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房門口,知府用他那賤兮兮的表情對着祁淵說。“王爺,您的禮物就在裡邊呢,望您笑納。”
祁淵到現在都在想,這屋裡面是放了什麼寶貝?揮了揮手,示意知府下去。
推開了房門走到裡間,可算是真正的看清了這禮物的真容。只見一個年紀看着最大,也不過十歲的小丫頭,和一個看着體態豐滿年紀不小的婦人。
而更讓祁淵驚訝的,是那小丫頭就是剛纔知府所介紹的小女兒。聽那知府說這小女兒今年才九歲,竟然讓耐等敗類送到了男人的牀上,這真是把他當成變態了。
想到這兒祁淵大怒,打開門衝着外面怒喊到。“來人,來人,把你們知府給本王叫過來。”
候在外面的小廝聽到叫喊,馬上跑過來跪在祁淵的面前說道。“王爺這是怎麼了?有什麼吩咐嗎?奴才已經讓人去叫知府了,馬上就到王爺息怒。”
因着知府除了想討祁淵的歡心,還想買通他身邊的人。因此今天在這宴上的除了一些小官,送到了外面的客棧上。其餘的全在這知府的客房上住這,每人的屋裡也都送上了禮物,有名貴珠寶,女人,甚至還有價值連城的美玉。
而像陸川這種祁淵身邊的近臣,不僅送了女人,還送上了厚禮。這陸川一進房門看到這一切,也愣住了,正想着怎麼解決呢,就聽到旁邊自家王爺的怒吼,馬上轉身向旁邊走去。心裡想着這個蠢貨在宴上是看不明白嗎?還瞎送。
這又誰能知道,這蠢貨是真沒看明白啊!
陸川走進來就看到跪着的小廝,還有祁淵旁邊跪着的兩個女人,不應該是一個小孩兒和一個婦人。一瞬間就明白過來,這知府今天送上來的女人,王爺一個都沒看上。讓他誤以爲王爺有什麼特殊的癖好,竟然還把自己的女兒送過來了。唉,你這本來就把王爺惹惱了,不想着怎麼補救保住你的腦子,竟然火上澆油,真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正想着呢,遠處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聲音。“王爺是他們伺候的不好嗎?惹你生氣了?哪不好?王爺也跟我說,我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可一進院子就看着跪了這一地的人,可算是感覺到了哪有些不太對。擡頭看了一眼祁淵,被他那黑的深不見底的眼瞳嚇了一跳,馬上戰戰兢兢的跪下磕頭說道。“王爺,這,這,是哪不對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說着擡眼掃了眼跪在身旁的兩個女人。
“這,這不是,王爺要的嗎?”這個知府到現在還在犯蠢,其實不知道,花了多少錢才坐上這個位子?
“曲傑,你回去叫人把這知府上上下下,還有所有有牽連的人,全都給本王壓到大牢裡去。”祁淵吩咐道。
“是。”
陸川在一旁看着轉身對着自己的近衛說道。“我房裡不僅有女人,還有一些賄賂,這可都是證據啊!高濤你去帶過來。”
周明聞言也說到。“王爺,臣房裡也一樣。”
而其他的將領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都一一趕了過來,聽到這話也說到。“臣的房中也是一樣的,我這一進去還給我嚇了一跳呢。”
“臣的房中也是,哎呦,那玉石晶瑩剔透的,可美了。”
“唉,我那房中的女人也美…”
這位將領還沒說完就被祁淵打斷。“都行了啊,沒完沒了了。把他送到你們房子的所有東西都搬出來,不得私藏,聽懂了沒。”
“明白。”所有將領齊聲應道。
其實祁淵就是不說這些話,他們也懂得該交的東西交,該不要的東西不要。這也就是祁淵的厲害之處,說實在的朝廷發下來的軍餉,物資,棉被到他們手上已經被剝的不剩什麼了。
而這長楓軍也僅僅是這些年祁淵所創造的,面對被剝削的物資也無能爲力能。找回的找回,找不回的全是祁淵自己墊上的,有的小兵家裡死了人,可實在是沒錢,連口薄棺材都買不起,還是祁淵忙裡忙外的給好好安葬的。
在戰場上,死了的將士大部分的有幾兩銀子,別人幫着買個棺材,找塊地兒挖個坑埋裡。沒有的找塊破席子一卷,挖個坑一樣埋。但是祁淵不讓,他特意讓人開出一塊地,給那些死了的人一塊安息之所。
那些個活着的,斷胳膊斷腿的也,是祁淵說什麼都要養着,不在乎他們生個病要多少錢,每天躺着要多少錢,只希望他們都活着。
軍營裡面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將領,年輕的將士,只有少部分的是從別的地方調過來的將軍。這不過幾年長楓軍從剛開始的幾萬人,到現在的三十萬大軍,壘起的軍功無數。
但也同樣的問題很多,小將軍和老將軍互不對付,互相爭鬥。人數越多,每個人的品質越來越參差不齊,什麼樣的都有。剛開始也讓人下過絆子,更是差點讓陛下收了這軍權。
但這一切,都一一被祁淵解決了。用真心換真心,在戰場上祁淵以命相搏,不管大小戰役永遠衝在最前面。只要能辦到,哪怕就是一個小的再不能小的小兵,他也會用自己被刺穿一條手臂的代價,換下他人的命。從一盤散沙到現在上下一心,從無數個聲音變成只有一道聲音一條命令。
三十萬大軍誰敢說這裡邊沒有探子,但誰都敢說這三十萬大軍,只要祁淵需要,不管自己到底奉誰爲主,聽誰之命,都願爲其捨身忘死。
也因此長楓軍內外如鐵桶一般,任何人都無法摧毀,也正是此這些個將領在面對此豐厚的賄賂時,依舊面不改色毫不動心的說交就交。
但這也並不是毫無漏洞,只要一個人抓住某一個薄弱的點,堅持不懈的用力,鐵桶總會出個窟窿。而大家之間的相互信任,會讓人忽略這個窟窿,依舊信任這個窟窿,而這個窟窿就會變成擊碎整個鐵桶的,致命一擊。
這也是爲什麼,這些個將領可以面對豐厚的賄賂,可以心無旁騖的上交不藏私。
“行了,今天鬧到這個時辰,該回去睡覺的回去睡,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廖新,你通傳下去大軍修正半天,眀日午時過後出發回京。”
一個年輕一些的小將領回道。“是。”
“哎,對了,你讓人拿這我的令牌,去找這的巡撫過來,我到要問問,一個小小知府的府邸,競然能修的如如此奢華,這是搜刮民脂民膏。”祁淵說道
“這個時辰去找啊?”廖新問道。
“你話怎麼那嗎多,讓你去就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