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沈白安騎着馬極速的狂奔,風掠過她的耳旁,阻力衝擊她的全身。多年來,從未有過如此放肆自由的時刻,讓她忍不住大笑,邊笑邊回頭,看向緊跟在自己身後的男人,以保護的姿態護衛在自己的身後。
這一路騎着馬飛奔,跑累了就停下慢悠的走這,跟在後面的祁淵就這嗎跟着她,她停下他也停下。
不知怎的在前面跑的沈白安,突然停了下來,身子在馬背上都有些晃了,祁淵以爲她是跑累了想要下馬休息,可沒想到沈白安突然整個身子栽了下來。
祁淵手疾眼快扯着馬跑到她的身邊,在沈白安摔到地下之接住了她。
“白安,白安,怎麼了?”祁淵摟着懷裡的女人聲音有些急促的喊着,可懷裡的人就像失去了意識一般,怎麼喊怎麼晃都沒有反應。
祁淵沒有辦法,只能把沈白安拽到自己的馬上,放在前面摟着,確保她不會掉下去。這裡離宏微關還有一定距離,他也不清楚沈白安到底是怎麼了,所以只能先調轉馬頭往回跑。
而跟在後面的清歌他們看到,祁淵往回跑懷裡像是還摟着什麼東西,由於離着遠也沒有看清。等到近了才發現,懷裡的東西就是自家公子。
“我們公子怎麼了?”清歌看到沈白安昏迷在祁淵的懷裡,有些急切的問。
“我也不清楚,跑着跑着突然就從馬上栽了下來,等我給她抱過來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暈過去了。”祁淵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解釋的語氣多麼的慌亂,眼睛裡也流露出掩飾不住的害怕。
“王爺麻煩您先吧我家公子放下來,讓玄清給看一下。”
祁淵聞言扶着沈白安,自己先下馬再,把她抱下馬。
玄清也趕緊下馬走過去檢查着沈白安,其他人也都下馬圍了一個圈,保護這中間的人。
玄清把手搭在沈白安的手腕上,探着脈象。
“怎麼回事兒?”祁淵緊張的問。
“還是以前的老毛病,只是這一次沒有徵兆的突然昏迷,明顯就是病情加重。可怎麼會突然加重病情呢?前兩年不是調養的好一些了嗎?”玄清生氣的大聲質問這清歌。
“公子什麼脾氣你不清楚啊,前兩年有人看着還算聽話一些,可這兩年沒人管得住她,我們說什麼她也不聽,有的時候不是偷偷把藥倒掉,就是乾脆不喝我們也沒法子。”
“你們倆先別吵了,白安現在昏迷這怎麼辦?”祁淵打斷他們倆的爭吵問道。
“沒法子,我們公子的病是打孃胎裡就有的,根治不了,只能一點一點的控制,並且每天都要喝藥。現在手邊不但藥材沒有,治療的環境條件也不夠格,我現在只能給她施針,讓她的病症短暫的平穩。”玄清解釋這說道。
“給她施針,能讓她堅持到宏微關嗎?到了宏微關不管你要什麼藥材,要什麼樣的環境,我都能給你辦到。”祁淵說道。
“能。”
“那你現在要怎麼給她施針,我需要怎麼配合?”祁淵問道。
“你先把她扶起來,讓她上半身直立,胳膊擡起來拉平,手心朝上。”玄清說道。
“好。”祁淵扶着沈白安,聽從玄清的指示把沈白安的身子擺好。
玄清從懷裡掏出一個圓筒狀的錦帶,解開繫着的繩子鋪平,上面一排是銀針,下面一排是金針,整齊的插在錦布上。
“火摺子。”玄清伸手向清歌要。
“給。”清歌從懷裡掏出來,打開吹了一下,從火摺子裡冒出一點星星之火。
可還沒等玄清拿着針,在火上燙一遍,風就把僅有的那點星星之火給吹滅了。“來個人給擋着風,別再讓給吹滅了。”玄清喊道。
玄清舉着針查探了一下沈白案的穴位,施針紮在上面,身上各處連紮了五個穴位,沈白安有些疼痛的發出**聲。
“輕一些。”祁淵不忍她疼痛出聲阻止道。
“我知道,我知道。”玄清現在很是緊張,害怕自己一個不注意,造成不可逆的後果。
一共在沈白安身上紮了十根針,終於扎完了說道。“現在暫時沒什麼事了,看着時辰,半柱香這些針就可以拔出來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去宏微關了。”
半柱香時間一過,就趕緊把沈白安身上的針拔掉玄清說。“端王我們現在得快點到宏微關,我們公子的狀態很不好。”
“我知道。”說完就把沈白安從地上抱起來,先把她扶上馬,自己也上了馬。摟着她就往宏微關的方向狂奔,但再快的速度也一直注意着懷裡昏迷的人。
天快黑的時候祁淵一行人終於趕到了宏微關,此時城門已經關閉了。城門上的守將看到城下有一羣人飛奔而來,以爲是什麼人想要闖城門,大聲訓斥道。“何來的宵小之徒,城門已閉,不得擅闖,馬上退回去,否則我等的弓弩不是擺設。”
“你眼睛瞎呀,我,不認識啊,長楓軍主帥祁淵,速開城門,出任何事我擔着。”
“是,您等着,馬上去給您開城門。”
城門發出特別大的嘎吱一聲,門從裡面向外推開。“將軍,怎麼這個時辰回來啊?快進來。”
“放心,我會跟你們隋老將軍說不是你的錯,這事兒我擔着。”私開城門是大錯,祁淵知道如果這個事自己不擔着,這個守將一定會被軍規處置。
“多謝將軍。”
“大家快點進城。”祁淵對着身後的一羣人說道。“駕”拍了一下馬快速的向城內跑。
祁淵進了城,一路快速的向自己的府邸跑去。
到了府邸門口勒住了馬,把沈白安從馬上抱下來,讓沈九去叩府門。
“誰呀?這麼晚了,知道在什麼地方嗎?”從府門的裡面傳出來的聲音。
“我,馬上開門。”祁淵大聲喊道。
府門裡的侍衛聽到自家將軍的聲音,馬上對着身邊的人說道。“快把門打開。”把門栓卸了下來,把門推開。“將軍,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呀?沒讓人通傳一聲。”
把門打開的侍衛,看見自家將軍懷裡抱了個什麼東西,身後跟着的一羣人,一個都不認識瞬間愣住了。
“你,去把祥叔叫到我房裡去。”祁淵命令着其中一個侍衛。
“是。”
“快,先把她帶到房裡,給她好好看看。”祁淵對着身後的一羣人說道。
祁淵把沈白安一路抱進了自己的臥房,玄清湊上前去給她醫治,看了一會兒一直不吱聲。
祁淵有些急躁的問。“到底怎麼回事兒?你別不說話呀。”
“情況不是特別好,這一次不知爲何,病發的要比前幾次猛。”
“別說這些沒用的,怎麼辦?”
“你幾段內力,能不能壓制住她的內力?”玄清看着祁淵問道。
“八段前期。”
“你怎麼這麼廢物啊,我家主子九段,你怎麼壓呀?”玄清的語氣有着失望夾雜着急切。
“爲什麼要壓制內力?”祁淵有些不解。
“就你這樣的,還被人譽爲天才。現在我家主子雖然昏迷,但不代表她身體裡的劇痛消失,一旦承受不住很容易造成內力暴走,以她的內力,在場的誰能壓得住?”玄清大聲的喊道。
“我現在也只能繼續施針壓制。”
“王爺,怎麼啦?出什麼事了?”從外面傳進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應當是出來的急,衣服都沒有穿好隨意的披在身上,看着年紀有些大應當是常年練武的原因,身體並未發福,看着很是強壯。
祥叔一走進自家王爺的院子,就看到有幾個持着劍的黑衣人守這,進了屋子裡也佔滿了生人,以爲是出了什麼事兒。
“對了,我還需要很多藥材你這藥材全嗎?”玄清問道。
“這樣,祥叔麻煩您帶着這小子去藥庫,所有的藥材隨便他用。”祁淵說道。
“明白,這位小公子請跟我來。”
“等一下,最後一個穴位…… 好啦,走吧!”
“平時你們主子這種情況怎麼壓制內力?”祁淵問向沈九幾人。
“以前,以前用制的秘藥給主子服下壓制,在找內力深的從外壓制。”清歌解釋道。
“那藥呢?”
“這,主子已經很久沒有犯病了,這次出來也只帶了一顆藥,現在還在清櫻那。”清歌自責的說。
“你們…”祁淵被氣的有些語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