些不解,畢竟正常來說一定會有什麼人在外面守着。

“白安那邊呢。”祁淵問道。

“那陣問過,也是一樣的沒有消息,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摩嚴回道。

“這樣,大哥咱們倆先去那邊找白安,畢竟論探查消息,你我都沒有白安的信息網大。”祁淵說道。

“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曲傑,你們在這守着任何消息,馬上通知我們。”祁淵吩咐着。

“是。”

祁淵和摩嚴兩人馬上出了宅子,往白安所在的地方走去。

“你說這幫人也不嫌累,兩個宅子,一個在東,一個在南。”摩嚴邊用輕功飛檐走壁,邊抱怨着對旁邊的祁淵說。

“可能爲了消食兒。”祁淵開玩笑的說。

“哈,你呀!”摩嚴聽到,也不禁笑出了聲。

兩人就這樣一路到了沈白安所在的宅子,剛翻身進了宅子裡面,就突然飛過來幾支弩箭,向祁淵兩人射來。

兩人身手高強,皆躲過了射過來的弩箭。兩人剛落地就又衝上來一羣人,摩嚴邊與他們纏鬥邊喊道。“我說白老弟,你就這麼招呼大哥,上來不是弓就是刀的。”

由於夜晚昏暗,並且是突然闖進來的人,沈白安察覺到就自然的下令進攻,沒有想到這個時辰祁淵他們會過來,聽到摩嚴的聲音馬上讓他們住手。

終於停了手,祁淵和摩嚴二人也終於看清了院子裡的場景。只見在院子的正中央有一個特別大的圓盤,上面插滿了刀飛鏢之類的,等到兩人走近了才發現,圓盤上不只有刀劍,正中間還綁着一個人。

只是這綁的非常奇怪,只綁住了腰身還堵住了嘴,其餘的四肢皆是能動的。

祁淵定晴一看,發現綁在圓盤上的人正是葛昌。“你把他綁這幹嘛呀?”

“看不出來嗎?練飛鏢呀。”

“練飛鏢?”

“是這樣的,這個葛昌在今天我家公子詢問的時候,信誓旦旦的說不出兩個時辰,一定會有消息。結果一直到傍晚都沒有動靜,公子就讓人把他綁在了上面,說只要他能躲過所有飛過來的東西,就能饒他一命。”沈九在旁邊解釋道。

“求求王爺了,讓那位公子饒過我吧,我還不想死啊,我孩子還不到兩歲,饒過我吧。”由於人已經被綁了一會兒了,沈白安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往圓盤上射了飛鏢,總有一些是葛昌躲不過去的,所以身上也已經被弄出幾血窟窿了,葛昌看到祁淵像是看到救世主一樣,用他那虛弱的聲音說道。

祁淵走到沈白安的身旁。“好啦!別玩啦,他還有用,先留着他,好不好?”用特別寵溺的聲音,對着面前這個任性的姑娘說道。

“給他好好治治傷。”沈白安說完這句話,扔下手裡的飛鏢,起身走進了屋子。

“二位過來幹什麼?”沈白安看着跟着她進來的兩人問道。

“不知道,他拽我過來的。”摩嚴說道。

“過來看看你這沒有有沒有危險?”祁淵厚這臉皮說。

“沒有,二位可以回去了。”

沈白安看着坐下來喝茶的兩人問道。“二位,還有別的事嗎?”

“沒有啊!”

“那不回去嗎?”

“不回去也沒事,我已經安排好了。”祁淵答道。

“我不是很放心,要不我先回…”

“放心吧,明天早上就回,一晚上不會出任何問題。”沈白安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就這樣,三人一直在江城耽擱了三天,期間祁淵一直賴在沈白安的身邊,摩嚴回到了另一個宅子看着。一直到第三天傍晚,一直帶着信件的飛箭打破了短暫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