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二哥!也難怪,二哥早年就在代州巡視過多次,怕是就是那時開始的吧。”舒秦自說自話了一番,越說眉頭皺的越深,最後停了下來看向舒桑低低的詢問到:“六哥會如何?告訴皇爹麼?”
“哼!也不知道是誰當初說什麼要殺一儆百,什麼留着也是浪費玄國的糧食,現在怎地?幫親不幫理了?那些大義凜然跑哪兒去了?”紅衣一聽就來氣,官官相護原來就是從你們這些皇子皇孫這裡學來的!
“可,可他是我二哥!”舒秦被紅衣說得心虛,臉紅的就像熟透了的蘋果,圓圓的大眼睛萬分委屈的看着紅衣。
“敢問九皇子,您可還記得《史記·商君列傳》裡的那句話?”
“史記……哪句?”舒秦還沒適應紅衣跳躍性的思維,一時愣住,琉璃般的眸子裡寫滿茫然。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紅衣字句清晰的湊近舒秦的跟前說道。
“你……”舒秦的臉色有些發白,吐不出一個字來,因爲紅衣說的句句在理,可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吶!
“到底還是小孩子,這樣兩句就快急哭了,呵~”紅衣有些歉疚的看向舒秦跑遠的方向,可是不氣走他,她又如何有機會跟舒桑商量對策?
“你不也還是小孩子麼?”
紅衣避開舒桑疼惜的眼神,她要的不是同情!
“耍孩子氣,也是要有資格的!”而她的資格,早就隨着孃親冰冷的軀體一併化成一捧黃沙了。
“我會幫你,你可以像秦兒一樣鬧脾氣、耍賴……像個正常的十三歲少女一樣的天真。”
舒桑突然從背後摟住了紅衣纖弱的肩頭,尖尖的下巴輕柔的蹭了蹭她的髮鬢,一股溫熱,傳遞到紅衣的身上,一直到她的心上,她慌亂的捂上自己的心頭,那裡,有東西快要跳出來了……
“你希望我怎麼做?”
舒桑感覺到懷裡的不安,她在掙脫,他緊了緊手,岔開了話題。
“……先別告訴皇上!”紅衣吃力的回首對上舒桑的眸子,堅定的說:“皇上也會像舒秦一樣心慈手軟,定不會重罰與他,倘若我們能利用上剛纔那一幕……”
想起剛纔那一幕還是極不自在,更何況現在她還擁在他的懷裡,淡淡的梨花香不斷鑽進她的鼻子。一下子,耳根灼熱,低了頭穩了心神接着說:“倘若我們能利用他們兩人之間的姦情,到時候皇上面上無光定不會輕饒了他,他也就失去了與你抗衡的機會!”
“難爲你還替我想了。”
舒桑有些故意曲解紅衣的意思,說的有些曖昧,吐出的氣盡數噴灑在了紅衣的耳朵上,惹得它紅豔似要滴出血來。
他怎會沒看見紅衣紅撲撲的臉和不自在的彆扭,想起剛纔紅衣調侃自己時的大膽,他鬆開了紅衣,將她轉向自己,俯下身去,雙手固定住她欲轉頭的腦袋,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近的都可以看見對方眸子裡的自己。
“她們對我而言更多的只是義務,只是傳宗接代的工具。”
紅衣一囧,原來剛纔他真的都知道她在想什麼,可他、需要跟她解釋他和他的妻妾之間的關係麼?
“我在等一個人,等-她-長-大!”
舒桑直起了身,眺望遠方,那裡正是勤政殿侍女們的住處,輕嘆了一口氣卻一字一句的說,就像誓言一般動聽的傳入紅衣的耳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