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

摩嚴聽着他們兩個一會兒一句無可奉告,很是不知說什麼好。

“既然已經決定了一起合作,那是不是應該雙方有多少能人,都擺到明面上來,也好完成接下來的部署,葉兄以爲如何?”

“這是曲傑,別看他長着張娃娃臉,年紀也不大。但他的輕功暗器是最好的,他可以帶着人跟着運送鐵礦隊伍。”祁淵指這一直站在一邊臉上帶笑的曲傑

“我都18了不小了,白公子放心我實力很強的,交給我的任務一定完成。”曲傑舉着他的那張娃娃臉,笑着向沈白安說。看着就像是一個孩子,在向大人撒嬌要糖吃很是可愛,那圓圓的臉蛋看着就想上去捏一把。

“白公子,你別不信我真的很厲害的。”曲傑看到沈白安完全不信的眼神,馬上跑到她的面前捏的拳頭,嚴肅的說。

“我信。”沈白安說完轉頭看向祁淵。“我這也有幾個輕功極好的,到時也可以一同跟着。”

“那就麻煩大哥跑一趟青山,帶着人提前設伏。這就傳信給西州那邊的人,讓他們配合大哥。”祁淵衝着摩嚴說道。

“放心,你大哥我辦事什麼時候不穩妥了?”

“那我這邊一會兒也派人,跟着可汗一同提前去青山設伏。”沈白安說道。

“都放心,交給我準沒事。”摩嚴拍着胸脯保證道。

“那我們倆就在後面跟着遠礦的隊伍,確保萬無一失,白兄覺的如何?”

“我沒有什麼問題,既然都已經計劃好了,那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白兄。”

“不用麻煩了。”沈白安起身看向祁淵和摩嚴兩人點了下頭,就走了。

“主子,那個人到了。”清歌一直在外面守着,看見人出來了馬上迎了上去。

“沒反抗。”沈白安有些疑惑,以那個人的脾性強制他過來,不可能那麼順從。

“我帶人過去,請他過來一點反抗都沒有。”清歌也有些疑惑。

“人現在,在哪?”

“就在旁邊的屋子裡。”清歌指着沈白安居住的屋子旁邊的屋子。

沈白安推開房門,就看到一個衣着凌亂,頭髮披散,嘴裡叼着一個雞腿啃的一嘴油。沒有拖鞋就擡腳踩在榻上。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副樣子?”

“沒人看,沒人管,這個樣,怎麼了。”男人的外表象是一個老人,可發出的聲音卻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我找了你這麼長時間,爲什麼不出現?”沈白安聽他這麼說有些生氣,聲音卻依舊清冷,讓人聽不出什麼起伏。

“找我,找我幹什麼呀,罵我呀。用不上,有人替你罵。”

“你能不能別副樣子。” “我這副樣子,怎麼了。丟你的人了,放心,沒人知道鼎鼎大名的帝令女君是我師姐。”

“林弘。”

“喲,這是生氣啦。”林弘看着眼前這個自幼愛護自己的師姐,想起以前的種種疼愛。再想起自己做的那些混賬事,都不敢直視沈白安的眼睛,只能用嬉鬧的語氣說。

“林弘,你把這副混子的模樣給我收起來。”

“你不想看,我也沒讓你看啊!是你非讓人把我抓過來的。”

“林弘,我看你是想挨棍子。”沈柏安聲音清冷,帶着怒意。揮了揮手,就看跟在後面的清歌,不知從哪拿出來個棍子,遞了過來。沈白安接過棍子,用棍身輕輕的拍打着手掌,看着像下一秒就要打在,眼前人的身上。

“誒誒唉,別呀,這麼多年了你怎麼還這樣。你本來就歲數挺大的,脾氣還不好,將來誰娶你。”林弘看着她拿着棍子,像是想起什麼馬上跳起來,也沒有了剛纔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看是不教訓你,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看看你這弄的,不知道的以爲你是乞丐呢。”沈白安看着林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

“清歌,去燒些熱水,給公子好好的沐浴梳洗一番。”

“是。”

“你看着它,要是敢跑,跟它的下場一樣。”沈白安說着,擡手就用內力捏碎了手裡的棍子,轉身就爲了自己的屋子。

“年紀越來越大,脾氣也越來越大,難怪沒人娶。”林弘低聲嘟囔。

“公子,可別說了,一會兒讓我家子聽到,您又該有的受了。”

“我知道,不過這幾年不見,小歌兒真是越來越美,也越來越嬌嫩了。”林弘雖是用調戲的語氣說,但行爲舉止卻非常的正人君子。

“公子您別調戲我了,我先下去吩咐小廝給您梳洗一番。不然一會兒主子看到你還是這個樣子,又該生氣了。”

“知道啦,去吧!”

“唉,等會兒。你一會兒跟你們家主子說少生氣,來年紀就大在老生氣,過兩年就該看着像四五十了。”

“這話,我可不敢傳您要是膽子大,大可以自己去說”說完清歌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

這邊祁淵的屋子裡。“麻煩大哥了今晚啓程,我們到時在青山會合。”

“這話說的,麻煩什麼,你的事就是大哥的事。再說要不是大哥御下不嚴,出了那麼個敗類,也不會有今天這份麻煩。”摩嚴想起那個敗類就很是生氣。

“大哥,別這麼說,要不是有大哥這件事也沒那麼快查清。”

“行啦,你我不用客氣,我先回去修整一下,晚一點就出發起青山。”

“好,辛苦了。”

“又客氣了,不是。”摩嚴擺了擺手起身走了。

到了哺時,沈白安帶着洗漱完了的林弘,坐在大堂下用膳。齊淵看見也下來,坐在兩人的旁邊。

“這位是。”林弘有些疑惑,他從未在自家師姐身邊見到過此人。不過看樣子應當是與師姐認識的,若不認識,爲何以師姐的脾氣他坐在師姐的旁邊,師姐都沒有說什麼,正常情況下師姐是一定會讓他滾開的。

“我叫葉舟,是白兄的好友,不知您是?”祁淵看着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人,心裡起了敵意。

“我是她的師弟。”林弘不明白麪前的男人,到底對他是從哪來的敵意?

“師弟啊,既然是白兄的師弟,那就是我的師弟。師弟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祁淵直視着林弘。

“初次見面,多多關照。”林弘回道。

沈白安對面前兩人的攀談視若無睹,彷彿不存在一樣,繼續吃着他面前的飯食。

“師弟。說起來,我還不知道白兄師出何門呢?”祁淵問道。

“哈,小門小派,不足掛齒。”

“哎,對了。”林弘剛要問什麼。

“食不言,你們倆能不能安靜一會兒。”沈白安看了他倆一眼說的。

沈白安一發話,另外兩個字是不敢多嘴的。

三人就這樣,無聲地吃完了這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