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聖明,爲此臣想先請人證上來。”
李東奇指着地上跪着的宮女看着二皇子舒奚問道:“二皇子可認得這個宮女?”
“不認識!”舒奚斬釘截鐵的回答到,卻引來李東奇的嗤笑。
“二皇子不必如此急着撇清關係,這個宮女是誰可能不知道,但她是哪個宮裡的?想必常出入宮中的幾位大臣也是覺着面熟的,那麼每日進宮請安的二皇子又怎麼會不認識呢?”
“臣請問十一皇子,這個宮女是哪個宮中的,您可知道?”李東奇又躬身朝向舒翎。
“是嫺嬪娘娘宮中的。”舒翎不知所以只能如實回答,也引得身後衆臣一片恍然,的確是在嫺嬪娘娘的身後見過。
“謝謝十一皇子,這個宮女名爲小惠,正是碧月軒裡的二等宮女。”李東奇說完又彎腰對着臉色蒼白,暗自發抖的小惠安撫的說到:“小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有皇上在,定會保你無恙!”
“到底何事?你快說來,只要是真的朕一定不追究你的責任,若有半分虛假,朕滅你九族!”皇上頗有些不耐,隱隱有些怒氣顯露。
“奴婢,奴婢不敢!”小惠經皇上一嚇更是懼得厲害,連着磕了幾個頭才停,雙目一直注視着地面,不敢擡頭,聲音有些顫巍巍。
“這是嫺嬪娘娘還是待選秀女的時候,當時奴婢還在善繡閣內做繡工,那日正巧送件繡好的錦服給雲娘娘,路過御花園一處時……聽見,聽見有人、有人的聲音,從樹
叢中傳來,奴婢好奇便上前查看,卻看見、看見二皇子和當時還是秀女的嫺嬪娘娘,他們二人正、正衣衫不整的抱成一團。”
“你個賤婢,你信口雌黃!”二皇子舒奚聽到這裡已是驚慌不已,無論當時羅雲嫺是什麼身份,但現在她是妃子,皇上的女人,就不該是他能玷污的!
“皇上,皇上,奴婢發誓,奴婢所言句句屬實呀,奴婢萬萬不敢向你說謊!”小惠被舒奚猛的一腳踹出了幾步遠,又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李東奇的腳邊,李東奇也及時的攔住了欲要再動手的舒奚。
“二皇子這是做什麼?是真是假聽完后皇上自有定奪,若不是您做的,您又何須動怒?”
李東奇的一番話氣得舒奚臉色鐵青,但也意識到自己的舉止太過激動,便只能忍着,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偷偷的觀察着皇上的神色,皇上卻不看他一眼。
“你要是敢說虛假,朕讓你五馬分屍,你繼續說!”兒子和自己的妃子有苟且之事,而且還是在羅雲嫺還是秀女時!這是將他皇上的威言和麪子放到哪裡去了?!
“是……奴婢當時覺着害怕,怕二皇子發現奴婢,便匆忙的跑走了,之後奴婢被調到了碧月軒伺候嫺嬪娘娘。奴婢一直擔心娘娘會發現什麼,但娘娘一門心思在如何救羅大人和夫人的事情上,奴婢看娘娘沒疑心便也塌心的做事。”
“可是,前兩日奴婢守夜,睡得整熟,突然一個噩夢就醒了,奴婢擔心自己睡的太死了,娘娘有事找不到奴婢,便
起身進去想看看娘娘睡得是否安穩。
偏巧又讓奴婢看見,看見娘娘和一個黑衣人抱在一起,聽娘娘口中叫的正是二皇子的名諱,奴婢害怕極了,縮在角落裡不敢動彈,連呼吸都不敢大聲。奴婢當時腦袋裡是一片空白,只盼望着不要被發現纔好。
奴婢就這麼坐了一夜,天一亮奴婢就稱自己病了,躲在房裡躲了兩日,見無事這纔敢再出來的。”
“小惠自己一個人拿不定主意,害怕這麼在嫺嬪娘娘的身邊服侍,遲早會被發現她知道這些事,正巧前日臣進宮時看見小惠神色恍惚的,臣逼問之下才哭哭啼啼的向臣坦白。”
“那你爲何昨日不說,偏就今日在這檔口說?”讓人不得不懷疑一切都只是陰謀。
“昨日,臣原本已經到了宮門口了,卻被田太傅給請了去,說是有要事要與臣商討。”李東奇說着便向一旁的田太傅說了個‘請’的手勢,自己又站回了大臣們中間。
田太傅先是向皇上行禮,然後才娓娓道來:“臣昨日收到一封奇怪的信,沒有署名,內容卻是寫着羅將軍和二皇子的罪狀,請皇上過目!”
李公公上前躬身接過厚厚的一封信,回身轉交給了皇上,皇上一張張的掃過,臉上的怒意更顯,‘哼’的一聲將信紙丟在地上,有幾張飄到了二皇子的膝前,他略略一看,已知自己命不久矣,慘然的坐倒在地。
羅錦泉不明所以,只覺着氣氛很是不好,心裡陣陣的慌跳,做埋頭狀,安靜不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