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憶望着水瑤沒說話,笑着伸手指了指水瑤的右手,水瑤低頭一看,右手心裡託着一棵穀粒飽滿的靈谷,她驚喜的站起身托起那棵靈谷,將信將疑的道:“長憶,這真是我種出來的嗎?”
長憶靠到她身旁,也看着那棵靈谷笑道:“當然是你種出來的啦,快收起來我們出去看看。”
她說着四下觀望着,又繼續道:“好像沒有出口,難道還要從原路爬回去嗎!”
九念提醒道:“對面有出口,出去小心些。”
長憶牽着水瑤慢慢尋到了出口,那是一個向上的山洞,十分狹窄,兩人一前一後很是辛苦的在洞中爬行。
也不知爬了有多久,終於到了山洞的盡頭,盡頭處變得稍寬大,能站直身子了,長憶伸出腦袋一看,這山洞正開在半山腰。
水瑤跟上來剛想開口說話,長憶趕忙縮回身子一隻手擋在嘴巴前面,噓了一聲示意水瑤禁聲。
水瑤點點頭,長憶與她一同又探出頭去看,山下面竟有一處破敗而荒涼的殘垣斷壁,有幾處未倒的高大牆壁好像在彰顯它曾經的輝煌,看那牆壁的模樣好像還曾經是個不小的殿宇。
而長憶所在的山正包圍着這殿宇的後院,形成了天然的屏障。
這院中長着幾棵參天大樹,看下面後院花園規模這院子還不小,依稀可見從前的繁華。
此時這早已破敗不堪的後院中立着了八個人。
一方是葉燕嬌領着六位一直擁簇着她的女子站在院中,面前擋着着個身材高挑的青衣女子,面容看不太清,想來也是不差。
她將葉燕嬌牢牢護在身後。
另一方站着兩個男子,分別靠在未倒的高牆上的一扇大門的門框上,人雖不多卻將葉燕嬌一夥人的唯一的去路擋住了。
爲首的一位男子道:“李沛玲,你覺得你一個玄君能守得住兩個玄君嗎!還不讓你那師妹趕緊將‘駐顏丹’和‘留春丹’交出來。”
護住葉燕嬌的李沛玲開口道:“我師父只叫我護住小師妹,別的我也管不了。張風竹,你早已修到玄君,還要這‘駐顏丹’與‘留春丹’有何用?不如就此放手,我歸一山記你溪藍山的情。”
長憶眨眨眼望着下面的一衆人,張風竹竟是溪藍山的人。
張風竹張嘴大聲笑了笑:“笑話!我溪藍山需要你歸一山記情?實話告訴你我們二人今日就是爲了這‘駐顏丹’和‘留春丹’來的,你身後這女子害的我師妹飛花此生不能再修煉,還不知能活幾年,還不速速將那兩個丹丸交上來賠罪。”
李沛玲道:“那我們沒得談了。”
她很是果斷的對另外五哥女子道:“你們今日護住我師妹,出了此地我師父自會與火靈長老商量,將你們都收在大言山洞府。”
那五名女子修爲雖然參差不齊,但留在大言山洞府的心卻都是一般火熱。
李沛玲衝向張風竹之時,她們五人夜同時纏住了另一個男子。
葉燕嬌十分機敏,鑽了這個空子便往那大殿中跑去,只需尋個地方藏起來躲夠時辰,今日這兩隻丹丸便是保住了。
這破敗的大殿連個屋頂都沒有,葉燕嬌跑進去七拐八拐尋了一個小房間,裡面有半壁倒塌的牆壁並未粉碎,而是整片斜斜的耷拉在地面上。
葉燕嬌一矮身便鑽了進去,站在裡面慢慢放平心跳,暗道這破殿宇裡這種地方比比皆是,憑那兩個人休想找到自己,看看日頭用不到一個時辰時間便到了,出了這破地方便什麼也不用怕了。
長憶在山頂將葉燕嬌藏身之處記好了,暗自思忖用什麼方法能將那‘駐顏丹’與‘留春丹’弄過來。
滴水很乖巧的道:“長憶,我現在的能力已經能在你使用雪羽的時候幫你隱身了。”
長憶摸了摸自己的臉在心中對滴水道:“就算我能隱身飛過去也沒用,我打不過葉燕嬌。”
她說着說着便擡眼看着水瑤,水瑤被她看的有些納悶。
長憶展顏一笑道:“水瑤,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能不能隱身?”
水瑤被她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你說隱身那很簡單的,念個咒就行。”
長憶一拍手:“那太好了!我們下去把葉燕嬌那個‘駐顏丹’和‘留春丹’弄過來送給飛花怎麼樣?”
水瑤思慮着道:“好是好,可是我們怎麼下去?”
長憶騰出雪羽道:“你隱身我也隱身帶着你下去。”
水瑤看着那扇動着的雪羽幾乎佔了大半個洞穴,有些心動的道:“你能行嗎?帶的動我嗎?”
長憶有些小得意的道:“以前不行,現下應該可以了。”
二人也不再廢話,便各自隱了身。
長憶撲棱着雪羽在洞**口拉着水瑤的兩隻手,果然很輕鬆的飛起來了,比那時候帶着黛碧輕鬆太多。
長憶一展翅便飛到葉燕嬌藏身之地的,悄無聲息的落在地上。
兩人現出身形,水瑤走到那片斷壁前一把便將葉燕嬌從裡面拉了出來。
葉燕嬌臉色蒼白,正欲出聲大喊,水瑤一把捏住她的脖子,壓低聲音惡狠狠的道:“別說話!將那兩個丹丸交出來,不然我就捏死你!”
葉燕嬌還想說什麼,長憶搶先小聲兇巴巴的道:“你別廢話,也不要耍花樣,速速拿出來便饒你不死,要是再敢拖延時間現下便捏死你替飛花報仇,然後我們再從你身上搜出那兩個丹丸。”
葉燕嬌知道她們不是開玩笑,想來想去還是性命重要,就算火靈祖姑奶奶能給她報仇,那也要她活着出去,若是今日死在這兩個女人手中,他日她們倆就算死了自己也不划算。
葉燕嬌雖然心中滿是不服,卻仍舊不情不願的從懷裡掏出兩隻小小的盒子,那兩隻盒子雪白通透,絲絲兒的正冒着涼氣,看樣子是極寒之物。
長憶毫不客氣的一把搶過兩隻盒子,一一打開,見露出裡面兩顆雪白的圓溜溜的小珠子,兩顆珠子一般無二,只是有一個略大,珠子表面光華流轉,似有若無的寒氣在上面走動,如同是雪揉出來的,很是擔心它一拿出來便會化了。
長憶點點頭將兩隻盒子收入懷中對着水瑤道:“我們走!”
水瑤一把推開葉燕嬌,與長憶並排走着,哪知變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