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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煙看了一眼香草,倒沒什麼害怕的,樂呵呵的跑到初十身邊,對她眨了眨眼,湊到她耳旁,說道:“香草她,有心上人了。”
“……”
初十驚聞就是一愣,她雖然不是古人,卻也知道她們這種身份是不可能自由婚配的,難道她們都不知道嗎?
所以她的面上並沒有多少笑容,“你還是小心些,這事別亂說。”
香草聞言點了點頭,面上卻帶着幾縷可疑的緋色。
茗煙也笑了笑,顯然都沒當回事。
初十在心中嘆了口氣,與她們在廊前坐了會,就見靜怡帶人過來了。
“姐姐辛苦了。”她拿了外衫便迎了過去,將靜怡接了進來,小手拍了拍靜怡身上的落雨。
靜怡本來是板着臉的,見她如此,臉色稍微緩和了些,道:“你也真是不長眼色,藍嬤嬤和崔媽媽正在屋裡頭說話,你怎麼就過來了?”
“啊?”初十一愣,沒想到藍嬤嬤當時就在屋裡,那崔媽媽是將藍嬤嬤放在一邊來見她嗎?
她可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大的面子。
“妹妹不知道呢,以後還得照着姐姐提點呢!”初十偏了偏腦袋,不開心的說道:“嬤嬤和媽媽定是在商量大事,我就那麼進去,哎,這下在她們心中定然落了個沒規矩的樣子了。”
神情有些落寞,還帶着幾分惱怒。
靜怡一揮手,讓身後的丫頭將東西放下,便對着初十笑道:“你呀,也別太在意,是藍嬤嬤讓媽媽先見你的,所以,她們不會怪罪你,只是以後莫要再那麼衝動了。”
“妹妹記下了,謝謝姐姐。”
回頭望了一眼正開心分着東西的幾人,初十不着痕跡的溜出了屋子,看着外頭還落着的雨,雙手放在頭頂就這樣衝了出去。
不多時,通往偏門的小徑上,初十看着對面過來一個守衛,且腳步匆匆,便從旁邊走了過來,那人一時沒注意,直接就被撞倒了。
初十忙賠禮,“對不起守衛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還上前去扶那個守衛。
那個守衛本欲斥責幾句,可看到初十甜美的笑容,到嘴的話便換成了,“我沒事,只是你這性子火急火燎的做什麼,這要撞到哪個主子,可有你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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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長得嬌小惹人,男子便好意的提醒了句。
隨後他便準備離開,初十忙拉住他,道:“守衛大哥,你不在偏門守着,怎麼跑後宅來了,若叫人看見,是要挨罰的。”
“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我這是有事,要去凌華院。”
“呀。”初十一聽,便說道:“我就是凌華院的,我叫初十,要不要給你帶路啊。”
男子本來說不要的,突然瞪大了眼睛,道:“你說,你叫初十?”
初十點了點頭,“對啊,我叫初十,是凌華院的三等丫環。”
她一臉的人畜無害。
“外面有人找你。”男子沉聲說道,帶着打量的神色和不確定。
“找我?誰啊?”她正開心的說着,忽然小臉一白,道:“難道又是那個人找上門來了。”
“嗚嗚,她一定是來要賬的,可這不是還沒到月底呢嘛,我去哪給他弄銀子?”正說着,初十就哭上了,小手在眼前一抹。
不等男子說話,她忙拉住他的胳膊,說道:“守衛大哥,你是要去找崔媽媽嗎?”
“嗯。”這是他的職責所在。
“那,那你能不能先去找靜怡姐姐啊,上次就是她幫我勸退那人的。”
“可是,這於規矩不合。”男子蹙了蹙眉,有些躊躇。
“我知道。”初十又擠了幾滴眼淚出來,仰頭看着他,小小的個子帶着一絲嬌弱,又有些許倔強,道:“我現在就去和那人說清楚,可若這事被崔媽媽知道,肯定會責罰我的,說不定還會把我趕出凌華院,那樣我的月銀就會少了,拿什麼給父親還債啊?”
她越說越傷心,男子見了便問道:“你這錢是你父親欠的?”
“父債女償是天經地義的呀。”初十一臉天真卻又帶着極致的委屈,嘟着嘴垂下頭,一派的無措。
最終男子答應她先去找靜怡,讓靜怡來幫她。
“謝謝守衛大哥,放心吧,靜怡姐姐是崔媽媽身邊的人,她知道了肯定會告訴崔媽媽的,不過有她幫忙就夠了。”
男子也不可能爲了她做什麼事,更何況靜怡的確是崔媽媽身邊的紅人,便答應了下來。
望着遠去的身影,初十連忙閃身來到一邊的花樹下,望着早就等在那裡的人。
少年一身素衣,墨發披肩,滴滴雨水滲進他的衣領,他的面上卻不曾有半分表情,明明是穿的最下等的粗布衣衫,卻硬是穿出了落魄公子的感覺。
初十感慨,哎,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
有的人就是天生麗質,例如眼前這位。
“快跟我走,不然時間會來不及的。”
忽然,初十感覺自己的胳膊被他拉住,她一回頭就見少年眨着好看的眉眼,似乎有話要說。
她將胳膊從他手裡抽出來,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等會你若看到我解決了那幾個人,你就往出跑,出了門往左拐,那頭是大街,人來人往的,他們不會發現的。”
再說,她對自己的計劃有信心。
“你不想我留在這裡?”
初十頓感無愛了,素手撫了撫光潔的額頭,道:“叫你大爺了好不好,若你是這府裡的人,自然無事,可你不是,而且還……”
還是個來做壞事的,姐沒揭發你就不錯了。
也不知道昨晚發什麼瘋,幹嘛要幫他出府,哎,都是美色惹的禍。
“你可別告訴我,你現在不想出去了,我告訴你趕緊給我走。”想到某種可能,初十的聲音就冷了一些,別是,她在這裡想辦法,人家卻不想走了。
那她可就白忙活了,再說這少年留在這裡多一天,她也會很危險的,她的小命已經懸在那裡了。
不想再多一份擔驚受怕。
兩人來到偏門那裡,初十瞪了少年一眼,道:“等會你看着我的手勢,讓你走你就趕緊走,哦。”
少年點了點頭,將她的手抓過來,道:“這個送你。”
初十的手心靜靜的躺着一塊玉佩,通體翠綠,一看就是好東西。
她擡頭看着少年如沐春風的笑意,心頭忽然閃過某人說過的一句話,“定情物?”
話音剛落,她就傻了,她說的這是什麼,可讓她無語的是,在她擡頭看向少年的時候,人家還一本正經的點頭。
初十連忙將玉佩收起來,逃也似的跑到了偏門處。
“幾位大哥,我叫初十,是凌華院的,剛纔有一位守衛大可說,外頭有人找我,讓我過來看看。”
初十上前,臉上掛着純真的笑意,仰頭看着他們。
其中一人上次見過她,聞言就指了指外面,道:“趕緊出去吧,讓這人在王府外盤旋,小心主子們問責。”
“是。”
初十來到外面,便見上次來要賬的男子正蹲在牆根處,嘴裡叼着一根雜草,滿臉的不奈。
只是當他看到初十露面後,馬上換成了興奮的表情,從牆底下站起,拍了拍身上的落雨,上前道:“小丫頭,你娘說你有銀子了,我便來瞧瞧。”
初十面露不甘之色,男子一看就知道初媽媽沒騙他,甩了甩髮間的水珠,道:“怎麼着,還不快點給我,等我去官府告你嗎?”
“不要。”初十連忙拒絕,道:“可是,不是還沒到日子嗎?”
她這邊說着,便死死的護住自己身側的荷包。
這般明顯的舉動,男子哪還能不明白,這銀子就在她的荷包裡。
二話不說,直接上去就搶,且伸出將初十推倒在地。
“嗚嗚,明明還沒到日子嘛……”
她這邊走出來的並不遠,偏門的守衛自然也看得到,起初並沒在意,畢竟這些事與他們無關。
可如今竟看到剛纔還對着他們叫大哥的小丫環被一個地皮推倒,其中一人便走了過來,將初十扶起,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此時,那男子已扭頭離開,聞言初十刷的一下,兩頰就被眼淚淹沒了,哭着說道:“我是來替爹孃還錢給他的,可是他,他竟然搶走了爺的錦帕……”
“哪位爺?”守衛看了看遠去的那人,蹙眉問道。
初十小鼻子都哭紅了,萬分委屈的說道:“是凌華院的世子爺,今個早晨崔媽媽才讓奴婢給爺繡帕子,剛纔他看着那帕子,便說要拿去做利息,我搶不過他,嗚嗚……若是,若是讓媽媽知道,肯定會打死我的……”
“什麼,是世子爺?”這人立刻鬆開初十,對着自己的同伴招呼了一聲,兩人連忙追了上去。
初十一指前面正走着的男子,立刻喊道:“就是他,抓住他……”
那男子聽到聲音,一回頭就看到初十指着他,且有兩個守衛追了過來,忙撒丫子狂奔,心道:這死丫頭,一定是想把銀子要回去,哼,到手的東西還能吐出來不成?
且說,初十喊完就退到了門房處,綿綿細雨還在滲溼每一寸它經過的土地,她踢了踢腳上的泥土,來到最後一個守衛面前,忽然就身子一軟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