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清歌回頭看見孫堅。“我與公子好像並不相熟,公子這樣叫我恐怕與禮不和。”

“我聽到你家公子叫你清歌,難到你不叫清歌。”

“我是叫清歌只是。”

“只是,我看你年齡不大加了個小字。”孫堅爲等清歌說完話就用調戲的語氣說。

“孫公子,我家的丫頭可不是能隨便調戲的。”沈白安站在二樓敲着扇子說道。

一直站在一旁的齊淵,聞聲向二樓看去與樓上的沈白安對上視線,這一刻奇鳶感覺自己的心臟都漏跳一拍。

“葉公子也在啊!”

“聽說這兒的湯池特別好,我們倆就過來玩一玩沒想到白兄也在。”孫堅嬉笑着搭話感覺到旁邊的齊淵有些愣,就用手肘對了對悄聲說。“你幹什麼呢這麼入神,話都不搭理一下。”孫堅順着他的視線看向了站在二樓的沈白安。

“我發現從你的視角看過去,白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看。”孫堅壓低了聲音對齊淵說。

祁淵回過神看見沈柏安走了下來。“安兄是要去哪兒啊。”

“這莊園這麼大好不容易,有時間來這一趟當然要好好看看。”

“那我陪安兄一起。”

“恐怕是有些麻煩葉兄”

“不麻煩本來我也是要看看的。”

“那麻煩了,孫兄一起嗎?”沈白安看拒絕不過去,又想着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目的,也就不再推辭。

“他有別的事就不一起了。”祁淵爲等孫堅說話,就替他答了說完擡眼看向孫堅眼裡有着威脅。

“啊~,對我還有別的事。”孫堅感覺到祁淵的威脅。“我可不想被魔頭扒皮。”小聲嘟囔了一句。

“既然孫公子有事我與葉兄就先行一步。”

“好,請便。”

“公子可要我陪着。”清歌有些擔心畢竟這位葉公子身份不明。

“不用了你也忙一天了歇着吧。”誰都沒看到在暗處沈白安向清歌打了個手勢。

“是,我明白。”清歌示意自己知道。

“白兄都做什麼生意啊?”奇鳶和沈白安走到山莊西面那裡種着一片桃花樹。

“我祖上是靠販賣番邦絲綢發的家,後來家產大了就又賣了一些瓷器,首飾,胭脂之類。”

“我們家的東西不敢說多好,但也不差什麼。等到過兩天回了城裡,去我家的商隊裡挑些東西,就當是我贈與葉兄的。”

“商隊,我怎麼在客棧沒有見到白兄的商隊。”

“我們家的商隊各地走,每次運的貨數量都比較多,還有很多貴重的東西。便在常去的幾個地方都長時間的租了院子方便放貨物。”

“那如果白兄的商隊去一趟北境,再回來一來一去大半年的時間這租的這些個院子就空大半年。”

“誰說我們家只養一個商隊。”

“看樣子白兄的家底不是一般的豐厚啊。”

聞言沈白安挑了挑眉轉身就走進桃花林裡。

奇鳶淺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祁淵看着沈白安走在花林中,特別調皮的伸手拽了拽樹枝。桃花被拽了下來一片一片的落在沈柏安的身上,玩了一會兒又像個小孩一樣在花林中跑了起來。

祁淵看到馬上跟着,由於桃花是種在斜坡上的那片地,有的地方坑坑包包還有的地方是一個大坡。祁淵怕沈白安跑着不注意腳下,摔下去就舉着雙手護在她的身邊。

沈白安看到前面有一塊小的池塘,應該是這莊子上的人把水引到林子裡形成的。

沈白安看到突然起了戲弄祁淵的心思。

看到邊兒上有用來盛水的斗子,拿起來盛了一瓢,就在原地蹲了下來。

祁淵看着沈白安在小池塘邊蹲了下來,以爲她是崴到了腳。馬上快步跑到沈白安的身邊還未等扶起她,便被一瓢水澆在了身上。

“哈哈哈哈哈。”沈白安發出瞭如清鈴般動聽的聲音。

祁淵被着一瓢水澆的有點蒙,還沒回過神就聽到沈白安悅耳的笑聲。

祁淵趁着沈白安不注意,也捧了一掬水灑在了沈白安的臉上。

“啊!”突然臉上就被灑上來一捧涼水。

兩個人就這樣你撒我點水,我撒你點水一會兒身上都溼了一半。

沈白安拿着斗子盛了一瓢涼水,邊跑邊撒一個沒注意踩在了石子上,旁邊就是一個矮坡身子一歪。

“啊。”

祁淵看着沈白安沒站穩,馬上撲過去把沈白安抱在懷裡,一起滾下了山坡,沒滾幾下祁淵的腰部就撞在了一棵樹上。

“你沒事吧啊?摔沒摔倒?”剛停下祁淵就馬上扶着沈白安起來,上下左右的拽着身子,看看有沒有受傷。

“疼。”

“磕到哪了嗎快,我看看。”祁倒聽到她喊疼特別的擔心,拽着她的胳膊就要扯她的衣服。

“唉你幹什麼?”

“你不是疼嗎?我看看哪塊受傷了。”

“不是我不疼你鬆手啊。”

“什麼叫不疼啊問你話到底哪疼讓我看看。”說着就拽着她的衣服,扯拽的過程中祁淵拽到了沈白安的右肩膀。

“啊。”沈白安疼的叫喊一聲。

“肩膀疼肩膀磕到了嗎?”說着就要上去捏沈白安的肩膀。

“別捏疼,這不是剛纔磕的。”

“不是磕的那你這怎麼出血了,白安我問你話呢?”祁淵看着沈白安的肩膀有些出血,很是擔心說着還要去拽沈白安的衣領。

“別拽,你幹什麼?”沈白安看着祁淵伸手就要拽她的衣領,害怕他發現自己女子的身份。可沈白安不知道的是齊淵早就知道她是個女人。

“肩膀上出血是因爲前幾天,回來的路上遇到了以前的仇敵,一時不備被砍了一刀,本來已經好了可能是剛纔,不小心撕裂了沒什麼大事。”

“不是大事,那什麼算大事?掉了腦袋算大事嗎。”祁淵用特別嚴厲的聲音對着沈白安喊道。

“葉舟你我並不相熟,也非朋友。向你潑水的確是我無禮在先,剛纔也多謝葉兄相救。”沈白安特別不解祁淵到底在向她吼什麼?

祁淵這纔想起眼前的女子,是以男裝身份視人,她也並不知道自己的僞裝已被他看穿。

“我是看安兄受傷有些急,若有失禮之處請安兄不要怪罪,這樣我抱安兄回去可好。”

“什麼?抱我回去。”沈白安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不用,真的不用。”轉身就要自己走了回去但是剛纔好像崴到了腳,走路有些一瘸一拐。

祁淵沒再理會沈白安說什麼,抱起她就要往回走。

“哎,葉兄放我下去我能自己走回去。”

“葉舟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不用你抱着我。”

啪。“你亂動幾下,我就再打幾下。”沈白安有些被打愣了,從未有人打過她還是打在那個地方。

“可算是老實了,看樣子還是打你比較管用。”

祁淵就這樣一路把沈白安抱了回去。

“公子,你這是怎麼了?”清櫻看見沈白安被抱着回來。

“你們公子房間在哪?”祁淵問道。

“啊,啊這邊。”清櫻引着祁粥進了房間。

“你們公子剛纔在外面玩,摔到了坡下面肩膀處有些流血說是舊傷你給她上點藥。”

“還有,腳肘處應該也有些傷你給她看一看,若是必要叫醫師過來。”

“我真的沒事葉兄不必如此。”

“要不葉兄先出去我換身衣裳上藥。”

“我那有幾個上好的修復藥我去拿。”祁淵轉身就去取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