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抓緊的是讓他們把這山谷清掃乾淨,不要讓後面的人看出什麼破綻。”沈白安言語清冷的說。
另一邊,周明幾人檢查這剛截下來的鐵礦。看着這些藏在裡面的東西,衆人皆是一愣。“曲傑,你去跟王爺彙報一聲。”周明說道。
“我,我也去跟主子彙報一聲。”清歌言語間都有些慌張。
“殿下。”“主子。”兩人一起說道。
“怎麼了?慌里慌張的。”沈白安看着兩人慌張的樣子問道。
“主子,剛纔我們檢查那批鐵礦,發現裡面只有少量的礦石,其他的全都是石頭。”清歌說道。
祁淵聽到,馬上看向一起來的曲傑。“殿下,這位姑娘說的不錯裡面的確大部分都是石頭。”
“石頭?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調虎離山。”摩嚴站在一旁聽見他們倆的彙報說道。
“這麼多鐵礦往外運,就算真的是調虎離山,也不可能全無動靜,我覺得更多的是障眼法。”沈白安說道。
“我也這麼認爲。”祁淵附和着。
“可萬一呢,若他們真的趁我們注意力全在這的時候,把那批鐵礦偷偷的從別的地方運走,到時怎麼辦?”摩嚴正色的說道。
“他們,若真的從別的路線轉移這批鐵礦,我的人早就把消息傳過來了。”沈白安說道。
“爲什麼,你怎麼就這麼確定不會。”摩嚴問道。
“我在中洲刺史身邊安了一個探子,現在已經爬到了親信的位子。”沈白安用平淡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就像是在說今天要喝哪一壺茶水一樣平淡。絲毫不覺得能在一州刺史身邊,安插一個親信做探子,是怎樣的事。
“白兄,果真是沒有表面上展現的那麼簡單。連一州刺史都是白兄的掌中物,真是不知道白兄到底有多少底牌。”祁淵言語間有着試探。
“端王,您是不是忘了在此之前,您也從未透露過您的身份,我同樣的,不也是被您玩弄於股掌之間嗎?”沈白廣扯着嘴角,微笑之間就把祁淵的試探頂了回去。
“好啦!你們倆呀都是彼此彼此。現在主要的是這批鐵礦,裡面全都是石頭,真的鐵礦到底在哪兒?是不是真的讓他們運到別的地方去了?”摩嚴說道。
“看着時間,第二批運送鐵礦的隊伍也快到了,就先等一會兒,看看這第二批隊伍,運送的到底是真的鐵礦,還是石頭。”
“也就只能如此了。”摩嚴說道。
“讓他們加緊清掃乾淨,不能留下一絲痕跡。”祁淵說道。
“是。”周明回道。
一柱香的時間,周明他們帶着人已經把剛纔,打鬥的痕跡清掃乾淨了。
“殿下,已經清掃乾淨了。”周明說道。
“讓所有人都藏起來吧。”祁淵吩咐道。
“等等。”沈白安叫住周明。
“白公子,有什麼吩咐?”
“一會兒讓你的人留個活口。”沈白安吩咐道。
周明看了一眼祁淵,見祁淵點了下頭回到。“是,明白。”
“沈九,你跟咱們的人也說一聲,留個活口。”
“是。” 過了一會兒,第二批運送鐵礦的隊伍也到了山谷裡。跟剛纔一樣,看見前面有大石頭擋着去路,馬上過來檢查。在同一時刻,祁淵下令放箭,山谷裡的人還沒看清這箭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就已經應聲倒下。
所有人像剛纔一樣衝了下去,對剛纔在箭雨當中活下來的人進行砍殺,周明和沈九聽從命令的留下一個活口。
沈白安看着底下已經控制住了,剛起身要從山坡下去,就看到那個被留下來的活口,意圖咬舌自盡。沈白安反應過來,快速的奪過旁邊一個士兵手上的弓,又伸手從那名士兵的身後揹着的箭樓,裡抽出一支箭,快速的搭在弓上射出,一箭刺穿了那個活口的手掌,那個活口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尖叫。
這一切快的讓其他人都反應不過來。
“他嘴裡咬着毒藥。”沈白安向山谷裡的人喊道。
祁淵反應過來,用拳頭用力的打掉了那人嘴裡的毒牙。
摩嚴看着摩嚴從山坡上下來說道。“看不出來,白兄的箭術竟如此高超。”言語間盡是欣賞。
“可汗,過譽了。”
“唉,白兄太過謙虛了,這哪是什麼過譽了。剛纔那麼高的山坡,白兄那麼快的反應過來,奪弓射箭一氣呵成這,箭法我就是練個十年八載的,恐怕也不及白兄。”
這時沈九過來說。“公子,這批鐵礦跟上次的數量差不多,但這一次的石頭明顯比上次的要少。”
“先不說這些,還是先問問這個人這批鐵礦的事兒吧。”沈白安說道。
“清歌。”沈白安喊道。
清歌明白是什麼意思,從懷裡拿出一瓶藥粉,走到那個活口面前。“你知道這是什麼嗎?這個呀叫鼠咬,這東西啊都不用把你的嘴掰開灌進去,只要灑在你的皮膚上,它就自然會化成水滲進你的身體裡,用不了不用一盞茶的功夫這毒素就會滲透你的全身,從你的腎臟開始慢慢的腐蝕你的整個身體,那個感覺呀就像是老鼠在啃咬。”
“但老鼠啊只肯咬你身上的一部分器官,另一半吶卻是完好無損的,同樣也會侵蝕你的神經,會讓你感覺到你的身體有無數只老鼠在咬你。最後你的精神會崩潰會變成一個瘋子,什麼時候你的全身上下都被啃沒了,剩了一個骨架子,但你還是有意識你清楚的感覺到你的生命在一點一點的流失,這個過程最慢短的也就七八旬,長的也就七八年。”
被壓在地上的男人,明顯被嚇破了魂。“你,你,你到底要什麼?”
“我家主子想知道你們分好幾批運送鐵礦,爲什麼這裡面會有石頭,你們是不是用這些東西打馬虎眼,把真正多的鐵礦偷偷的運走。”清歌言語雖不嚴肅甚至還有一些調皮,但語氣中竟帶着幾分沈白安的威嚴。
“這個我,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人物。這次也是臨時被派來運送這批鐵礦的,當時裝車的時候我也問過我們領頭的,可領頭的當場罵了我一頓,還說不該問的不問,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男人被清歌嚇得有些發抖,顫顫巍巍的說。
“領頭的,那你們領頭的是誰?現在在哪?”清歌問道。
“我們領頭的是中州刺史的一個親信,叫葛昌在最後一批運送鐵礦的隊伍上。”
“真的。”
“真的,真的,我哪敢騙各位啊。我知道的什麼都說了,我只是個小人物。其他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啊,求求各位饒了我饒了我吧。”男人忍着被穿了一個窟窿的手發出的劇痛,重重的拍在地上磕頭求饒。
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沈白安像沈九使了個眼色。
沈九明白舉起手中的劍,趁着男人不注意,快速的揮劍抹了男人的脖子。
“打掃乾淨。”
“是。”
又過了一會兒,第三批運送鐵礦的隊伍到了山谷,也被沈白安一行用同樣的手段拿了下來。
接下來每一支隊伍都是用了一樣的手段,到了最後一隻隊伍,一進山谷就發現就發現,它比之前運送鐵礦的每一支隊伍的護衛都要多,就連車馬也比其他的隊伍多。
“一會兒大家都小心着點。”沈白安囑咐的。
沈白安看着他們下了馬,檢查攔在路中間的石頭,馬上下令。“動手。”
所有人放完箭之後馬上衝下山坡,與剩下的人纏鬥在一起。祁淵於摩嚴也一同衝了下去。
在打鬥過程中,摩嚴未曾察覺到身後有人偷襲。看着偷襲的人逼近,祁淵發現大喊道。“大哥,身後。”摩嚴轉身看去已經爲時已晚,就在這時,一支箭射了過來,穿透了襲擊人的胸膛,那人用應聲倒地發出一聲巨響。摩嚴看了眼山坡之上的沈白安。
過了一會兒,這些人終於被拿下,沈白安也從山坡上下來了。
“多謝白兄了,若沒有白兄,我這條老命今日不死也得落個重傷。”
“可汗說了,你我算兄弟,既爲兄弟怎可不救。”
“對,對,兄弟。”摩嚴說着就要上手去拍沈白安的肩膀。
祁淵馬上攔着。“唉,大哥,大哥。”
“怎麼啦?”
“這個,唉,對了,我這兩天呢特別想吃烤羊肉,就饞大哥做的。正好今天事情解決了,我們大家慶祝慶祝,今天晚上吃烤羊肉如何?”
“行啊,沒問題,大哥給你烤。”
“白兄弟,今天晚上嚐嚐大哥最拿手的烤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