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京

天一亮祁淵就帶着人開始準備,等到沈白安起來的時候,所有人已經都已經修整完了。沈白安調出的那幾百人,也已經接手了這些被僞裝成鐵礦的石頭,祁淵摩嚴幾人也已經戴上了人皮面具,之前的軍隊也已經隱藏在了城外。

沈白安推開門,看見外面準備齊整的一羣人,有些怔愣的看着他們。“你們倒還真聽他的話,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語氣有些平淡的說。

“你別訓他們,是我讓他們做的,你要是生氣可以罵我。”祁淵嘴角勾着笑對着沈白安說。

“我就是奇怪,你是怎麼讓他們這麼聽話的?以前也有比你位高權重的人,可他們從來不把那些人當回事兒。”沈白安有些納悶。

“還有都這個時辰了,你們幾個爲什麼不去叫我?”沈白安對着清歌幾人問道。

“非常簡單,我跟他們說你身體不好,讓你多休息一會兒,他們自然就聽話了。我還讓他們給你準備了早膳,趁着還有時間吃一些吧。”祁淵對着沈白安說,語氣中竟帶着點驕傲。

“公子,我給您端屋裡去。”玄清在一旁端着吃食說道。

“你們吃了嗎?”

“公子放心,我們早就吃過了。”玄青笑着說。

“行,那端進來吧!”

祁淵聽見這話,馬上走到玄清的身邊,搶過他手裡端着的早膳,跟着沈白安進了屋。

被搶了活,愣在原地的玄清回過神看見走在前面的祁淵,對着身邊的清歌喊道。“清歌姐姐,你看這人,我就說了他不安好心,不要聽他。”

“乖,小玄清,不要生氣。你跟我說我也沒有辦法呀,要不這樣,你去找主子告狀。”清歌摸了摸玄清的頭,嬉笑着逗弄玄清。

“我的頭只能公子摸,清歌姐姐再這樣逗我,我就不喜歡你了。”玄清氣鼓鼓的剝掉了柔在頭上的手,像個小河豚一樣生氣,轉身就跑進了沈白安的屋子告狀去了。

玄清一進去,就看到在裡面給他家公子擺放早膳的某人,就氣不打一處來,小跑過去拽着沈白安的衣袖,一副委屈的樣子。“公子,他欺負我。”

“他怎麼着你了?”沈白安看着孩子氣的玄清。

“他把剛纔我給你準備的早膳搶走了。”

“嗯,是他的錯,我們不理他好不好?”沈白安非常配合的哄着玄清。

“嗯,我們不理他。”

“端王爺,我這還有其他的事兒,您要不先出去。”沈白安對着面前這個厚臉皮的祁淵說道。

“好,我在外面等你。”祁淵並未生氣,他知道沈白安有事要交代,自己在這不太方便。

摩嚴一直在外面跟着他們準備,看見祁淵出來有些納悶的問。“怎麼不在裡邊賴着了?”

“賴着也得分時候,他們有自己的事要說,我要再在裡面賴着就成討人嫌了。”

“怎麼了。”剛纔清歌跟着玄清進來,就衝着自己使了眼色,所以沈白安纔有此疑問。

“稟主子,今早天還沒亮清櫻姐姐就用鷹隼傳來了消息,說事情已經調查完了,解決了幾個不懂規矩的,正在向這邊趕來。”清歌說道。

“知道啦,跟清櫻說一聲不用急着趕回來,注意安全。”

“我還沒問呢,你們幾個怎麼今早這麼聽祁淵的話,他讓怎麼辦就怎麼辦?”沈白安問道。

清歌沈九這幾個領頭的互相看了一眼,最後幾人很沒有良心的把沈九推了出來。“稟主子,我們想着這端王竟然能看着,又何需麻煩您,讓您多休息一會。再加上您對端王多有不同,應當也不會出什麼事,是我們欠考慮了,請主子責罰。”

“你們慌什麼,我也沒說要責罰,這次就算了我不與計較,下次你們若再犯,就別怪我不講情面。”沈白安冷聲訓斥道。

“是。”

“行啦,都別在這站着了,都出去吧。”

過了一會兒沈白安吃完了早膳,準備了些東西,對着外面的人說道。“葉兄,大哥,我收拾完了,現在可否出發。”

“好。”祁淵應了一聲。

三人帶着百人的車隊,從西城門走出,剛出了城門沒多遠,就看到劉成帶着兩個人騎着馬,站在路邊等着。

“劉兄弟,這是在等我們。”摩嚴心知肚明的問。

“是啊,怕你們找不着特意過來帶個路。”

“麻煩劉兄弟了。”摩嚴裝客氣的說。

“都是兄弟,沒那麼麻煩,走吧!”劉成假裝豪爽的說,其實在心裡已經罵個遍了,讓他這麼早從溫柔鄉里爬起來,真是禍害人。

劉成跟着車隊走了一會兒,不是想起什麼突然的問道。“我怎麼覺得,今天多了很多新面孔啊,前兩天來的時候好像沒有他們呀。”

摩嚴剛想出聲解釋,就被沈白安提前搶了過去。“哪有什麼新面孔,一直都是那些人,那天那麼晚,劉大人你又喝了那麼多酒,都沒醒過來,就讓您連着趕了幾天的路,記不清很正常。”

劉成突然被提起,他在該辦正事的時候喝醉了酒,這要是讓趙大人他們知道,那可就完了,於是也就不再想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新面孔,而是慌張的說。“葛兄弟說的也是,哪天呀着實有些失禮了,葛兄弟不要放在心上啊,這個拿着,可千萬別跟兄弟我客氣,一會兒到了趙大人他們那可千萬別提,就當幫兄弟個忙了,感謝。”劉成從懷裡掏出幾張銀票,偷偷的塞進了沈白安的手裡。

“放心,我懂。”沈白安接過了塞進來的銀票。

這一路上也算是有驚無險的到了地,可到了地兒也沒見那位趙大人的身影。

“這,人呢?”摩嚴有些納悶的問劉成。

“這,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接到消息把個位帶過來。”劉成也有些忐忑的說。

“找我嗎?”這時遠處傳來一句男生。

“你就是,趙大人。”魔嚴問道。

“我是,難道您就是葛兄弟?”

“我不是個葛兄弟,旁邊這個纔是葛兄弟。”摩嚴指着身旁的沈白。

早在這個趙大人帶着一羣人出來的時候,沈白安就向後看了一眼,得到了祁淵準確的回答,就收斂了視線。

“葛兄弟是這樣的,不是我懷疑你啊!是因爲現在查的太緊了,爲了保證安全,我得先查一下這是規矩,您理解。”

“沒事兒,查吧!”沈白安無所謂的道,可其他人確實緊張了起來,畢竟這車上全都是石頭,沒有鐵礦。可多年的訓練,讓他們不在面上顯露,只是一個兩個都緊握兵器做好隨時進攻的準備。

“爽快。”趙大人說完就下了馬,走到第一輛馬車邊兒上,拿着刀桶破了外面遮擋的麻布,裡面鐵灰色的鐵礦露了出來,趙大人摳出一塊檢查了幾下,確認這是上好的鐵礦,又不放心的走到第二輛馬車,一樣的步驟摳出了一塊鐵礦檢查,確定了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