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5

祁淵剛下樓,就看到剛纔的店小二急急忙忙的,帶着一個男人上來,看樣子就是這家店的掌櫃。

客棧的掌櫃走到門口有些慌亂的正了正帽子,擺了擺衣袖,對着旁邊的店小二說。“裡面這位貴客我進去就好,你在這守着。”

沈白安坐在屋裡喝着清茶,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

房門打開,走進來一個身材中等,長相中等,衣着普通,但戴着的帽子上面卻鑲了一顆玉石,手上也帶着一個金戒指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進來就恭敬的對着沈白安行了一禮,問道。“您剛纔說這茶水不乾淨,您放心這茶水啊一定是乾淨的,若是不乾淨我也不能來見你呀是吧。”

沈白安看着眼前的男子。“我要的是一壺清茶,可你們給我送上來的是一壺巖茶。”

“是嘛,那可能是因爲這客人比較多,所以忙的有些糊塗了吧?”

“這樣,我陪您一道菜我們這的招牌,花雕魚,不過是花雕魚呀,我們不用假花用的是真花,主放的是繡球花。”

“不知您最喜繡球花的哪種顏色,一會兒我好爲您配菜。”

“深紅。”

客棧的掌櫃一聽這個回答,心裡一驚在心裡對面前的女人尊敬又深厚了幾分。“深紅極爲難得我這兒也只有一株,不知您可確定要用這個顏色了。”

“確定。”

客棧的掌櫃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心裡不禁涌上一陣喜悅,特別高興的喚了一聲。“主子,沒想到竟能見到您,你怎麼沒有提前招呼一聲,我好讓人準備着。”

“走到這兒了,就沒有讓人說。行了,別站着了也沒有外人坐下吧。”

“這,不合規矩。”

“在外面,哪那麼多規矩。”

“那,多謝主子,不知主子這次來有什麼吩咐?”

“給我查兩個人,一個叫劉成跟我一起進城的,還有一個只知道他左臂上有一條長三寸的刀疤,姓趙。哦,對了,聯繫這個人好像要去什麼龍悅客棧,在客棧的三樓第二間屋子窗口放一盆蘭花,按着這個線索去查。說起線索我就生氣,我們剛進安城本來是要去聯繫的,但這個劉成說什麼只要他自己去聯繫,爲了不露馬腳也不好強求。記着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人一定給我查出來。”

“我明白,主子放心。”

“還有,我問你安城附近,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調動的人能有多少?”

“安城附近大部分的人都像我一樣,在表面的身份上工作。還有一部分人都在任務上,剩下的行動人員,在不驚動任何人的前提下,能調動的也不過百人。”

“百人,也夠了,先聚集起來,聽我的命令到時候一起行動。”

“是,明白。”

“事情辦好有重賞,行啦,下去傳菜吧!”

“謝主子賞,屬下這就下去給您催菜。”

樓下買完糕點的祁淵,看着時間又在樓下等了一會兒,見到那個掌櫃下來他才進去。

沈白安看着眼前的清茶,用手轉着茶盞,心不在焉的擺弄着,就連祁淵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沒有察覺。

“在這想什麼呢?”祁淵走到沈白安的身後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嚇了她一跳。

“啊!你幹什麼呀?你有毛病呀。”沈白安被嚇到了,衝着身後嬉笑的人大罵了一句。

“哎呀,別生氣,到底怎麼啦?在這兒愣什麼神兒啊?”

“沒什麼,糕點買回來啦。”

“姑奶奶要吃的東西,能不給買嗎。”祁淵玩笑的說了一句,絲毫沒有想到將來的某一天,他真的要管眼前這個女人叫一聲姑奶奶。

“你,你叫我什麼?”沈白安明顯被這個稱乎嚇的一愣,心裡想着難道他知道了自己是誰,可是這不可能啊。

“你怎麼啦?我開個玩笑,不能就因爲我叫了你一聲姑奶奶就生氣了吧?這麼小氣。”祁淵沒有想到她竟是這個反應。

“玩笑。”沈白安說完馬上反應過來說道。“這玩笑可不能隨便亂開,什麼姑奶奶,這要是讓有心人知道不得砍我的頭啊。”

“你還怕這個?你要真怕這個跟一州刺史鬥什麼呀?再說你現在可跟的不是一個刺史,而是牽扯這件事情的一票人,你還會怕。”祁淵有些疑惑,她的這個反應真是有些怪異。

“爲什麼我不懼怕刺史不懼怕這一票人,是因爲他們叛國,在這件事情上你我站同一立場。但其它的事就不同,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更別說是皇權鬥。”沈白安假裝正義直言,以消除祁淵心中的疑惑。

“你這…”

咚咚咚,祁淵剛要說什麼,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掌櫃的在外面喊道。“小姐,公子,菜好了。”

“進來吧!”沈白安發話道,回頭又對着祁淵說。“你趕緊坐回去。”

店掌櫃推開門,後面跟着一排人端着菜整齊的走了進來。掌櫃的站在沈白安的旁邊,一道一道着介紹着眼前的菜,介紹的最後一道說。“這是最後一道了,咱們這兒的招牌,花雕魚。我們這兒的花雕魚啊,跟外面的不太一樣,別人的那都是把魚做好了擺在假花上,或者是旁邊點綴着假花,咱們這兒啊是把魚肉雕成花的樣子,擺在真花的旁邊,您請看。”

掌櫃的話音一落,揭開了這花雕魚的真面目只見盤子中,盛開着三朵鮮紅的繡球花,打眼這麼一看,都分辨不出哪個是真花,哪個是假的。

“這確實是挺有新意的。”沈白安說實話剛開始,的確也是沒把這什麼花鯛魚放在心上,現在一打開確實是被着雕工驚到了。

“有心也是有心意,不過哪個是真肉啊?”祁淵問道。

“中間的是花,兩邊的是被雕成花的魚肉,小姐公子,快嚐嚐。”掌櫃的回道。

兩人都嚐了一口說道,沈白安說道。“魚肉不錯,不過這上面的紅色是什麼?很甜。”

“回小姐,這是玫瑰醬。”

“唉,我有一個疑問,爲什麼要雕成繡球花?是隻能雕成這樣嗎?”祁淵這時在旁邊問道。

“您若是沒有別的要求主雕的是繡球花,要是想雕其他的東西也可以,我這的肆廚雕刻非常不錯,”

“說起來我也常在西州個各城奔走,你這名望樓我也是聽過一些的,可從未聽過你們這的花雕魚,有如此特點。”

“新品新品。”

“哦,原來如此。”

“那我就不打擾二位用膳了,先行下去了。”

“挺機靈的。”祁淵着沈白安說了這麼一句。

“多謝誇獎。”沈白安淡定的說道。

祁淵被他的回答有些驚到。“你都不掩飾一下的嗎?”

“看的出來又何必掩飾,傷那個神幹什麼。”

“快吃吧,我有些累了想早些回去歇着。”

“好,我們快點。但是,你用膳都不把面紗摘下來,你不彆扭嗎?”祁淵着眼前連用膳都不摘下面紗的女人,無奈的問道。

“我不想摘。”沈白安聲音冷硬的說。

“那你不用膳呀。”

“不餓。”

“好,那我吃。”

過了一會兒兩人都用完了膳,起身收拾好走出了客棧。

“不再玩一會兒了。”

“不了,累了。”

“好,那我帶你回去換衣裳。”

兩人換好了衣裳,向處宅子走回去。

“我發現真的沒走一個地方,都有你的情報網啊!”祁淵邊走邊對着身邊已經僞裝成男人的沈白安說道。

“端王,這是想要探我的底。”

“沒有,只是想跟你說一聲,樹大招風,注意安全。”

“這世上能動得了我的少之又少。”

“你剛說過的民鬥不過官。”

“怎麼?就是要派人查我。”

“怎會,你放心,我現在不與你爲敵,以後也不會不會與你爲敵的。”祁淵目光專注的盯着沈白安。

“但願吧!”沈白安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感嘆。心裡想着,若真到那一天,你也不可能記得今日說過的話。

“你剛纔,跟他談了什麼事嗎?”

“剛說完不查我,我現在就來詢問。”

“你想說就說,這可不是在查你。”

“也沒什麼,讓他查了一下人,有消息了他會讓人傳過來的。”

兩人就這麼談談這兒,談談那兒的,說了一路,也慢悠的走回了那處宅子。

“回去修整一下。”祁淵叮囑道。

“不用你多說。”

第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