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
祁淵捻了捻,剛纔摟着沈白安腰的手竟然起了些詭異的心思,真是荒唐。
沈白安走到趙富貴身旁,從懷裡掏出一塊腰牌,腰牌上刻着穆字。
沈白安把腰牌扔在了,趙富貴身上冷聲說,“我與揚州都督穆重是舊友有任何事去穆府找他”。
趙富貴並未把沈白安的話放在心上,撿起身上的木牌扔給了魏三說。“你嚇唬誰呢?就你一個小白臉,也能認識穆都督我告訴你,爺爺的妹夫是揚州刺史潘忠國。”
魏三拿起扔在,身上的木牌看了一眼嚇了一跳,馬上走到趙富貴身邊說。“爺,您看一眼,這好像真的是穆家的令牌。”
“我看你是眼睛瞎了,就這麼個小白臉,怎麼可能有穆府的令牌,我看你是眼瞎了”趙富貴隨手的拿了過來看了兩眼,想扔回去咒罵魏三的時候。轉了下令牌,看見了令牌背面右上角處印有的穆傢俬印。
趙福貴一愣馬上拿回來仔細看了看。發現背面的真的是穆傢俬印,趙富貴知道穆家的私印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馬上就沒有了,剛纔的囂張。恭敬的木牌遞給沈白安說。“剛纔。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不曾想您竟是穆都督的朋友。哎呀,真的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您不知道,我妹夫啊跟穆都督那是好友,哎呀你看看真的是。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
趙富貴回頭向魏三揮了揮手。
魏三明白,馬上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放在了趙富貴手上。
趙富貴拿着錢袋,遞到了沈白安面前說。“剛纔。真的是誤會,誤會,這點錢就當是我都賠禮了,別計較,別計較。我們呢這就走這就走。您千萬不要跟我計較。”
趙富貴也不管沈白安接不接就,扔在了沈白安的手上,轉身帶着人就走了。
孫堅嘆了口氣道。“真是吃個飯都吃不好,店家店家。”
孫堅把趙富貴扔在這兒的那袋銀子都給了店家“這些個壞的桌椅我們陪了。”
“唉,多謝公子。”
“唉,不是白兄住哪啊?我等可送白兄一程。”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不麻煩了。”
“唉,用的用的剛剛都說了,我們那算是患難與共的兄弟。”
“我看葉兄好像不太方便送我回去。是吧?”沈白安轉頭看向祁淵。
“我方便。可以送你回去。”
孫堅聽到這話一愣,什麼時候祁淵這麼好心啊?剛纔他雖然說要送沈白安回去,可經過短暫的相處孫堅知道沈白安不喜與人接觸,也就不會同意他們兩個送她回去,再說剛纔沈白安詢問祁淵,他以爲以誠淵的性格絕對會說,有事不方便。沒想到啊!祁淵竟想送人回去。
孫堅奇怪的看了一眼祁淵。
“不知白兄。住在哪啊?”祁淵溫和的問。
孫堅更詫異了,他與祁淵認識多年什麼時候他跟人說這麼溫和了。
沈白安看這擋不過去,想着自己一個人走回去,也是無聊就同意他們倆送自己回去。
“啊,我住在。喬門客棧。”
“是嗎?這麼巧啊?我們也住在喬門客棧。看來我們是必須一起回去啦。”孫堅。笑呵呵的說。
清櫻和清歌送晚膳過來,看見沈白安不在房內。馬上找了店家過來,可店家也沒有看到人,這時沈九他們趕來了。清櫻馬上讓他們去附近的街道找人,找了一圈也沒看到沈白安的身影。清櫻和清歌在房裡着急,想着要不要?把鷹隼放出去找找。
沈白安讓沈九他們來揚州時,順道帶了兩隻鷹隼。
正想着呢店家就過來說,小姐回來了。
清櫻和清歌馬上下樓跑到沈白安身前說。“主子,您這是去哪兒啦啊?可讓奴婢好找。”
“我就是出去走走,沒什麼事。你們這麼着急幹什麼?”
清櫻這時注意到,主子身後的兩個人中,其中一人就是巳時在街道上與他們發生衝突的人。心裡詫異主子是怎麼認識的這人。
祁淵也注意到了這個丫頭,巳時在街道上與他的人發生衝突的丫鬟。心裡奇着怪,當時在馬車裡傳出來的,是個女人的聲音。這個丫頭叫馬車裡的人主子,怎麼現在又叫沈白安主子?難道當時馬車裡的是兩個人?
清攖拽着沈白安低語了幾句,沈白安側頭看向祁淵。也有些不解,當時祁淵一行人明明是與自己相對而行,怎麼又在一個客棧裡相遇?
祁淵仔細的觀察這沈白安,發現她的耳朵上有着女子佩戴耳飾而是留下的耳洞。手也像女子一般纖細修長白嫩,不像男子那樣粗壯,手上還有老繭。腳也很小好像他一個手掌就能握住。
“我說呢,難怪腰那麼細,那麼嫩。身上還有一股清香。”
“你在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大點聲。”孫堅好像是聽到祁淵低語着說了什麼。問了一句。
“沒什麼。”
“實在不好意思,我有些乏了,就先上去休息了。”
“好。白兄請便。”
沈白安上樓,吩咐清歌重新備些飯膳又讓沈九上來。
“調查的如何?”
“初步調查,魏家與揚州刺史潘忠國,私下交易想要吧礦洞裡的鐵礦,偷偷的賣到西境陳國去。”
“至於這裡面有沒有?揚忠的參與暫時並未查清。”
“揚忠是個老狐狸,不可能因爲一個鐵礦就露出馬腳,我也沒想着這次扳倒他。畢竟想要皇權穩固。幾大權臣就得相互制肘,謹防一家獨大威脅皇權。”
“不過,揚忠近幾年仗着自己家那個,長的貌似女人的重孫在宮中極受皇帝寵愛,真是越發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這次給他些教訓也是好的,得要他明白。”
“這天下,是祁家的天下。這朝堂,是祁家的朝堂。任何人,想要做權臣我沒意見。但想要做權臣中的權臣,都得問問,本君同不同意?”
“楊家的事。等我回京的。”
“現在主要的是魏家的這個鐵礦,一個魏家,一個刺史,到底是怎麼瞞得過?附近所有州縣。直通西鏡的。還有是怎麼瞞得過西境的鎮西軍,和端王的長楓軍的。直接越過所有防線。把這批鐵礦運到陳國。”
“就算是有揚家人的幫忙。也不可能這麼的悄無聲息。所有人都無所察覺”
“就不說別人就是端王的長楓軍也不可能毫無所察,端王可一心想着,除掉楊氏一族,以清聖目”。
“西境邊上的哈達一族,也沒傳出什麼消息,就讓這批鐵礦安安全全,穩穩當當的進了陳國。都是怎麼回事?都給我弄明白了。”
“還有,是怎麼蓋過我們的耳目,清櫻啊你是暗閣的耳目,這耳目不清,就要換新的耳目。”
“都給我仔細的查。這一串的人都是怎麼回事?聾的瞎的裝聾裝瞎的。該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們吧。”
“主子是所有人。”
“所有人。”
“主子放心,我等明白。”
“行了,都退下吧。”
“唉,對了一會讓清歌,先給我送些熱水上來,我要沐浴梳洗一下。”
“是。”
沈白安坐在梳妝檯前,卸下臉上的幾片仿真人皮。
沈白安走到後面,脫了衣裳走到浴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