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在邊上陪陪我,”九念望着長憶溫聲道。
“你又不讓我幫忙,又不告訴我你要做什麼,還想讓我陪你,哼,”長憶聽九念說讓她陪她,聲音便大了起來,九念不告訴她到底要做什麼,她意見很大,因爲她管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你來看,”九念將她拉到竹堆邊上,鬆開她的手,輕輕的躍進竹堆中間,那動作說不出來的俊逸瀟灑。
於是長憶又只得趴在竹堆上往裡看,見九念腳底下一張全是由紫竹做成的牀已經有了雛形。
“原來是張牀啊,”長憶恍然大悟的道。
“嗯,”九念手中動作不停,長憶看的幾乎應接不暇。
“那你是要給我做一個家嗎?”長憶眼睛亮亮的問九念。
“是,”九念擡頭看着她,眼神溫柔無比:“給你在這安一個家,你可願意?”
“自然願意,”長憶心裡如同吃了蜜糖一般,甜絲絲的。
九念抿着脣笑了,手上動作不停。
沒多大會工夫,一張又寬又大的紫竹牀便擺在長憶面前,看起來好軟和好舒服的樣子,長憶忍不住躺上去試了試,果然很舒服。
乾脆不起來了,叼了一根草在嘴角,頭枕着自己的雙臂,兩條腿翹的老高,望着頭頂的藍天白雲,當真是快活的很。
九念看着她愜意的模樣,嘴角不自覺的上揚,手底下的動作也更快了。
長憶躺了一會又覺得無聊,翻身坐起來道:“我還是去捉些魚來烤吧。”
“好,隨你,”九念含笑應道,就知道她安靜不了多久。
長憶便開始卷褲腳,捲袖子,準備下水去不用法術憑自己迅速的動作捉些魚上來。
九念見她將褲腳卷的老高,細膩白潤的小腿在陽光下返着瑩潤的光澤,鞋也脫了,露出小巧白嫩的腳丫,不由看的呆了呆,纔開口道:“你還要下水?”
“嗯,不下去捉有什麼意思,你就等着我滿載而歸吧,”說罷站起身來,邊將裙角往腰帶中掖,邊往溪水那處走。
九念笑着搖了搖頭,本想叫她別下水去,在岸邊捉着玩玩,但又想着她高興下去玩,便作罷了,算了,只要她開心,便由她去吧。
長憶站在水中擺好姿勢,一動不動的等魚兒靠近,然後再用手去抄,可那些魚兒就是不靠近她,這將她給急的。
“你往中間站一點,”滴水忍不住提醒道:“你這太靠邊,魚兒不願意在淺水裡遊。”
“再往前褲子就溼了,”長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管。
“哎喲,仙君,你可是仙君啊!褲子溼了怕什麼?一個小法術而已啊!再不濟你還能換衣賞呢,你乾坤袋裡九念給你做了那麼多衣裳,留着吃嗎?”滴水恨不能自己跳下水去捉魚,這長憶真是急死她了,太叫她着急了。
“你說的也是,我給忘了,”長憶便不管什麼褲子不褲子了,擡腳便往小溪中央走去。
滴水滿意的道:“這就對了。”
這下週圍的魚果然多起來了,長憶開始的時候幾番撲了個空,慢慢的摸清的魚兒逃跑的規律,終於在不懈的努力下捉到了一條巴掌大的魚兒,她歡喜極了,口中連說:“捉到了捉到了!”
手底下又不敢使勁兒,怕將那魚兒捏死了,一個不小心那魚兒一用力甩了一下尾巴,又蹦回了水中去了。
“笨死了!”滴水又着急又嫌棄,只恨自己沒有修成人形。
長憶卻不以爲意,也不泄氣:“我已經找到規律了,再捉多少都不是問題。”
“切,”滴水嗤之以鼻,顯然不信。
“你不信是不是,你等着我捉給你看,”長憶彎腰看着水中:“我還要多捉一些回去烤給我師兄吃。”
滴水鮮見的聽到長憶說起九念,她卻沒說話。
長憶覺得滴水似乎有些不對勁,想了想才發現今日她提起九念滴水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態度了,她好奇的問道:“滴水,你最近怎麼不嫌棄我與師兄在你面前太親暱了?”
“哎,你別提了,嫌棄你們又有什麼用,你們完完全全無視於我,”滴水彷彿喪失了鬥志的大公雞,聽着聲音都有些焉了。
“這好像不是你的心裡話,”長憶邊盯着水中邊細細分析道:“從前我們也無視你啊,你不還是樂此不疲的說我們。”
“那你要聽什麼心裡話,我羨慕,羨慕你和九念雙宿雙飛相親相愛,行了吧?”滴水沒好氣的道。
“原來是觸景生情啊,”長憶彎着眼睛笑了起來:“想你家凌雲了啊!”
“想啊,”滴水乾脆也不瞞着長憶了,她跟長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想也沒用,現在也不能讓他來啊,他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說不定就把天君那個胖老頭的人帶過來了。。”
“要不,你叫他來吧,叫他路上加緊防備一些,應該就沒事了。”長憶有些心軟,相思的滋味她瞭解,滴水的日子不好過,不說度日如年怕也差不多了,都快跟她以前在生翼境的時候差不多了。
“我現在又沒有身子,他來了我也不能陪他,說不準他還給你惹麻煩,還是以後再說吧,”滴水口中拒絕着語氣還是殃殃的。
“你說的也是,那你沒事就多陪他說說話,以慰相思之苦,反正他來了你們兩個也只能說說話,好像暫時還做不了別的,”長憶別有用意的道。
“你說什麼呢!誰像你跟九念似的,不害臊,”滴水有些害羞了,繃不住開始頂長憶了。
“我們怎麼了,”長憶不服氣的道。
“你們沒怎麼,不過是將我封起來一會兒罷了,”滴水陰陽怪氣的道。
“你都說沒怎麼了,那不就得了,”長憶明知道滴水是諷刺她,還是非順着她的話說。
“你好意思說,那你說說你把我封起來的時候,在那個樹林裡月黑風高的你們兩個都做什麼了?”這事情滴水問起過好幾次了,她這好奇心實在不比長憶差多少,可長憶如何會跟她說起如此隱秘之事。
長憶厚着臉皮理直氣壯道:“我跟我師兄早都拜堂了,成親了,成親了你懂嗎?我們做什麼不是理所應當嗎?反而是你,應該自覺的迴避,迴避你知道嗎?”
“好啊,長憶你個見色忘友的東西,你現在開始嫌棄我礙你事了是吧,要不你將我剜出來丟了?”滴水氣哼哼的道。