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玉是掐着點回到空間裡的,估摸着岑青應該睡飽了,他才躺回了系統艙。
把她叫醒,抱着她洗漱完才把她送回了世界。
岑青今天居然沒有穿那件小西裝,而是直接穿了那件有兔耳朵的衛衣。
經過上一次的教訓,她還特意穿了一條蕾絲邊邊的燈籠款式的安全褲在裡面。
歐琪拉幾人早就到了,沒有她的分配,也已經開始忙碌了。
岑青吐了吐舌頭,也趕緊跟着他們一起準備去了。
歐琪拉沒有問她爲什麼昨晚夜不歸宿,只是習慣性的看到她就懟了她一句。
“呦,岑大店長,來的這麼早?”
岑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打着哈哈。
“今天天氣真不錯啊。”
歐琪拉白了她一眼,轉過身的時候,才露出了背後衣服上的一些灰色的印子。
“拉拉,你這背上是怎麼了?”
歐琪拉頓了頓,伸手摸了摸才咬牙切齒的問道:“後背怎麼了?髒了?他喵的,溫遠這個小人!”
“溫遠?他又幹了什麼?”
傑姆才走過來,拿溼巾給歐琪拉擦了擦,一邊開口:“沒什麼,幸好我留了個心眼,提前出發了,不然得被別人堵在路上了。”
歐琪拉又呸了一聲,皺着眉頭高聲道:“什麼堵在路上?我看那些人是來要我們的命的!”
岑青神色一凝,也動了點怒氣,義憤填膺的吼着:“我靠,這傢伙真的有點毛病。等今天過了,我們再找他算賬!”
傑姆看着這兩個怒氣衝衝的人,頗有些無奈,這邊哄完哄那邊。
好不容易纔把她們兩個給勸了回去,只不過,這個時候,準備工作已經都被悶頭吭哧吭哧幹活的大樹給幹完了。
他突然明白了點什麼,扭頭看了一眼岑青。
爲什麼總覺得,岑青是故意裝成這個樣子逃避幹活的呢?
岑青吹着口哨,把衣服上的帽子給帶上了,兩隻長長的兔耳就這麼豎在頭頂,可愛的很。
她又站在了店鋪門口,含笑對着所有經過的路人招呼着:“歡迎光臨貓耳咖啡店!”
有些過路的人好奇的圍過來,問她道:“貓耳咖啡店?可你頭上頂的不是一對兔耳朵嗎?”
岑青指了指自己腳下,笑嘻嘻的說着:“對啊,可是我沒站在店裡啊。”
路人被她的話給逗笑了,也有的人順勢就走進了店鋪裡。
鍾玉在一邊有些忍俊不禁的問她,這又是想的哪一齣?
岑青嘿嘿笑着道:“也沒有什麼,戴上了帽子纔想起來這是兔耳朵,誤打誤撞居然吸引了客人過來,看來我今天運氣不錯。”
鍾玉接了話,說道:“我倒是覺得,你這個辦法挺不錯的。”
“怎麼說?”
“勾起別人的好奇心,讓他們停下腳步,大多數的人都會選擇進店的吧?”
岑青哦了一聲,才笑道:“也是,畢竟都停下腳步了,站在門口了,來都來了是不是。”
“對啊哈哈哈,青青,不如你回到現實以後也開一家這樣的店鋪吧?”
岑青仔細想了想,又迎着一位客人進了店,才說了聲:“好啊。”
她沒說出口的後半句卻是,就是不知道我會不會記得。
岑青沒再多想,繼續招攬着客人,眼看着自己手裡的支持票多了起來。
到了下午,她的手裡已經抓了一大把的支持票。
“這下,贏的應該會是我吧?”
歐琪拉突然從她身後鑽了出來,給她潑了一盆冷水,她說道:“你高興的太早了,剛剛大樹去那邊看了一眼,說是溫遠的支持票,多到只能用箱子來裝呢。”
她的聲音有些無力,大概是被結果給打擊到了。
岑青咬了咬脣,像是囑咐歐琪拉又像是對自己說的一般,說道:“沒事的,不到最後,千萬不能放棄。”
她卻還是不免緊張了起來,緊緊攥着手裡的支持票,一直等到了晚上十二點。
學園祭正式結束了,她獲得的支持票,卻還是不夠裝滿一個箱子的。
岑青有些終於有些氣餒了,垂着頭蹲在店門口。
“玉玉,我這個任務,是不是就算是失敗了啊?”
鍾玉安慰道:“沒事,結果還要等明天才出來呢,你自己不也說過嗎,不到最後絕不能放棄。”
大不了,明天在溫遠當上會長之前,想辦法讓他領便當得了。
鍾玉自己有着自己的小算盤,並不打算告訴岑青,她這個世界的任務,他是肯定會幫她完成的。
岑青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才把支持票都給揣進了兜裡,關上了店門。
準備回學院的時候,又忍不住順路去溫遠那邊看了看。
他也早就關了門,在同樣的地方蹲着,無聊的拿支持票折着小飛機。
岑青剛看到溫遠的時候,他正好折了一隻紙飛機,直直向她丟了過來。
卻在半空中往下滑去,最後落在了岑青的腳尖。
岑青眼睛一亮,迅速彎下腰撿了起來,揣進了兜裡。
然後裝作什麼也沒幹的樣子,腳底抹油就要開溜。
身後的溫遠卻噗嗤一笑,又向她丟了幾隻飛機過來。
他提高了聲音,喊道:“岑青,你就這麼想當學生會會長嗎?爲什麼?”
岑青才停了腳步,轉過身迅速把空中的紙飛機給抓住了。
這纔開口說道:“咱倆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對會長的位置志在必得嗎?甚至還不擇手段,你有什麼資格問我?”
溫遠卻垂下頭,抓着一隻紙飛機上下查看着,聲音聽起來有些迷茫的樣子。
“可是,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並不是特別想當了…”
岑青白了他一眼,看着他滿滿一箱的支持票,眼饞的很。
但也僅僅是眼饞而已。
她只當溫遠的這番話,是故意來諷刺自己的,便不再搭理他,轉身就要走。
留溫遠獨自一個人,繼續蹲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岑青走遠了,又忍不住折了回來,對着溫遠就是破口大罵:“你不是贏了嗎?在這裡裝什麼傷感,趕緊滾回學院去!”
雖然她講話兇巴巴的,溫遠擡頭,眼睛裡卻還是寫滿了驚喜。
“岑青,你是在關心我嗎?”
“關心你個屁,趕緊回去!”
溫遠立即起身,開心到差點忘了那一箱紙飛機。
還是岑青強忍着眼饞提醒了他,他纔想起來。
岑青快步走在前面,溫遠就抱着箱子不遠不近跟着她。
鍾玉在一邊有些吃味,問她:“你還提醒他幹什麼,他不拿你就贏了。”
岑青嘆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溫遠纔開口:“話是這麼說,但是,總不可能他用了手段,我也跟他一樣吧。”
“那你要是任務失敗了該怎麼辦?”
“那…那不是還沒公佈結局嘛,萬一是我醒了呢?”
鍾玉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可能嗎?”
她吐了吐舌頭:“不可能。”
“那你…”
“那我就在他當上會長之前,挖個坑把他埋了!”
鍾玉失笑,兩個人的想法,還真是默契的很。
但是他們都沒想到,隔天的時候,兩個人想出來的辦法都沒能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