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長憶尚在睡夢之中,便被陣陣敲門聲喚醒。
“誰啊!”長憶拉過被子蓋在臉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真是太不識趣了。
“是我,魅舞。”魅舞是門外回道。
長憶嘆了口氣,披頭散髮的下去開了門,又打着哈欠往牀上爬。
魅舞見她如此有些愣了愣,上來一把拉住她:“長憶,今日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怎的還要睡?”
“噢!對,我給睡忘了。”長憶站住腳,回頭朝着魅舞,卻見門外站着兩個陌生的嬤嬤。
“她們是?”長憶奇怪的問道。
“是驗身嬤嬤,”魅舞拉了她一把,客氣的道:“兩位嬤嬤請進來。”
長憶望着兩碗嬤嬤一臉嫌棄的走進房中,也不知是因爲提前得了踏雪與慕瑤的信呢,還是對長憶睡到現下還未起牀表示不滿,總之二人都板着臉孔,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要如何驗?”長憶原地轉了一圈忽然就不瞌睡了,不會讓她脫光了給這兩個老太婆查驗吧?
“姑娘只需摸摸這枚手鐲,”其中一個略微年長的長臉嬤嬤,拉着一張臉猶如馬面一般,馬臉嬤嬤取出一個刻有奇妙花紋的手鐲來,那花紋相互糾纏細看之下似乎無窮無盡一般的從手鐲當中長出來。
“摸一下即可?”長憶試探着伸出手。
“摸吧,”另一個圓臉婆婆開口了,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長憶伸出手在那手鐲上摸了摸,觸感與一般的玉沒什麼區別,有那麼一些溫潤的感覺,長憶觸過之後那手鐲緩緩發出淡淡的乳白色光芒。
那兩個嬤嬤相互對視一眼,似乎有些不信。
馬臉嬤嬤往前走了一步:“再摸摸!”
長憶又伸手摸了一下,仍是淡淡的乳白色光芒,並無任何變化。
兩個老嬤嬤又對視了一眼,朝着魅舞道:“你來摸一下。”
魅舞伸手在手鐲上觸了觸,那手鐲瞬間便化爲紅色。
兩個嬤嬤又交換了一個眼神,馬臉嬤嬤上前捉住長憶的左臂,在脈搏處摸了起來。
長憶好笑的望着眼前的這兩個老嬤嬤,頭一次見摸脈能摸出是不是處子之身的,看來這妖界也是能人輩出呀!
馬臉嬤嬤摸完了又換圓臉嬤嬤來摸,摸完了脈二人又渡入些靈氣到長憶體內,來來回回折騰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妥了。
長憶鬆了口氣,只要是不叫她當衆脫光了,隨便她們怎麼查驗都行,反正該做的事自然有人替她去做了。
驗身嬤嬤二人去尋聖君與聖後覆命,照理說驗身這種事該是當着衆人之面,驗明之後告知衆人,這是給孃家和夫家長臉之事,不明白聖君與聖後爲何命她們偷偷爲之。
怕是聖君與聖後也懷疑那個長憶身子不潔,怕當衆驗出來聖子臉上不好看,才故意這般吩咐。
“你方纔驗出來了吧?”圓臉嬤嬤一改原先的刻板模樣,露出一副八卦的嘴臉來。
“這姑娘身子乾淨的緊,那兩個人吩咐之事怕是不大好做啊!”馬臉嬤嬤一臉爲難。
“是啊!要我說,咱們也不差那點東西,不如就照實稟報了,日後再將東西還給她們便可。”圓臉嬤嬤提議道。
“嗯,此事事關重大,若是我們胡說被發現了,那死的可不是你我二人,而是全家老小了,便據實稟報吧!”馬臉嬤嬤一錘定音。
兩人如此說定了,便不再猶豫,走起路來也快了許多。
“二位嬤嬤辦完事了?”岔路前,踏雪與慕瑤雙雙走了出來。
“見過二位姑娘,”兩位嬤嬤行禮。
“二位嬤嬤,自古婚前驗身不都是光明正大的嗎?爲何長憶驗身要偷偷摸摸的?”踏雪問道。
“這個……我們也不知,上面如何安排我們下面便如何做,”馬臉嬤嬤上前一步回道。
“結果怎樣?”踏雪滿面自得的問道。
“回姑娘,她是處子之身無疑,我們二人正要去稟報聖君與聖後,”馬臉嬤嬤回道。
“不可能!我親耳聽她自己說她與九念做下苟且之事,你們是不是驗錯了?抑或是魅舞真有那麼大的本領?幫她恢復的天衣無縫?”踏雪有些激動的說着。
“我們都已細細驗過了,若是後來以靈氣恢復的,照理我們也能探出來。”馬臉嬤嬤耐着性子解釋道。
“不行,不管驗身結果如何,你們一定要按我說的稟報。”踏雪霸道的要求道。
“這恐怕不行,”馬臉嬤嬤黑着臉道:“姑娘的東西我們晚點會送回去,這種彌天大謊我二人是不會撒的,若是有一天露出來了,怕會死的很難看。”
“這麼說你們是斷然不肯幫我們了?”慕瑤突然問了一句。
圓臉嬤嬤上前一步走到馬臉嬤嬤身旁道:“踏雪姑娘,你急什麼,以你的才情容貌聖子他早晚會收了你的,你先別急在一時啊!”
“啪”的一聲,圓臉嬤嬤面上捱了一掌,踏雪瞪圓眼睛怒道:“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姑娘,你說收房?你想讓我做妾?”
“錯了,錯了,我說錯了,”圓臉嬤嬤連着打了自己三個嘴巴子:“還請姑娘恕罪,是我不會說話。”
“知道到聖君與聖後面前如何說話吧?”踏雪對圓臉嬤嬤認錯的態度很是滿意,也不在追究,繼續言歸正傳。
圓臉嬤嬤沒有擡頭,馬臉嬤嬤十分刻板的道:“二位姑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此事我們幫不上忙。”
“不知翹哥兒能不能幫上忙,亦或是連哥兒?”慕瑤望着遠方,又回過頭來望着踏雪,彷彿真的很疑惑。
“翹哥兒……”馬臉嬤嬤急了,那可是她的親孫子。
“連哥兒……”圓臉嬤嬤也急了,三個兒子攏共就生了這麼一個命根子,還指着他傳宗接代延續香火呢!
“瞧瞧,奏效了吧!”慕瑤朝着踏雪笑道。
“姐姐果然是聰慧,我就知道,跟着姐姐沒有辦不成的事,”踏雪十分滿意的道。
“他們在何處?你們把他們怎麼樣了?我求你們放了他們吧!”馬臉嬤嬤十分急切的說着便跪了下來。
圓臉嬤嬤也跟着跪下來求情,
“他們很安全,只要你們按照我說的話去回了聖君與聖後,我保證他們活蹦亂跳的回到你們家。”踏雪俯視着面前二人,主宰他人命運的感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