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2

兩人一直看的到了亥時纔回到府上,這一天不止看了鋪子,還看了附近的幾家莊子,大概的情況沈白安也都瞭解了。

兩人坐在回去的馬車上,沈白安跟着走了一天着實有些累了,靠在馬車上一會兒便睡了過去。一直回到了府上也沒醒,祁淵看着靠在馬車車壁上的人,一時不忍心打擾,伸手輕輕地把她摟進自己的懷裡抱下了馬車。

清櫻看見自家主子被人抱下了馬車有些愣住,反應過來馬上上前說道。“王爺,這未免太過不合規矩了。我家小姐不管如何都是未嫁之身,你這樣豈不是辱沒我家小姐的名聲?”

“是嗎,那讓你們家小姐嫁給我,不就是不辱沒她的名聲了嗎。”祁淵故意的說。

說完並沒理會愣在一旁的清櫻,抱着沈白安回了長福樓,把人放在榻上安頓好,轉身就走了出去,看見外面站着的清歌說道。“一會兒給你們家小姐換身衣裳擦拭下身子,動作輕一些別驚醒了人。”

清歌聞言說道。“王爺放心,這是我們應該做的,不用您交代。”

可能是這兩天喝的藥,也可能是這一天走的真的累了,這一夜沈白安睡的還是很安穩的,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在牀榻上悠悠轉醒的沈白安有些愣神的看了一圈,纔想起來昨日自己是在馬車上睡着了,可是自己怎麼回到牀榻上的。

正想着清歌就走了進來,看着沈白安醒着說道。“昨個你睡的可是安穩着呢,王爺從馬車上給您抱到牀榻上,我們又給您換了衣裳擦了身子。連這都沒醒。”

“我昨晚是祁淵抱回來的。”沈白安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對。”

可偏偏得到了確定的答案。

“端王爺呢?”沈白安問道。

“在前廳等着您用膳呢。”清櫻回答道。

等沈白安漱洗完之後,去了前廳看着坐在主位的人,想起昨夜有一瞬間的愣神。

“想什麼呢?”祁淵問道。

“在想今天要去哪個莊子上看看?”沈白安回道。

“不急,先坐下吃早膳。”祁淵說道。

兩人吃完了早膳,又接着去看了其他的鋪子和莊子,跟昨天差不多的時間纔回到府上,第三天亦是如此。

兩人在這三天,把能看的鋪子莊子還有田地都看了個遍,一些特別遠的也的確是沒有時間再去了。

第四日,沈白安坐在祁淵書房裡說道。“先說你的這些個鋪子,位置啊賣的貨品啊都是極好的,可爲什麼賣不出去東西呢?你不覺得其實是賣這些東西的本身除了問題嗎。”

“就拿這家店來說。”邊說邊指着一家鋪子的地契,正是她們去的第一家鋪子。“這家是賣些米麪糧油的,我看了下東西的品質都還不錯,位置也好就是賣不出去東西。所以你有沒有觀察過旁邊都是些賣什麼的?”

“旁邊?”祁淵語氣帶着疑問。

“對,旁邊,你讓旁邊附近全都是買脂粉,珠寶,衣裳的鋪子中間開一個賣米麪糧油的,有誰會去買?”沈白安說道。

“難道不正是因爲旁邊沒有賣的,生意不才會更好嗎?”祁淵還是有些不明白。

“胭脂珠寶首飾誰會去買,當然是夫人小姐會去買,可她們會去買米麪糧油嗎?當然不會。相反的另一家鋪子,開在附近全都是米行的中間去,米行都誰去?府裡的小廝丫鬟,他們也當然不會去買昂貴的首飾啊,這兩家鋪子剛好換一下。”

“還有灑樓的掌櫃,就是那天你帶我去吃酥鴨的那家酒樓,那個掌櫃的聰明穩妥,辦事細心完全可以看大任,只是做事不夠圓滑,死教條。而這家莊子的莊主偏偏是過於圓滑,這兩個倒是互補,你可以讓人好好教教他們倆,完全可以管理你的這些個產業。一個有經商的頭腦,一個處事圓滑周到,至於他們倆有沒有什麼問題,那就是你要管的事了。”

“還有你的那些個田地,土地這方面我不是特別的明白,但是我看了種的那些個東西雖然收成不好,但只要是得了的質量一定是上等的,這也證明了那些個田地優良,只是不會照顧所以收成不多。我已經寫了書信,找了精通這方面的人過來。”

祁淵看着眼前的女人一條條寫清楚,一句一句的吩咐,明明是很正常的場景,卻不知爲和自己心裡竟起了些心思。當然這樣想了我的確這樣做了,只見祁淵俯身向前,就在嘴脣快要觸碰到沈白安的臉頰時停住,目光熾熱的緊盯着女人。

沈白安回頭用力的堆了一下祁淵冷聲訓斥道“再靠這麼近,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祁淵輕笑了聲說道。“我們倆那麼親密的事都做過,還怕我靠着你近嗎?”

沈白安聞言神色冷漠語氣帶着攻擊性。“我們兩個沒有發生過任何親密的關係,你若再這樣亂說你的這張嘴就別再張開,我可不管你是不是什麼王爺。”

祁淵看着沈白安的確是動了怒,便也不在嬉皮笑臉語氣嚴肅的說。“我的錯,你放心我以後不會再說這些讓人誤會的話,別生氣。”

沈白安挑了下眉,倒是沒有料到他會向自己致歉。“王爺最好記住這番話,還有件事跟王爺說一聲,明日我就要啓程回京了,這段日子多謝王爺盛情款待。若是將來我等還有緣再見,一定贈王爺一份大禮。”

祁淵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說道。“一定要這麼急嗎?過段日子大軍開拔我等也要回京覆命,這回京的路途遙遠,身邊雖有得力之人保護。但你畢竟是女子,若是遇到山賊之類難免不會發生些什麼意外,不如再多等一段時間,與我一起回京。”

“以我的能力一介小小山賊,我還不放在眼裡,再說回京的日子是之前定下的,已與家人說好就不好再往後多延。還有王爺我等跟隨王爺一同回京,那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您的軍隊當中,受您的保護。到了京城別人又會如何議論,會不會傳出皇長孫端王祁淵,在邊塞不思進取沉迷酒色,就連回京身邊還要帶着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