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緯哥,你來省城上學怎麼也不去看我?害得我回了一趟天海之後才知道你在這兒。”肖妍做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嘟着嘴埋怨種緯道。只是她這個表情讓已經有了些疏離感的種緯更不舒服,倒是把種緯身後的那些學員迷了個七葷八素。
“老大,介紹一下唄?這位是誰啊?”種緯身後的一個學員湊了過來,開口問種緯道。
“你們好,我叫肖妍,是阿緯哥的朋友。”肖妍一聽種緯身後的學員們問話,立馬大大方方的向種緯身後的幾個學員伸出了芊芊玉手。
“美女,你好!”同寢的學員們趕緊湊上來,一邊看着種緯的臉色,一邊和肖妍握手。
“美女,在哪裡上學啊?”一個傢伙故意跟肖妍套近乎,嬉皮笑臉的打聽道。
“啊?我麼?上學?我現在只是業餘時間上學了,因爲我已經工作啦,我現在在星海演藝公司當歌手!”肖妍向衆人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兩眼彎成了一抹美麗的彎月也似。
“星海的歌手?!哦,我想起來了,你是不是那個什麼星海的三美之一,那個什麼青春美少女組合的。”學員中有省城本地人,一聽肖妍這麼介紹自己,一下子就想起了肖妍的身份。只是這傢伙一邊說出肖妍的來歷,一邊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着種緯。那意思顯然是在說:沒看出來啊,老大,怎麼連娛樂城的歌手也能勾搭上?
“阿緯哥,不請我進去嗎?”和學員們打過了招呼,肖妍臉上帶着一種矜持的笑意問種緯道。
種緯有心不讓肖妍進校,但架不住身邊的幾名學員替種緯做了主,直接跑到門衛那裡幫肖妍登了記,然後門衛便把路讓開將肖妍放進了學校。不過肖妍雖然進了學校的大門,但卻仍然表現得小心翼翼。她始終走在種緯的側後方,而且總是微微落後種緯半個身位,就彷彿是種緯身邊乖巧的小媳婦似的。而且她的眼睛也始終離不開種緯左右,時刻關注着種緯的一舉一動,看他種緯同寢的學員們都有些眼熱。
種緯對待肖妍的態度總得來說就是不冷不熱,既不反感,也不親近,就象是普普通通的朋友似的,一副無所求的樣子。實際上種緯後來之所以同意肖妍進學校,一是想知道肖妍的近況,二是想知道這丫頭是到底是從誰那裡打聽到了些什麼情況。對此,種緯確實挺好奇。
種緯等人帶着肖妍簡單的參觀了一下警校,當然都是隻帶着肖妍在外面看了一下教學樓,射擊館,室內健身房,訓練場等設施,卻沒帶她進去。等簡單參觀完了這些設施,便又要帶肖妍去參觀衆人的寢室。
現在正是九月份的天氣,正是一年中暑熱未退的季節。此時,警校的學員寢室還未配備空調,因此休息日學員宿舍裡的學員們大多都是衣衫不整的。這個時候讓肖妍去學員們的寢室,種緯可覺得有點不太合適。
不料種緯剛說出自己的顧慮,有個學員便率先朝宿舍樓跑了過去。等這傢伙跑到樓下,便扯着嗓子喊了聲:“有美女來嘍,都注意風紀!”
剎時間,整個宿舍樓轉眼就都亂起來了。
樓裡先是傳出了一片開關門的聲音,一些衣衫不整的學員第一時間就把自己寢室的門都關上了。接着時間不長,已經有學員穿戴整齊走到樓道和陽臺上探頭探腦了。
個別擔心自己上當受騙的,還一邊繫着釦子一邊對跑去通知他們的老兄抱怨道:“我告訴你說,要不是美女,老子就拿你練練剛學的擒拿術……”
不過這傢伙和其他跑出來看美女的人很快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爲他們遙遙的看到種緯等幾個人,正帶着一個風姿綽約女孩子朝宿舍樓走過來——青春洋溢的美少女,及膝的長裙和白色的泡泡紗襯衣,配上披肩的長髮,再加上精緻的面容,甜美含蓄的笑容,一下子就讓這幫年輕小夥子們看直了眼。
“嘿!看什麼看,是來找咱們種老大的!老大的馬子你們就別掂記着了。”當先跑過去的學員一看這些傢伙這副尊容,立刻壞笑着囑咐這羣人道。
這些出來看美女的傢伙們一聽這位美女是來找種緯的,本來就對種緯的本事和人品都挺佩服的他們,對種緯就更佩服得無以復加了。不少人都在自己心裡琢磨,有機會一定要請教種老大一下,不但要把警務上的本事學到,把這個泡妞的本事學到纔是重點!
種緯不知道,隨着肖妍這次來訪,倒是讓他在警校的人氣暴漲了至少二十個百分點!
其實警校的寢室有什麼好參觀的,哪怕種緯他們幾人的寢室已經算是很整潔了,但在種緯看來也比當年特警團的大宿舍沒法比。不過對肖妍這個外人來講,四個大男人的寢室如此乾淨整潔已經了不得了。尤其看到那疊得整整齊齊的牀鋪和毛巾,她更是咧開小嘴驚訝了好一陣。
五個人坐下聊了時間不長,其他三名學員便都找了個藉口躲開了。其實這些傢伙倒也是好意,他們還以爲種緯和肖妍的關係很近,他們這些人退避出去是幫助自己家老大成人之美呢!
肖妍對這幾個傢伙找藉口離開似乎也並不尷尬,只是微紅着臉跟他們道別,然後還從隨身帶的女士坤包裡掏出幾張星海演藝迪吧的門票,請他們有時間的時候去蹦迪看演出。
要說星海的門票倒也不算貴,畢竟迪吧那地方主要的消費並不是靠門票收入撐着的,關鍵還是靠那裡的酒水飼料吃食之類的消費。不過學員們都是窮學生,二十塊錢的門票對他們還是有些吸引力的。更何況這是種老大的女朋友送給他們的東西,大家平時的學習和訓練又枯燥得緊,有機會去迪吧放鬆一下,去了少喝酒多蹦迪不就得了?拿着這幾張門票,幾個學員高高興興的走了,臨走還給種緯留下一下憐惜眼前人的眼色。
這幾個學員一走,寢室裡的氣氛一下子便詭異起來了。說實在的,這種和異性同處一室的機會,不管種緯還是肖妍,兩人都極少能遇到。雖然兩人都有一些話要說,可彼此都有些不知該怎麼開口。
沉默了一小會兒之後,還是肖妍鼓足了勇氣開口道:“阿緯哥,你就別傷心了。婷婷姐得了這種病,其實就是沒福氣和你在一起。我前些日子迴天海的時候聽說了,也去醫院去看過她了。回頭等我不忙的時候,或者天海那邊有演藝活動的時候,我也可以回去看看她,她那兒有什麼事,有什麼消息我會告訴你的,你放心吧。”
沒想到一上來,肖妍就從韋婷婷身上找到了話題。看到種緯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肖妍也不知道種緯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想了想,一低頭就看到了自己的手腕兒,肖妍便揚了揚自己的手腕對種緯道:“阿緯哥,你看你和婷婷姐送我的手鐲我還一直戴着呢!你們對我的好,我都記得呢!”
種緯扭頭一看,確實,肖妍的手腕上正戴着那隻銀光閃閃手鐲,正是當初韋婷婷藉着種緯的名義送給肖妍的那隻鐲子。睹物思人,只是如今鐲子還在,韋婷婷卻已經變得懵懂無知,人事不知了。
一說起韋婷婷來,種緯和肖妍之間的話也就多了起來,尷尬的氣氛也就漸漸弱了下去。原來不久之前,星海岸演藝公司接了個天海某商廈開業慶典的演出活動,肖妍也就跟着公司的演出隊伍又回了趟天海。
去的時候她還不知道韋婷婷出了事,種緯已經到省城上警校的事情,畢竟從她的層面來講,雖然知道天海下屬的紅山縣出了某個大案子,但做夢也沒想到這個案子會對種緯和韋婷婷有那麼大的影響。
在演出間隙,肖妍沒什麼事的時候。她就跑到南岸分局去找種緯,打算再跟種緯見個面,順便看望一下種緯和韋婷婷請他們吃個飯,再跟他們說說這一年多以來的情況的時候,這才知道種緯已經跑到省城警校上學去了。
肖妍一時間茫然無措,便又跑去找了王建民兄弟倆,想從他們這兒打聽點情況。王建民兄弟倆自然知道種緯和韋婷婷之間的事情,也沒覺得這事需要瞞着眼前這個小姑娘,便把前前後後的情況都告訴了肖妍。
肖妍一聽韋婷婷得了精神分裂症,她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的機會。在她看來,韋婷婷生病住院了,豈不是意味着種緯身邊沒有人了?那她是不是可以和她的阿緯哥有一段感情了呢?
考慮到她自己現在年齡還小,種緯可能就是因爲這個原因之前纔有些排斥她,所以她打算從韋婷婷的角度下手,開始慢慢的經營和種緯的情感。畢竟種緯還要在省城上兩年的學,這無疑是她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於是肖妍一轉身,就跑到精神病院去探望韋婷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