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三人一起回了樓上的屋子。
“白兄,那個。”祁淵看着沈白安,一時找不出什麼藉口。
沈白安一句話也沒說,就這麼站在門口看着他。心裡想着,我倒要看看你能憋出什麼理由來。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着站了一會兒。站在一邊的林弘一會兒看看沈白安,一會兒看看祁淵,他感覺自己好像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那個,兩位,有什麼事兒能回你們自己的屋子說嗎,堵在我的門口不太好吧!”
“啊,對了,從回來我就沒有看到小緣緣,也不知道小緣緣怎麼樣了,能跟你一起進去看看嗎。”祁淵被林弘這麼一打岔,想起來了一個絕對沒有問題的藉口。
“小圓圓,小圓圓是什麼?”林弘問道。
“我養的一隻小貓。”
“哦,我當是什麼呢,不就是一隻小貓嗎。嗯,等會,你,你養貓了,你原來不是最是討厭這些小東西的嗎,怎麼養上貓了?我記着以前我弄回來一隻小狗,你當天就給我扔出去了。現在這麼善良的養起了貓,你不會是想虐待它吧。”
“我只是突然覺得,沒事養點小活物閒的逗弄逗弄,也是件趣事兒,怎麼讓你想成這個樣子?”沈白安想到那隻小貓現在正趴在自己榻上,伸着懶腰,露出憨態可掬的表情,不禁笑道。
林弘看着眼前笑顏如花的女人,又想起他以前折磨人的手段,不禁打了個寒顫,低聲說道。“一個魔頭開始修身養性,一心向善,真是怪哉,怪哉。”
“你說什麼呢?”沈白安像是聽到了林弘低聲說什麼,只是聲音太輕沒有聽清楚。
林弘看着情況不對,馬上反應過來說。“師兄啊,我實在是有些累了。您不是要和葉兄去看小貓嗎,快去快去。”說完就閃身,擠進了屋子把門從裡面扣上了。
“緣緣還是葉兄抱回來的,既然葉兄想去看當然可以,葉兄,這邊請。”沈白安看着眼前狡詐的祁淵,他剛纔說出來的理由自己還地卻無法拒絕。
“會不會不太方便。”祁淵聽到這話,心裡很是開心,但面上還是要裝的很像是爲沈白安考慮,怕她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既然葉兄覺得不方便,那就…”
“方便,方便,走吧。”祁淵聽見沈白安這麼說,就知道自己裝過頭了,急忙說道。
“緣緣,緣緣。”兩人進了沈白安的屋子,沈白安邊往裡走邊喊着緣緣。
“喵~喵~喵~”
“過來。”小貓跑到沈白安的懷裡。
“這小東西不會這麼長時間,一直睡在你的牀榻上?”祁淵跟在後面進來,看到小貓之前是躺在沈白安的牀榻上,問道。
“是啊,怎麼了?”說話的時候,沈白安的目光一直放在小貓的身上,沒有分出一點給祁淵。
祁淵聽到這話,心裡想着一隻小畜生,都比我早爬上你的牀塌,這讓祁淵一直從心裡往外冒酸水。不知道想起什麼,猛的伸手把窩在沈白安懷裡的小貓提溜了起來,扒開了小貓的後腿。
“唉,你幹什麼呀?不要這麼弄它,他還小,你這樣會那麼疼它的。”沈白安沒想到祁淵會突然從自己懷裡把小貓拽出去,一時沒有防備,就鬆了手。
“這小貓,是隻公貓。”祁淵扒完小貓的腿對着沈白安說的。
“公的,不是母貓嗎?”沈白安也有些奇怪,湊上前看了一眼。“呀,還真是隻小公貓啊。”
“喵~喵~喵~喵~喵~”小貓自從被祁淵拽過去就一直叫喊,像是能聽懂人話一樣,知道眼前的男人對自己有敵意,在他手上指定沒有好日子過,哪有眼前的姐姐溫柔漂亮,對自己好。
如果小貓會說話,它一定在說我要姐姐抱我,這個男人拽我拽的的太疼了,我要趕緊叫的慘一點,讓漂亮姐姐心疼我,這樣姐姐好趕緊把我抱走。
“哎呀,你那麼緊的抱着它幹什麼?你都把它弄疼了,沒聽到它喊嗎,你趕緊把它還給我。”沈白安也的確心疼這隻小貓,不忍讓它再在祁淵的手上被搓磨。
祁淵順着沈白安把這隻小貓放回了她懷裡。“它是隻公貓,不要老是抱着,更是不要讓它隨便上你的牀榻,等他大一些了更是不要與它太親近。”
“爲什麼?”
“等到大一些了,這小貓發情,你要像現在似的把它抱在牀榻上摟着它睡,難免它會把你當成它的人,粘着你。”
“嗯,知道啦!”沈白安雖然嘴上說着知道,但依舊沒有停下手中逗弄貓的動作。
祁淵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裡非常嫉妒。憑什麼這隻小公貓可以隨便爬她的牀榻,看看她懷裡的小東西,竟然像是跟耀武揚威似的看着自己。
“行了,不說貓的事,說說別的。”
“你讓你身邊的兩個丫頭給你收拾一下東西,過兩天我們就跟這運送鐵礦的隊伍後面出發。計劃不變,在青山動手,如果有其他情況發生,我再告知你。”
“還有,大哥以前帶人動身了。”
“我知道了,還有別的事嗎?”
“你,你肩膀上的傷怎麼樣了?”
“你的藥不錯,已經好多了。”實際上沈白安根本沒用祁淵給的藥。
“你身上的傷好了之後擦這個藥,這個是祛疤的,女孩子的身上留疤總是不好的,長時間用對皮膚也好。”祁淵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
沈白安看着遞過來的瓷瓶,這麼多年自己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留下的疤也不知多少。以前她身邊的兩個丫頭也說過給她擦藥膏祛疤,但這還是第一次一個男人關心自己,伸手接過瓷瓶。
“你身上還有傷還是多休息吧,我先出去了。”
“好。”
戌時,沈白安的房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來。”
“這麼晚了,你過來幹什麼?”
來人正是林弘。
“師姐,你跟那個葉舟是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兒?”
“別裝傻呀,我是問你們倆到底什麼關係。”
“各取所需的關係。”
“所取所需,哼,你自己信嗎。那陣,葉舟在樓下跟我說話的語氣,就跟吃了火藥似的。不知道的,以爲我搶了他老婆呢。”
“還有剛纔,你們倆站在我門前眉來眼去的幹什麼呢。”
“你夫子要是聽到你這麼用詞,一定打你的板子。”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與他眉來眼去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誒,不對呀。你帶着人皮面具,每日以男身示人,他還用那樣的眼神看你,他不會是個斷袖吧?”
“天吶,師姐。你可得離他遠點,別爲了那張臉,把自己一輩子都搭上斷袖的男人中看不中用。”
“你這腦瓜子,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我看你是討打。”
“師姐,別生氣嘛,我這是關心你。”
“他知道我是女人。”
“他知道,他知道那就更不對了,你想啊,師姐,你看看你雖然說是年紀有點大,但是要論身段臉蛋地位財力哪樣不是頂尖的。他要是仗着自己那張臉把你拐上牀,師姐,你可就完了。”
“我看你真是越來越不着調了,正好玄清那會有幾分藥還沒試呢,我明天就讓他去找你。”
“別呀,師姐,饒了我吧,你讓我給玄清試藥,那小東西的脾氣不得弄死我呀。”林弘邊說邊跪在地上抱着沈白安的腿。
“沒得選,滾出去,別在我這礙眼。”沈白安踢開了,抱着自己的手。
轉眼間就到了運送鐵礦出發的日子。
沈白安和祁淵按照計劃跟在後面整整跟了三旬,纔到了青山。
此時的青山早已被摩嚴部署完畢,就等着敵人鑽進套子。
不出意外第一批鐵礦全部被攔了下來,快速的解決完了戰鬥,沈白安和祁淵也與摩嚴匯合了。
沈白安看着山谷裡除了自己的人和摩嚴的人,剩下的所有人都穿着長楓軍的盔甲。
“葉兄不解釋解釋嗎,不對,現在應該稱端王。”
祁淵自知瞞不過去,底氣都有些不足的說。“我這也是怕惹出亂子才隱瞞身份的,並不是故意爲之。”
“我知道,葉兄有所隱瞞,我沒想到這隱瞞的有些大呀。”
“就是啊,端王藏的可真好。”林弘幸災樂禍的說。
“白兄啊,阿淵也不是有意要隱瞞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啊!”摩嚴說道。
“可汗多了,我與端王本就是各取所需,哪來的什麼誤會,再說,端王對我有所隱瞞,我對端王也並非什麼坦誠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