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入,展,取”
殲滅素哲這一部後,武飛派遣了一位氣質和素棟比較相像的京城出身士官,讓他去騙,去偷襲升煙城。
這位士官很靦腆,覺得自己幹不好,武飛把跟他一起過來的小廝給喊過來。這個小廝是很靈活,目前軍銜和原來主子只差半階。
武飛:“教你少爺,擺出吃霸王餐的姿態過去騙。”
相對於主子,這個家奴在江湖上老練多了,連忙說道:“將軍放心,我們主僕定不辱使命。”然後拍了拍自家少爺:“少爺沒事,我跟你去。”
此人過去是奴生子,現在已經是自家少爺的“血勞兄弟”了。兩人同氣連枝。
奴生子士官能看的出來,眼下這件事做好了,絕對是大功一件,可不能讓自家傻少爺就把這個任務給推了。
武飛看了看這兩人,點撥道:“做好了給你倆論功,做差了的話——武飛敲了敲那個入軍前身份是少爺士官的頭盔道:”你就好好地把失敗報告總結好,給我在全軍朗誦。這個甭想讓他(原小廝)替你做“
雖然僕看起來比主能幹,軍中也講究個能者居之,但對於這對主僕,武飛還是儘量讓少爺軍銜比僕略高一點!原因很簡單,相對於圓滑僕從出身的士官,這個從小接受世家榮辱觀的少爺是知恥!這點在軍事失敗時的經驗總結上相當重要。一支新軍隊面對“失敗”時態度,要比“勝利”時態度更關鍵。
…宣衝:未來對付同躋,不可能是戰無不勝吧?…
武飛把這一支八百人部隊派走後,則是安排其他巡邏隊開始沿河封鎖消息。
這時候“過江開戰”這一決策的好處就體現了,昊軍的潰兵只能朝着素棟那邊逃。而不會朝着升煙城逃,這樣一來,升煙城得到消息的時間就晚了。而消息封鎖的越嚴密,騙城的概率就越高。
武飛親自研究通訊體系後,就發現了傳統兵家的各個營,在信息交互上是相當不合格。例如武飛這邊,各個營之間的交流必須是要專門的通訊兵來做,並且還要對上一套密碼本後才行。
當然封建人際環境中需要圓滑,很難維持專業性。畢竟下屬不敢和上官講原則。
而灌輸原則,又需要賞罰嚴格到一定程度,每一個條例都有明確的考評。
…騙城是東方古典的特色戰術,不爽不要玩…
在三個時辰後,王家渡的武飛得到了通訊兵的傳令,即升煙城已經得手了。遂派三隊役農部隊,快速進城,並且——招呼自己收買的當地大族人員,進城統計財貨。
當然武飛依舊是強調了兩點:確保府庫封存,不得滋擾城中的大戶。——畢竟這是騙過來的,人家還沒抵抗呢。
對於這些被騙下來的城池,武飛不會將全城百姓貶爲奴,但未來局面穩定後,這勞役嘛,這些大戶們都要擔當。畢竟那時候他們就沒統戰價值了。
6月18日後,隨着武飛殲滅素哲這一部,並且拿下升煙城後,已經呈現對素棟這一路部隊的關門打狗之勢。
就在這最對角長度七十二公里戰區範圍內,天地爻算氣息從劇烈對抗變成一方把另一方死死的裹緊,從天空來看周圍一圈烈陽晴天,而昊軍頭頂上則是一股不詳的黑雲。
…鹿角城防禦戰開始…
陰沉沉的天色中,鹿角城下,處於圍城狀態中素棟來後得到這個消息的,在得到消息後,當場捂住心口。
原本對於素哲那邊出師不順,他是心裡有準備。
但是他心裡準備的情況是:素哲的部隊進入升煙城後,物資籌措緩了;亦或是被爻軍攔截,輸送的效率變慢。
但是他是萬萬沒想到,他兒子全軍覆沒,並且升煙城被武飛反手拿下來!這相當於賭徒押上了重金等待回本,但是賭金剛拿出來,就被捕快給直接沒收了。
在大營中,他捂住胸口強行緩過來,這次他及時下令封鎖了消息,派出親衛兵,將後方所有道路上可能報信的人全部給集中看押住。
素哲緩了一口氣後,扶着桌子站起來,看着已經被自己兵臨城下的的鹿角城,決定繼續賭一把。在他號令下,全軍開始小跑前進,一路上親兵用馬鞭抽打隊伍,而下面昊軍則是埋怨:“跑這麼急幹什麼?又沒有人給咱們開城。”
鹿角城攻城戰開始,其麾下玉獅率先發起了進攻,在各種彈雨下撞破了那些個貌似是修的不那麼結實的矮牆部位,後續昊天的玉勇隊列看着玉獅子的頭槌,如同野豬掘開木籬笆拱了進去後,集體歡呼。
但歡呼戛然而止。城池缺口處傳來“轟隆隆”如同鋼卷在地面上滾動動靜。
“啪”的一聲巨響,如同石塊炸裂聲,在缺口處閃現出來,只見到一個大鐵獅子衝撞上來,這場面就如同鐵錘砸冰塊一樣,冰塊瞬間炸裂出衆多冰碎屑。
玉獅子即如冰塊遇到敲擊,小半個腦袋直接粉碎了,殘缺獅子頭內部一道道光流失,這是爻算能量在散失的效果。
隨後就是鐵獅子恐怖咬合力咬住了玉獅子的腿,嘎吱嘎吱,一口又咬斷了。
昊天玉獅相對於大爻鐵獅,其中質量,以及容納煞氣的規模差別,就是豆坦克和虎王的差別。鐵獅子用最硬的頭槌衝擊玉獅,一衝一處蜘蛛網般的玻璃裂紋。
過去數年,昊天和大爻數次野戰中,玉獅子只能靠着速度一邊躲一邊打;
昊軍兩起遭遇鐵獅子後打贏的案例,其中兩次是用陶俑止住衝擊然後龍衛們用長戟戳壞的,還有一次則是被同樣級別的鎮獸霸下給衝翻了。
而現在素棟怎麼都沒想到爻軍把鐵獅子埋伏在城牆後面。目光瞪的溜圓,心中將用於形容趙誠的“用兵奸滑”,現在放在爻軍的這個將領頭上。
當然他不會說是他讓玉獅子去衝擊那些看似破綻的低矮城牆區——武飛:這麼明顯的破綻老子不修,不就是等你來踩嘛。
玉獅子衝進去後剛探頭就被撞飛了,這種撞擊在城外看來,彷彿是吸進去的。緊接着第二頭,第三頭,第四頭,昊軍派進去的玉獅子都在裡面遭遇天旋地轉的撞擊。
以城內視角,在缺口兩側各埋伏兩頭鐵獅,在確定敵人大型單位從這裡進入後,沿着固定好的軌道左右對衝然後剛好錯身開來。
衝進來的玉獅子們,在第一輪頭是被左邊撞了,臀是被右邊撞了,玉獅子開始順時針打轉,沒等停轉,兩側鐵獅子已經完成掉頭,再度交錯衝擊,這回是頭被右邊撞擊,臀被左邊撞擊,剛好變成了逆時針。
這順時針逆時針相互衝突,玉獅子腰部裂紋快速延伸開來。
這個給城牆缺口周圍的昊天攻城部隊上演了一個精彩的刨冰機運作的場面,其來回衝擊讓昊天軍團不得不得分開走,而高牆上對於這些繞路的昊軍也突然展開齊射,
火槍彈雨從牆上落下,彈丸軌跡如同豎琴琴絲。
昊國的部隊在靠近城牆一百步後也愈發感覺到累,因爲這路看起來越來越難走;因爲每隔四到五步,地上就有一根大概半個手掌高的竹茬子,跟草一樣高,稍不注意一腳踢上去就是一個踉蹌,所以根本就跑不快。且隊列是越走越鬆散。
這種缺德的玩意自然是武飛搞出來的,作爲前世,那是知道路面上突然高一截的情況是最容易把人絆倒的。所以讓城中壯丁們拿着洛陽鏟打坑,然後埋下半米竹子露出小頭,製造了多個“絆腳區域”,而那些沒有“絆腳”的區域,現在都是城頭上交叉火力覆蓋區域。
這不,走在“正確道路“上的昊軍們突然走着走着就發現自己衝太前,一排排子彈打過來,緊接着身邊人胸口噗嗤一聲冒血,倒了下去。
而一旁那些友軍們則是非常”膽小“,要匍匐下來躲避,可把這些走的超前的昊軍們給氣壞了,而他們在衝向前去的時候,啪嘰一下被絆倒了,才知道,爲啥這些區域的友軍走的那麼慢了。
半個時辰的攻城,是毫無戰果;昊軍只能撤退,然而在昊軍快要逃出火槍射擊區的時候,突然升起來一陣狂風,捲起了一米塵浪。伴隨燥熱氣息席捲八方。
一隻九頭大鳥俯衝而下,在還沒有落地前,就振翅飛起來,雖然沒有撲擊,卻也徹底將這昊天的這羣隊伍衝散了。
九鳳這一輪佯裝撲擊,沒有什麼實質性傷害,但是遮天蔽日的巨獸在天上懸而未落的壓迫感,讓昊軍攻城士氣頓時清零。於是乎四五百殘兵們紛紛逃了回來
這些昊軍在撤回來後,素棟還想組織安排下一輪攻城,但是他兒子全軍覆沒以及升煙城被奪的消息不知道怎麼擴散了,軍營中都是逼宮的各方。
爲什麼會擴散?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擴散。
攻城受挫知情者們身上的壓力非常大,忍不住找一些他們認爲是死黨的人商量。
知情者:“我和你說,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另一個人:“我知道,我一定不會擴散給別人的。”
素棟的部分親兵主觀上並沒有想出賣將主,但是客觀上連續大敗,讓他們覺得前途未卜,所以愁眉苦臉,於是乎在營帳中和其他“朋友”喝酒,不知不覺就聊了這些壓在心裡許久的秘密。 於是乎,後路斷絕的消息,就這麼壓在了軍中所有人心上。亦如天上那懸而未落的九鳳給攻城者們的壓力。
隨着營中四處洋溢着不穩定,素棟只能順應大家的話,帶着兵馬回援。只是他下達了這個“命令”,並不是他想下命令,而是軍中“投票決策“(逼供)。且不說這個回援是否英明,自現在開始,軍隊權威已經開始失去了。
…接下來對昊天部隊是噩夢時刻…
三日後,當大軍回渡過河時候,又被武飛給伏擊了,這稀稀拉拉連綿十里的行軍,不伏擊,實在是對不起東市軍現在的強大執行力。
由於隊伍拖拖拉拉如同標準敗軍之相,當素棟帶着自己精銳率先渡河後,武飛大軍出現在了東側。
素棟看到揚塵,預備集陣備戰,在對峙中等待身後大軍匯攏。但是!在半個時辰後,他沒有等到大軍趕過來,而是等來河水漲潮變化。
素棟望着上方河流中突如其來的這一股白色線後,不由愣了:“河伯爲何薄我?”
而處於對峙狀態的武飛則是長吁一口氣搖了搖頭:“你特麼這個拖拖拉拉的樣子,讓操作實在是簡單的多了?”
注:就如同二流單位中喊人下來集體拍照,如果沒有小禮品誘惑,且不是權威領導來喊人,會需要喊四五次才能把人湊齊,一個照片要忙活半個小時。
素棟的部隊失去凝聚力,行軍變成了一場旅行團大遊行。其帶着隊在最前方走,後面其幾個營地已經跟在後面走走停停。故當前線接戰時,需要搖人讓其他人回籠。
而戰場恰恰是一個河流。武飛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能效仿韓信這種放水戰術,因爲自己反覆推演,認爲河流的放水時間上沒法控制,萬一敵人部隊過河過完了,水流纔來,那麼是貽笑大方了。
然而隨着素棟大軍拉胯到這個模樣後,讓不可控變成了可控。
武飛麾下諸多士官們提出了這個建議,一位據說祖上是朝中治河官的士官信誓旦旦保證,知道怎麼築壩。
武飛瞅着這些“紈絝”出身的傢伙,還別說,自己帶的這些傢伙們家學淵博。
這些士官們已經有了一股子“搞事情”的自信心,在摸準了對面水平,以及瞭解到武飛團建的執行水平後,一個個摩拳擦掌的。
於是乎,就在素棟趕到的兩天前,東市軍動用了五千壯丁們勞作,壯丁們用徵調來的小船運輸材料。
先把竹簍裝滿了一筐土,土中混入“息壤粉”,哦,就是類似於水泥石膏的凝固粉末,在上游水底形成了一個半米高的暗壩,故上游水在這裡頓挫了後,囤積成了一個半米高水壟。
注,這不是把河水堵住,而是兜住一大片水,下游依舊是有涓涓細流。
而在修築這道水壩的時候。武飛同樣進行着信息封鎖,即在素棟兩側前後部隊放出探馬,伏殺哨兵。
當然這幾天素棟派出的斥候也很識相,在確定左右兩側東市軍斥候出沒後,就很自覺退回去了,一點都沒有積極觀察的意思,主打一個“我看不見你,你看不到我,你沒出現過,我沒來過“的相安無事精神。
武飛感覺“專業素養被侮辱”,忍不住點評:這在正常軍隊中是極不正常,只有在潰敗的,指揮體系消失的軍隊中才會出現。斥候沒有探查到消息,顯然是斥候沒幹活!
就如同搞觀測,儀表數據幾天沒有變化,不是“被觀測”現象超穩定,而是儀表壞了。這時候作爲領導(觀測者)就得立刻重複觀測。斥候就是大軍的觀測儀表。
…武小雀不想把這個戰勝戰例,搬到自己教材上,因爲對面太不專業了…
這邊武飛對峙開始後,上游步兵們得到煙火訊號後,在水堰處的步兵立刻掐動了法訣,癸水符文被激發,竹簍中出現了強酸性液體,原本一些蘆葦葉子被分解了,而蘆葦葉子包裹的息壤粉末立刻開始水解。
關於“息壤粉”的這種瞬間瓦解的情況,武飛推測是一種特殊化學機制瓦解分子穩定度。當然系統現在不教這裡的化學。
在上游固定竹簍中,讓土壤凝固的“息壤粉”突然溶解了。緊接着就是整個竹簍中原本硬邦邦的土塊變成了軟癱的泥巴,原本在河流底部攔住水流的土壩立刻“融化”了,緊接着,就有了這樣一股浪潮。
滾滾的浪花,幾分鐘內將渡口下方兩岸四五米的位置都淹沒了,水漫過岸邊的土壤,浮動出了大量土黃色的泡沫。
至於素棟在傻不愣登對峙了兩個小時後,終於意識到自己站的是低地,而後續那些積極響應“搖人”口令的兵馬,一半還在岸邊。而那在河中央的,隨着第一波洪流,倉惶朝着兩岸跑去,但還有一些馬匹躲閃不及,等到洪流過了四個呼吸後,水流衝擊下,人已經無影無蹤了。
而武飛這邊發起了進攻命令,對陷入水澤中的素棟部隊發起了攻擊。
在第一排火槍射擊後,素棟在岸邊的部隊集體崩潰了,槍子就那樣一排排的掃射,人一點一點沒,少許有勇氣的朝着陣列衝鋒,因爲小腿肚子被河水阻礙,要不斷拔腿,結果衝不起來,且衝的越前面,就越被東市的火槍兵攢射。一具具中彈屍體倒在水中,由於甲冑過重沉底了,結果又變成了絆倒友軍的障礙。
排槍槍斃了二十分鐘,硝煙瀰漫戰場上,最終素棟帶着少許部隊沿洪流衝擊方向逃出去了,畢竟,武飛不會爲了追擊,讓大部隊下水。
並且更重要是,素棟逃了,對岸那股大部隊還有上萬人,羣龍無首,該掩護騎兵過河進行追擊。
…三日後…
素棟帶着一百餘騎倉皇逃竄。跑了一日後,遇到五隻山羊在吃草,有一個放羊佬。
素棟派人去追,這個放羊倌一溜煙跑了,遂,消失在路邊一旁的村莊中,素棟的隊伍俘獲了這五隻羊,此時也是累餓交加。但逃跑時沒帶鐵鍋,並且一時間也尋找不到柴火,於是乎他們跟着追進村莊。
當素棟進入村莊後,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就連那個放羊倌也都找不到了,想來是聽說過兵,已經全跑了吧。
儘管有人感覺到不對勁,但是村裡有柴火,水井中有清澈的水,這人一歇下來,勁緩了下來,就難以挪動了。
就在素棟在村子裡面燃起來炊煙時,周圍的鄉堡已經得到了訊號,整合起的鄉民們,開始拿着長矛,隨着派來的役農圍了上去。
…爻軍仍然是有羣衆基礎的…
關於堵截這個工作,武飛早就安排好了
喪膽的潰兵是不需要派遣關雲長在華容道上堵着的,那是演義。在沒有超凡力量的情況下,大將潰逃後飢腸轆轆時,是能被農夫用鋤頭敲死的。
等到素棟吃完飯後,突然感覺到村外人聲鼎沸,遂大驚,認爲是追兵來。然而入村容易,但此時已經下了坐騎,驟然整隊出村是難了。
原本精銳兵團在野戰中是能沖垮十倍的老農,但是在村口卻是被按在地上摩擦。一個巨大石磨被推到了村口,迎頭撞上了準備出村的銅獅騎兵,那些威風凜凜的異獸當即就被頂了個四腳朝天。
隨後就是一排排弩箭懟着,縮回了村子。
…太陽落下後,狗羣堵在村外狂吠…
十個時辰後,木星語帶着預備隊隊伍趕到,望着土牆內負隅頑抗之輩,勸降無果後預備強攻。
全員在村外換裝了三重鐵甲,武裝到脖頸,手持重斧,吃了個半飽後,背後貼着神力符,加好了各種戰力buff後開壇做法。整個村子的四方成陣後,點燃潮溼柴火,濃煙順着法事借來的風灌入村莊,鐵甲兵沿着開門殺入,從休門和生門殺出。
在濃煙和殺喊中,重斧步兵在裡面如同絞肉機一樣。
不斷有血淋淋殘兵逃出來,以及一些受傷的甲士退出來。
最終隨着一聲龍鳴,村莊中發出了劇烈的震動,一個三丈高的巨人從村子中站了起來,此人是素棟。他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激發了自己還不成熟的龍裔血脈,踹飛了村子中土牆,試圖破陣而出。
木星語見狀下達命令,讓長槍部隊堵住大路口,不讓其他昊軍殘部逃了;而在一旁待命的火槍部隊則是站起來,列隊向前,進到三十步內,齊射。
在村西口那六米寬度的地方,素棟的龍人化身軀被火槍射得全身鱗片掉落,血流滿面,最後被長戟勾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