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必須的代價

一聲脆響,洛倫只來記得感覺面頰一疼。

再擡頭時,只看到夏洛特面若冰霜,瞪圓的目光中帶着森森殺意。

“鐺——!”

少女的黑底金獅子披肩下,一柄雪亮的匕首應聲出鞘;利刃掛扯的呼嘯聲,聽得黑髮巫師汗毛倒立。

下一秒,那柄匕首已經衝着他面門刺來!

面色一驚,洛倫幾乎是本能的反應;左手一翻,輕巧的攔住了夏洛特的手腕,同時手掌反握,將劍尖推向一旁。

倒不是兇險,而是在這麼突然的情況下,身體還沒有恢復的洛倫想控制力道,儘量不傷到她,實在是要全神貫注才行。

“嘖!”

一擊未中的赤血堡女伯爵,目光中閃過一絲惱怒,但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左手一揚,立刻露出了腕下的袖劍,對準黑髮巫師的喉嚨就捅了過來。

來不及躲閃的洛倫只得後退,同時右手已經推向夏洛特的手腕;右腳趁機邁步,攔在了她的膝前。

不出所料,毫無經驗的女伯爵下盤一顫,抓住機會的黑髮巫師立刻抵住她的兩個手腕,踹翻椅子,直接將她按在圓桌大廳的圓桌上。

“啪——!”

一聲悶響,猛然一顫的夏洛特上半身被黑髮巫師壓在桌子上,如瀑的長髮披散開來,急促的喘息聲,也不能平息她瞳孔中的怒意。

“你幹什麼?!”

洛倫根本不敢鬆開,手上傳來的力氣告訴他夏洛特還沒有放棄。

“殺了你!”

女伯爵瞪大了眼睛,咬牙切齒的拼命掙扎着,雙腳不停的來回踹。

“爲什麼?!呃…我知道可能做了不少錯事,有些情況是沒來得及和你商量,稍微自作主張了一下…但還不至於到這種地步吧?!”

“你知道,你居然還知道?!”夏洛特的聲音在顫抖。

“沒錯,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就用最真摯的態度向你表示道歉——只要能您消消氣別這麼衝動,讓我幹什麼,怎麼懲罰都可以,行不行?!”

“去死吧你!”

夏洛特突然惡狠狠的向前一撲,趁着黑髮巫師猝不及防,再次將袖劍對準了他的脖子。

“噗——!”

箭矢離弦!

洛倫驚愕的瞪大眼睛,目光鎖死了朝自己脖頸而來的黑影,全身的肌肉立刻繃緊…用最大的力量,向後翻仰躲閃。

剎那間,箭尖撕扯空氣的聲音,猶如死神的喪鐘般在他耳畔迴響。

“砰——!”

黑髮巫師躺倒在地,右手死死的按在喉嚨上。

夏洛特緩緩從桌子上爬起來,驚愕的看了看地上的洛倫,又打量了一眼手腕上箭矢出鞘的袖劍(手弩),驚魂未定。

下一刻,躺倒在地的洛倫顫巍巍的爬起來,染血的右手攥着那弩箭,箭尖貼在他脖頸間的皮肉上。

只差毫釐。

一時間,圓桌大廳陷入了一片死寂。

沉默不語的夏洛特拽過一把椅子,怒氣衝衝的坐下來。

再三確認她不會再撲上來之後,黑髮巫師也爬起身來;但依舊還是謹慎的觀察着,站在距離夏洛特三步左右的距離上。

氣氛,冰冷刺骨。

“對、對不起……”

遲疑半晌後,洛倫還是緩緩開口了。

“對不起?”冷笑的夏洛特開口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言語中毫不掩飾的嘲諷:“您可是堂堂拯救了波伊,拯救了帝國還攻下了銀盔山的英雄,我們的公爵啊…你有什麼可對不起的?”

“我……”

“你究竟明不明白?!”

歇斯底里的夏洛特直接打斷他,微微顫抖的眸子裡泛着水色:“爲了穩定這個剛剛統一的拜恩,爲了維護我們與雲嶺王國之間的關係,和天穹宮的關係,究竟要付出多少心血?!”

“我明白。”洛倫嘆息一聲:“小約德都告訴我了,他說你……”

“你不明白!”

夏洛特緊咬牙關,面色蒼白到了極點:“如果你知道,那你就不會在前線獨斷專行!只知道將一封有一封的信送回來,把一個又一個壞消息送過來,告訴我千帳城被圍,波伊大公慘敗,進攻銀盔山失利……”

“我只能忍着,哪怕裝的也要笑出來;因爲拜恩人在看,矮人的使者在看,帝國也在看!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拜恩的公爵已經命垂一線!”

“你攻下了銀盔山,創造了歷代騎士王都未能成就的功業,好威風啊…但代價就是雲嶺王國陳兵邊境,矮人至高王甚至把你列爲死敵,戰爭已經是一觸即發了!”

“你答應過要和我商量決定半人馬戰爭如何收場,但最後還是自作主張的送出了那封信;大半個帝國都是人心惶惶,教會在天穹宮不斷的叫囂,要在拜恩設立異端審判庭!”

“還有那個丟臉皇子…你真的以爲別人都是傻子,只有你是聰明人麼?等到拜恩的物資送抵千帳城,全帝國的人都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皇儲之爭將會徹底暴露!”

夏洛特笑了,只是笑的很苦澀:“之前還沒有看的太清楚,但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洛倫·都靈,你在做自己認爲正確的事情時,是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和看法的。”

“在你眼裡只要結果是好的,其它一切都無所謂,隨別人怎麼去想…是麼?”

洛倫看着她,看着那雙水光愈發明顯的瞳孔,蒼白的面色,佈滿血絲的眼睛,還有明顯消瘦的身體…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找到了戰局的轉機,你抓住了最好的機會,哪怕身陷險境也要攻敵所必救,賭上你手中的一切籌碼;然後,你贏了。”

“但你有沒有考慮過,拜恩是否能夠承擔得起這樣一場勝利所要付出的代價?”女伯爵的聲音哽咽了,眼神中帶着一絲失望:

“難道黑公爵的下場不足以教訓你嗎,還是說你也是個把他當英雄去崇拜的瘋子?!”

夏洛特緊咬牙關,淚痕已經滑過面頰,肩膀不住的微顫。

她猛地站起,轉過身去,只留給洛倫一個還在顫抖的背影。

黑髮巫師平靜的擡起頭,表情有些沉重:“夏洛特,我……”

“洛倫!都靈!”

女伯爵猛地轉過身,滿是淚痕的面頰上一雙通紅的眼睛死死盯着他,咬牙切齒:

“我的!公爵!大人——!”

撕扯心肺的聲音在大廳迴響。

“在你自以爲是的保護別人,不擇手段的贏取勝利,一次又一次賭上一切,賭上自己的性命的時候,有沒有認認真真的想過……”

“……我有多擔心你?”

猛地一怔,黑髮巫師的瞳孔驟縮。

大廳再次恢復了死寂。

相對而視的二人就站在距離彼此不到三步遠的位置,卻像是隔着一道長長的溝壑,彼此只能遙相眺望。

“……對不起。”

再一次說這個詞的時候,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這麼久。

平靜的黑髮巫師擡起頭,正視着她的眼睛:“我知道這還不足以讓你原諒,但…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道歉?”夏洛特冷笑一聲,淡淡道:“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也沒什麼可道歉的——這裡是拜恩,在拜恩,勝利者不用接受任何指責。”

“何況就是道歉了又能如何?你下一次還是會這麼做,仍舊不會在意別人的想法和目光,仍舊不會在意自己究竟面臨着何等的風險,以及這些意味着什麼。”

一聲不吭的洛倫微微蹙眉。

“你不再只是個施法者,一個流浪騎士或者巫師顧問了,洛倫·都靈。”她低聲道:“在你背後站着的也不再只有摯友,而是一整個公國。”

“身爲一國的大公,意味着在面對危機時不能再逃避,甚至不能一意孤行;賭上性命去戰鬥的行爲看似勇敢,但卻是對你治下子民最最不負責任的舉動。”

“沒錯,就像黑公爵…羅蘭·都靈。”夏洛特冷漠道:“作爲一個拜恩人,一個都靈,我尊重他,敬仰像他這樣的英雄,可以爲了拯救帝國不惜犧牲生命,哪怕不被所有人理解也能奮戰到最後一刻。”

“這樣的他,無愧於都靈之名,堪稱拜恩騎士的楷模,但…作爲拜恩公爵,他幾乎沒有任何一個合格的地方!”

“明明有那麼多化解不和的機會,明明有那麼多解決紛爭的方式,卻偏要選擇最簡單,也最容易激化矛盾的的辦法;一定要靠戰爭,靠決鬥,靠展現他的英雄氣概;從來不做任何的解釋,下場就是不被理解,以至衆叛親離!”

“他是死於被污衊,被誤解嗎?不!他是死於自負,死於傲慢,死於他作爲公爵的無能!”

“這樣的英雄,讓我瞧不起!”

緊抿櫻脣,神色複雜的夏洛特站在黑髮巫師面前,臉上還掛着未擦去的淚痕,平靜的注視着黑髮巫師:

“如果你還願意聽從我的建議,如果你還沒有徹底變成下一個‘黑公爵’…那就嘗試着,去學一學如何才能成爲一個合格的拜恩公爵吧。”

雖然還是冷漠的表情,但微弱的語氣裡還帶着一絲祈求的口吻。

黑髮巫師一聲不吭,心情卻複雜到了極點。

到底該不該和夏洛特坦白這一切。

如果不說的話,不理解的矛盾只會越來越深;但是如果告訴她…後果會不會更嚴重?

自己的決定,會不會早就已經在“黑十字”塞廖爾的預料之中?

“啪——!”

門被推開。

“打擾了。”隨着穩健的步伐聲,查爾斯的聲音響起:“伯爵,還有…洛倫公爵。”

死寂的氣氛被瞬間打破。

洛倫和夏洛特立刻分開,同時將目光轉向赤血堡管家的方向。

“查爾斯,我不是說過……”

“情況特殊,伯爵。”輕聲打斷了她的話,神色凝重的赤血堡管家停下腳步,目光很隨意的瞥了一眼亂成一團的大廳,髮型散亂面帶淚痕的女伯爵,手中攥着弩箭的黑髮巫師。

眉頭輕挑,他將表情掩蓋了下去:“十天前您曾經吩咐過,如果埃博登的客人到了,必須立刻通知您——如果公爵已經歸來,則通知公爵。”

“權衡之下,我決定執行優先的命令。”

埃博登的客人?

洛倫的眼底閃過一絲困惑…他從小約德那裡聽說了夏洛特准備和巫師塔聯手,抵禦來自教會的壓力,但這未免也太快了。

“和埃博登的聯合,您出發的第二天我們就着手在做了,兩個月前方纔取得一點點成果。”

察覺到黑髮巫師表情的夏洛特冷哼一聲,嘲諷之色盡顯:“怎麼,難道我們還非得等到公爵大人惹出麻煩來,再想辦法解決嗎?”

洛倫尷尬的輕咳兩聲:“那麼…埃博登那邊怎麼說?”

這一刻,夏洛特方纔拿回了赤血堡女伯爵應有的姿態,繯首微揚,莊重而肅穆,落落大方:“埃博登…準確的說應該是九芒星巫師塔接受了我們的邀請,並且十分樂意如此。”

“一方面,近來因爲御前審判和鮮血教團事件,教會的聲望受到了相當沉重的打擊,巫師塔正苦於沒有辦法抓住時機,擴張他們的勢力和影響;”

“另一方面,如您這樣出身巫師階層的公爵,十二世代以來還是頭一遭…兩相結合之下,他們當然不可能放過這樣好的機會,不過……”

“不過不論巫師塔,還是埃博登都無法直接在明面上與拜恩交涉,東西兩個公國的聯手,那樣無異於挑戰帝國的底線。”

查爾斯接過了夏洛特的話,繼續說下去:“雙方的盟約只能在私下,並且通過一些不會讓帝國反感的方式進行。”

這一點洛倫深表贊同;在看到布蘭登和夏洛特兩個人的反應之後,自己確實不能再繼續挑戰天穹宮的神經了。

“於是,巫師塔想到了一些其他的,合情合理的,也更合法的方式來推進雙邊的友誼和交流;這樣就算聖十字教會有反對意見,明面上他們也不能指責什麼。”

“比如說?”洛倫挑了挑眉毛,看他的表情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比如說……”查爾斯再次頓了一下,目光平視的看向黑髮巫師:

“爲您挑選一位巫師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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