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就該談談這東西,怎麼分?”沈白安看着祁淵手裡舉着的東西問道。
“要不我們倆坐下,心平氣和的談一談,這東西在誰手上能發揮最大的作用。”祁淵用着嬉笑的口吻說道。
沈白安並未理會祁淵。
祁淵走到書案邊上坐下,拿起拿起放在邊上的草紙,照着那張標記着他們運送鐵礦路線的輿圖,臨摹了一張新的出來。
“葉公子不是說,自己丹青並不好嗎。”
“我是不擅長畫人圖,卻非常擅長臨摹。”
“要不我先送你回去?看看肩膀。”祁淵擡頭看向沈白安。
“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傷,等你臨摹完吧。”
“我看你是怕我私吞吧。”
“喲,這麼明顯都被你看穿了,那你還不快點。”
祁淵擔心着沈白安的傷,用了不到一刻鐘就大概的臨摹完了那張輿圖,起身把原來的輿圖放回原處。
“走吧,帶你回去看看傷口。”
祁淵帶着沈白安躲過了僕從,偷偷的摸回了他們所在的閣樓。
清櫻他們三人在房間等了半天,這麼長時間正常來說早就應該回來了,他們怕沈白安出事正想讓沈九去找,就聽見敲門聲。
清櫻馬上去開門,就看到祁淵扶着沈白安,以爲出了什麼意外讓她受傷了。都沒有注意到爲什麼祁淵會跟着自家主子一起回來。
馬上過去把沈白安接了回來。
“主子,傷到哪兒了?”
“情歌,快過去叫玄清。”
“哦,好的,我這就去。”
“去哪兒啊,你們主子是舊傷撕裂,讓一個男人過來看嗎。”祁淵聽到他們說話有些生氣的說道。
“怎麼又撕裂了?是碰到什麼人了嗎?”清櫻問道。
“沒什麼,碰着個小賊。”沈白安看着祁淵說道。
“那屬下先下去了,等您換完藥再叫我進來。”沈九說完就轉身出去了。
“你不出去。”沈白安看着還站在這兒的祁淵問道。
“我那天拿給你的藥呢?”祁淵問道。
“葉公子,你那天拿過來的藥,我讓人收起來了。”清歌回答道。
“用那天我拿給你的藥,那是最好的金瘡藥,市面上都沒有賣的。”
“你先上藥,我出去等。”
清櫻扶着沈白安進了裡間,清歌給沈白安脫了衣裳,把原本纏在身上的藥布給拆開了。
“主子,您那傷口又裂開了,忍一下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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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拿藥,重新給沈白安包紮上了。
藥粉撒在傷口上特別的沙疼,沈白安忍不住悶哼一聲。
一直窩在牀榻裡面熟睡的小貓聽見聲音,擡起他的小腦袋看了看,發現是它的主人回來了,都一點一點的蹭了過來,圓圓的小身子,像是一隻會走的白團子。
白團子蹭到主人的身邊,發現主人沒有注意到它。又撅了撅小嘴,晃了晃腦袋,又感覺到主人好像有些不舒服,小白團子就蹭到了沈白安的手邊,用舌頭舔了舔主人,像是在安撫主人一樣。
等答案感覺到手指一陣溼潤,低頭一看發現小貓趴在自己的手邊。
“怎麼了,小緣緣你這是在安慰我嗎?”沈白安笑着把緣緣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身上。
“謝謝小緣緣,我不疼的。”
“你這小貓,瞧着還真有靈性的。”清櫻看着小貓就想伸手去摸它。
“喵~”
小貓像是聽懂了她說話一般,不讓她碰扭過頭躲開了她。
“喲,你這小東西還不讓我碰,很有脾氣嗎。”
“主子藥擦好了,我給您換身衣裳吧。”清歌說道。
清歌拿了件白色的襦裙給沈白安換上。
“清歌。”沈白安說完掃了一眼祁淵送過來的那瓶藥。
清歌領會了沈白安的意思,把那瓶藥拿了過來倒進清水裡,之後從懷裡拿出一瓶藥粉,倒進了那杯水裡,那杯水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主子,這瓶金瘡藥不但沒毒,也的確不是市面上能買的那種,絕對是頂尖的。”
清櫻拿過那瓶金瘡藥,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主子,這瓶金瘡藥應當是太醫院研製的,還有這瓶子雖看着普通,但不管是做工還是成色,都只有太醫院會拿來裝藥,給那些個貴人。”
沈白安聽完,伸手示意把藥拿給她,接過藥在手上把玩了幾下,像是在思考什麼。
“真沒想到這葉公子竟來自京城,主子,我們要不要?”清歌在脖子上比了個動作。
“他自己說過,他來自京城這也沒什麼,只是這太醫院的金瘡藥,可不是什麼普通的官宦子弟能有的。”
“再說他內力不低,武力不俗。你們幾個加起來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像他這種人指定是哪個大家族砸了重金培養出來的。”
“動他難免驚動京城裡的人,不過這京城裡有名有姓的公子,我都知道,可就沒有聽過這位。”
“真是幾年不回京城,都不知道這京城何時出了這麼一位人物。”沈白安不禁冷笑道。
“讓人傳興回京,查查這是哪家養出來的人物。”
“明白。”
“讓他們倆先來吧。”
“是。”
沈白安起身抱起小貓,走到外間的美人榻上側躺着。
沈白安看着祁淵走近了說到。“你手裡的東西,怎樣才能給我?”
“這東西呢,是我們倆一起找到的,我看你這樣子呢是絕對不會讓給我的,我呢也是絕對不可能讓給你的。”
“若是咱們倆,爲了這東西打起來,到時候兩敗俱傷,那多得不償失啊。”祁淵說道
“你哪來的自信?認爲會跟我兩敗俱傷。”沈白安神態慵懶的說出這話,可眼神中卻帶着肅殺緊盯着祁淵。
“我承認,不管是內力還是武功,我的確都在你之下。可我要是對付你身邊的這幾個,可就簡單的多。”祁淵絲毫不去怕沈白安的注視,能在這樣的目光下用調戲的聲音,又帶着威脅着沈白安。
而站在祁淵身後的沈九,聽到他的威脅立刻拔起了,掛在腰側的劍,抵在了祁淵的脖子上。
“喵~”
小貓像是感受到了這樣緊張的氛圍,害怕的握緊了沈白安的懷裡。用腦袋拱着沈白案的腹部,我要得求主人的庇護。
“不怕啊,不怕,乖,乖…”沈白安的眼睛沒了剛纔的肅殺,只有說不盡的溫柔,輕柔地拍着小貓的背部,安撫着它。
沈白安,安撫好了小白團子,擡眼看了一眼沈九。
沈九領會,收起了劍。
“你要如何合作?”
“很簡單我們合作。,看這麼大的一批鐵礦,不是幾個人就能運走的。你的人,我的人都不夠,不如我們倆合作,一邊負責在路上襲擊把鐵礦劫走,另一邊,負責攔截支援的軍隊,你覺得如何大家一起合作共贏嘛。”
“我的人可以隨時調,你憑什麼認爲我要跟你合作。”沈白安說道。
“這批鐵礦數量龐大,比每一次運往陳國的都要多,還要考慮在哪截下這批礦。”祁淵說道。
“若是離揚州太近,咱們這裡通敵叛國的刺史若是帶着他的軍隊趕過來,咱們帶着的人再多,多得過軍隊嗎?就算平安無事的截過來那那麼多的鐵礦藏在哪?”
“而我有辦法解決人,更知道在哪兒能把這批鐵礦截回來,更有地方藏着所以我們倆合作。”祁淵肯定的說。
“我用如何信任葉兄,葉兄能保證自己不是敵方的探子。”
“我與刺史,魏家有血海深仇,絕不可能背叛白小姐,白小姐,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